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虫王掉马了么(18)
“不一定是我,但不排除可能性。”顾钺说。
顾九嵘在屋内两个小房间看了看。里头有很多应急的工具和压缩食物,这位逃跑者是花了很多心思准备的。
在第二个房间里,他注意到了什么不对。
第16章 疾病
一股霉味从书柜下传来,像是食物坏了。
外头的人还没找到这里,于是顾九嵘搬开那书柜,发现底下的木板是中空的。
打开后里面是个很小的坑,放着一个包裹。里头有几块腐烂的面包和看不出形状的食物,一张假的身份证,一些零钱,和一份文件。
那文件被腐臭的汁水沾了些,顾九嵘小心地拿起,忍着恶臭翻了几页。
那是来自“碧空”的资料,不知道怎么,当时被这个死者带了出来。资料上显示,“碧空”正在调查“黑斗篷”。
顾九嵘听别人谈论过“黑斗篷”。
反抗组织不止一个,其中藏得最好规模最大的,当属“碧空”和“黑斗篷”。如今“碧空”几乎全军覆没,就只余“黑斗篷”还在暗地里行动。
可以确定,“碧空”的创始者是星际海盗邵于封。而“黑斗篷”的创始人以及背后势力,至今不明。
尽管组织的性质相近,他们却并不是盟友关系,相反充满了猜疑。“碧空”对此没有轻视,做了许多调查。
顾九嵘手中这份文件,是其中的一些信息。
可以确定,“黑斗篷”的主要领导人是男性,年龄段大概从青年到壮年,善于搏斗,并在十一年前的建国日对“黑斗篷”的追随者发表过演讲,之后再没露面。
“碧空”执着于找到十一年前参加过演讲的人,从而确定领导人的身份,可这太艰难了。
“……你在看什么?”声音从顾九嵘背后传来。
“我找到了一些资料。”顾九嵘说。
顾钺接过去,看了两眼:“我去给探长登记。还有再强调一下,”他补充,“这里发生的一切,你都不能讲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顾九嵘不耐,跟着他一起出了这房间。
那尸体还在空中摇摇晃晃,味道刺鼻,对于嗅觉灵敏的他来说更是折磨。只是若有若无地,有一股极淡的熟悉味道在空中,就像是有熟人来过。
顾九嵘微微皱眉,仔细辨认,那味道却又消失无踪了。毕竟那人未在此处停留多久。
而就在研究现场的这段时间,他能勉强感受到其他人看他的目光。
被监视者的身份谁都能查到,但主动去查和直接看到监视环有本质区别。这些天顾九嵘已经感受到很多人态度的变化,而这份被监视的记录,在档案上终身无法消除。
他现在活得潇洒,大半是沾了顾钺的光,等过了几年各走各的,立马被打回原形。
那天审问他的那个女人,勾着嘴角红唇开合:
“你就一辈子待在泥里吧。”
顾九嵘不在乎这话,只是每当这种时候都会想起。说不上是不甘也不是无奈,就只单纯觉得她可能是对的。
门外传来一阵交谈声,顾九嵘回头,看到了一个熟人。
孟子帆——这是他现在的名字。
他长得不算高,神情有些瑟缩,见到顾九嵘忘过来往后缩了缩,躲在同行者的身后。他也带着监视环,同样来自“碧空”。
顾钺注意到了孟子帆的神态,低声问顾九嵘:“怎么,认识的?”
顾九嵘勉强回忆了一下:“我把他摁在地上,揍掉了他两颗牙算认识么?”
