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 上(232)
乾德帝咳了咳,跟他说:“璁儿很喜欢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出来。”
萧凭顿时更加紧张了,磕磕绊绊地给自己和尹璁辩解道:“父、父皇,儿臣跟璁儿是单纯的兄弟情,儿臣并无心跟父皇……嗯,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这个词还是母后教他的。因为皇后整天在他面前说他父皇总是因为尹璁黏着她而吃她的醋,还笑着说他父皇整一个醋缸再世,只要尹璁跟谁亲近一些,就乱吃飞醋。他陪皇后聊天聊得多了,就耳濡目染地学会了用这个词来说乾德帝。
乾德帝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没反应过来,还是见旁边的荣华突然笑了一声,才回味过来萧凭是在调侃他。他哭笑不得地对萧凭摆了摆手,说:“朕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朕的意思是,既然璁儿喜欢跟你玩,那你就多留几天,替朕哄哄他。”
萧凭奇怪地咦了一声:“父皇您是要去哪里吗,为何要儿臣来替您哄璁儿弟弟?”
乾德帝屈起手指敲了敲龙案,沉吟一番后如实跟他说道:“这段时间,朝中和后宫可能有大事发生,朕到时候可能会很忙,无暇顾及璁儿,所以想要你留下来帮朕安抚一下他。”
萧凭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乾德帝这话的意思了,也不再追根问底,而是顺从地应了下来。
萧凭从御书房拜见父皇出来,见时间还早,父皇刚才又让他多陪陪尹璁,他就顺便往栖凤宫那边去了,他知道这个时候尹璁肯定在栖凤宫跟皇后一起玩。
如他猜测那般,尹璁此时确实在栖凤宫,兴致勃勃地跟皇后商量元宵节晚上吃什么馅的汤圆。
他去到栖凤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尹璁拉着皇后的手撒娇的场面,别说有多亲昵了,怪不得他父皇天天吃母后的醋,他都没见尹璁这样跟他父皇撒过娇呢。
想到刚才在御书房提到皇后跟尹璁时乾德帝的反应,萧凭就不由得会心一笑。自从尹璁进宫以后啊,他父皇母后的脾性都有了很大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他父皇变得比以前温柔宽容了,母后也不像以前那样常常因为后宫的尔虞我诈而愁眉苦脸,两人的笑容都多了很多,这可都要归功于尹璁。
皇后被尹璁缠得无奈极了,见萧凭来了,连忙将尹璁的注意力转移到萧凭身上,对尹璁说:“璁儿你看,是谁来了呀。”
尹璁果然往门口看了去,见到萧凭,他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高兴道:“瑞王哥哥来了!”
皇后见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终于得空歇一口气。她已经被尹璁缠了一早上,尹璁作为少年人,精力充沛,她这个年纪的体力有些跟不上了。陪尹璁玩一上午,她感觉自己中午又可以多吃一碗饭了呢。
她笑着拍拍尹璁的手臂,哄他说:“既然你瑞王哥哥来了,璁儿就跟他玩吧,让娘娘歇一会儿,娘娘身体要吃不消了。”
尹璁见她好像真的有些累的样子,就体贴地放开了她的手,还不忘了关心她说:“那娘娘你好好歇息呀,我先跟瑞王哥哥玩出去玩一下,等会再回来继续陪您。”
皇后对他挥了挥手,道:“那璁儿跟凭儿去玩一会儿吧,等会记得回来用午膳。对了,你们要是有空,可以去东宫一趟,顺便喊竞儿过来用膳。”
尹璁得了吩咐,马上拍着自己的胸膛跟皇后保证道:“娘娘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太子哥哥喊过来的。”
然后他就屁颠屁颠跑到瑞王身边,拉住瑞王的手就拖着瑞王往外走,还不停地催促道:“瑞王哥哥咱们走吧,去找太子哥哥玩。”
可怜萧凭才刚来到栖凤宫,还没来得及坐一坐喝口热茶暖暖身,甚至都没来得及跟母后请安,就被尹璁拉了出去,也是哭笑不得。
他只来得及跟皇后打声招呼,说他先跟尹璁去东宫了,只见皇后对他点点头,还没听清楚皇后跟他说了什么,他就被尹璁拉出了殿门。
而尹璁一蹦一跳地走在他前面,调皮地把积雪踩出一个个窟窿,欢快得让他生不起一点气来,只好认命地当起尹璁的保姆来,一路上都在让尹璁看路慢点走别摔跤。
太子今日在东宫温习功课,再过今日,太傅就要休假回来给他上课了,他得把最近落下的功课补回来。
见到尹璁跟瑞王来了,太子放下书,笑着问道:“大皇兄跟璁儿弟弟怎么来了,快请坐。”
尹璁见他手边放着一本《文王世子》,好奇的上前翻了翻,发现是自己没看过的,便问道:“太子哥哥,这是太傅让您看的书呀?”
