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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春+番外(36)

作者:飘绿如意 时间:2017-09-07 14:29 标签:情有独钟 强攻美受 忠犬攻 年上

    虽然忙的日日脚不点地,太子还是提前安排,空出时间来专门往山中一行,意图亲自接他回京。然而到了那里才发现,自己已经来晚了。出身尊贵、自小娇养的平安侯,三年来却弊衣箪食,回京的行装亦十分简单,且早有人在那里满腔热情的指挥规整、安顿装车。

    低头抿一口清淡的茶水,太子俊秀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怅然,只得在嘴角堆起掩饰的笑容,仿佛随口道:“烈将军对阿涟,果然一片赤诚。”

    卫涟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恰见到烈战潼粗声粗气呵斥小厮们,要求小心搬运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面上渐渐浮起两片清浅的红晕,低声道:“这人……笨的有趣。“太子一愣,诧异的挑起眉,望着他不说话。

    却听卫涟继续低低的、慢慢的说着,仿佛说给他听,又仿佛在说给自己:“可是,与他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快活。高兴便是高兴,难过便是难过,不用虚伪掩饰,不用话里有话,更不用腹诽算计。他信任我、爱重我,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答应我的每件事情都会全力做到。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生苦短,转眼韶光逝。我从不后悔跟他在一起,我相信,他也是。“美丽清瘦的少年轻轻扬起了下颌,望向那人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安宁。遥遥的,庭院那一头,仿佛心有灵犀似的,烈战潼别过头来对着他咧嘴一笑,那笑容温柔明亮,蕴满了一切深情爱意,尽在不言中。

    【正文完】

    

    第48章 番外1: 点绛唇

    

    北戎今年最大的喜事,莫过于北戎王世子妃诞育下娣长子,王室血脉得以承继。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婴儿便将是北戎未来的主人。

    这个孩子血脉极其尊贵,他的父亲是北戎王世子,母亲则是宗主国大周皇帝的嫡女昌平公主。当年为了与野蛮剽悍的北戎缔结两国之好,昭宁帝与北戎王心照不宣的结了儿女亲家,北戎王世子也自十多岁起便被送到大周都城,接受最好的儒家文化教育,直至成年后领着未婚妻回到北戎,举办婚礼,昭告天下。

    英武的王世子与美丽的妻子从小青梅竹马,成婚后感情极好,琴瑟和鸣,如胶似漆。唯一的遗憾,便是子嗣不丰。多年来公主只育有一女,便再无所出。依着北戎规矩,世子原可纳左右两位正妃,妾侍不计。可是深受汉文化熏陶、崇尚“妻者,齐也”、又与妻子感情深厚的王世子,坚决顶住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只守着妻子一人。多年过去,眼看世子已过而立,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公主顺利为王室诞下继承人,北戎全境都沸腾了。

    同样激动的,还有远在大周京城的皇帝。

    为心爱的嫡女与素未谋面的小外孙准备了玲琅满目、堆积如山的赏赐后,昭宁帝为派遣谁出使北戎、参加小外孙的百日庆典伤起了神。

    这次出使表面上是为了庆贺王孙诞生,背后却负有更重大、也更艰难的任务:收回燕云。

    燕云与幽州本是大周土地,但百年来一直为剽悍的北戎骑兵所占。至这一届北戎王拓跋闳即位,更是以十万铁骑驻扎封守,几乎将幽燕生生圈进了北戎境内。不是不能以武力夺回,但是若硬抗上剽悍的北戎军队,就算最后幽燕回归,其代价也将极其惨痛,甚至远超这两个州府本身的价值。因此,这是块咽不下、又吐不出的骨头,梗了大周许多年。

    一直到昭宁帝即位,一番首尾后两国结为儿女亲家,北戎王才大手笔退兵幽州,表示愿以此为聘,为公主添妆。但燕云却依然是个难题。一转眼,又拖拖拉拉地位暧昧了十几年,忽然传出消息,燕云山脉里,发现了大规模铜矿。

    这下再不能拖了,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收回来。

    其实,昭宁帝非常清楚,只要一个人出面,这些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多年以前,自己还只是太子的时候,那个不要脸的北戎王就已经在大周御宴上,当着满朝贵胄的面向先皇要求,愿以幽燕之地,并有生之年绝不侵犯一寸领土的誓言,换取卫泠相伴左右。

