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心+番外(8)
容华并无半点不自在,反正今晚的结果都和他料想中的无差,他早已计划好,回去便给皇上写折子,让皇上给缪恩指婚,这样好的提议,皇上没有道理反对。反正缪恩和辛沐这对鸳鸯,他得活活给拆散了才行。
宴饮继续进行,一众人又开始欢腾地喝起酒来,席间渐渐有些不胜酒力的提前离席,而能喝的继续通宵达旦,就这么喝酒吃肉,要闹腾三天三夜。
还未到子时辛沐便感觉到了困倦,又给元朵敬了酒,便准备离场。
辛沐像是今天受了太多刺激,居然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意,缪恩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克制的担忧,可最后他也没能做什么,只是叮嘱着几个奴婢小心伺候,继而便不得不回到宴会场中,尽职尽责地做好一国王储的责任。
辛沐走后,容华觉得这酒喝着也没了味道,子时过后不久,便也提出不胜酒力,想要回殿中休息。
容华回了自己的寝殿,特意在窗户那里偷窥了一会儿,辛沐关着窗户,但应当还没有睡,油灯还是亮着,也不知在做什么。
容华看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床上躺着,唇边还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至真看了,还以为他今日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
容华并未把方才宴会上的事情告诉至真,而是交代他可以自己去玩。这三日,王寨中的氛围会更加宽松,虽然侍卫和奴婢们是不可能于王公贵族们一块儿宴饮,但这三日间,他们也可自己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至真认识了几个昭月的朋友,和人家玩得高兴,都不想呆在容华的身边伺候了,容华向来对至真不错,便也就让他自己去玩。
而辛沐那殿中,如今也是只有他一人,辛沐不喜欢与人亲近,在殿中就只有一个伺候的奴婢,难得的好日子,他也让那奴婢去休息,独自一人留在殿中。
与这两处小楼的安静不同,今夜的昭月王寨,四处都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辛沐听着远处热闹的声音,便有些烦躁地堵着耳朵生闷气。
辛沐不能生气,可今晚却不行,试了许多方法也没能把自己心中的烦闷与焦灼赶走,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很人,一会儿是二哥,一会儿是那画上的女子,一会儿又是容华那笑意盈盈的脸。那些人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出现出现,混乱交织,他不能平静,实在是没辙,只好放纵自己就这样生气下去。
如此,直到四更天过去,辛沐又累又困,刚刚合上了眼,突然听到床边有动静,容华睡意朦胧,稍稍睁开眼睛,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在自己的床前。
辛沐被吓了一大跳,正要叫喊出声,那人影便一把捂住了辛沐的嘴。
接着十分黯淡的油灯光,辛沐看清了来人。
那满脸横肉的人,不是尔及阿托又是谁?
辛沐立刻挣扎起来,可根本不是尔及阿托的对手,他力气太大了,辛沐怎么挣扎都没用。
“别、别怕。”尔及阿托带着满身的酒气,小声在辛沐耳边说,“我是来给你送花的,我送你一朵花。”
送花而已,用得着这深更半夜避开所有侍卫偷偷地溜到床边来吗?辛沐听了他这话,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尔及阿托当真拿了一朵花出来,也不知道他方才是藏在那里的,那花长得很是诡异,五片白色花瓣如人的小指头那般大小,微微地张开,而花蕊却是深红色,细长而且卷曲,怎么看怎么奇怪,毫无美感可言。
“这花可以吃,吃了很好,你吃。”尔及阿托说着话,面目异常狰狞,辛沐用力别过头去,极尽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反抗更加激怒了已经失去理智的尔及阿托,他用一只手捏住辛沐的两颊,强迫辛沐张开嘴,然后把那朵怪异的花直接就塞进了辛沐的嘴里,接着在用大手捂住辛沐的口鼻。
辛沐完全无法呼吸,被迫把那东西咽了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是鬼东西,苦涩得要命,等辛沐终于完全把那朵花吃下去,尔及阿托才放开他的口鼻,让他继续得以呼吸。
