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76)
赵金也幸灾乐祸了一阵,又问:“那位高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雄哥你就不担心?”
雄哥嗤笑一声:“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只要我雄哥不去招惹,高人未必有兴趣理我们码头上的是非,也是袁昆这小子自以为是,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真以为他那两下子就能纵横江湖了,呸!那是他见识太少了,放到真正的高手面前,他屁都不是。”
赵金笑呵呵地附和,心说袁昆屁都不是,那雄哥他们岂不是屁都不如了,之前雄哥之所以屈居袁昆之下,还不是因为袁昆的武力将雄哥压得死死的,让他有反心也不民声张,现在袁昆一落难,这人就立即跳了出来。
不过相比而言,袁昆太过贪心了,求他办点事非要大出血不成,让赵金险险吐出一口老血,现在他帮雄哥一把,以后就能靠这份情面搭上猛蛟帮的关系,要知道猛蛟帮可不止表宜镇这一码头,往后他在这地界上也可以横着走了,而不必总要看姓顾的老小子脸色。
“雄哥说得有道理,袁昆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需知人上有人天外还有天呢。”
“哈哈,赵老哥说得对,来,喝酒喝酒。”
“好,干了这杯,雄哥爽快人!”赵金将一大杯酒倒进嘴巴里,用袖子擦了把下巴上的酒渍说,“我那弟弟的相公也是做绸缎买卖的,不过比我这边生意做得大多了,下次我给他捎个话,往后要运送货物的事就交给雄哥你了。”
“哈哈,有劳赵老哥帮忙了。”
赵金请雄哥在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看天色暗了下来,才摇晃着从酒楼里出来,爬上了一辆马车,一个帮里的手下驾着马车去与其他人汇合。
马车最后停在平阳村几里外的地方,下了马车让人牵走后,雄哥叫来早守在此处的帮里的兄弟:“去打探过情形了?那园子里的人都在?”
“雄哥,都在,有兄弟一直守在山脚下盯着那园子,别说,那园子造得挺气派,等到来年园子种上树养上花,肯定住得更加舒心。”手下汇报道。
雄哥一个巴掌扇过去骂道:“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了,园子里的人呢?让你们盯着园子是看着里面的人。”
那人也不敢反抗,捂着脸忙说:“雄哥的话兄弟们哪敢不听,都盯着呢,园子里原来只有主仆两人,现在又住进去一个表少爷加两个随从,因那园子建得偏,现在摸过去,那么大的地方,就算里面有人喊村子里的人也不一定能听得到。”
“表少爷?那个小贱种怎会有表少爷的?”赵金在心里嘀咕,对园子主人的身份赵金再清楚不过,一个不过是在他弟弟手底下芶且求生的小贱种,怎可能还有其他亲人,要出现早十多年前就出现了,哪会还等到今日,不会是什么人跟他打上一样的主意抢在他前头了吧。
赵金随即把那什么表少爷扔在了一边,只要人还在园子里就好,一个都逃不了。至于顾晨的下场,弟弟信中虽说了将他嫁人,可赵金岂会不知信里真正透露出来的意思,就算要嫁也是嫁那种孬汉,不过赵金可没弟弟的兴趣要看小贱种的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堪,对他来说,转手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多省事,他才没兴趣在一个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小哥儿身上费心思。
雄哥一听,就是说园子里加起来不过才五人,一看自己这边,赵金带了三个下人,自己则带了帮里五位兄弟,人数是对方的两倍了,按理来说拿下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
雄哥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挥手说:“走,行动!”
帮里的兄弟也松了口气,别看雄哥长和武大三粗,实则与昆哥比起来要胆小得多,否则也不会被昆哥压在下面这么多年也不敢反抗。在他们看来,别说十人,就是五个、三个,今晚也照样让那园子里的人乖乖听话。
至于赵金打探来的什么怪力哥儿,一个年纪不大的哥儿力气再大能大到哪里去,庄户人家就是会大惊小怪的,丁点在的事也能夸到天上去,再有那什么表少爷,码头上的少爷公子哥见多了,别看人前人模狗样的,被他们帮里的兄弟一吓唬还不照样怂了。
晚饭后,姜嬷嬷也被顾晨叮嘱了一番,晚上有什么动静不必出来。姜嬷嬷在他和骆晋源脸上看了一圈后就点点头,带着黑子溜达着回去了。
肖恒从外面回来,说:“人一早就在外面盯着了,是赵家下人和猛蛟帮帮众,等着天黑行动。”
骆晋源看向顾晨,在他看来,今晚没有他,凭顾晨一人也能够解决这群乌合之众,所以他只要听从顾晨的指派就可以了。
顾晨说:“辛苦了,休息吧,等他们送上门来再动手不迟。”说完打了个哈欠,朝二人挥挥手回内院去了。
顾东也不甘不愿地回自己房间了,肖恒看人都走了才说:“没想到小公子如此镇定,属下佩服。”
骆晋源淡淡地说:“难道你以为晨哥儿需要对这样的乌合之众紧张地认真准备?”
肖恒想打自己一个嘴巴,让这嘴多舌,还有将军,你叫小公子为“晨哥儿”,有征得小公子同意吗?
