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男神穿六零(5)
老太太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还说她们国良不能被她们蔡家给断了根。
蔡珍又急又气,这才忍不住哭起来,可是等陈国良回来了,她又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心虚,她怕老太太真得逼国良离婚,她知道自己男人还是想要个儿子的。
早先,二妮生下来过了三四年,她肚子都没动静,老太太就想着让国良抱养他弟弟的小儿子。
可是蔡珍又不瞎,小叔子陈国强是个好吃懒做的,那孩子跟他爹学得一模一样,性子还混,第一次上门就抢她女儿东西吃。这还不算,后来偷偷摸进她屋里,拿了她的擦脸油给他亲娘用,一看就知道是谁教的。
这样的儿子蔡珍哪敢要,真养在自己家里,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家的东西都变成小叔子家的了。
所以蔡珍去找了她娘过来,她做儿媳的不能正面对上婆婆,她妈好歹是一个辈分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说得,她婆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但是还好国良站在她这边,加上她又怀上了,这件事才算作罢。
没想到,第三胎她又生了个女儿,这之后好长时间她都不敢跟国良回他们村里,连过年都装病避着,就怕婆婆找她麻烦。
这两年国良一个劲的往家里搬东西她也不敢多说话了,想着要是这些东西能让婆婆满意,她就算买个清净。
躲了三年,她又怀上了,这一回都说是儿子,蔡珍也这么觉得,各种反应都跟她怀前三个的时候不一样。国良也特别高兴,到处寻摸东西给她补身子,还说不能亏着他儿子。
蔡珍想,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吧。千盼万盼,她又生了一个女儿,这下,蔡珍什么念想都没了。
陈国良的话打断了蔡珍的思绪:“娘,您要我们养这个孩子,总要跟我说这孩子是哪来的吧,这要是不清不楚的,我们户口都办好了,他亲爹娘找来了怎么办?”
陈老太一听,就知道她儿子是动心了,她就知道,这娃娃长得好,谁家不想要,于是笑眯眯的道:“老四,你别担心,这娃娃家里找不来的,这可是你娘我从外乡人手里换来的。”
这年头人们出门不易,从外乡人手里换孩子算是个暗语,孩子不是本地的,从外地换来,中间肯定有倒手,那家人哪还找得着。
陈国良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是跟人贩子买来的,顿时心里的心思更坚定了几分。
要说向辰真得好看到谁都喜欢那是假的,虽然也有容貌加成,但更多的是,陈国良确实想要个儿子了。他媳妇给他生了四个都是女儿,他娘想让他过继,两个哥哥家里的儿子年纪都大了不合适,唯一合适的弟弟家的那个他和他媳妇都看不上眼。
这孩子不错,他娘说才四岁,年纪小不记事能养的住,后面也没有亲生父母惦记着,养好了就跟他亲儿子一样,他娘果然会打算。
后面蔡珍听着是人贩子拐来的孩子,心里也动了心思,老太太态度坚定,她男人动了心她也不是看不出来,一味的拦着最后只能自己硬抗,得不了什么好。
这孩子不错,没亲生父母在背后支撑,她养着就养着,这么大点,好好□□□□,哪儿敢不听她的。
要是自己以后再生下儿子,也不担心他争家产。大些还能去做工,帮衬帮衬家里,四个女儿要出嫁,嫁妆都得攒下多少。
要是抱养了那些父母离得近的,她管教孩子都束手束脚,还是这个好,省心。
夫妻俩心思达成空前一致,很快就同意了陈老太的提议。蔡珍还主动说户口的事她去办,换来婆婆和丈夫一个满意的眼神。
向辰本以为,这个情况肯定是要撕一会儿的,可能他还会被撵出去,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换了个人抱,本来看着他眼神厌恶的女人笑吟吟的道:“以后我们就是你爸妈了,来,叫妈妈。”
旁边的男人也眼含期待:“叫爸爸。”
向辰:“......”
我就吃了半个红薯干,我错过了什么?
☆、6.第六章 王大贵
省城。
临近傍晚,初春的太阳这时已经没有太多热量,橘黄的一个挂在天边,像......
“像烧饼!”靠近城门口的墙角边蹲着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含着手指,看着太阳眼露垂涎。
“不像烧饼。”另一个壮一些的男孩反驳道:“我觉得像橘子,大橘子,可甜了。”
另几个孩子一听,顿时起了兴趣,都凑上来问什么样的橘子,有多甜,尝起来又是个什么味。
淮省多山,地质及气候原因,这边的水果种类和产量都不丰富,平日里见得多一点的是苹果、梨和山楂这一类,且果实小口感酸涩,味道不佳。
赶上这两年年景不好,粮食尚不够吃,水果这类简直可以算奢侈品了。
墙角下蹲着的这几个,都是家中条件较差的,平日吃饭只能吃些汤水菜团,分量还有限,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刚吃完肚子就开始叫,整日里琢磨的就是吃的。
说话的孩子算是这里面家境最好的一个了,他有个姑姑嫁到外省去了,几年前回来探亲,给他奶奶带了一包橘子,他奶奶分他一个,那滋味,他现在都忘不了。
“得有这么大。”男孩手里比了个面盆大的圆,“里面是一瓣一瓣的,不用切,就掰下来吃,全是甜的水。”
说着说着男孩就忍不住了,吸溜了一下快流下来的口水,旁边的几个光听他说,也觉得口中口水蔓延,跟着他咽口水,好像真的吃过一样。
只有一个男孩,好似被呛了一下一般,背过身咳了几声,才敛容继续听男孩讲那个面盆大的橘子,哦,不,现在他手里的圆已经有脚盆大了。
几个孩子正听得津津有味,城外驶进来一辆牛车,车前头坐着两个中年男女,男人一脸凶相,女人倒是脸圆圆的看着和气,牛车后面还坐着两个小孩。
这牛车上的正是那人贩子马叔和马婶了。
进了城,他们也不忙慌乱走。马婶吩咐马叔把牛车赶到路边去,她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墙角的几个孩子身上。
给马叔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好车上的两个孩子,马婶自己凑到那群孩子身边,笑吟吟道:“娃娃们,婶子问你们点儿事。”
几个孩子正听人讲稀罕吃食呢,哪有空搭理她,一个个都没说话。
马婶不以为杵,从自己兜里掏出个帕子,里面包着两个黄澄澄的玉米饼。
她拿出一个,扬了扬:“你们谁能回答婶子的问题,这个饼子就给谁,行不?”
