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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感觉我要糊(107)

作者:翻云袖 时间:2019-01-23 17:55 标签:甜文 娱乐圈 重生


“随叫随到。”徐缭笑道。

汪小婵一直以来在文艺电影方面颇有建树,拿奖不少,很大原因是因为她非常贴近生活,镜头下不少人生都能引起人的共鸣,她将人们忽略的那些苦难如实反馈到荧幕上。与她交好没有什么坏处,假如在时装周之前,徐缭可能会犹豫片刻,因为一旦为此发声,人们就会盯着你,期望你时时刻刻为任何不公发声。

现在恰好了,他正需要这个机会。

晚上十点,《失语者》官博发出消息,称《失语者》的票房净利润将会全部捐赠出来,用作慈善。

几乎全网沸腾。

键盘侠的脸几乎都被扇肿了,其实《失语者》要说在拍摄方面花销巨大倒还真没有,反而是宣传资金跟院线上花费不少,即便是净利润,也还有不少算法,说不准到最后汪小婵自己还要掏腰包填上点漏洞。她拍戏这么多年,没点身家是不太可能的事,然而徐缭始终想不明白,何必要花这么大手笔。

如果说是为了那些躲在网络后面的人,委实没有必要。

应肃倒是带来消息:汪小婵想竞争国际亲善大使。

这便合情合理起来,倒不是说徐缭不相信汪小婵,这位女导演的执着与倔强他早有体会,光从对方对于拍摄的严苛要求就能看得出来,荣誉与金钱都是她应得的。只是这行为实在过于突兀,总不可能以后谁黑她一下就把票房免了,这不是慈善,是脑子出问题了。

可要是竞争亲善大使,那就在情理之中了。

又过了几日,赵松溪恰巧来魔都这里拍摄广告,两人发了个消息,约出来吃了顿饭。

“我听说了《失语者》的事。”赵松溪端起水杯喝一口,菜都还没上来,音嗓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失语者》这次竞争力太强了,难免有人想在没出结果之前下点阴招,不少人在网上容易丧失判断能力,被舆论带着走,你不用多在意。”

徐缭平静道:“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这寥寥几个字,简直听得人胆战心惊,赵松溪多少也算经历过,只是不像现在这样,便略有些心酸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他低头想了想,忽然道:“要不要我帮忙?”

“你……?”徐缭略有些讶异,他跟赵松溪算得上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对方在圈外也许不像流量那么一呼百应,可也颇受尊敬,而且在圈内影响力简直惊人。他们俩不像韩云迟跟蒙阳那么亲密,这两个损友跟蹲点似的转徐缭与《失语者》相关的微博,尤其是蒙阳,整个微博都充满着心灵鸡汤的香味,进去就能大彻大悟,得道成圣。

他最近也跑了不少慈善,跟徐缭的想法不同,蒙阳很可能是真心实意地想做慈善,并且不在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哪怕全是坏处他也会去做。

每个朋友交际的方式都不同,赵松溪不是蒙阳跟韩云迟那一挂的,他是个谦谦君子,儒雅温和,生『性』比较谨慎,喜欢保持距离,不常过分亲密,但是他今天和颜悦『色』的近乎叫徐缭起一身鸡皮疙瘩。

简直就像是赵松溪突然被蒙阳上身了一样。

“我也是有条件的,请你来参加我的首映式。”赵松溪给了徐缭一个台阶下,缓缓道,“不可否认,这方面的事情越来越少人去关注了,我跟汪导谈过,她跟我说了你很多事,像你这么有影响力的青年演员还愿意腾出时间来……真的很难得了。以前我没怎么提,是因为我不太希望这些会让你感觉有所负担,现在我觉得轻松多了。”

提到这方面的事,赵松溪看起来简直在背后『插』两个白翅膀就能立刻飞升,脸上圣洁的光辉遮都遮不住,仿佛圣人在充满荆棘曲折的道路上遇到了同好。徐缭很快就意识到了赵松溪眼里的另一位同好圣人就是自己,他赶紧道:“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

赵松溪看他的目光越发慈爱起来了。

徐缭哑口无言,意识到自己简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算了,别提这个了。”

赵松溪也很理解,不是所有人都随时随地在忧国忧民的,就像他自己,关注这些,同样也会好好处理自己的生活,不会一门心思扑在上头。

愿意主动去做慈善,跟参与活动凑个数区别非常大,尤其是在明星当中。

就像罗棠,她常年参与慈善,愿意为许多天灾人祸掏出大把大把的金钱,她也会为生命的流逝流泪,会为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可怜,然而过一段时间,这些都将与罗棠毫无关系。赵松溪并非是责备妻子,只不过是在叙述绝大多数人面临这些事时的反应,罗棠的钱毫无疑问帮助了那些人,这已足够令人宽慰。

赵松溪并不会强行要求妻子去关注这些东西,那是道德绑架,每个人的生命都不容易,每条路都十分难走,每个人都享有自己愿意关注什么跟不关注什么的自由。

他们只是不像有些人,就像是汪小婵、徐缭这样的人,愿意去揭『露』、面对这个世界的不公跟黑暗,并且为此做出努力跟奉献。

汪小婵的纪录片与徐缭毫无关系,也无任何利益,却要他腾出时间跟金钱,带动他的名誉跟影响来为此宣传。

除了内心的正直与善良,赵松溪想不出任何原因,他入圈比较早,跟那些阴谋论不沾边,坚信得是金子总会发光这套理论,对潜规则不屑一顾,认定没才华的人是烂泥扶不上墙。

因此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里,格外敬重有德又有才华的艺人。

徐缭冷汗潺潺,深感自己辜负了赵松溪的信任。

这位教书育人的园丁叔叔正信任而热忱地凝视着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徐缭倍感羞愧,觉得主要原因可能是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对读者来讲可能会比较无趣,但它是非常重要的一章。

