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82)
说不定老杜和岑明都是鬼呢。
我摆出这样的态度,季宵像是满意。
我们还是一天一天地上班、下班,对岑明的种种表现有诸多留心。
他显然越来越怵老杜。找着各种借口留在我们房子里的日子越来越多,时间也一天比一天要晚。
季宵见状,和他提过,说他既然那么不想和老杜住,不如搬去倪雪的房间。只是这么一来,恐怕要在房租上多负担一点。
但是,至少我们能够肯定,倪雪的房间中,所有线路、管道都还算完善。
听了季宵这话,岑明像是下了一番决心。到第二天,他在办公室里,当着我和季宵的面,和老杜提起此事。
我能看出来,岑明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紧张。
老杜原本在做一个PPT。听到岑明的话,他先完成了手上的操作,而后转头。
岑明艰难地扯起唇角。
老杜皱眉。
岑明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颤了一下。
老杜说:“是不是我每天回来晚,还挺打扰你的?”
岑明听了,茫然。
季宵咳嗽一声,岑明一个激灵,说:“是!”
老杜想一想,说:“这样吧。你可以先住过去,但水啊电啊,都省着点用。如果以后公司哪个部门招聘了新人,可能也优先去你那边。”
他说了这么一串,然后问岑明:“你看怎么样?”
岑明显得受宠若惊。
他仿佛完全没法相信,一切竟然真的那么简单。
但当下,老杜这么说了,岑明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好!”
老杜看到这里,唇角弯起一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岑明回以一笑。
笑过之后,老杜回头,岑明的表情又一点点收敛。
这天晚上,老杜照旧不在,我和季宵帮岑明“搬家”。
说是“搬家”,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这还不像是倪雪离开的时候,左右不过是相隔不到五米的两扇门,岑明甚至没有把自己的衣物打包装箱,而是直接抱在手上,先堆到倪雪此前的屋子,预备以后再做整理。
话虽如此,可有了借口,我们还是得来一场“乔迁宴”。
照旧是从附近的餐馆那里叫菜叫酒。季宵开玩笑,说:“咱们这么支持老板的生意,老板也不说给咱们弄个终身VIP。”
我配合地笑道:“后面可以给老板提一下。”
岑明也干笑两声。
季宵听着,眼睛眯一眯,与我对视。
我说:“喝酒。”
季宵慢悠悠地笑了,“对,喝酒。”
醉意上头,就到了岑明“倾诉”的时候。
他喝得面颊胀红,抱着酒瓶,趴在桌面上。
季宵说:“今天老杜说,你可以搬过来,怎么感觉你没有那么开心呢?”
岑明的脑袋晃悠一下,捏着酒瓶的手晃悠得抬不起来,说:“我以为,嗝,我以为他不会让我来。可是……嗝,他让我来了。”
季宵面不改色,问:“他为什么不会让你来?”
岑明醉眼朦胧,看着他。
季宵叫他:“岑明?”
岑明说:“实习期之后,季宵,邵佐,你们,唔,你们还留不留?”
季宵看我一眼。
他握住我的手,这一幕落在岑明眼中,岑明的面色仿佛恍惚了下。
季宵说:“我们还在考虑。你呢,你也在考虑吗?”
岑明说:“这里,嗝,这里条件是不错。”
季宵用客观口吻,说:“五险一金都有,住宿便宜,吃饭免费。虽然工资不算很高,但也解约了很多成本。”
我补充:“而且是大公司。虽然部门比较边缘,但多干两年,写在简历上,也很漂亮。”
季宵听着,看我一眼,对我做口型:自卖自夸?
我在他掌心挠一挠,口中说:“不过,我们也有考虑。毕竟我们这种关系,长期住在隔音不太好的宿舍楼,还是不大方便。”
我未与季宵提前排演过这番对话。但我说到这里,季宵自如地接了下去,说:“所以,我们之前商量着,拿了三个月的工资,算是有一点积蓄。这几个月,我们也没太花钱。这么说来,平常住房子的押一付三是能做到了。”
我说:“如果要出去租房子的话,这里的优势就没那么明显。”
我们一言一语说完,岑明听着,仿佛脑子发晕。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知道,你们没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你们觉得,都是我胡思乱想,嗝,自己吓唬自己。”
季宵面带微笑,并不讲话。
岑明看他片刻,转过视线,“咕嘟嘟”地给自己灌了两口酒,才说:“但是!但是这里绝对有问题!我就怕有命拿钱,没有命花。老胡没了,倪雪走了,老杜——老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他说着、说着,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
到后面,竟然是睡着了。
一个醉鬼靠在桌子边上,打着呼噜,鼾声如雷。
季宵像是无语,过了片刻,才说:“咱们回去吧。”
我欣然:“好。”
季宵看我一眼,又露出无奈神色,强调:“把他扶去床上,收拾一下桌子,然后再回去。”
我叹口气,还是说:“好。”
从岑明住处出来,不过八点多。
这个时候,老杜照旧不在。
我和季宵洗漱过,对此前一切略作复盘。
季宵说:“岑明刚才说,在他原本的预想里,老杜不会让他走。”
我说:“让他走了,反倒激起他更多疑虑。”
季宵说:“今晚要出事。”
我不置可否。
季宵看我,面色略有忧虑。
我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又在动“歪脑筋”。
我说:“元元,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满足你的愿望。”
季宵一愣,“什么愿望?”
我比划了一个十厘米高度。
季宵哭笑不得,凑来亲亲我,叹道:“你啊……”
我顺势揽住他的腰,说:“还有三个礼拜。”
季宵眨眼,“对。”
“所以,”我说,“今天晚上可能会‘出事’,但不会‘出大事’。宝贝,咱们可以放松一点。”
我说“咱们”,但实际上,只是指季宵。
季宵也知道这个。
他露出一点纠结神色,我咳一声,毛遂自荐,说:“这样吧。我可能有办法,让你分心。”
季宵眼睛微微眯起一点,我笑一笑,未碰他,而是解开自己的扣子。
季宵的视线一点点往下。
他舔一舔嘴唇,喉结滚动。
我看了,知道,这具身体对他的确有很大的吸引力。
这让我略有得意。只是得意之后,又是绵长的、近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吞没的复杂心情。
所以这天晚上,季宵要我如何,我总是不听。
他被我“折磨”到很崩溃。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找些东西,堵住自己的嘴巴。
我的确分心了。
以至于后面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虎口上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这让我略有诧异。诧异之后,无奈、叹息——这些心情一点点涌了上来。
季宵一定是察觉到了我心情的变化。
在我把他的手拿起、放在一边时,他嗓音很绵、很软,轻轻叫我:“老公?”
我看他。
他问我:“你是……不高兴吗?”
我没有否认。
季宵端详我。
我看着他汗湿的额发,知道他应该很难捱。
在承受我给予他的一切时,他还要尽量抽出心神,留意我的心情。
这让我的情绪一点点好转。
我知道,这会儿,季宵一定无法想明缘由。
这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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