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125)
夫子也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的学生考虑才会说出这般实心的话,他对杨文成很看好,他这个学生绝不会终止于秀才,至少得是举人,更进一步那就是金榜题名会被朝廷派官,到那个地步他就会知道现在的门当户对就会变成门不当户不对了,他觉得自己的学生值得更好的。
“夫子,”杨文成起身恭敬地对夫子行了礼,再抬起头来时脸上露出害羞之色,说,“其实是学生已有意中人,本想得中了秀才就告知家父为学生提亲,学生不是不知道夫子的好意,可……”
夫子愣了半晌才哈哈大笑,如此一来他倒不好再劝说什么了。
在回去的马车上,常夫郎就迫不及待地问常大夫是不是跟赵大人提了,他看到自家相公与赵大人还有那位小秀才一块儿说话,就以为自家相公是想通过赵大人做中人,在他看来小秀才更不可能拒绝了,心中还颇为自得,他相中的哥婿果然不会有错的。
“可惜了,费了不少银钱跟赵大人之前的宠侍打好关系,转眼就不知道犯什么错被关在后院不许再见人了,否则我就可以捎个话让他给赵大人吹吹枕头风,由赵大人亲自做媒,这门亲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常夫郎犹有遗憾道,他倒是想跟赵夫郎攀上关系,可惜赵夫郎一来不得赵大人欢心,二来那人面上冷情得很,在常夫郎看来就是自恃身份瞧不上他们,所以也不愿意往这位赵夫郎身边凑。
“行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你别乱插手。”
“我还不是为着欣哥儿打算嘛,你也想他嫁得好以后带契咱家不是。”常夫郎说道,甭以为他不知道相公心里是什么想法,否则当初也不会向他家求亲了,可惜那个老的一向不喜欢他,幸好没留在县城碍他的眼。
120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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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没有再劝杨文成,毕竟人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为了自己的前程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况且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学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现在还年少,前程慢慢求,未必就不能闯出一条路。
因此夫子在临走有婉转地跟赵大人提了提,赵大人虽然也觉得可惜,但也不能强求,只说县学里已经交待好了,让杨文成以后在县学里碰到麻烦事只管来寻他。
六位秀才一一告辞离开,互相之间也道了声珍重,倘若进了官场,同年同乡的关系也会让他们比旁人更紧密一些。
回去时杨文成拒了赵大人的相送,自己雇了马车,之前让大哥提前回去便说了不用他再来接人,只管在家安心等着。
车内,夫子捋着胡须语重心长地说:“往后与赵大人能少接触还是少接触的好,不过也无需得罪他,毕竟官官相护,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出不了头。”夫子比杨文成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
“夫子,学生明白,学生会谨记夫子教诲。”杨文成恭敬道。
“夫子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最好亲事定下来,那就是双喜临门了。”夫子开怀大笑,杨文成难得的露出了窘意,让夫子看了又一阵摇头叹笑。
他们这边刚走,赵大人那边便透出口风,杨小秀才已经有中意的人家,回去不久便要订亲,闻者大多惋惜,但很快便抛开,他们看中的也是杨小秀才今后的前程,但谁也不能保证今后就一定出得了头,止步于秀才的人多的是,一个穷酸秀才还是配不上他们家的哥儿。
常夫郎一听就着急上火了,他回去后就与常欣提了此事,常欣虽然有些不满杨文成的庄户人家出身,但听了阿爹对小秀才的仔细描述和今后的安排,便也动心了。
尤其是阿爹说如今靠自家帮扶,今后家中还不是他说了算,如果能够金榜题名,他岂不是要成了官家夫郎了,美妙的前景让他越发满意了。
“什么?阿爹,什么人敢跟我抢相公,阿爹,我不要,我就要嫁给杨秀才,阿爹你也说了我今后要做官家夫郎的。”常欣一听阿父带回来的消息就不依不饶地冲他阿爹叫道。
也许抢来的东西更加合胃口,此时的常欣原本的七八分的意愿也变成了十成十,他常欣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岂能被旁人抢了去,尤其是听阿父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杨秀才订亲的对象很可能是同样的庄户人家,输给一个处处不及自己的哥儿,常欣越发不能容忍。
“老爷,你有没有打探清楚杨秀才家住哪里,一个孩子说的话又哪能算得了数,还不得听长辈的安排,凭咱家的条件选那样的人家还用得着迟疑吗?”
常夫郎心说,且不说还没有订亲,就算订了亲了不是难事,自家的条件开出来,杨秀才的双亲还不赶紧把那门亲事退了主动求上他常家的门。
常大夫觉得杨秀才这样的拒绝有些不识好歹,心里的意愿倒不如夫郎和常欣强烈,但见常欣一心想要嫁给对方,只得说:“那我去打探打探,再请人去给对方家中透个口风。”
“阿父你快去。”常欣催促道。
常大夫没去向赵大人打听,这种小事哪里需要赵大人出手,托人向刚刚报了喜信回转的官差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结果让他当场就愣住了,那杨秀才竟然是青宜镇下面的平阳村?!
