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男神穿六零(62)
许恒洲拧眉看了眼他涂抹了厚厚药膏的肩膀,心里又把卫巧雯骂了一遍。他看的真切,当时卫巧雯打翻水杯,本来泼不到向辰的,就算泼到,也不会有这么多水。但是卫巧雯怕自己被烫到,拍了下杯子,才把向辰烫成这样。
刚才急着送向辰来医院,没来得及管那女的,但这事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向辰伤口疼,心里也不舒服,只想回到熟悉的地方,那会让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等大伯过......”许恒洲话没说完,病房门被推开,宋文彬喘着粗气站在门口。
看见自家的两个孩子,宋文彬疾步走过来,看着向辰肩膀上的伤手足无措:“怎么了这是,怎么伤成这样啊,辰辰疼不疼啊......”
他听到别人跟他说家里孩子出事了就往医院跑,到现在气都没喘匀。
宋文彬急得满头大汗,向辰装出来的坚强一下子跨了,委屈巴巴地跟他大伯哭诉:“大伯我好疼啊!”
宋文彬铁骨铮铮的一个汉子,自己战场上受伤都没哭过,被向辰这一声喊得差点落泪。
这时候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显然也是跑过来的,一边平复呼吸一边道:“宋、宋同志,你还好吗?”
宋文彬不算白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染上一层红晕,向辰也不叫疼了,好奇地看着刚进来的女人。
她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齐耳短发,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是五官端正满身英气,一身气质倒是十分吸引人。
“大伯,这位阿姨是谁啊?”向辰好奇道,他猜这个女人就是他大伯的绯闻女友。
宋文彬尴尬地笑了一下,自家两个侄子都看着他,大侄子还好,面上还端得住,小侄子脸上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
女人听见向辰的话,看了宋文彬一眼,然后落落大方道:“你就是辰辰吧,你好,我是你大伯的同事,我叫钟萍,正在跟你大伯处对象,我很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喜欢我,接受我。”
宋文彬轻咳一声,脸上的红晕一下子蔓延到了耳后,但是并没有反驳钟萍的话,只是补充了一句:“才刚刚开始处。”
钟萍是去年新考进厂里的,因为成绩优秀被分到厂委,他被安排带带新人工作。钟萍一开始很尊敬的叫他老师,后来他帮着解决了几个小问题,钟萍对他仿佛信任亲近了许多,但也保持着距离。毕竟她一个单身女青年,跟宋文彬太近了不好。
再后来不知道听谁说了宋文彬家里的情况,相处中又觉得宋文彬是个好男人,品行出众,钟萍慢慢就动了心。
她是个利落性子,想清楚之后,就直接去找宋文彬表明心意。宋文彬被吓了一跳,先头还躲着钟萍。但是钟萍始终大大方方的,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下了班就约宋文彬,追人也追得光明正大。
有人背后嘲笑她,钟萍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她说:“我欣赏宋文彬同志的人品性格,想与他结成革命伴侣。他不喜欢我可以拒绝我,我喜欢他可以追求他。如果他有了对象有了妻子,我自然会放弃并与他保持距离,我没做对不起别人对不起良心的事,你们凭什么嘲笑我?”
这话被人传到宋文彬耳朵里,当时颇受震动,他自己本身性格比较直率,也欣赏那样的人。钟萍的性格很对他胃口,不然当初也不会对她多有照顾。
这样一来,宋文彬的心防不免松动。两人又一个办公室处着,工作中接触颇多,时间久了,越来越欣赏钟萍,拒绝她也不再是因为别的,而是觉得自己年纪大她一轮还多,配不上人家。
钟萍看出他的心思后,又再次表明心意,终于说通宋文彬松口,同意两人先处处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许恒洲:星星是我弟弟,我绝不会对他动什么歪心思!