空气重新进入肺里的那一刻,辛沐只感觉一阵阵的眩晕,他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十分艰难才终于得以继续呼吸,他想尔及阿托可能是想杀了自己,在这一关头,辛沐也不可能再对他留情面,从枕下抽出一把短刀,一把朝着尔及阿托的胸口而去。
可尔及阿托那一身肥肉长着,人却相当敏捷,他的反应比辛沐快多了,直接就抓住了辛沐的手腕,轻松地夺下了辛沐手中的刀,反倒是把那把刀架在了辛沐的脖子上。辛沐是学过武功的,但他自小便经常放血给元朵解毒,身子很弱,怎么能敌得过尔及阿托。
“不许出声!”尔及阿托满脸是汗,死盯着辛沐说,“辛沐,我……我不是想伤你,你不要害怕。”
说完这话,尔及阿托也不再解释,随意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捂住了辛沐的嘴,而后将就那锦被,将辛沐整个人都给卷了起来,辛沐完全被困在了其中,无法动弹也出不了任何声音。
辛沐吓坏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只想着自己还如此年轻,还未曾有过自己的人生,未曾看过这个世界,就要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这个人给害死了。
可尔及阿托并非是要辛沐的性命,他俯下身子,满眼痴迷地看着辛沐的脸,然后伸出了一只手,在辛沐的脸上抚摸,轻声说着:“你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很快的。”
辛沐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辛沐浑身都在冒汗,身体也越来越炙热。
这种感觉是辛沐从未曾有过的,好像被人用羽毛在心口挠,他浑身都痒了起来,仿佛连骨头都软了。最难以承受的,便是下腹那一阵阵燃烧的火,他怀疑自己要被热死了。
尔及阿托面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塞在辛沐嘴里的布条,辛沐立刻便发出一阵绵长的呻-吟。
那声音极细微,又带着狠狠的克制,立即就抓住了尔及阿托的心,尔及阿托只觉得自己这一刻要是得到了辛沐,怕是死了都值得。
“嗯……”辛沐实在是无法抗衡这强大的药力,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出来,这一声要大声了许多,尔及阿托慌忙又把布条给塞进了辛沐的嘴里,一时间有些慌乱,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也就是那一声细弱的呻-吟,透过虚掩的窗户传了出去,突然落在了一个人的耳边。
容华的双耳一动,在黑夜之中猛然睁开了双眼。
第11章
是辛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像是……那种声音。
要不是自小便刻意训练听力,到了绣花针落地声也能听见地步,容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儿有点怪,然后随便批了件上衣,走到了窗边偷窥。
只见对面虚掩着的窗户里面,灯光不停闪烁。
反正容华这人是没有什么廉耻之心的,觉得这里偷窥不到,直接过去扒窗户就是。
然后容华就去扒辛沐的窗户了。
因为今晚的热闹,连侍卫的巡逻都松懈了许多,辛沐这边的动静,侍卫们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听到。
容华站在自己的窗边,轻轻一脚尖,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轻盈地落在了辛沐的窗口,他像是只猫似的安静轻盈,侍卫也没有听到。
他踩着第一层房顶的屋檐,稍稍推开了窗户,朝里面看去。
这一看,差点把容华给气吐血了。
他竟然看到了尔及阿托,这个不要脸的,怎么会在辛沐的房里?容华想也没想,直接就飞身入房,一记手刀朝着尔及阿托的脖子看过去,那小胖子都没有吭一声,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容华赶紧把辛沐嘴里的布条给扯了出来,再看辛沐,他的脑子里便嗡嗡直响。
辛沐已经被药性控制了,神智十分不清醒,因为刚才被迫含了太久的布条,现在有些反应不过来,那殷红的嘴根本合不上,津液顺着脸颊淌了出来,流到了锁骨上。他双眼迷离,额头上满是汗珠。挣扎间,他的身体从锦被中露出了不少,那双雪白的腿丝毫没有遮挡,不停地交叠着。
他看着容华,似乎根本不知道容华是谁,只是顺着本能,发出低吟和哀求。
向来清心寡欲,像是仙人一般纯洁懵懂的人,如若动情才是真的摄魂噬魄,直教人怀疑他是妖精变得,专门以美色惑人。
辛沐自己是不可能这样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尔及阿托给辛沐下药了!
