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73)
岑夜阑骑在元徵身上,双腿都打颤,那玩意儿插在雌穴里,仿佛要直接捅进宫口,让人又怕又馋。
胸膛落在元徵手中,口中,百般亵玩,绕是岑夜阑,也没经过这样让人羞耻的痛,竟崩了心防,眼泪簌簌往下掉,手中还笨拙地抱着肚子,求元徵不要弄了。
元徵被勾得阴茎胀痛,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发泄似的含住乳头用力一吸,阴茎也送了进去,顿时雌穴里涌出大股春水,二人都猝不及防地登了高潮,爽得不能自已。
等元徵回过神,舌尖已经尝着腥甜的奶水味儿,他看着岑夜阑滴着奶水的乳头,眼睛都红了。
岑夜阑失了神,浑身都哆嗦着,满脸潮红还挂着眼泪,手却仍托着孕肚,阴茎和雌穴都丢得一塌糊涂。
须臾,他听元徵在他耳边说:“阿阑,你流奶了。”
第90章
转眼夏去秋来,北境已经落了雪,京都天凉了,入目却依旧一片绿。
这半年里,元徵重用李景绰,有意提拔他借此打破河东的僵局。自司韶英的死讯传回河东,老将军司北行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溘然长逝。他一死,司家只剩平庸的二子,根本担不起守卫重责。
元徵此举看似意在河东,实则是为一改世家戍边,代代世袭,由此只知戍边世家而不知帝王的局面,更是为无数寒门将士提供了封狼居胥的机会。
寒门和世家的矛盾由来已久,一时间京中世家闻风而动,明里暗里向孟昙和岑夜阑打听皇帝的意图。
元徵不似先皇仁厚,他未登基前就是一顶一的混世魔王,如今登了基,虽没有出格之举,言行也渐有帝王之威。可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竟有些难以捉摸的意味。
可孟昙一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场面话说得极漂亮,岑夜阑更是简单粗暴,直接告病闭门不出,不见来客,将所有人挡在府外。
没过几日,朝中经一番暴风骤雨后,元徵力排众议,颁下了自他登基之后第一道召令,即凡边境将士,有功者赏,小功小赏,大功重赏,不论尊卑只议功绩,寒门亦可出将入相。
召令一出,天下皆惊。
大燕门阀林立,自立朝至今盘踞数百载,根深蒂固。虽说百年过去,贵族日渐衰微,可寒门依旧难有出头之日。诸如李景绰,从军十载,立下不知多少战功,却依旧不得志者不知多少。
一时间,天下叫好者有之,痛斥者有之,众说纷纭。
“今天又有人来烦你?”元徵啪的落下一子。
岑夜阑嗯了声,手中捏着黑子,思索须臾,紧随着落了子。
元徵皱了皱眉,有些不虞,道:“还不死心。”
元徵对河东之举无疑引起了世家的警惕,如今元徵最倚重岑夜阑和孟昙,二人俱是世家,见他们,无非是想说服他们为世家发声,向他进言。
岑夜阑道:“司家如今名存实亡,你提拔奉宁,就是提拔寒门,他们都怕成为下一个司家。”
元徵把玩着手指间的白子,一边下棋,口中玩笑道:“阿阑,你不怕吗?”
岑夜阑神色很平和,道:“为何要怕?”
“当年义父就曾向先帝谏言,直陈边境种种原因弊端,先帝有意革新,可朝中阻力重重,只能作罢。其实戍守边境,靠的从来不是一家一人,而是这千万将士。功者获其赏,方不至寒人心,又可激励将士投身其中,何乐而不为?”
元徵叹道:“要是天底下的人都像阿阑一样,深明大义就好了,阿阑不知道,今儿早朝,有几个人还阴阳怪气的拐着弯骂我。”
他说得好委屈,岑夜阑看他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腿,顺着他的话,说:“哦?谁敢骂陛下?”
元徵见状,话也忘了,丢了棋子直接过去蹲在岑夜阑面前,伸手揉着他的腿,低声道:“腿酸?”