    结果当然是拒绝。

    堂堂长公主之子、皇帝嫡亲的外甥,怎么可能为人娈宠佞幸?没人会认为这是拓跋闳的痴情一片,反而只会觉得,这个藩邦蛮夷是在挑衅朝廷的颜面、意图与整个大周皇室为敌。

    回忆旧事,昭宁帝黑了脸。若说他最讨厌的人,拓跋闳可以算一个。一想到当年心爱的小美人被迫发配幽州三年,被这混蛋近水楼台占尽便宜,皇帝就恨不得亲自提刀砍死他。

    所以,就算明知只要派出卫泠出使,就能不费一兵一卒解决问题,昭宁帝也是绝对、绝对不会让心爱的小表弟自投罗网、羊入虎口的。

    思来想去,骨子里同样不要脸的昭宁帝把卫涟叫了去。

    卫涟接到任务,一脸淡定的回了府,直到关起门才沉下脸来。

    烈战潼赶忙上前把人搂到怀里,小心的伸出指头安抚他眉间纠结出的细褶:“宝贝儿,怎么啦?皇帝为难你了?”

    卫美人咬咬牙,忍了又忍,却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三句两句分说了眼下的情况,然后抿了抿嘴唇,一脸的无奈:“什么都不给,我两手空空拿什么去跟北戎蛮子们谈判?难道就说,看在公主新为贵国添丁的份上,把燕云连铜矿一起还回来吧!”

    饶是脸皮厚如烈战潼,都被昭宁帝这不要脸的劲头给镇住了,啧啧称奇:“他为什么会相信,你就一定能空手套白狼呢?”

    卫涟欲哭无泪:“他以为我是哥哥啊?”——安乐侯要是松一松口,只怕北戎王提前禅位都愿意,颠颠的就能从北戎直接杀到京城来常驻。

    “你哥哥怎么了?”烈战潼疑惑的挑起眉。

    卫涟脸一红,没有接话。安乐侯的入幕之宾……们,有些事,还真不好对外说。回想起小时候在侯府乱窜,不小心撞见的那些场景,美人平安侯的脸更红了。他微微别过脸,哼了一声:“我不喜欢那个北戎人!”后面半句被咽下去了——你不知道他有多不要脸!

    烈战潼想的却是别的事情。他面色凝重下来,沉声道:“我明日进宫讨旨意,陪你一起去。”

    卫涟睁大眼看着他,面色渐渐柔和下来,摸了摸他的脸,微笑道:“不用,北戎人不会拿我怎样的。”自己真要有什么事,卫泠只怕头一个饶不了拓跋闳。

    烈战潼并不清楚背后这些弯弯绕绕的桃色背景,他一把将卫涟抱上膝盖,低头亲了一下,然后按着正常的思路开始分析:“北戎占了燕云百来年,早已视为自家所有,至今仍驻有三万骑兵,一路扩展威胁至幽州和儋州。虽然两国目前看似缔结姻亲睦邻友好,这把刀插在那里,始终是肘腋之患,陛下想收回燕云,也是正常。”

    卫涟犹自不爽:“是正常,太正常了,包括要求臣子空手夺白刃也特别正常!”

    烈战潼笑着低头堵住他的嘴,一面含混不清道:“所以呀,你又无甚倚仗,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我得亲自跟着才放心!”

    卫涟被吻的有些气息不稳:“你、你难道还能带兵围了北戎、迫他就范不成?”

    烈战潼的手已经开始在单薄的衣衫内肆意游移,呼吸粗重:“既然皇帝不给本钱,咱们就给他造一个……”

    卫涟已经被逗弄的开始神智迷离,两眼中氤氲起水光,夺人心魄。他却仿佛不自知似的,喘息着抵住他口唇,断断续续的追问:“说、说清楚些!”

