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61)
“还困吗。”江池点点头又摇摇头,脑袋还残留着睡多了的后遗症,有淡淡的钝痛感,但是脑部神经很是清明,江池睡醒了也就睡不着了。
翟煦坐起来,江池懒懒的不愿动,伸手要翟煦拉他,翟煦会意,抓住江池的手,拉起又放下,反复多次,江池闭着眼睛笑得开森,在江池没有意料的瞬间,一把将江池捞入怀里。
下巴碰到翟煦坚硬的胸膛,江池搂的紧紧的,清爽的笑容散落,透过那薄薄的耳膜震的作响,江池好喜欢同翟煦这般的相处,一醒来就能看到翟煦的脸,可以牵他的手,将自己埋在他怀里。
在最好的时光里,是他陪着他度过,今后的春夏秋冬,都有他的存在。
“有阿煦在,真好。”江池深深吸了口气,独属于翟煦的清爽味道,江池脑袋左右晃动,弄得鼻子也左摆摆右动动,翟煦将江池打横抱起,走下了床,江池窝在翟煦怀里,笑得像只偷腥了的猫。
“小懒猫。”翟煦将江池放在床上,拿过衣衫,一件一件的为江池穿上,江池则是负责伸出手,让翟煦为他穿衣,这是他们在岛上的日常,翟煦喜欢这般宠着他,江池也喜欢这般被宠着。
穿好衣衫,江池跟在翟煦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像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狗,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一笑就能将那冷硬的心融化。
翟煦让徐立准备了晚膳,用完膳后,江池捣鼓着要回偏殿,翟煦不让,想要让江池直接睡在龙珏殿算了。
江池莞尔一笑,抓住了翟煦的领子,在翟煦下巴上蹭了蹭。
“阿煦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江池记得那时候翟煦和他说的时候,翟煦的生辰便是在严冬之际。
江池的眼睛很亮,在翟煦眼中,比那烛光还要耀眼,翟煦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一月后是我的生辰。”
“我给阿煦的生辰礼物肯定不能让阿煦知道,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搬到龙珏殿来,等我把阿煦的礼物准备好了,我再来好不好。”江池拉着翟煦的手臂,一晃一晃的撒娇,翟煦脸上满是笑意,硬是不松口。
江池松开翟煦,手攀在翟煦的肩膀,踮起脚尖亲了上去,“现在行了嘛?”
“不行。”翟煦同江池离得很近,江池能清楚感受到翟煦变幻的神色,那双漫不经心满含笑意的眸子在瞬间掺杂着耀眼的光芒,似乎要将他吞噬般,江池立即想要逃,翟煦箍紧了他。
“才这么点代价便想打发我,阿池,我看起来那么好打发吗?”翟煦问的很慢,江池的心猛然抖了起来,就是因为不好打发,所以我才想用这种方式逃脱好撒,哪知道还是被捉住了。
翟煦的问题,江池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所以啊,阿池远远不够,既如此,我便自取好了。”自取?什么意思?
从龙珏殿出来,江池摸着红肿的唇,恨恨的跺了跺脚,混蛋王八蛋,还自取,啃的好烫,嘴唇吻的都肿了,一碰还有点疼,早知道他就不主动撩拨了,撩的好那啥QAQ。
回到偏殿,江池让小庆子准备了热水,他打算好好泡个澡,冬天就应该泡热水澡。
木桶之内,江池脑袋枕在木桶边缘,整个身子只露出脑袋,脸颊红彤彤的,鼻尖、额头冒着水珠,热气腾腾的往上走,江池泡的热了,伸出手在空气里走一圈又返回来,持续不断玩着。
脑子里恍然闪现今日看见的木簪与满房间的画册,江池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对于翟煦的生辰礼物,江池一直在想,他要送什么给他,江池希望他的礼物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最后,江池想到了他画的漫画,他画出来的东西不正是给翟煦最好的礼物。
一遭确定,江池整个人都沸腾起来,情绪波动过大,江池猝然捂住胸口,不受控制的呕出一口血,幸亏木桶内的水足够多,他吐出来的只是一小口血,所以很快湮灭在木桶中。
此时的江池也没了泡澡的心思,擦干身子穿上了衣衫,抹掉唇角的血渍,江池坐在床上,木桶以及热水被收拾放了下去,头发也弄得差不多干,江池的手落在胸口。
自回宫以来,他呕血的频率愈发的高了起来,昨儿,今儿早晨,在龙珏殿看见房间里的话时,江池的思绪翻飞,他在想这些共通的细节是什么。
今儿是看见那木簪,他的情绪波动很大,刚刚也是,江池躺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恐怕,他的情绪波动是引起呕血的重要元素之一,那早上呢,早上又是为何,自他回到西越,几乎每日醒来都是如此。
江池感受心脏跳动的幅度,这后遗症真特么让人猝不及防,也不知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江池冰凉的手落在额头,下午睡多了,此时的江池根本睡不着,呆呆的看着床幔,江池想着他要给翟煦的礼物,画的漫画里面有什么内容,江池想,不若他将他的故乡呈现给翟煦看,对翟煦来说,这肯定是独一无二的。
第102章猝不及防
第102章
对翟煦的礼物,江池有了定论,第二日便忙碌起来,晨起时喷出的血,江池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往床底扔,叠在一起变成小块,沾在床板上,宫人就算打扫也看不出来。
宣纸、专用的毛笔,热乎乎的炉子,江池待在殿内,如火如荼的准备起来,只要他保持心情平稳,吐血的频率倒是少了许多。
翟煦专心于处理国事,午膳、晚膳跑到偏殿,晚上紧紧抱着他的小可爱,转眼间过了四五天,在江池的不懈努力之下,江池将他要送给翟煦的漫画画好了,每一张画面都是真实的,短短几年,那些本来模糊的记忆渐渐明晰起来。
江池将宣纸订成册,装在小箱子里,至于装饰的盒子,江池专门画了图画,让木匠去做了,所有事安排得当,江池长长的松了口气,一股郁气涌了上来,江池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将站着的小庆子吓得不轻,扶着江池喊着太医。
有些事,真的是猝不及防。
江池本以为自己还能撑上一会儿,哪知道竟是连最后的时间都不给他,他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弄完,今年的生辰礼物好了,还有明年的,后年的...
