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狂犬的病美人(52)
这回就只有他和陈鸿玉在,不用顾着那位吓人的雪儿小姐,于是柳希夷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陈伯伯,我从谢伯伯那边来,他托我来向您问问,星儿小姐和谢家公子的婚事,到底如何办才好?”
陈鸿玉闻言哀叹一声,道:“我就知道,多半是要问这个……不行啊,怎么也得先把雪儿给嫁出去,不然她一闹起来,都说我们陈家虐待她……”
柳希夷早就想到了他这回应,又道:“谢伯伯还说,若实在不行,两家授意他们两个私奔得了。”
陈鸿玉胡子一抖,道:“私奔什么私奔,这谢老头子净会出些馊主意。奔到哪里去?我宝贝星儿跟着那小子在外面受了苦怎么办?星儿在家里要漂亮衣服要珠宝首饰多的是,奔出去干嘛。”
看陈老爷子那么疼自己女儿,一听要私奔就怕女儿受了委屈,气得吹胡子,柳希夷不禁一笑,道:“陈伯伯别气,谢伯伯是说万一嘛……明天不就要给雪儿小姐比武招亲了吗?若这次能如愿嫁个人,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陈鸿玉面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忍不住跟人吐了苦水:“柳贤侄,你是不知道……之前我已经给雪儿那丫头弄了三次比武招亲,第一次选出人来,雪儿自己却失踪了。我们好一顿找,那人最后不愿等便走了。他那么一走,五天之后我们就接到了要钱的信,雪儿在马匪手里,要我们送两千银子过去。她回来跟我们说,她是出门时被绑去了。”
说完他喝了口茶,继续道:“那时我们没觉得不对劲,只当是这闺女命不好,偏偏摊上这事……结果第二次第三次也是这样。第二次是那人被绑走了……比武招亲选出来的人,会轻易被绑走吗?第三次更离谱,那人当晚喝多了,跌落山崖摔死了……”
柳希夷听到此处也跟着变了脸色:“这……怎么还搭上性命了……”
陈鸿玉眉头紧锁:“那可是人命啊……真的是意外吗……我心里膈应啊。我……唉!”
柳希夷沉声道:“接连三次出意外,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要是换了个别的地方,说不定要把这陈雪儿当什么天煞孤星给赶出去了,可这地方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陈家一个大家族,也断然不会用那么荒唐的理由把人逐出家门。有时太好心太讲道理,也是很麻烦的事。
陈鸿玉又是叹气:“但怀疑也只能是怀疑,没有证据,谁都不能乱说。兴许真的是她命里带煞,不能怪她呢……好了,不说这个了。柳贤侄,你来这不会就只想问我这个吧。”
柳希夷被他说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陈伯伯,我的确还有另外一件事想问您。”
陈鸿玉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我知道是什么事,谢灵犀他都跟我说了。明天早上,我就让人把附近矿石的分布图纸给你送去。其实黑石堡也采出了一些,你可以先去看看,若是有你要的,兴许还能少跑一趟呢。”
柳希夷大喜,忙答谢道:“多谢陈伯伯。”
陈鸿玉摆摆手:“小事小事,这时候不早了,那边宴席应当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过去吧。”
柳希夷应了声,就按下铁鲲鹏机关,跟着陈老爷子一起赴宴。
到的时候正好,宴席都已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们便直接入了座。
因为第二日便是比武招亲,所以席间也不止有陈家人和柳家人。还有几个柳希夷他们并不认识的江湖侠客。
众人开始饮酒交谈,而柳希夷没喝两杯,就觉得脑内晕沉,便是暗叹这酒喝着没觉得烈,结果却那么醉人。
摧锋看出他有些不适,便扶住他道:“醉了吗?我扶你回去。”
柳希夷还真是觉得难受,从来都没觉得喝醉酒能那么不舒服,全身都热得可怕,晕得天旋地转。
柳渊皱眉道:“哥哥……先回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
摧锋看他脸上都红得厉害,必定是醉得严重了,又听柳渊这样说,忙带着他回了住处。
抱人进屋让人躺好,又道:“我去给你弄些醒酒的……尽快回来。”怕多让柳希夷受苦,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转身出了门。
柳希夷躺在床上,揉着自己额头,想要缓解缓解,但是却毫无作用。
真的是奇怪了,他虽然不怎么喝酒,不是什么海量,但也不至于喝两杯就倒的。这酒若是烈,怎么不见其他人醉呢……
柳希夷还有些不服气,结果身体热得越来越厉害,都没心思去纠结着酒到底烈不烈了。
他决定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以前发病难受的时候,他都会选择睡觉,只要一睡着,就不会感觉到不舒服了。
就这样闭上眼睛小憩,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房门被推开。
他都还没睡着,肯定也没过多久吧,是摧锋回来了吗?
可他撑起身子,看向门口时,却一瞬间清醒了很多。
来的人并不是摧锋,而是陈雪儿。
“雪儿小姐……你怎么来了……”看到这个人,柳希夷没由来地感到害怕,总觉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
陈雪儿手中端了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个碗,碗里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她道:“柳公子……刚刚在宴席上,我看你是醉了,便送些醒酒的过来。”
她说着将东西都放在桌上,而后去关上了门。
这样一个动作,更加让柳希夷不安起来。
柳希夷死死盯着陈雪儿,看她走到自己身边,道:“柳公子……你不舒服么?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热得可怕……身上所有的燥热,都需要宣泄出去,可是他找不到一个出口。
不对……不对……
柳希夷猛然瞪大双眼,颤声道:“你……你做了什么……”
陈雪儿道:“雪儿没做什么啊……柳公子你怎么了?”
柳希夷额头开始疯狂冒汗,那种可怕的热全部窜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太难受了。那个地方似乎渴望着被触碰,渴望着温暖。
“柳公子很热吗?”陈雪儿低下身来,缓缓凑近,将自己的身体向他贴去,轻轻道,“这样会好些吗?是不是就不那么热了?”
柳希夷浑身颤抖,想把她推开,却完全没有力气。
谁能救救他……
他提起力气喊,声音却软弱无力:“小渊……摧锋……”
靠在他怀里的陈雪儿道:“他们救不了你的,只有我才可以救你。”她抬起头,看着他:“柳公子……”
门外忽地有人敲门,陈雪儿登时大惊失色,然而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摧锋闯进房中,面色霎时大变。
“摧锋……救我……”柳希夷嘶声道。
陈雪儿垂眸:“他救不了你啊,只有我才能救你……”
摧锋咬牙怒喝:“滚!”
陈雪儿本还被吓了一下,现在又变得不慌不忙起来,她看着摧锋道:“翠峰大哥,我知道你也不想让希夷哥哥难受,所以让我来吧。你出去,一会儿就好。”
“救我……”柳希夷猛然摇头,眼里被刺激得蓄满眼泪。
摧锋大步上前,一手把陈雪儿掀开。陈雪儿被这样摔落在地,痛呼一声,却没人理会她。
摧锋眼里只有柳希夷,飞快地查看柳希夷是何状况,神色变得难看至极。
“欲海情天……你哪里得来的?”摧锋怒极,转身抓起陈雪儿领口,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目中火烧,“你知不知道,这种猛烈的药物,可能会要了他的命!解药呢!”
“你知道欲海情天……那……那就应该知道怎么才能解……放我下来,他还有活……活路。”陈雪儿被勒得几近窒息,说得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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