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算+番外(上)(57)
了炖了,让他服下。”
章怀民认真查看,见这些东西颇有不少珍稀的药材,便挑了几样,放在一旁。
萧谅连忙唤人前来,说道:“快把这些全部熬成汤水,尽快送来。”
章怀民说道:“谅儿,不要心急。这么多药,哪能一下子全部喝下,便是钢筋铁骨也受不起。何况我还没有查验,你怎
知这些药都没有问题?”
萧谅闻言,说道:“舅舅,父皇和大哥,六哥怎么会害我?”
章怀民叹气:“你还小,皇家之事,想来你母妃也不敢让你知晓太多。”
萧谅听到这话,便想与他说萧诫的事,又觉得此时说这些不太合适。他思忖半响,终究把萧云详告诉他的话,一一告之
章怀民。
章怀民听得连连心惊,说道:“谅儿,以你看,你三皇兄当真会做出这等事吗?”
萧谅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六哥手上那块手帕证据确凿,谅儿颇有些为难。”
章怀民摇头道:“这也不尽然。若是柳宸妃派人将魏王推下悬崖,再拿了手帕唬弄你,再暗中害死你的母妃,逼死兰贵
妃。现在又挑拨你与圣上的父子关系,也不是不可能。”
他对萧奕全无尊敬,但在萧谅面前,只能尽量尊敬些,以免他心中不悦。
萧谅说道:“六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章怀民摇头道:“如此宫闱秘辛,他会如此凑巧就能查到?何况他煞费苦心调查,又有什么好处?若是此事当真,他可
冒着被你父皇发现的风险。何况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你百枯草毒发之际告知你,岂非故意引动你的情绪?若非季澜上
前追赶,你冲出梁王府后,不论跌落马下,还是毒发病重,都是极为危险的。不要忘了,你身上的百枯草,就是柳宸妃的杰
作!”
萧谅几乎不能想信,但又不得不认为他说得有理,顿时有些懊恼起来,说道:“舅舅,不要说这些了。你先查验这些药
草吧,赶快择其中好的,给云昭服下。”
章怀民反复查过,这才取了其中一种,亲自前往厨房煎药。过了一个时辰,他端了两碗药进来。他递给萧谅一碗,又扶
起云昭喂他一碗。
萧谅接过药碗,还在看着云昭和章怀民,却是愣愣出神。
章怀民见他半天不喝药,便问道:“谅儿,你怎么了?药都要凉了,快喝啊。”
萧谅听了,双眼忽然流下泪来,抬头将药一饮而尽。他连连说道:“好苦!好苦!”
章怀民早已瞧见他的模样,问道:“不是药苦,是谅儿心苦。你刚刚怎么愣神了?是想到什么?无端端怎么落下泪来?
”
萧谅低头道:“自从母妃和三哥去后,我以为自己孤苦伶仃,没想到现在忽然有了舅舅,又有了表哥,心里欢喜得很。
”
章怀民说道:“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话说我刚才在熬药时仔细想了一下,梁王的话不肯全信,但也不能全然不信。
”
萧谅问道:“什么事?”
章怀民道:“我想为你母妃开棺验尸,看她是不是当真突发疾病,还是当真被你父皇毒死!”
萧谅听了,不由得有些犹豫:“这……舅舅,当真非要如此不可吗?”
章怀民道:“是。谅儿莫非不想知道,你母妃到底是否含冤而死。”
萧谅回想起母妃遗书,曾有言在先,只怕事情果真有蹊跷,便点头说道:“好。下个月就是母妃的忌辰,舅舅你扮作随
从,与我通往陵寝。”
两个人说这着话,却听到外面管家说道:“回禀殿下,赵王来访。”
萧谅正打算过几日,前往赵王府,问问萧诚,关于云昭之事,没想到他倒先上门了。他正要迎接,却听管家又道:“季
澜公子也有下人抬着,说是前来探望殿下。”
萧谅说道:“你先请季澜往一边喝茶,待我与赵王说完话,再去见他。”
季澜被人抬着,却是已经进来,说道:“凤眠,云昭的伤势沉重,赵王又在此时来访。我陪你一起去见赵王吧,否则我
放心不下啊。”
萧谅见到他,说道:“你去隔壁房中等候便是。无论怎么样,二哥都不敢在秦王/府对我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写不到十万,没想到现在快二十万了,希望能在二十五万之前完结。
第70章 第 70 章
萧谅走了出来,但见萧诚正站在大厅中,四处走动观看,颇有些仔细观赏的意思。
萧谅上前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萧诚说道:“听闻你昨天摔下马背,虽无大碍,但听说自从你去了黎州回来,身子便有些不好。这次二哥特意送了些东
西,给你补补身子。”
萧谅点头道:“多谢二哥费心,小七收下了。”
萧诚看着他,问道:“难道你没有别的话对二哥说吗?”