    某个姓烈的流氓一面剥开他衣襟,贪婪的舔吻起白皙肌肤上那一对珊瑚珠子般的小小凸起,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西夷异动,陛下可能会让我去暂时接管西路军,连同骁骑营一道,在潼关外狙敌痛击。北戎人若是聪明,当知道只要好生配合,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西夷人的战线决计拉不了这么长,腹背受敌之下,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肉。当年北戎人就从西夷手里夺走了太脊山,至今每年产出铁矿并黄金无数。这群喂不饱的草原狼,可还在继续虎视眈眈呢……唉宝贝儿你不用管这些,交给我就好……”

    事实上,他的宝贝儿早就已经目无焦距,沉沦情潮欲海,全身软成一汪春水,任由采撷了。

    第二天,一夜饱餐魇足的烈战潼果然递牌子进了宫,然后,不知道他在明心殿跟皇帝是怎么说的,反正很快旨意就下来了:遣平安侯卫涟出使北戎,并着怀化将军烈战潼率八百甲士一路护佑随行,不得有误。

    堂堂三品怀化将军,丢下手中的军队,被拿来当保镖使,怎么看怎么胡闹。偏生这还是当事人自己求来的,也只有知晓他跟平安侯私下那点底细的人才会觉得理所当然。

    不论外界怎样臧否,总之到了出发那日,烈将军还是披挂上满身胄甲,大马金刀带着八百亲兵上了路。不过,刚行出十余里,某人就厚颜无耻的把马丢给下属,一弯腰钻进了中间那辆最华丽的马车。

    卫涟瞪着眼,犹豫着要不要把他踹出去。这一犹豫却丢了先机,只见某人腆着脸凑了过来:“宝贝儿,闷不闷?我陪你说话!”

    卫小侯爷正盘算着北戎那摊子破事,十分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走开,没空理你!”

    烈战潼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挥手抽掉他手中的《北地山河志》,委屈道:“说了你不用CAO心这个,我去跟北戎人谈条件好了。有这时间咱们做点什么不好呢……”

    “你知道什么?还给我!”卫涟白他一眼,倾过身子来想把书夺回去。这姿势却正合了某人心意,顺手一捞就把人困进怀里。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卫涟被他大手沿着背脊曲线一路往下一捋,人都软了三分,却仍强撑着想推开他,“还没出京郊呢……别闹!”

    某个登徒子身体力行的贯彻着不要脸的精神,一只手轻松压制住心爱的小美人的反抗,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他的内外衣衫结扣,滚烫的亲吻一路落下来,声音渐渐转为低沉:“我瞧瞧,昨晚没弄伤你吧……”

    挣扎间大片大片暖玉般的肌肤扑面而来,上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暗红瘀痕,简直触目惊心,可想而知这身体的主人之前曾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欢好。烈四眼眸浓黑,手上略用力将他翻转过来,低头在那纤细柔韧的腰身上轻轻咬了一口。卫小侯爷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随即被死死摒回口中,转头似怨似怒的瞪他一眼,却见他轻轻分开眼前雪团似的双丘,试探着用手指往中间按了一下,成功换回掌下身体的一阵颤抖,然后,满意的低下头去……

    卫涟简直快疯了,细白的牙齿深深嵌进下唇,却仍抑不住漏出一两声细碎的呜咽,眼中渐渐漫起水光,模糊了焦距。身下那个羞耻的地方被一条濡湿的软肉反复撩拨,模拟着顶送的姿态,刺激的他几乎快要哭出来,双腿再撑不住,整个人瘫软下来。

    烈战潼愉快的低笑出声,抬起头凑过来摸了一把他的脸,卫涟看着他眼中戏谑的笑意,唇角还挂着一痕水线,脑中轰的一声,霎时脸红的跟柿子似的,别过头去把脸埋入垫子,自欺欺人的眼不见为净。

    身下忽然被探入一枚手指,他僵了一下,又缓缓放松。昨晚才被充分开发过的地方,进入起来自然不像平时那么艰涩,尤其一早还上过滋润修护的油膏……粗大的手指挤压着加多了一枚,某人的声音简直像恶魔一样:“看来昨晚还是很有分寸的。”

    卫涟又羞又气,挣扎着扭动了一下身体,却被一把按住,然后一个灼热的、粗壮的柱体狠狠嵌了进来……他惊叫出声,下意识的想往前逃,却被抓住了动弹不得,只得被迫感受着那东西从身下缓缓拔出,然后猛的再度顶了进去——可怜昨晚才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小美人,被逼出一声拖着哭腔的呻吟,随即死死咬住云锦垫子一角,将这些撩人的声响全部压抑回去——万一被外头听见,堂堂侯爵,还要不要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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