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下凡报恩啦(183)
沈行舟闻言,瞬间警惕了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便宜哥哥和便宜嫂嫂肯定另有图谋!
沈寒轻难得温柔地笑了起来,笑得沈行舟不禁颤抖着后退了两步,心里也陡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朕思来想去,行舟作为大盛的皇子,要什么有什么,只有一样……”
沈寒轻顿了顿,轻声:“朕将天下送给你可好?”
沈行舟:“???”
这锅……居然来得这么快吗?!
作者有话说:
沈寒轻:(着手准备退休计划中)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兔兔:加油呀!(拍肩)
沈行舟:(不敢动)……救命!好大的一口锅!拿走拿走快拿走!!!QAQ
sorry出意外了,估算错误,下一章正文完结!(还有番外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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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些后续【正文完】
不好说是沈寒轻跟着南荼学坏了, 还是小兔子的那些坏心思都是跟着自家仙君学的,总之,甘霖殿的所有人中, 唯一受伤的只有猝不及防被坑了的沈行舟。
眼看着小朋友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为呆滞,又从呆滞到彻底石化,南荼一直憋着的笑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想甩锅,但也不会甩得这么快。
沈行舟这副身体的年龄不大,这会儿就甩,就算他们不是凡人都觉得不太像话。
不过是想逗着小朋友玩玩罢了。
压抑不住的笑声隐隐传来, 沈行舟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接不到锅,明日也接不到锅, 但是等再过上几年,这锅可就要严严实实地要扣在他脑袋上了!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明明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 就是兼职和技能点得有些多的大学生而已, 穿越也就算了, 还要接手这么大一口锅……有亿点点慌张。
沈行舟瞅瞅算盘打得噼啪响的便宜大哥和便宜大嫂, 再瞅着傻乎乎与自己对视的便宜二哥, 糟心地叹了口气,试图挣扎,“阿兄, 您别跟我说笑了, 多吓人啊。”
“朕没有与你说笑。”沈寒轻知道沈行舟肯定会想要找借口甩锅,淡定道, “朕不会有子嗣, 其中原因你也知晓。”
这话说的还是给沈重翎留了些面子, 沈寒轻没有直白地说整个皇室, 靠谱的恐怕也只有沈行舟一人了。
“……”
沈行舟显然也想到了便宜二哥的种种光辉事迹,不着痕迹地往沈重翎那儿看了一眼。
这个锅……好像确实也只能由他来接了。
-
接下来的日子,南荼和沈寒轻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之前“试试”时同床共枕的那般平静和悠闲,并为沈行舟的接锅做着准备。
十年的光阴一晃而过。
每日在明光殿宽大的龙床上醒来的时候,南荼要在沈寒轻怀里赖上好一会儿才肯起床。
今日也是如此。
“仙君,这就要起了吗……”南荼困得不行,咕哝着在沈寒轻怀里打了个滚。
兔子耳朵尖儿戳到了昨夜被他留下牙印的冷白颈侧,时不时地还动弹两下,似是在嫌弃沈寒轻的脖子长在这里碍事儿似的。
“是啊,快到早朝的时辰了。”沈寒轻唇边带笑,曲指在毛茸茸的兔耳上轻轻弹了弹,“不像你,还能睡懒觉。”
“嘁……”南荼鼓着腮帮子,撒开了手,从男人温暖的怀里滚出来了。
这些年里,南荼比沈寒轻还要着急,恨不得沈行舟一夜之间长大,他和仙君就可以卸下担子,到凡间游玩。
但教导沈行舟是一回事,做官又是另一回事了。
南荼懒得去上朝,只喜欢窝在甘霖殿和沈寒轻一起处理政务,就算这几年带着沈行舟解决了南边的水患,北边的雪灾,他也没有让沈寒轻给他升官的打算。
十年的岁月没有在南荼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仍然是一副少年模样,不过头发倒是束了起来,好歹遮掩了一些,没有让凡人看出太大的破绽。
沈寒轻也是如此,或许是因为体内的仙骨,又或许是因为南荼这些年一直给他投喂各种小丸子,他的容颜依旧俊美如画,一如南荼当年在凡间与他重逢时的模样,
宫人们还端着温水和干帕在殿门前等候,孟栾敲敲门,试图探头,“陛下?您和南大人起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殿内才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和沈寒轻故作冷静的声音:“起了,进来吧。”
上朝的朝服已经被沈寒轻穿在了身上,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宫人帮忙打理。
朝服的袖子宽大,袖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将袖摆都顶出了鼓鼓囊囊的弧度。
为沈寒轻整理衣裳的宫人被响动吸引,没忍住悄悄探头看去,一眼就看到有些许白色的绒毛藏在袖中。
下一瞬,头顶似是一凉,而后手上的工作就被孟栾接了过去。
“在陛下面前发什么呆,还不快下去。”孟栾疯狂地对着宫人使眼色,宫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溜了。
孟栾一眼就看出,陛下又要把兔子带去上朝了。
他不知道这兔子就是南荼本人,还以为南荼像往常那般要在床上赖一会儿,只以为是他们俩养的宠物。
说起来,这只兔子活得也够久的,都十年了,还这么活蹦乱跳,跟长不大似的。
孟栾一边帮着沈寒轻整理朝服,一边想着:什么品种啊,还怪可爱的,要不是陛下和南大人时刻都把兔子带着,他都想去挼上两把。
将着装整理完毕的沈寒轻,揣着怀里的小兔子,上朝去了。
“仙君。”不想离开男人,索性变回原形,被沈寒轻一把捞在手心的南荼,不舒服地蹬了蹬腿,“你好好抱我。”
于是沈寒轻抬着袖子,遮住南荼小绒球似的原形,将他放到了怀里,“这样如何?”
南荼在衣襟之间钻来钻去,选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软哒哒的兔子耳朵往后垂下,“唔,还成。”
沈寒轻温柔地点了点小兔子的脑袋,“暂且忍一忍,等一会儿坐下就好了。”
“好~”南荼仰着头,蹭了蹭男人修长的指节,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问道,“仙君,零嘴你带了吗?”
“带了一些,不多,够你一会儿吃了。”
“嗯!”
早朝开始,官员们在下面激情输出,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却开着小差,拿着切成了小块的糕点,一块又一块地喂着窝在腿上的一小团兔球。
四只兔爪爪全都缩了起来,塞在了温热柔软的肚皮下面。
南荼吧唧吧唧吃着沈寒轻投喂过来点心,边吃还边小声点评:“严岫的嗓门愈发响亮了,吵架就没见他输过。”
前两年还有不知情的官员上奏,向沈寒轻提议选秀,充盈后宫,第二天就被沈寒轻和严岫联手在朝堂上阴阳着怼了一通。知晓了沈寒轻和南荼关系的邵尚书在心里郁闷了一会儿,也叹着气,加入了战局。
那是南荼记得的,朝堂上吵得最凶的一次了。
在这事儿上,沈寒轻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也不搭理老头子们。
看他们吵久了,甚至还贴心地让宫人端来了茶水,让他们润润嗓子,喝完再继续吵。
这一举动差点将人气出个好歹来。
大臣们再怎么不甘心,也拿沈寒轻没有办法,只能遗憾离场。
至此之后,便再无人敢提这件事了。
催婚失败,继承人却正好有一个。
沈行舟年纪虽小,但却成熟稳重,心思缜密,又颇有君子之风,沈寒轻想要把锅扣死,已于一年前将刚满十四的沈行舟立为太子,朝中便彻底歇了心思,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