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 上(308)
尹璁见他又乱吃醋,简直都要无可奈何了,只得哄他说:“没有的事!哎,我陪你用膳就是了。”
萧令虽然执意让尹璁陪他用膳,但担心尹璁吃太多撑坏肚子,也没给尹璁吃多少,就夹菜的时候,放到尹璁嘴边让尹璁舔一口尝尝味道过过瘾那样。可是尹璁怎么舍得让到嘴的美食飞走,遇到他喜欢吃的,就叼住筷子头不愿意松嘴,非要把上面夹着的菜吃完才作罢。
到后面萧令都无奈了,幽幽说道:“刚才是谁说肚子很饱不想吃了的,怎么现在又吃得像头小猪一样。”
尹璁打了个饱嗝,毫不心虚地应道:“因为我又饿啦。”
萧令才不信他的鬼话,见他还想吃,就干脆把他从怀里放下去,赶他去外殿玩,不让他吃了。
到睡觉时,尹璁还想着今天出去玩的事,想到他跟柳渊约好了下次再一起玩,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恨不得明天就能出去找柳渊玩,带柳渊吃遍朱雀大街的美食。
他从来是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的性子,都躺着要睡觉了,想到这事又清醒过来,爬到乾德帝身上问道:“明天我还能出宫玩吗?”
萧令有些乏了,见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想着出去跟那个什么柳渊玩,就一肚子火气,抬起手把人摁进怀里,低沉地说道:“老实点睡觉,别总想着出去玩。”
尹璁不甘心地抬起头跟他说:“可是我跟探花郎约好了,以后再一起玩的。”
萧令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不许去!”
他的口吻有些严厉,吓得尹璁怂了怂,不过尹璁也没太放在心上,不知道他是反对自己跟柳渊玩,只以为他是被自己扰了清梦,所以才这么不耐烦。
就像他每天早上还在睡梦中,就被乾德帝叫起床去东宫上课,因为还没睡够,就跟乾德帝发脾气那样,他还是很能理解这种心情的。于是他就不出声吵乾德帝了,乖乖地趴下去睡觉。
清明过后,天气转暖,大地复苏,万物生长,动物出洞,一年一度的春猎又要到了。
先皇武夫出身,故本朝崇尚武术,春猎就是先皇定下来的,为的是让子孙后代不忘了习武,用武力来守护萧氏的江山。也让朝中百官有锻炼的机会,不至于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等到战争的时候,无力御敌。所以春猎在本朝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最近朝会的时候,也有大臣提起春猎的事宜。乾德帝想着尹璁应该还没参加过狩猎,以尹璁活泼好动的性子,肯定会喜欢这项活动,顺便自己也能言正名顺地带尹璁出去玩,便欣然同意了臣子们的提议,将春猎提上日程,让礼部去筹备。
每年秋冬到次年春季,是礼部最忙的时候,中秋宫宴,除夕宴,皇帝祭祀,然后是春闱,皇帝过寿,接着是春猎,这些都是礼部主要负责。像今年又遇到春闱,礼部更是忙得团团转,他们部门这段时间都没得休假。
礼部尚书实在忙不过来了,亲自去乾德帝面前请命,让乾德帝给他们礼部多派点人手,毕竟过段时间永康公主又要出阁了,他们实在忙不过来。
乾德帝看在礼部尚书为公事兢兢业业的份上,就允了礼部尚书的请求,从翰林院的储备人才里挑了一些出来分到礼部。
在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的强烈要求下,柳渊顺利地进入了礼部,成为了礼部的员外郎,从五品。他一个探花,刚入仕不久,就从翰林院正七品编修,一下子升到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可以入朝议事,可以说是升迁地非常快了。
朝中大臣见状,都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柳渊果然很有能力,只是在殿试上发挥失常,才居于人下,这会被乾德帝发现了他的才能,不就把他提上来了吗?