谢谢鹿兴一生小天使的地雷,不管先抱住再说~
☆、第六十章 撕破脸
但是宋文彬松口也没多久, 他本来打算先给家里两个孩子透个口风, 问问他们的意见,再带钟萍回来见他们的。没想到先出了向辰这个事, 他急着往医院赶,钟萍担心之下也跟来了。
向辰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面前两人, 他是真心希望他大伯能找个知心人, 以后老了也能有个伴儿。面前这个钟萍阿姨, 虽然还没有相处过, 但能让他大伯松口,想来也很不容易。
而且从刚才的话来看,这位阿姨是个爽朗大气的性格,对他和哥哥的存在也有一定的了解,并且不排斥他们。这就够了,她只要能和大伯好好过,哪怕不喜欢他也没关系。
向辰弯着眼睛, 声音软软地对钟萍道:“钟阿姨你好,我也很喜欢你。”
钟萍大大咧咧的性格, 乍一遇见向辰这种甜软的小孩, 一时竟有些无措。要是向辰皮一些她还没这么慌, 但是向辰长得就很乖, 披着一件大外套,长长的眼睫还沾着水痕,看着越发乖萌。
钟萍把手伸进口袋里,也没能摸出个什么东西, 心里暗暗懊恼来的太急,连个糖果都没给人家小孩买。
宋文彬见他们相处良好,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给许恒洲做了个介绍。许恒洲毕竟年纪大些,比钟萍小不了多少,保持足够的尊敬就够了。
之后许恒洲又简单交代了一下医生的话,宋文彬和钟萍帮着收拾东西拿药,许恒洲抱着向辰,一家子准备回家去。
路上,宋文彬问起向辰怎么伤的,许恒洲黑着脸把卫巧雯干了什么事告诉他。
宋文彬脸也跟着黑了,他知道卫巧雯追求自家大侄子的事,但他不知道是这个死缠乱打的追法啊。钟萍也追他,但如果他明确表示拒绝,钟萍绝不会缠着他不放,相比较起来十分有气度了。
“你不用顾忌我。”宋文彬冷着脸道:“这个事我去找卫鸿升说,非让卫巧雯给咱辰辰道歉不可。以后如果她再来找你,你不用客气,想怎么说怎么说。”
他跟卫鸿升关系是不错,但也不能任由他家孩子欺负自家孩子。他做家长的,这时候就该站出来给孩子撑腰,哪能为了自己的面子和朋友情谊让孩子受委屈。
许恒洲紧绷的肩膀也松了一些,宋文彬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就怕遇见这种事的时候,他犹豫不决让自己难办。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他就不用客气了。卫巧雯要是老老实实来道歉,他还能给卫家留两分脸面,要是不来,就别怪他把卫巧雯的脸皮撕破了扔在地上给人踩。
看在宋文彬的面子上,许恒洲忍着怒气还想着给人留两分余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偏偏有人不识好歹。
宋文彬一家刚走到家属楼,就有相熟的邻居凑上来,先问两句向辰的伤,然后面色古怪地告诉他,那个卫家姑娘带人赌了他们家门口。
只听邻居的描述,都知道卫巧雯来者不善。等他们几个上了楼,走到家门口,宋文彬看见卫鸿升也在,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宋家门口,卫家人除了卫宇两口子和小宝宝,一家子连着卫航都来了。卫巧雯一只手包成个粽子,乍一看仿佛受了多严重的伤一样。如果许恒洲没记错,她手上烫伤的地方只有硬币那么大的一块,跟向辰比起来,别的不说,面积小多了。
卫家人听见脚步声,一扭头看见宋家人,卫夫人满脸愤怒的扑上来,指着许恒洲破口大骂:“你个丧天良的,我们卫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亏得我们老卫把你当半个儿子,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卫鸿升脸上也带着几分不满,走过去假意拦住卫夫人,嘴里却道:“恒洲,不是我说你,这事真的做的不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巧雯,你只说啊,何必这样欺负人,还让弟弟泼她热水,她一个女孩子,留了疤可怎么得了。”
说着又扭头跟宋文彬道:“老宋,我们半辈子的兄弟,我也不跟你说虚的,你家孩子真该管教管教了,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这样的事,以后可怎么得了?”