那么多的时日,江池的身体猛地一个激颤,那抹殷红如泉眼般不断的往外,触目惊心,下巴,脖子,两侧的脸颊,以及胸前的衣襟上全是,江池无声的看着房梁。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掩埋了,无声的场景,小庆子激烈的悲鸣,揽住肩膀的力道,殿内乱跑的身影,极致的呼喊声,在江池闭眼的瞬间,归于平静。
迟勋来到京城,便被宁畔带回了宫,此时正在龙珏殿内,向翟煦说着江池具体的情况。
话音落,殿门猛地被撞开,小安子跪在地上,传递偏殿的消息。
“皇上,公子吐血了。”
翟煦倏地站起,手指撞在桌角,犹然不觉,迟勋也顾不得礼仪,跑着去了偏殿,吐血,竟是严重到了这种地步,若他没拖延那几天,早半月来西越,可能还能拖上一段时间。
为了早点到偏殿,翟煦拉着迟勋用轻功到达了偏殿,被松下的瞬间,迟勋一个趔趄坐在地上,翟煦像是一阵风冲入殿内,江池躺在床上,呼吸节奏很快,衣衫还没换,嘴角、下巴、脸侧擦了血渍,还残留着痕迹。
翟煦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抚过江池的脸颊,生怕一触碰他就不见了。
迟勋迈步进来,将闲杂人等赶出了殿,为江池把脉,掏出他从南祁带回来的战利品,将药丸塞入江池嘴中,药丸入口即化,江池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很白,这般的江池像是睡着了般。
翟煦站起身,看着迟勋忙上忙下,眼前的视线有点怔忡,被什么掩埋变得模糊的印象,迟勋很是着急,一不小心撞了翟煦一下,翟煦从那股子心慌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手撑在床檐上。
迟勋持续检查着,笔墨准备,写了药单子让小庆子前去太医院拿药,熬煮准备,单子有两个,一个内服,一个泡药浴,迟勋也不知是否有用。
在南祁的时候,迟勋打听了许多消息,江池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要不解了蛊,要不未解中毒身亡,趋于中间的,没有案例,这也意味着希望渺茫,迟勋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步步试探。
脸上痒痒的,热热的,痒的江池有点难受,江池一睁开眼便对上放大的狗脸,见他醒来,拉布拉多砰的冲入江池怀里,江池下意识的摸着他的狗头,这是江池养的拉布拉多,名叫蠢猫。
蠢猫是他捡的流浪狗,一开始江池想要养只猫,但是捡了蠢猫后又不好丢了他,浴室取名叫蠢猫。
蠢猫在江池怀里横冲直撞,江池有些慌乱起来,从床上坐起,穿上了拖鞋,蠢猫死皮赖脸的往江池身上扑,江池拉着蠢猫往客厅走,熟悉的布置,沙发,茶几,电视,窗帘,他的书桌,电脑,这是他的小公寓。
江池有一瞬间的懵,他难道是回来了?
江池想起了他吐血的那一幕,若是他死了,翟煦呢,江池心急如焚,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蠢猫见此,嚯嚯的在江池脸上舔着,有点痒,江池又试着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捏了一下,眼泪刷的停住了,不疼。
难道他是在做梦?
江池擦了擦脸,拉着蠢猫在房里逛了一圈又一圈,给蠢猫倒上了狗粮。
蠢猫安分下来,江池打开电脑,查看他的近况,他的更新停留在两年前,评论里许多都在催更,甚至有在说作者不会是穿越了,江池捂住嘴,眼泪砸了下来,他可不是穿越了,可是,他记得那时候导致他穿越是因为车祸。
江池微眯着眼,眼前忽然一黑,所有熟悉的场景似乎变成了黑色的旋涡,蠢猫,电脑还有他被一同卷了进去。
意识模糊不清,江池睁不开眼,有什么声音传入了耳中。
“阿池怎么样。”翟煦的声音沙哑,低低的沉沉的,像是老式的鼓风机,嘎吱嘎吱的响着,“他已经昏迷了三天。”
“所有法子都试过了,内服外敷,本以为药浴有用,但结果显示药浴并无太大用处。”迟勋说出了症结所在,“给公子吃的药只能勉强让公子不吐血,接下来可能还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遗症。”
“比如。”翟煦的声音很冷静,目光晃过江池,盯着那苍白的脸蛋,心绪开始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