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10)
“你继续观察,我将消息通知主子。”
黑影消失,女人移动桌上的书,只听见机关开启的声音,密室开启,女人贴近墙壁,转瞬即逝。
冷风飒飒,吹得江池脸疼,耳朵疼,手也冻的疼。
江池被翟煦狠狠抱在怀里,回宫的时候,江池偷偷晲他,男人下巴的线条冷硬,不留一丝余地,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而且钳住他的力道很重,江池愈想愈委屈。
确实,他偷偷跑了是不对,但是,那也是事出有因。
翟煦抱着江池回了偏殿,偏殿灯火通明,所有人跪在院子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跪的,每个人的脸冻的通红。
为首的陈庆看见被翟煦抱在怀里的江池,眸底闪过一丝愧色,还不等江池挣扎,翟煦将江池放下。
“照顾主子不当,每人杖责二十,陈庆贴身照顾,是为失职,杖责三十,以儆效尤,立即行刑。”徐立说的很慢,每一句话都砸在江池心底。
“徐立,住嘴,是我的错,凭什么罚他们,要罚罚我。”徐立朝着江池露出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悄悄瞟了瞟坐的端正,一言不发的翟煦。
凳子在冰块上滑动的声音,胆小的已经啜泣起来。
江池立即跑入殿内,拉住翟煦的手,“皇上,我错了,你放过他们,偷跑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不应该罚他们。”
翟煦伸手摸到他眼角的泪,“阿池,你是主子,主子犯了错,奴才管不住,只能替主子受罚。”
“所以,阿池,以后做什么,都需要考虑到后果,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殿外在行刑,棍棒与皮肤接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进来,江池不敢跑出去看,他怕看到他们血肉模糊的画面,声音断断续续的,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响声,江池跑了出去,陈庆咬紧了下唇,殷红的血滴在雪上,染红了白雪。
江池跑到陈庆身边,挡住即将落下来的棍棒。
“不准打他。”满含泪水的通红眼睛,江池呜咽的抽泣,冷风不断的灌进来,脸更疼了,江池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用现代的思维来想这个世界,天生的阶级等级差距和现代的和平世界如何能比。
翟煦真狠,准确的抓住他的软肋,他在警告他,以后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是人都有感情,陈庆伺候他这么长时间,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将人带下去。”翟煦站在殿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池,隐隐的亮光在门口展现出来,江池看着所有人被徐立带来的人搬到住的地方,江池还想跟过去,翟煦突兀开口。
“过来。”江池望向翟煦,他矗立在亮光的背后,那张冷峻的脸隐匿在黑暗中,江池知道,他心里还想着在君怡客栈时他的拒绝。
“阿池,别让我说第二遍。”
江池无声落泪,缓缓的,缓缓的朝着翟煦走去,走到翟煦身前时,翟煦温柔的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揽着他进了殿内。
门无声的紧闭,偏殿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模样。
只有江池知晓,殿内是如何的波涛暗涌。
“阿池,我很生气。”略带湿意的指尖在江池的脸上描摹,有点痒,江池知道,眼前这个平静的男人,内心的怒火是如何汹涌,只是翟煦隐藏的很好,将一切异常藏了起来。
江池将脸撇在一旁,想躲开的手。
还没等江池躲开,翟煦的手攫住江池的下巴,江池被迫与翟煦对视,眼角、脸和鼻子还是通红的,有风吹的也有哭留下的痕迹。
“为什么要逃。”冷静的声线中带着森森的寒意,渐渐萦绕江池,将江池紧紧包裹住,“除夕前的一个月内,在朕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乖顺都只是为今天做铺垫,江池,你是觉得朕太宠你,真的能让你为所欲为。”
江池闭眼不语,这彻底激怒了翟煦,灼热的吻落下,啃在江池的脖颈,白皙的皮肤变得鲜红,翟煦看着渗透出来的殷红的血,粗粝的大掌掐住江池的脖子,“这般细腻的脖子,朕随时能让他弯折。”
“那你就让他弯掉,我不在乎。”江池一口咬到翟煦的下巴,“反正我也只是个替身而已,替身死了也就死了,反正还会有无数的替身顶替,我算什么,就是个能随时抛弃的工具。”
“在你心底,我就是个物件,是,你位高权重,我地位低下,既然一开始你是把我当成替身的用途,为何不一开始就别救我。”现在,让他喜欢上他后,才让他知晓原来翟煦对他的所有好,只是因为他是替身。
这还不如在一开始就告诉他,他只是被人用来缅怀的工具。
这样,从一开始他就会紧闭心门,将门锁的死死的,连放出来的可能都没有。