本来想谈论下写这章翻涌的心绪,但是想想读者可能更希望自己品味,_(:3」∠)_遂作罢。

作为朋友圈里的某人:

韩云迟:我时常因为自己太过变态而感到跟你们格格不入

(=)



第八十六章
《七日恋歌》的男二迟迟没定下来,剧组好像也不急,正在交涉,搞得徐缭有点惊讶,不知道是哪位如此大牌,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投资跟曲岭月的美『色』下走过三个回合。

可见是条汉子。

不过也不足为奇,可能是戏路不对盘,也可能是角『色』不对口,还可能是对地位有所不满,不想当男二。

每个演员情况不同,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要解决,这都跟徐缭无关,《七日恋歌》剧组没有确定拍摄时间倒叫他松了口气,要是所有事都一块儿赶在年底,那就直接要了老命。忙过一阵是一阵,难得休息两天,徐缭直接坐飞机回到燕城回家休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进成/年/人频道订购了点生理片,抱着一桶薯片全神贯注,时刻准备精进自我。

事业跟爱情都在往更好的明天走去,徐缭也终于拾起了正常人应有的男欢女爱那点心思,脱离禁欲这一行列,响应即将到来的春日号召,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准备打磨下自己这方面的技术。

就算当不了这方面的大师,也不能随波逐流的当柏拉图不是。

所谓活到老学到老,人怎能不求上进。

没道理两个人起步一致——除了应肃,徐缭还真没跟任何男人有过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等于来说他们俩都属于同个起跑线的处男,既然应肃能行,没道理他不行,上下这事儿倒不重要,躺着也挺享受的,可总不能次次都只管自己享受,徐缭不是那么自私的人。

想看男朋友为自己神魂颠倒的模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了,这事儿绝对不能让应肃知道。

墨菲定律告诉所有人,如果一件事有变坏的可能,不管可能『性』多小,那么它都会发生。

应肃打开门的时候,完全没想过会听见女人叫/床的声音,所以他愣了愣,下意识想退出去,半晌又想起自己现在拿着的钥匙属于徐缭而不是崔远山,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又重新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徐缭听见门的响动时就七手八脚从一堆抱枕里翻找遥控板的踪迹了,说实话他看得有点兴致缺缺,『性』这种事在参与的时候有很多情绪,在旁观的时候大概就剩下无聊跟乏味了,可能还有点恶心,演员的身体委实不太美观。

不过这并不妨碍徐缭发现有人进来时觉得尴尬跟窘迫,简而言之,要脸。

“在看片?”应肃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他将外套脱下,『露』出里面的格子衫,看起来居然格外富有生活气息。

徐缭没能看见,埋在沙发后面盯着黑漆漆的屏幕沉思着该如何回答。

应肃还在说话:“别担心,我能理解。”

我不能。

徐缭已经在思考自己跳窗逃跑的几率有多大了,他尴尬癌快犯了,可能下一刻就要被送进急救室。

你看,把别人抓包的人就是能这么轻松自在地说这种话。徐缭恶狠狠地想道:要是我把正在看片的你抓包了呢?!你还能这么冷静吗?

他还真能。

然后徐缭想了想,觉得应肃八成还会邀请自己一起坐下来看,不由得十分颓丧。

“你会不会觉得……”徐缭斟酌了下,“让你不太舒服?”

应肃非常懂得如何安抚一个人,他极为自然的从冰箱里取出果汁倒了两杯,走过来递给了徐缭,平平淡淡道:“不舒服,为什么?你跟我并不经常在一起,而这个年纪精力旺盛,有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强行压抑『性』/欲反而容易出现问题。我看到你在看片总好过看到你跟别人在做这些事,对不对?”

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有时候徐缭简直疑心就算应肃无证就职心理医生,也不会有人能够识破。

跟一个过分冷静的人交往有时候就需要承担两人份的羞耻心,徐缭无可奈何,喝了口果汁,决定把这一页给掀过去,这话题没有什么好继续下去的:“地狱三日游怎么样?我记得你最近去酆都出差了?这么快就解决了?”

“想你了,所以回来了。”应肃回答他,模样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来,“我看了你对纪录片的宣传,说得不错,你好像最近对这些很热切?”

这些打算没什么好对应肃隐瞒的,徐缭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打算跟应肃说了一遍,对方是他的经纪人,又是男朋友,惯来思虑周道,说不准能有什么想法补充。他顺道把赵松溪的事也说了一遍,就像全天下正处于热恋的人,恨不得把日常小事掰碎了『揉』全了,一股脑地告诉自己的对象。

应肃略微怔了怔,也许是没想到徐缭居然会想到这一层次,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你这个想法很好,只不过会比较难。”

“是啊。”徐缭把果汁放在玻璃桌上,忽然转过身侧躺下来,靠在应肃的大腿上,两条笔直的长腿往外延伸,虚虚挂在扶手上,语调顿转冷淡,他翻了个白眼,“连慈善都有人抬杠,我简直能想出我到时候宣布『性』取向的时候他们会说什么了,因为自己是同『性』恋才为此发声。”

“我不是说这个。”应肃淡淡道,伸手抚『摸』过他的头发,声音柔情无比,“我是说,你变得很好。”

徐缭不太明白:“什么?”

“你从索取者变成了给予者。”应肃轻轻笑出声来,手指没入漆黑的头发之中,指尖或轻或重地按摩着各处,让徐缭油然而生懈怠餍足的倦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自己要往什么方向发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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