于是想跟柳渊结亲的大臣越来越多了,这让柳渊哭笑不得,只能用自己还在奋斗事业,暂时不
想娶亲为由来婉拒上门说亲的媒婆。
见他在官场如此得意,同期的进士和他在京城结交的富家子弟都囔囔着让他请客,于是柳渊只好在百忙之中抽空,将人约到醉仙楼喝酒。
今年的状元和榜眼就没有柳渊升迁得那么快了,他们十分佩服柳渊的才能和胆识,在酒席上不停地跟他讨教,给他敬酒,祝贺他高升。
状元郎自愧不如道:“虽然我高中状元,但自认为处处不如柳弟,果然还是运气作祟,今年的状元理应是柳弟才对,今后我还要多跟柳弟学习,希望柳弟不要嫌弃愚兄愚笨才好。”
柳渊客气道:“哎!庄兄此言差矣,庄兄可是圣上钦点的状元,这点毋庸置疑,庄兄也比柳某优秀,柳某不过是圆滑了点,庄兄的正直才是柳某该学习的。”
状元郎谦虚地笑了笑,摇头道:“柳弟过谦了,这一杯愚兄敬你,祝你平步青云,官途坦荡。”
酒过三巡,酒桌的气氛就轻松了些,京城的那些富家子弟就最近的事,打趣柳渊说:“听说柳兄升迁后,京城想给柳兄做媒的人越来越多,都快把柳兄家门槛给踏平了呢。不知道柳兄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好让我们这些朋友去凑凑热闹。”
“就是,我听说连户部尚书都想招柳兄为婿,大将军之女也对柳兄有意,不知柳兄如何抉择。”
“按我说柳兄就该选户部尚书的女儿,油水多。”
柳渊听他们越说越离谱,连忙抬手制止道:“哎,你们不要乱说,没有的是,京城的小姐们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寒碜书生,小心被人家听到了,告你们污蔑她们的清白呢。”
“怎么可能,能嫁给柳兄,才是她们的福分呢。以柳兄的升迁速度,都不用到中年,说不定就是朝中重臣了,她们去哪找个这么厉害的夫君?”
柳渊笑着说:“我还没打算成亲呢,我刚入仕途,事业为主,人生大事不急。”
其他人就起哄道:“哪里不急了,柳兄你都二十有几了,事业也有小成,是时候考虑婚姻大事啦。俗话怎么说来着,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两大喜事,现在你已经占了其一,就要抓紧机会双喜临门啊。”
柳渊被他们调侃得哭笑不得,只能搬出父母来推辞,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儿戏。我刚入京为官,尚未在京城置办住宅,也没能将家中父母接来京城享福,又怎么能轻易谈论婚嫁,还是等我稳定了再说吧。”
见他搬出父母,其他人就不好继续劝他成亲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继续打趣柳渊。有个人贱兮兮地凑上去,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问他:“虽然柳兄还没有成亲的念头,但在京城待了这么长时间,总有看上眼的姑娘了吧?不妨跟兄弟们说一说,兄弟们给你支支招,就算成不了亲,做个朋友也好啊。”
柳渊连忙推辞道:“这怎么可以,柳某决不能做有辱姑娘清誉的事情。”
“哎!柳兄不必如此迂腐,咱们京城的大家闺秀可是很奔放的,谈情说爱就像吃饭喝水那般正常。”
柳渊还是摇头,大伙见他坚定不移的样子,便猜测道:“不会柳兄在京城这么久,一个姑娘都没看上吧,那柳兄的眼光也太高了点。”
说到看上的人,柳渊就想到尹璁,心想自己的眼光可不高嘛,京城那么多名门闺秀大方之家,他却只看到了尹璁一个。尹璁虽然出身算不上高贵,才华也算不上出色,但他确实就是这世间最可贵最难求之人,毕竟他可是当今圣上宠爱的人。柳渊都要感叹自己的眼光之高之毒辣了。
被同伴猜中了心思,柳渊也不敢承认。他哪里敢承认,他要是直言自己看上的人是当今圣上的男宠,不得把在场的人吓死,他自己也要进昭狱了吗?所以他只能借喝酒来掩饰自己,假装自己没有被他们猜中心事。
但在场的都是混迹情场的浪荡子弟,怎么看不出他的欲盖弥彰。见他一副心虚的样子,就奸笑着逼问他,说:“看柳兄这样,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只是不想跟哥几个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