江池脸上的心如死灰,翟煦心底又苦又涩,下巴的疼被翟煦下意识的忽略,满腔的怒火被江池点燃,翟煦将江池拦腰抱起,扔在床上,恶狠狠地啃咬。
“朕要做什么,容不得你置喙,作为朕的附庸,你只需要听从。”
江池咬着唇不说话,眸底的星光一点点变得暗淡起来,江池一直知道自己只是替身的事实,但是真正从翟煦嘴中听到,当真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他能感受到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抹希冀在一点一点的熄灭。
脖颈间的酥麻感觉,伴随着滚烫的温度,江池愣愣的看着房梁,像是一只缺水的鱼,毫无生气。
他的初恋,再次终结。
江池薄凉一笑,眼角有泪水滑落,没入发间,有点湿,有点痒。
第17章惩罚
夜还很长,寒风飒飒,他与他贴的很紧,翟煦就像个火炉般,江池却觉得心一点点的变凉,直至冰冷。
翌日江池醒来的时候翟煦早就不在了,昨晚的折腾,江池全身发软,喉咙一片干涩,江池习惯性的喊小庆子,喊了许久才恍然发现小庆子昨晚挨了打,不能来伺候。
江池在床上躺了许久,才挣扎着起来,穿上衣服,去了小庆子住的地方,逼仄的厢房里只住了陈庆一人,在偏殿,陈庆也算一个小总管,江池拿出翟煦以前送来偏殿的伤药,塞到陈庆手里。
“小庆子,是我连累了你们。”
“主子,皇上对奴才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没丢掉性命,奴才很满足,等奴才伤好,再回来伺候主子。”
从厢房出来,江池回到殿内,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昨夜里偏殿所有人都受了罚,连起来都成了难事,有哪里还有人前来殿内。
江池在寝殿逛了一圈,发现还有昨日里留着的栗子糕,江池一连吃了好几块,塞了一嘴,差点被噎到,江池连忙倒了杯水,整杯水下肚,江池的牙齿差点被冻住,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入体内,透心凉。
没过一会儿,江池觉得肚子有点疼,密密麻麻的疼意蔓延开来,江池捂着肚子上了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开始有点困了,江池趴在床上,没有火炉的殿内,不管江池怎么抖,被窝都没暖过。
迷迷糊糊的睡着,江池醒来时冷的直打哆嗦,感觉睡醒之后的被窝比没睡之前还要冷上几分,江池将压箱底的衣服尽数翻了出来往身上套,那几件披风也被江池压在一起,这才感觉躺在这冰冷的殿内温暖了不少。
傍晚的时候,有人送来了午膳,饭是冷的,菜也是冷的,青菜、萝卜、豆腐,发黄的白米饭,江池看的难受,裹着披风跑出了殿,他想去龙珏殿找翟煦,刚刚跑到殿门口,侍卫拿着的刀剑相抵,拦住了江池的道路。
“皇上有旨,近一个月,公子不可走出偏殿半步。”
“他当真是这般说的。”江池怔怔的看着侍卫,他们眸底的认真与坚决让江池确信,这确实是翟煦的旨意。
江池豁然明白过来,这是翟煦给他的惩罚,说什么不准踏出偏殿半步,那就是将他禁足了.
翟煦要告诉他的是,在这深宫之中,没有他的宠爱,他会一败涂地。
江池紧紧咬住下唇,用披风将自己裹的更紧,他不信,没有翟煦,与活不下去。
没穿越前,江池便知道在宫里,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落井下石者太多,像是他今日所遭遇的,火炉撤掉,冷菜冷饭,以前的荤素搭配变成现在的青菜萝卜豆腐,这不就是落井下石。
这一切的一切,江池都能承受,好死不如赖活着,当年在孤儿院,那般困难的时候,江池也熬过来了。
江池将整个偏殿都逛了一遍,找到了废弃的厢房,里面堆满了不要的杂物,江池将厢房里可以烧的衣服都搬进了寝殿,侍卫目不斜视,江池一连跑了几趟,全身都变得热乎乎的,江池解开了披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陈庆那儿取了打火石,江池在殿内烧火,黑烟滚滚,惊动了站在殿门口的侍卫,侍卫以为江池出了什么事,急忙跑了进来,在看见那熊熊燃烧的烈火时,神色都有点紧绷。
江池扇了扇黑烟,朝着侍卫调笑道:“两位侍卫大哥,要不要过来烤烤火。”
侍卫二人:......
两人回到原岗位,不出五秒,其中一人匆忙跑去了龙珏殿,将此事告知了翟煦。
“这群狗奴才。”翟煦怒火中烧,偏殿所有奴才都受了伤,如何伺候江池,这才多长时间,不仅是膳食,就连炭火都敢怠慢。
翟煦一脚踢在徐立屁股上,“狗奴才,偏殿所有人受伤,不知道调几个人去偏殿伺候。”
“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皇上恕罪。”徐立莫名的委屈,昨夜里是谁那般怒气冲冲的回的龙珏殿,作为一个奴才,徐立即使想到了,哪里敢触霉头。
“奴才这就去办。”徐立从地上站起,快速出了龙珏殿,急匆匆的去办事儿。
紧闭的门,翟煦坐下,揉了揉眉心,烦躁之意笼上心头。
天下四分,东临、西越、南祁、北萧,虽说西越一家独大,但据情报知,南祁与北萧有结盟的趋势,西越边关,南祁与北萧屡次冒犯,试图挑起两国纷争,最后纷争完美解决,终究是个隐患。
翟煦翻开奏折,眉心皱的更紧,“传丞相来龙珏殿,朕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