他虽然极少回平阳村,但不代表连自家的根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杨秀才姓杨,不正出自平阳村大姓家庭杨家么。
感情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常大夫有些好笑,早知道就该提前打听一下,自己就有名义对出自同村的小秀才多加照顾,到时亲事还不是水到渠成,在他眼中,常欣的相貌属于中上之姿,平阳村出来的小子能见过多大世面,相片久了怎可能不动心。
又觉得奇怪,自己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平阳村,难道没说常家在德昌县的情况?那杨秀才竟没有认出自己?
转头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出生在平阳村那样的地方,小小年纪便考中秀才,定是心思时间都花在学业上了,才能有现在的成就。
常大夫心中把杨文成定位成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形象,不通人情世故也是可能的。
回去将事情一说,常夫郎与常欣的面色都是有些古怪,在他们感觉中,常老爷子与常生回去的地方就是一个穷山恶水的山沟沟,他们是宁死都不愿意去那样的地方受累受苦,因而这些年也只是打发了下人送些东西过去,这爹子二人从未去过那个乡村。
”咳咳,相公,欣哥儿他阿爷有好些年没见过他了,我也没好好给他老人家尽过孝,不如我与欣哥儿收拾一下回平阳村看望一下老爷子?“
常夫郎借这样的名义回平阳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却一口没提及同在平阳村的另一个儿子。
这话倒勾起常大夫对老父的一点愧疚心理,羞愧道:”夫郎说得不错,这些年让阿父一人生活在乡里,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赶紧收拾一下,我去医馆里安排一下,过两日就动身回平阳村。对了,多准备一些礼品,给村里的里正和一些族老家送去,阿父不肯跟我们回来的话还要有劳他们多加照顾。“
这说法虽让常夫郎不快,但回平阳村的意思已经达到了,但也同意,心说要准备就要好好准备一下,也让乡间人好好看看他们常家的富贵。
却说平阳村,在官差上门报过喜信后,里正夫夫连带大成小夫夫俩都更加忙碌了,杨家辈分最长的二爷爷发话了,要庆祝,要好好庆祝一下,还要告祖宗,他们老杨家也出了秀才了。
说起来就一把辛酸泪,之前老杨家出过的最高的不过是个童生,可那样老杨家也当个宝供着,如今那老童生早过逝了,却等来了二小子。
二小子才多大就给老杨家挣来这么大的荣耀,二爷爷拍桌子中气十足地吼道:“摆流水席,要摆上三天三夜,银钱不凑手的我老头子来填。”当场就转身回屋取了五两银子出来。
杨大成哭笑不得却又推拒不了,只得让人将自家阿父叫来:“父子俩好说歹说才让二爷爷将赞着的棺材本收了回去,里正心有余悸地说:”二叔你放心,我跟孩子他阿爹会好好请村里和附近有名望的人家来吃酒席的,我这就回去准备,等阿文从县里回来就可以摆上了。“
”那快去,不用在我这里耽搁功夫,要是银子不够……“二爷爷又要旧话重提。
里正赶紧表态:”家里银子够的,不用动二叔的老本,真的!二叔就等着阿文回来坐席去。“
二爷爷满意了,挥挥手让人赶紧忙去,里正父子俩才抹了把汗赶紧溜,二爷爷的儿孙将他们送出来时也是笑着的。
顾晨听到里正家在忙酒席的事,挥手让人送去了十坛酒,说是给杨文成的贺仪。
杨夫郎抽出时间亲自上门来道谢,心知顾晨不会收银子,可这份人情却大了,镇上的酒馆时酒卖得多贵他岂会不知,村里总有那几个眼红的说酸话。
杨夫郎抽空过来还有一事想从顾晨这里打探,听姜嬷嬷跟他提了后他非常惊讶,他这做阿爹居然都没发觉儿子的心思,这小子不声不响地也不知道看中哪家的哥儿,还藏着掖着不说,难道说他这做阿爹会是不讲理的长辈非要拆散了他们?
杨夫郎心里把一向懂事的二儿子怪责了一通,可对于二儿子看中了哪家的哥儿还是好奇不已:”晨哥儿,我家文儿真自己相中了哪家的哥儿?“
顾晨乐了,姜嬷嬷还真是,转头就告诉杨夫郎了,乐不可吱地摆手说:”我可不能透露,我猜啊,你家阿文肯定是想等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了再提,到时好给对方一个惊喜和体面,再说了,他过两日就回来了,杨夫郎连这点时间都是等不了了?“
姜嬷嬷瞪了顾晨一眼,推了一把杨夫郎:”我看你还是回去忙吧,指不琮是这哥儿自己一人瞎琢磨的。“
杨夫郎哭笑不得,只得回转,心里做了打算,等阿文回来非要他老实交待清楚。
不过如果真如晨哥儿所说他自己相中了人家也好,这几天他可被上家里来提亲的人烦得头都大了,他一个都没松口,不仅因为一些人说的人家以往没有来往过,哥儿的品性如何都不清楚,再说他还是希望文儿能找个情投意合的哥儿过一辈子,所以这事还得等儿子回来跟他商量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