将军似乎越来越不将自己当外人了,就不知道啥时正式向小公子提亲啊,肖恒面无表情地开始发散思维。
“我们也回去休息。”
“是,将军。”
没过多久,郭亮就回来了。
再次摸进赵宅,虽然宅子里多了些下人,可对于郭亮来说照样再次摸进了赵金的房间,他是打听过赵金跟猛蛟帮里的一个小头目在酒楼里喝酒去了。
郭亮再次在房间里搜索起来,这次动静没有上次大,不过一圈找下来,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床后的墙上发现一个暗柜,打开后果然从那堆物件中找到想要的信,随手就塞进了自己怀里,继续翻查暗柜里的东西,能存放在这儿的说不得还有好东西。
“咦?”抽出两张发黄的纸,仔细一看,“是房契,居然是铺子和宅子的房契,正好,带回去给小公子,说不得小公子能多做几道菜犒赏一下,最好再有一壶好酒就更好了。”禁酒令到现在还没解除,可把郭亮馋坏了,这东西拿回去邀功再好不过,嘿嘿,笑得口水差点流下来,赶紧擦擦。
剩下的就捡了银票和珠宝往怀里塞,反正来都有来了,不拿些好处怎行,起身看看,也没收拾就拍拍屁股走了,这是光明正大地告诉这宅子里的人,贼爷爷又来光顾他们宅子了。
出了房门走出没几步,郭亮一拍脑门,他不知道下一个目标顾家的那个恶仆住了在哪里,算了,再去逮个人问一问吧,真麻烦。于是郭亮不隐藏身形了,大摇大摆地走在走廊里,胸前鼓鼓襄襄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贼。
刚一转弯,前面就走来一个下人,大爷出门,少爷至今未归,这个时候主人卧房前不该有人,顿时想起前几日遭贼的事,手里的东西往后一扔,扯起嗓子就要叫喊,却被郭亮随手从怀里掏了一样东西向对方扔了过去。
正中目标!
下人抓着自己脖子拼命地要往外吐飞进嘴里的东西,费了老大的劲才吐出来,一看居然是个玉板指,竟不知是该继续留在嘴里还是扔出去的好,不对,贼子!
头从玉板指上抬起,就见到一张几乎贴到他鼻尖的放大的脸,骇得他再次要尖叫出声,可一只卡在他脖子上的手让他丁点声音发不出来。
“小样的,大爷正等着人送上门呢,怎会让你再把其他的人招来,快说,顾家来的那个恶仆在哪里。”郭亮故意凑近他吓唬人,眼里闪烁着戏谑的目光。
下人早被他胸口塞的东西惊得快掉了眼珠子,这人肯定是上次进来的贼子,居然还敢再跑进来偷东西,偷完了不算还大摇大摆地在宅子里乱走,可再给他一百条小命也不也不说,何况是大老爷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一个外边来的下人,因而眼珠子咕噜一转就伸手指了个方向。
郭亮得了方向一个手刀就将他砍晕,人丢开向那边方向跑去。至于方向是不是正确,大不了找不到人再寻个下人问问就是了。
王么么正气愤地一边嗑瓜子一边骂骂咧咧,一会儿骂顾晨,一会骂赵金,赵宅的下人都离他住的地方远远的,谁还摸不清主子的心思,没功夫往他身边凑干什么,没得讨主子不快。
一会儿又骂这宅子的下人不长眼,要个什么东西都要拖三拉四的,完全不将他这个顾府的下人放在眼里,也不想想这赵宅要不是得了顾俯的势哪会有今日的光景,还不知道在哪个穷山沟里靠天吃饭呢。
他浑然没意识到,就连顾府最初不也是靠得了俞府的家产才有了今天的势,顾府同样饮水不思源,他这个下人也不把正经主子当回事,现在还指望别人将他这个下人供奉起来?
郭亮听了一会儿就怒目大骂:“好一个恶仆,大爷我今天就替老天主持一回公道。”
“砰”地一声,王么么住的屋子大门就被郭亮从外一脚踢开,王么么在听到声音时就吓呆了,踢碎的门板木屑飞溅,有几片擦着他脸边飞过,划出几道血痕,吓得他动也不也动,色厉内荏地叫道:“大胆!你什么人敢闯进赵宅!来人啊,快来——”
顺势闯进来的郭亮已经扑至他眼前,一手就抓着服脖子把他提起来,狞笑道:“好一个不将主子当回事背后敢辱骂主子的下人,大爷我长到现在真正开了一回眼界,就是你真正的主子也骂不得晨少爷,”不愿再称顾晨为顾小公子,免得和那府里的人混淆起来没得恶心人,“忘了这里原来是什么地盘了?这里可是正经的俞宅,你正经的主子也是靠卖身求荣才得了今日的富贵,转眼就把俞府忘和一干二净,什么垃圾也敢住进俞家的宅子里来。”
王么么两眼翻白,双腿连蹬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半是听到那些话吓的,一半是被凶人骇得,三魂六魄去了一大半。
“呸!跟你这恶仆扯这些真是浪费老子的时间,要不是人还有用,老子早一把掐死你了!”陷入昏迷之前王么么只听到这话,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还有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