容华当真没想到,这尔及阿托竟然能蠢到了这样胆大包天的程度,他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三王子……辛沐。”容华干涩的喊了一声,辛沐并没有给他回应。
辛沐仅剩的一丝神智都全然在与恐惧作斗争,他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也不懂自己难受的感觉是什么,只想着这是什么厉害的毒-药,本能地便哭了出来,低吟和哭泣一同交织,那声音更是勾得人浑身发麻。
容华的目光无法从辛沐的身上移开,他向来自认为自己定力很好,此刻却觉得完全破功,像是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朝着下腹涌去。
这突发的状况让容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竟然不知道该把辛沐如何是好。
按照他的性格,有这样送上门的好事,他根本不会顾及什么礼义廉耻。可也不知是为何,面对这样无助的辛沐,容华心中竟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若是今日这样强迫了他,他以后更记恨自己怎么好?
这一犹豫间,那方被敲晕的尔及阿托又缓缓地醒了过来,容华一看这个蠢货就来气,而后突然发现枕头边上还落在那半朵没有被塞进辛沐嘴里的花。
容华细想,这大概就是尔及阿托给辛沐吃的药,听说昭山山系靠着西夷的那一方有个深谷,其中长着许多奇怪的草药。
也不知道这东西的药性有多厉害,他怎么敢贸然给辛沐吃,万一把人给吃坏了怎么办?
容华越想越气,捡起那半朵花,捏着尔及阿托的腮帮子就塞了进去,接着又是一记手刀,再次把尔及阿托给敲晕了过去。
“嗯……啊……”辛沐忍不住了,再次发出了呻-吟。
也就是在此时,容华听见楼下传来细微的人语和脚步声,他立刻吹灭了油灯,捂住辛沐的嘴,仔细地听着。
是缪恩,他从酒席上归来,正在询问楼下的侍卫关于辛沐的情况,侍卫告诉他辛沐早已歇息。
缪恩没有立刻走,而是又在下面站了一会儿,目光深深地朝着辛沐寝殿的方向看。
也就是在这一刻,容华突然拿了主意。
这小美人都送到了嘴边上,自己不吃,难不成要便宜缪恩吗?即便是辛沐以后记恨自己又如何,他不在乎辛沐的心中有谁,反正他要的也只是这个人罢了。
打定主意之后,容华便悄无声息地把辛沐给裹进了锦被里,抱起来从窗口飞入了自己的寝殿。
容华小心地把辛沐给放在榻上,然后舔了舔他眼角的泪,居然觉得有点甜。
辛沐受了刺激,眼角更加不受控制地开始流泪。
容华心中的火都快忍不住了,但他还没忘记对面还有个蠢货躺着。
“等我会儿,盖好,别着凉了。”容华留下这句话,又起身去了对面。
到的时候,发现尔及阿托又再次要醒过来,而且药效似乎也是在发作,尔及阿托已经开始冒汗,脸颊也红了起来,容华方才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蠢货,这时候突然有了主意,直接把人给拎起来到了隔壁的另一处小殿。
这是巡逻侍卫休憩的小殿,夜里一般会留一个侍卫守着。容华见一间房的油灯还亮着,便躲在尔及阿托的身后,拿着他的手敲门。
很快,屋里便走出来一位人高马大的侍卫,他打开门,只恍惚地看见来人是尔及阿托,还没来得及行礼,容华便一把那尔及阿托给推了进去,那人都被尔及阿托给撞到在地,根本没看见容华,只看见一团肥肉压着自己。
容华速度极快,一把就拉上了门,直接就把门上的锁给锁住了。
实在是天公作美,相当给尔及阿托好机会,这间房只有气孔,居然连窗户都没有。
容华抽出钥匙,扔进了园中的枯井里。
而后,容华便马不蹄停地回了自己的寝殿。
他出去这么一小会儿,辛沐已经自己从锦被中挣脱了出来,可还是很热,不能控制的热,于是,辛沐便难耐地在那大床上翻滚,自己撕开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