岑夜阑身子越重,累得时常腰酸腿乏,体力大不如前。
元徵按的力道适中,很是熟稔,岑夜阑却有些不习惯,垂着眼睛看着元徵。
元徵看着他圆滚滚的肚子,凑过去隔着衣服亲了一下,说,“小乖乖。”
岑夜阑耳根一红,就听元徵说,“阿阑,你说他会是个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他语气神往,充满了期待,岑夜阑心底柔软,想了想,道:“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元徵说:“最好性子不要像我。”
“嗯?”
元徵道:“我小时候脾气不好,如今性子也不好,他若脾气像我,淘气又顽劣,我只怕要头痛。”
他顿了顿,看着岑夜阑笑道:“像阿阑最好,男孩女孩儿都招人喜欢。”
岑夜阑面色更红,不自然道:“像我有什么好的……”
元徵理直气壮道:“当然好,千好万好,没有更好了。”
岑夜阑低声道:“胡言乱语。”
元徵笑笑,索性枕在岑夜阑腿上,道:“阿阑,要给宝宝起什么名字好?我想了好几个,都觉得配不上他。”
岑夜阑顿了顿,说:“孩子姓岑。”
元徵一愣,直起身看着岑夜阑,岑夜阑抬起眼睛,一眼不错地和他对视着,没有说话。
半晌,元徵先退了步,轻声道:“为什么?”
岑夜阑说:“阿徵,你要以什么身份将他归入皇室?”
元徵道:“自然是我的孩子。”
岑夜阑沉默地看着元徵,元徵当即明白过来,静了静,说:“阿阑,我只是想给我们的孩子最好的……他本该是大燕尊贵的皇子,公主,受万人敬仰。”
岑夜阑叹了一声,叫了声,“七郎。”
元徵怔了怔,就见岑夜阑认真地说:“当年你父皇也想将最好的给你,包括这天下至尊之位。”
元徵一震,看着岑夜阑,岑夜阑也看着他,慢慢道:“你将他们归入皇室,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他的生母?”
“名不正言不顺,即便贵为皇室,他也会一辈子背负这个污点。”
元徵沉默了许久,突然凑过去咬住岑夜阑的嘴唇,岑夜阑没有躲,伸出舌尖,温和而耐心地和元徵接吻,安抚着他焦躁憋屈的情绪。
半晌,二人分开时,元徵又啄了啄他的唇角,耍小孩儿脾气似的,蛮横道:“即便不入皇室,我也要他荣宠加身,一辈子过得自在痛快!”
岑夜阑忽而笑了,点头道:“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越近临产期,元徵就越紧张,比岑夜阑还紧张,简直到了昼夜难眠的地步。
他翻看了许多典籍,深知妇人生子九死一生,痛楚万分,更何况岑夜阑这样的特殊身子。
他紧张坏了,时不时地就逮着苏沉昭问他:“当真不会有事吗?”
苏沉昭自小经手过不知多少沉疴恶疾,疑难杂症,唯独没有接生过,心里同样紧张,元徵一问,他更紧张了,结结巴巴道:“应……应该不会,不会有事。”
元徵眉毛紧皱,道:“什么叫应该?怎么能是应该?”
苏沉昭道:“我……我,我尽力——而为。”
元徵更不高兴了,“应当确保万无一失。”
苏沉昭实在不知说什么,求救地望向岑夜阑,岑夜阑哭笑不得,他反而比二人都冷静,道:“沉昭,你先回去吧。”
待苏沉昭离去,元徵一声不吭地伸双手抱着岑夜阑,岑夜阑失笑,抬手摸着元徵的脑袋,说:“紧张什么?”
元徵垂下眼睛,看着他的肚子,咕哝道:“哪儿能不紧张,这可是生孩子。”
“我寻人问过,说是能疼得要人命的,甚至还有——”
他说不下去,脸色都发白。
岑夜阑莞尔,笨拙安慰他:“九死一生的事我见的多,不碍事……”
元徵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凑过去抵着岑夜阑的额头蹭了蹭,说:“是,岑将军见多识广,不过生个孩子,算什么。”
岑夜阑哑然,元徵看着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岑夜阑的嘴唇,小声地对他腹中的孩子道:“小乖乖,听话些,不许折腾你爹,否则等你出来爹一定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