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教官死忠遍地(13)
他的视线和傅思衡撞了个正着,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同时陷入沉默。
滴答滴答,只有墙上的钟还在顽强地发出动静。
这时桌上的平板又叫了一声,严荀的目光落在易风北的下面,低低地骂了句“操”,突然快步向傅思衡走了过去。
傅思衡还没想到怎么应对眼前的状况,就突如其来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肩膀也被轻轻拢住。
严荀遮住他的眼眸,将人半搂着往外推了一步,然后砰地一声甩上了身后的门。
他的一系列动作看起来都很粗鲁,但唯独触碰到傅思衡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变得非常温柔。
扑通,扑通。
周围安静的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贴在傅思衡眼皮上的手掌湿漉漉的,掌心带着薄薄的茧,那是常年训练留下的。
他鼻端闻到一种极淡的类似兰麝的香气,先是以为是信息素的味道,但随后立马想起自己是闻不到性信息素的,应该是严荀用的洗浴用品。
过于靠近的距离,让他感受到对方隐约的体温。alpha的体温要比beta和omega都偏高一点,严荀没穿上衣,若有若无的热气隔着T恤渗透进了他的皮肤。
严荀的另一只手绕到了傅思衡的背后,正拢着他的肩背,那姿势仿佛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一般。
傅思衡没有挣扎,他也就没有放手,而是顺势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眼睫毛在手掌中微微颤了颤,那种如同凤尾蝶在心脏尖端起舞的微妙感受,让严荀渐渐出了神。
直到傅思衡冷漠的声音响起:“玩够了没?”
一句话如同冷水当头泼了下来,让他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严荀仿佛被叫醒了一般,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欣然放开手,后退两步和他拉远了距离。
傅思衡抬眼看向他,他上身的水迹还没擦汗,水珠沿着人鱼线滑进浴巾里,看似很放松,但实则肌肉紧绷。
那身材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恰好能让人看得喷鼻血但又不过分,每一寸线条都完美的像雕塑的棱角。
严荀靠在墙上,挑唇打量着他,声音低沉地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傅教官。”
不知道为何,明明很普通的一个称呼,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莫名有些暧昧。
傅思衡冷眼看着他,语气就像是刚通过图灵测试的AI一样无情:“在宿舍私藏平板,传播涩.情视频,你这个主席真的当腻了?”
严荀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记录单上,恍然大悟:“哇哦,原来是来查寝的。不过我要澄清一点,那片子是易风北看的,和我半点关系没有。”
屋里的易风北还不知道自己被卖了个干净,严荀之所以没有和他同流合污,是因为他看了一眼,觉得那片子里的omega太细弱了,不够带感,于是就自己去洗澡了。
傅思衡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被他糊弄过去。
他表面上看着淡定,但脑子里此刻却有些混乱。
严荀全身上下只裹了条浴巾,让他不由想起,之前两人在演练战场中度过的一天一夜。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严荀信誓旦旦说要对他负责,于是两个人就谈了场“只拉过小手”的恋爱。
到今天为止,他才算勉强看见过严荀的半裸.体。
他猛然发觉到自己在想什么,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兰麝香气逐渐浓郁起来,傅思衡觉得这款沐浴液未免太香了,隔这么远都能闻得到。心里掀起一种浮躁的感觉,胸口沉闷阻塞,让他想立刻离开这里。
严荀还在那里语气纠结地说:“那个,傅教官,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发的讯息你觉得怎么样?刚才不小心冒犯了,不过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尽管已经分手了,但他本能地不希望傅思衡参与到“卓越计划”里来。虽然他看起来,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然而傅思衡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心跳在逐步加快,快的不正常。
这里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于是抓着记录单扭头就走。
严荀一愣,似乎无法接受他就这么甩手走了的事实。过了好半天,才一脸沮丧地自言自语:“不是吧,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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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荀:沐浴液闻起来会那么高贵?你说那是什么味道。
第10章
傅思衡回去后冷静了下来,认为自己有点反应过激。
他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却明白一个道理。
对越喜欢的人才会越在意,但当年那一段对他来说就像过家家一样。之所以心怀芥蒂,只是因为那是他第一次被人甩,而且还是那么奇葩的理由。
这么一想,他就镇定了。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他们是上下级,严荀要是再有什么逾矩行为,他直接上手都不会有人说他什么。
次日早晨,要开始正式授课了。
傅思衡穿着深蓝作训服,拿着教案进了指挥学院大楼。
“傅教官早。”同办公室的教官对他打招呼道。
自从昨天晨训事件后,两个教官都对他客气有加,又是和他打招呼,又是叫他一起吃茶点,示好意味明显的惊人。
先前两人不太喜欢他,一是因为那天开会发生的事,二是他们听说这个空降教官是关系户,实际上是个水货。但经过昨天一场比试,两人混迹军校多年,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浪得虚名的,因此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一会儿一起去训练馆吧,傅教官。”一班教官说道。
傅思衡向来不会为了小事计较,应了一声,问道:“刚才楼下有研究院的人在搬东西,他们要和我们一起?”
二班教官说:“研究院新进了一批机甲,好像成色很不错,他们院长说今天和我们一块儿看看,让学生们操作一下。过几天就要开始‘卓越计划’的考核了,据说用的就是那批机甲。”
“这大概就是指挥学院的福利吧,毕竟研究院一大半都是自己人。”一班教官笑道。
他这话说的没错,研究院大部分都是指挥学院的升上去的,因此每次有好物资都带上指挥学院,惹得其他学院提过很多次意见。
三人拿着教案下楼,在门口看见了指挥学生们搬部件的严荀。
严荀戴着军帽,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手上戴着同色露指手套。
看见他们走过来,他勾起唇角敬了个礼,与肩膀平行的手臂结实匀称,姿势十分标准。
旁边帮忙拿水壶的omega不停地偷看他,还默默地捂着嘴笑。
“教官们好,我是来帮你们拿上午要用的零件的。”严荀对着傅思衡一笑。
一班教官之前就认识他,高兴地上去拍了拍他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刚才还准备让学生们过来帮忙呢。”
“不用,以后指挥学院的累活交给我们就行,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起训练。”严荀嘴上应付着他,眼睛却一直盯着傅思衡。
昨晚他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对面床上,易风北也和他一起翻滚,一八几的壮汉抱着被子呜咽:“我惹傅教官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从此把我当成变态啊,天哪,我真的就偶尔才打一次……”
严荀枕着手臂看天花板,提醒他:“你这周打了两次,注意身体。”
易风北:“呜呜呜,你还说风凉话!你也是共犯,他肯定也生你气了。”
闻言,严荀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里,有太多易风北不懂的情绪。
自从再次见到他起,严荀就不断提醒自己,离他远一点。但最不受控的向来是人心,越是不愿去想一个人,越是会发了疯一样想他。
当在会议室忍不住接他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又一次,重蹈覆辙。
傅思衡没有看他,绕过他们往前走去。在路过严荀身边时,脚步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二班的教官见状便跟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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