几个孩子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抢着说问什么都行。
马婶笑了笑,眼底划过一丝不屑,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这几日附近可有下雨,下雨的时候打雷了吗?”
几个孩子挠挠头,雨到是下过,但打没打雷是不记得了,其中一个试探着道:“打过,好大的雷呢。”
马婶眼睛一亮,“雷落到哪了?”
这谁知道,下雨天哪还敢去看雷落哪了,那不是找死嘛。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答不出来。
马婶僵了一下,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收起玉米饼子就想走。
正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慢吞吞道:“雷落到郊外了,劈坏了一户人家田里的庄稼。”
说话的正是开始被呛到的那个男孩,从一开始他就站在几人身后没说过话,这时见马婶要走了,才开了口。
马婶朝男孩看去,顿时一惊,嘿,好俊的少年,她做得买卖,这些年也见过经手过不少孩子,俊成这样的也是少见,用她们的行话说,那肯定能作个好价。
少年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俊眉修目,身姿挺拔,虽然穿着破旧,脸上也沾了些灰,但眼神沉静,看着就不像个普通的孩子。
“能带我去见见那田里落雷的主人家吗?”马婶看着少年试探道。
少年瞥了她一眼,似乎在思量什么,片刻后问道:“你知道那家田里落了几道雷吗?”
马婶了然:“三道?!”
少年拍拍裤子上的灰,“跟我走。”
马婶连忙招手,让马叔赶着车跟上来。
少年在前面带路,中间马婶也殷勤的让他上车坐坐,少年瞥了眼车上脏兮兮的稻草,撇撇嘴没搭理她。
走了大概有小半个钟头,少年带着他们进了条小巷子,又七拐八拐,最后在一个小院子前停下。
马婶问:“这就到了?”牛车上的马叔也眼含激动,他可还记得,这是要带他去拜见他们的老大的。
“在这等着,我先去通报。”少年扔下句话,上前去敲门,敲两下停下来,又继续敲。然后门从里面开了条缝,少年闪身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马叔凑近马婶,低声道:“三姐,你对这小子这么客气干嘛,不就是个小崽子吗?”
“闭嘴!”马婶冷声道:“你懂个什么,那小子能被雷爷安排去接头,肯定得雷爷信任,咱在外面跑了这么久,雷爷面前能有多少情分?你还敢得罪他身边的人?蠢死你算了。”
马叔被训得频频点头,一声也不敢回。
没几分钟,院门又开了,那少年站在门后,板着脸道:“雷爷让你们进去。”
马婶陪了个笑脸,想跟他套个近乎,问问雷爷态度,又被少年冷脸拒绝,马叔跟在后面也不敢说什么。
“赶紧进去,别让雷爷等你们。”少年冷声道:“这两个留外面,我给你们看着,别带进去哭起来惊扰了雷爷。”说着他抬着下巴点了点牛车上的两个孩子。
马叔马婶两个连声应是,推开院门进去,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往正对着院门的正房走。
看他们走远,少年返身踏出院子,迅速关上院门。正在此时,马叔马婶已经敲开房门,刚一进去,就被人用木仓指住头。
马叔马婶看着面前的白制服,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上......
......
省城公安局里,一群制服公安中间坐了个半大少年,来来往往的公安都跟少年极熟的样子,谁都能说上两句。
一人匆匆从审讯室里出来,拿着文件似乎要去局长办公室,路过少年的时候在他头上秃噜了一把,笑着赞道:“你小子真行,不光抓了大鱼,漏掉的小虾米也能让你网住。”
少年眉眼飞扬,并指在眉间一划:“为人民服务。”
办公室里的公安都笑了起来,还有几个私下交头接耳道:“这孩子去孤儿院亏了,是干咱这行的料啊!”
也有人接话,惋惜道:“可不是,就是年龄太小,不然咱怎么也能给特招了,这孩子可真是聪明。”
“就是,脑瓜好使,要不是咱家孩子多,自己养了也行。”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眉眼带笑,身后人的低声谈话他听在耳里,眼底一抹流光飞快划过。
似乎跟他计划有点出入,这年头人太穷了,孩子还多,他还以为好好表现,这么多人总有一个愿意收养他,看样子还是要去孤儿院。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他的身份过了明路,也在这些公安面前刷了回存在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流浪儿,也不是身份不明的穿越者了......
没错,这少年也是个穿越者。他叫许恒洲,穿越之前二十八岁,富n代,家资豪富。穿越之后十二岁,身家......大概继续豪富,因为他把自家的商场带来了。
许家的家族企业涉足广泛,许恒洲作为许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后辈,早早开始独立主持业务。
他花了几年心血,耗费二十多亿在经济发达的s市建了座大型综合商场,商场面积六十多万平方米,凡衣食行玩皆可在这座商场里达成所愿,商场里还有上千家奢侈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