萧竞应道:“这是《礼记》的其中一部,我之前已经学过了,今天翻出来看看。”
尹璁便激动地说:“《礼记》我知道!太傅也在教我学礼记了。”
萧凭见状,想起来尹璁是太子伴读的事情,又见尹璁已经学到《礼记》了,不禁诧异道:“璁儿学得这么快,我记得《礼记》不是入门学吧?”
萧竞带着些赞叹说:“璁儿弟弟悟性很高,看书几乎过目不忘,才入学不到一个月,就把基础的几本书都读完了,太傅便让他开始学礼记。”
尹璁听出太子在跟瑞王夸他,不免有些得意。他又去太子的书柜那里拿了几本他感兴趣的书,一边翻一边说道:“放假这半个月时间里我光顾着玩了,都没看过书,还差点把我是太子哥哥伴读的身份给忘了。不知道太傅回来,要是知道我玩得忘乎所以,会不会罚我。有空我也得多看几本书才行了,不然太傅回来上课,考察到我的功课,发现我把他教的知识都忘了,又要罚我抄书。”
萧凭听了他的话,忍俊不禁道:“看来璁儿经常被太傅罚抄书啊。”
尹璁惭愧道:“唉,是我不专心念书,才被太傅罚的。”
有客人来了,萧竞自然也就看不下书了,他跟尹璁他们聊了几句话,想起来问道:“是母后让你们过来找我的吧,母后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尹璁奇怪地咦了一声:“太子哥哥你怎么知道是皇后娘娘让我来找你的?”
萧竞见怪不怪地说:“你成天往母后那边跑,又是跟大皇兄一起过来的,想必是你在母后那边玩的时候,遇到大皇兄去给母后请安,才结伴过来。”
尹璁拍拍手道:“太子哥哥好厉害!我们真是皇后娘娘让过来的,皇后娘娘让我们过来喊你去她寝宫用午膳。”
萧竞问宫人现在什么时辰了,见时间差不多,便起身说:“那我换身衣服,一起去母后那边吧。”
尹璁说要用走的,他们一行人就没坐轿子。尹璁非常享受被兄长们围绕的感觉,一手拉着一个,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不知道多开心。
萧凭和萧竞只能由他开心,被他牵着到处走。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尹璁又想进去看看,于是兄弟两人只好跟着他进去转转。
御花园的积雪已经被宫人清理得差不多,被积雪埋了一个冬天的花花草草终于露出来,在温暖的阳光下舒展叶子,有些甚至还开了花。现在的御花园比起冬天的时候确实热闹了些,也不怪尹璁天天往这边跑。
尹璁在御花园的小道上兜兜转转,他想给皇后捎几朵花回去,但又想到乾德帝说他快要把御花园给摘秃了,又舍不得下手去摘,好不纠结。
最后他还是偷偷地摘了一支,带去栖凤宫送给皇后,当然,为了防止乾德帝又说他,这事他都没跟乾德帝讲,也不让太子跟瑞王说给乾德帝知道。
转眼间,正月十五眼看着就要来了,还没过完年的宫里又重新热闹起来。
乾德帝近年开始重视起家人来,自腊月到现在,不知已经出席过几次家宴。他不仅自己重视,还要求朝中百官也同样重视,说什么家和万事兴,正月十五便免了群臣进宫觐见,让他们好好在家陪家人,夜里也没要他们进宫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