他自认为说得还算含蓄,给宋文彬留足了脸面,但是宋家人并路上听了经过的钟萍已经气的不行了。这是哪家的道理,伤了人还有脸到人家家里让受害者道歉?
这还不算完,卫夫人跟着接了一句:“不是自己的种也不能这么不精心啊,教成这样不是祸害人吗?”
宋文彬气得双目怒睁,他们家孩子哪不好了?谁见了他家孩子不夸的?!不是亲生的怎么了?他亲生的也不一定有这两个好!
许恒洲直接气笑了,他一手把向辰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不让他看见卫家人丑恶的嘴脸,嘲讽道:“是啊,养而不教,不是祸害人吗?卫夫人您这么懂,怎么不见您好好教教孩子?”
“你、你......”卫夫人指着许恒洲手直抖,简直不敢相信他做了这种事还敢这么说。
卫鸿升脸色愤怒,对着宋文彬道:“老宋,你怎么说?”
宋文彬冷笑一声,走过去挡着风,把向辰肩上拢着的衣服拉开一些,让卫鸿升看:“我怎么说?我还要问问你怎么说?你看看我家孩子身上烫的,他才多大,也下得去手!”
卫鸿升一愣,他开始看向辰被许恒洲抱着并没有多想,宋家小儿子养的娇,多数时候都是他哥抱着背着,见得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等看到向辰的伤,卫鸿升牙疼般地嘶了口气。烫伤本来就看起来很可怖,向辰的伤处涂抹了大量药膏,乍一看简直整个肩膀连着往下的一点儿皮肤都不能看了。
他皮肤白,小小的一个人,看着也单薄,这样的伤在身上看着着实吓人。
卫鸿升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扭头去看自己女儿。卫巧雯眼神躲闪,结结巴巴道:“他、他想泼我,自己弄成这样可不怪我。”
原来,卫巧雯受了伤,又见许恒洲不管她只顾那个小崽子,心里越发生气。
她十分爱惜自己身体,连忙先跑去医院做了个包扎,特意让医生给她把绷带多缠了一些。然后捧着一只仿佛断掉的手哭哭啼啼回到家,对着她妈就开始哭。
卫夫人看见她的手就已经傻眼了,连连追问,不是去跟许恒洲约会吗?怎么弄成这样。
卫巧雯边哭边跟她妈告状,她说许恒洲对她态度差,向辰那个小崽子也不安分,她去了不招待她就算了,还老闹着让他哥帮着做这做那。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灌热水瓶,她就在客厅喝了口水,那小崽子就拿热水泼她,还把她的手烫伤了。
卫夫人听得大怒,直骂宋家小子不识好歹心思恶毒。卫航在旁边听得皱眉,他觉得向辰不是那样的人,劝了几句,卫巧雯反骂他白眼狼。
卫夫人气得不行,直接让卫航去把他爸叫了回来,当即就要去找宋家人算账。
卫鸿升回来后,听着妻女说完事情经过,觉得有些蹊跷。宋家两个孩子教养都很好,向辰看着也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但是卫巧雯一个劲的捧着手喊疼,又说向辰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平时在家里特别皮,宋家人还特别宠他。以前她想着要跟许恒洲处对象,所以处处忍让,结果向辰变本加厉,现在把她弄成这样。
卫鸿升便被她说得动摇了,毕竟不是亲生的,他见得也并不多,真是情况什么样还不知道呢?而且别人家孩子和自己孩子,肯定是相信自家孩子,再说他女儿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卫夫人和卫巧雯一个不停哭,一个抱着女儿要让他做主。卫鸿升心里也不满,自家孩子,男孩皮实他能随便收拾,女儿可是从小没动一个指头,哪能让外人这么欺负了。
于是卫鸿升领着老婆孩子找上宋家门,准备来讨个说法。
他自以为自己是受害方,正义之师,但现在才发现,事情的经过好像并不跟他女儿说的完全一样。不说别的,在家里的时候,她可一句都没提起过宋家的小儿子受了伤,还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