萧谅反问:“二哥想听什么话?”
萧诚笑道:“昨天我府中遭了贼,不知你可知晓?”
萧谅说道:“我昨天受伤摔下马背,歇了一夜,自然没有听闻。不知赵王府中,可曾丢了什么东西?”
萧诚说道:“东西倒是没丢,不过发了几枚暗器,又让侍卫的宝剑染血,着实有些不该。我一直吩咐不肯伤人性命,这
才没有出什么大事,否则只怕我今日来,连门都进不来。”
萧谅道:“二哥说哪里话,都是自己兄弟,如何能让你连门都进不来?”
萧诚道:“若是这样说,二哥倒是想要问你,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亲自来问我,反倒是让人偷溜进府?”
萧谅道:“二哥既然问得直接,小七也坦白相告好了。只因我们要寻一人,有消息说他在你府上,不过此事颇有些为难
,这才出此下策,让人偷偷潜入。没想到惊动了二哥,着实是小七思虑不周。”
萧诚问道:“你找此人,有何要事?”
萧谅说道:“……这,实在是不便明言。’
萧诚说道:“小七,你我兄弟自小亲厚。自从娇奴之事后,便日渐生分。且不说你偷偷协助老五出京,还与他一路说笑
,感情大好。你受伤,他还特别派人送来补品。若你是因为他当了太子,想要与他亲近,二哥也认了。不过我真奇怪,你怎
知道他要当上太子,莫非你在暗中帮了他的忙?”
萧谅说道:“二哥何出此言,小七何来势力能助五哥?何况我岂有未卜先知之能?”
萧诚道:“那么你说说看,老五私自出宫,实则大过,为何父皇不降罪,反而忽然立他为太子?”
萧谅道:“父皇的心思,小七如何能知?”
萧诚道:“那就问你一个知道的,究竟为何要寻秦信?”
萧诚此言,显然已经承认秦信当真在他府中。
萧谅不知是否要把自己中毒的事说出,只是想到云昭的伤势,心中再也无法想象萧诚,便说道:“二哥,请恕小七不能
据实相告。你只要知道,我找他着实有性命攸关之事。”
萧诚哈哈大笑,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这样的话也能说出?”
萧谅无奈,只能说道:“二哥你既不信,那也罢了。”
萧诚看着他,半响道:“他早已在我的安排下离开京城,你见不到的。”
萧谅问道:“他去了哪里?”
萧诚道:“这次二哥也不能据实相告。”
萧谅问道:“二哥,我就问你一句,为什么要对云昭下手如此之重?”
萧诚说道:“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还是父皇的人。”
萧谅颇为不解,正要再问,却被他打断。
萧诚接着说道:“宁枉勿纵的道理,小七总该知道?”
萧谅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萧诚说道:“父皇已经下旨,让我去南疆参与战事,也不知何事才能回来。你也不必来送行,今日二哥到此,不过是与
你说几句话罢了。”
萧谅说道:“二哥多加保重,小七等你平安归来。”
萧诚叹了一口气道:“我竟不知你这话是真是假。”
萧谅说道:“再真的话,若不得人信,便也是假的。”
萧诚听了,哈哈大笑,说道:“说得好。二哥就此别过!”
他说着便转身走了,没有一步停留,倒是看得萧谅颇为伤感。季澜从侧面扶着轮椅走出,说道:“凤眠,为什么不告诉
他?”
萧谅说道:“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告诉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不如不说。”
季澜问道:“你怀疑他?”
萧谅低着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二哥自小与我亲厚,待人真诚,从来不会暗算兄弟,不会下手狠毒,不会言
语讥讽。现在,他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二哥了。我当真信不过。”
季澜听他说得酸楚,便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由他去吧。”
萧谅说道:“我只是不明白,太子之位当真如此重要吗?”
他想了半响,又不说话,只问道:“对了,你昨天刚受伤,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季澜说道:“我趁着祖父外出,偷溜出来的,不然也不知道何时与你再见,心里挂念得紧,就来了。”
萧谅脸色一红,说道:“你……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你怎么说得好像我们许久不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