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218)
有人信佛是为了寻求寄托或是打发时间,也有人非常虔诚,对于这部分信徒来说,云观寺的威望比其他寺庙高得多,他们本就对英武侯的命格怀疑居多,这下更是打消了原来的存疑,甚至在京城之中传扬开来。
后来传到骆氏族人耳中,原本对舍弃武安侯府亲近英武侯表示接受不能的族人,也怀疑起当初给英武侯断定命格的和尚。
传到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姚老主君不满意前主君,与姚氏联手收买寺中和尚往新生的婴孩身上泼污水,使得原本嫡子在武安侯府没有立足之地,好给姚氏及他生的孩子让们,其心之歹毒,人人得而诛之。
便是后来朝廷中的一些文官,也因之稍稍改变了对英武侯的看法。
过去他们认为英武侯满身煞气,太过嗜血,造的杀孽过多,在朝堂之中对他多有排挤。
此前的了衍大和尚是极受文人推崇的,英武侯的新夫郎是了衍大和尚的隔代传人不说,他又得了云观寺的郑重对待,这些文官总算不再片面针对他,使是骆晋源在为朝廷办差时少受了许多阻挠。
这些影响都是现在的二人没有想到的,他们随着与俞晨见过一面的老和尚能耐云观寺,姜嬷嬷则与主持交谈云了,主持有许多关于了衍大和尚的话要问。
“二位施主,这里便是了衍师叔生前于寺中居住的院子,师叔至今仍是寺中最风雅的和尚,”老和尚说得自己也一乐,风雅是文人推崇的品格,而非和尚,了衍师叔这和尚做得其实有些不伦不类,但他的确又在佛法上颇有天赋,“院子里有师叔早年亲手栽下的茶树,还有梅树,后面还有一片竹林,直到如今还有人来寺中求采自这些茶树上的茶叶。”
几人边走边说,就见到前面已经谈完话的主持与姜嬷嬷二人,主持慈悲地微笑着看过来:“你们也来了,看来也是好茶之人,了衍他有此传人也不虚此生了。”
又吩咐小和尚下去剪茶树枝,让姜嬷嬷与俞晨走时带着,平时也有香客来求枝,却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到。
一行人离开云观寺时也由老和尚亲自送下山,同样被有心的香客看在眼里,当看到老和尚对与县主同行的一样嬷嬷态度客气时,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等到回到京城英武侯府中时,便有人家送上了拜帖,想要求见了衍大和尚的传人。
姜嬷嬷看到俞晨送来的,叹了口气,拉过俞晨的手说:“看来我得回去了,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见的,他们冲着的是师傅的身份。”他知道若非这一层关系,人自己出身奴仆的身份是这些京城的达官贵人十分看不上眼的,“你往后跟侯爷好好过日子,也不要性子太好强了,侯爷再包容也要有个限度的,你心里有什么想法要与侯爷商量了再作决定,再有其他的事都不担心了,就是你这个琉璃作坊,让我都不知说什么好,有时候太能挣钱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说着嬷嬷自己也噗呲乐出声,以前在平阳村村里人还眼红妒忌园子里的一切,现在要是让他们知道晨哥儿那作坊单一日挣的银子,估计会吓晕过去,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他现在都不担心晨哥儿没银子使,而是担心银子太多惹红别人的眼。
俞晨笑了两声,说:“我知道,我心里是有些想法,等过些时候会跟晋源商量了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那些人手段再多也得不了逞,我的东西,有时候宁可毁去也不会落入我愿意看到的人手中。”
201结果
字数:3337
且不说姜嬷嬷回绝想要见他的那些人家,并随吴熊启程回平阳村过平静的生活,骆晋源在回京后,也恢复了寅时就要起床去上朝白日办差的生活规律。
没成亲之前因不住一个院子,所以天没亮就早起不会影响到俞晨,但如今都住到一屋了,天还黑着,骆晋源一动,俞晨便醒了。
昏天黑地过了十日,睁开眼睛瞬间清明过来的俞晨才想起自己这个男人还需要上朝,这个年代的官也不是好做的,真够辛苦的啊。
“晨哥儿你不用起来,再睡会儿,乖,我都习惯了。”骆晋源说着低头亲了王口晨哥儿。
话是这么说,可那是成亲之前的习惯,现在让他离开晨哥儿还真有那么点困难和不适应了,骆晋源心中第一次生出要懈怠偷懒的念头。
俞晨伸手推了推他说:“我也得起来了,你去上朝,正好我也去练武,这几日都懈怠了。”
骆晋源这才没再劝,拿了衣裳先替晨哥儿穿上,然后才收拾自己,最后用了些膳食后才依依不舍地上朝去了,俞晨则转身去了骆晋源经常练武的地方。
在佑德帝到来之前,武将们看到骆晋源都笑哈哈地过来打招呼,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能加当日喜宴的,堂堂英武侯喝醉被新哥儿抱回新房的一幕可让他们乐呵了好久,便是没参加的人都得了些风声,看向骆晋源的目光也有些异样。
骆晋源这几日的乐不思蜀早让他忘了这一茬,现在在这些人的打趣目光中才想起来,不过他向来一副面瘫表情,别人很难看出什么破绽。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将军用大巴掌使劲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说:“这成了家的汉子就是不一样了,瞧着英武侯比过去精神多了,新哥儿好样的,我们喜欢!”