“算。”
“那好吧我们认识。”
带着孟子帆来的人认识顾钺,过来笑眯眯地打了一个招呼,满脸讨好:“顾将军,好久不见啊。”
顾钺点了点头。
对方名叫夏凌,标标准准的富三代。和只专注于战斗战略的顾家不同,他们从商,富得流油。
近四十岁的夏凌老气横秋,讲起话来慢条斯理。
“怎么,”夏凌没在意顾钺冷淡的态度,视线越过顾钺看向顾九嵘,“你也出来遛狗啊。”
他往后扯着孟子帆的手臂,让他踉跄着到前头,笑了笑:“过来打个招呼。”
孟子帆被吓了一跳,勉勉强强对着面无表情的顾钺笑,干巴巴的。
遛你妈的狗呢。顾九嵘不爽到了极点,勉强没有发作。
夏凌又打量了一番顾九嵘,笑着伸手去拉他:“哎小伙子长得挺好看的啊,过来让我看看。”
顾九嵘盯着那伸过来的手,想折断几根手指会比较好。
顾钺开口了:“别碰,小心点。”
夏凌愣了愣,倒是缩回在空中的手,又露出笑:“怕什么,都带着项圈呢。凶的话就多训训,看他还咬不咬人。”他堪称亲昵地搂上孟子帆的肩,“我家的就很乖,很快监视期就能过了。你要是想,可以把小家伙送来我这几天,能给你省很多事。”
顾钺没说话。
夏凌也识趣地没继续讲,告别后带着孟子帆去屋外了。
听旁边的警探说,孟子帆也来过现场几次,是做心理侧写的。尽管没受过专业训练,但他大概是天赋异禀那种,侧写非常准确。
顾九嵘微微眯眼,看门外夏凌微胖的身躯。
他正带着孟子帆走向屋子的背面,查看完整的现场。
那奇异的燥热与暴躁,又慢慢爬上心头。某种物质顺着血液流淌,压垮了理智,侵蚀了大脑。顾九嵘觉得自己真的病了,并且无法控制。
野兽是随时有可能凶性大发的。
此时屋后没人,顾九嵘抬脚准备跟上他们的脚步,突然脖子上一紧——
顾钺单手提着他的项圈,把他揪回来了。
“你干嘛……!”顾九嵘回头,几乎是暴怒,随机话语淹没在顾钺的怀抱里。顾钺比他高,呼吸全打在他脖颈上,灼热而近。
这让顾九嵘很不安,两只手又被控制住,顿时挣扎了起来,低吼道:“放开我!”
“你想去哪?”顾钺说,“怎么还是不长记性,这里不是随便能动手的地方。”
他单手抱着顾九嵘,另一只手摸上他的监视环,摁了一下。顾九嵘趁机挣脱开,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干了什么。”
顾钺耸耸肩:“让你乖一点。”
顾九嵘冷笑:“你干脆把我送到那傻逼家里去。”
“不敢。”顾钺说,“隔天他死了,你也该死了。”
顾九嵘翻了个白眼,转身出了这逼仄的房间。外头空气很清新,他深呼吸几口,准备离开这让他恼火的地方——
然后他脖子一紧,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他猛地回头,以为顾钺又来了,结果身后空无一人。
这什么诡异事件。他皱眉,又往前走了几步——
又被狠狠拽回来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监视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东西还有这种作用。
说的好听点叫引力场,控制监视对象在一定范围内,说的不好听放在某些人嘴里,大概就是狗绳了。
顾九嵘本来是想和顾钺打一架的。怒火冲垮了理智,兽性完全掌控了身躯。
但他在走回屋内的时候,看到雨后积水的水塘里,自己泛红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仔细一看,那抹红色像是滴在水里的墨,飘散不定,时而席卷整个眼眸时而又完全不见。
他想凑近点看,但它消失了——事实上,在顾九嵘意识到自己不对头时,那股诡异的暴怒也没了。
他开始后怕。
如果他真的对夏凌做出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他甚至不能理解,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像被完全不一样的人格控制,只想撕碎所有的敌人。
于是顾九嵘坐在门外的阶梯,吹着冷风,冷静了很久。
奇异的燥热,黑色的鳞片,无法自控的暴怒。
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医生,这感冒发烧有点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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