文官觉得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件很有失面子身份的事,也许还要说一声“有辱斯文”,所以他们看向骆晋源的目光才带着怪异,可对于武将来说,俞晨的举动却特别合他们的胃口。
骆晋源特别好脾气地拱手替晨哥儿道了声谢,对那些有异的目光也丝毫不放在心上,除了那日晚上觉得难为情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当然晨哥儿不用他们喜欢,有自己喜爱就行了。
在武将对骆晋源恭喜的时候,佑德帝到了,闹哄哄的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江南三府连遭暴雨,已导致洪涝……”
大周朝地大物博,几乎年年都有地区发生灾情,不是旱灾就是洪涝,每年户部都要拨出大笔赈灾银两并派大臣前去赈灾。
佑德帝显然在上朝之前就已知此事,脸色一直阴沉着,年年拨银子治理河道,却总不见成效,受灾被水淹的地区有不少地方是大片良田,由此造成一连串的恶果。
佑德帝在朝堂上发了好一通脾气,便再恼火,此时灾情下来,也要赶紧先派大臣前去灾区稳定灾情救治灾民,粮食、药材、银子一样都不能缺少,如果再引发疫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京城倒是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不见一颗雨滴降下,上朝之前他叫来了钦天鉴的人,证实南方的确多雨。
退了朝后,佑德帝把几位重臣包括骆晋源一起叫到了御书房继续议事,尤其是赈灾一事。
三皇子四皇子皆在列,二人皆上前主动请命前去江南救治受难百姓,佑德帝目光深沉地看着皆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二人,最后伸手点了点三皇子:“这次就由三皇子作为钦差大臣,务必阻止水患的继续蔓延,让受灾存量发行早日脱离困境。”
并且还点了一个中立派的官员协同一起奔赴灾区。
三皇子内心得意,暗暗瞥了一眼受挫后神色有些阴沉的四皇子,心说老四连这点气都沉不住,还想跟他斗,不过面上却是一副凝重忧国忧民之色,领了命就匆匆离开,准备第二日就启程,一刻不敢耽搁。
等朝臣都离开后,就剩下了骆晋源,之前的事情他并未发表看法,作为一个武将,他的意见恐怕也不会被其他大人看重,但对于陛下选择三皇子而舍弃四皇子心里有些异样。
佑德帝叹了口气说:“晨哥儿的琉璃作坊无大碍吧。”
果然是与此事有关,回京后肖恒就向他汇报了琉璃作坊一案的进展情况,要不是他们派人盯着,送进牢里的那些人第二天就会没了性命,到时不仅俞晨就是英武侯的名声都要受到影响,落得一个仗势欺人之嫌,就连琉璃作坊都要受到嫌疑,也许就正好给了旁人名正言顺插手琉璃作坊的机会。
最后的结果是孙钱两家各推出一个旁系成员认下了罪名,罪名刚认下,就传来了二人畏罪自缢身亡的消息,这两家的铺子也撤出了京城,这个案子仍给一些人留下了县主和侯爷势大让人不敢与之争锋的印象,瞧瞧,侯爷与县主都将这两户商家逼得在京城里待不下去的结果了。
可琉璃作坊来银子太快,连佑德帝不免都关注几分,在骆晋源与俞晨成亲之夜有人前去作坊生事,人被拿下送进了官府,佑德帝自然也都知道了,并关注了整个审案过程,哪里看不出其中的内情。
他知道,直接指使人是四皇子这个沉不住气的东西,然而三皇子也有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嫌疑,琉璃作坊安生无事,则四生子与英武侯及俞晨之间的嫌隙就结下了,倘若琉璃作坊出了事,他不仅可以让人揭穿四皇子在中间扮演的角色,还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总之,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但目前在这两位稍有起色的皇子中间,佑德帝只能选择表面看上去过错较小的三皇子,也借此机会希望四皇子能够反省,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给他头上敲一记警钟。
“陛下,作坊无事。”其实昨晚与晨哥儿就分析过这件事,猜得到眼下的局面,料到陛下会低调处理。
就算真拿到了两位皇子险险造成作坊爆炸工作丧命的证据,恐怕对这两位皇子最多也只是申斥一顿,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治,何况现在还拿不到证据,一切只是推断。
“朕知道晨哥儿的琉璃作坊招了一些人的眼,不过你回去让晨哥儿放心,朕不会眼看着他受委曲的,这本帐朕都记在心里,后君一直惦记着你们小两口,让晨哥儿有空多进宫陪陪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