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重生](92)
玩味地悠然说着:“他虽然现在长得眉清目秀的,小时候又瘦又小,黑黢黢的,实在不合我的胃口,后来渐渐长大了,我就更难以下咽了。你放心吧,除了那次,我可没动过他。”
孙恒才在幽暗的室内闲踱了几步,缓步靠近曲凌恭,他站在被缚的少年身前俯视着他,眸子像地底寒潭一样深不可测,带着一丝暧昧不明的危险意味。
曲凌恭回视着那双刻毒阴鸷的眼睛,却觑见中年男子嘴边挑起的一丝油腻的哂笑,莫名觉得全身像被湿滑的冷血动物爬过一样,黏腻不适。
孙恒才缓缓蹲在曲凌恭身前,用布满青筋的苍老手指,狠狠捏住曲凌恭刀削斧凿一样俊逸非凡的下巴,大力将他的头抬起来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字说:“你还不知道吧。我中意的,一直是你!”
☆、放开他,冲我来
第108章 放开他, 冲我来
曲凌恭漆黑的眼瞳倏然睁大, 脑里嗡地一声响起一阵耳鸣,随着男子话毕,一股恶寒猝不及防地窜过背脊, 手臂上浮起一片细细的疙瘩。
孙恒才阴毒的眼睛静默地盯视着曲凌恭的墨瞳, 看到曲凌恭眸中猝然浮现的厌恶和恶心,忍不住一阵嗤笑。
“哈哈哈哈——怎么,害怕了?”孙恒才一边得意地欣赏着曲凌恭精彩纷呈的表情,一边伸出手, 调戏一样轻拍曲凌恭俊逸的侧脸。
“放心,放心,你现在这样人高马大的, 我一把年纪,只怕啃不动这么硬的骨头,吃不下的,吃不下的——哈哈——”
他俯下身, 将嘴唇靠近曲凌恭耳畔, 苍老沙哑的声音低声说:“我说的,是你小时候。”
孙恒才啧啧两声, 像是在感叹:“你小时候啊——啧啧——唇红齿白,干干净净的,跟那些村郊野外小家子气的孩子很是不同,倒像是哪家的小公子。还有,你这双瑞凤眼十分少见, 顾盼生姿的,很是撩人呢。”
孙恒才像是十分扼腕,愤愤回头,伸手比了比张钧若,恨声道:“都是这小子坏我的事,你小时候在这个地方撞见那件事,是不是还以为我喜欢他呢?”
男子自问自答道:“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他比你有心眼,早就发现我对你有企图,天天跟着你,想要保护你呢。那天,我可算看到你落单,跟着你到这边,后来这小子来了,为了引开我,穿着你的衣服自己撞上门来,啧啧——真是痴情。”
“你说这爱情啊,是不是只有你们这种蠢得要死的小屁孩才懂得?”
孙恒才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甚是感慨地道:“后来,你被一辆黑色宾利接走了,我还暗自庆幸,你还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啊,还好当时因为这小子从中作梗,没把你怎么样。你成了小公子,这小子却成了孤儿,等着盼着你给他写信,天天往收发室跑,就是没等来你一封信。”
曲凌恭眉心拧紧,眸光悠远而凄恻,默然不语。
“我以为你俩就此断了,小孩子的把戏,哪有人像他那么认真的?没想到你俩长这么大,又凑到一块儿去了。”
曲凌恭默然了片刻,幽深的凤眼里眸光晦明变化了几次,被孙恒才话里大量的信息震惊,表情讶然又惶惑,吃吃问道:“你——你说什么?”
孙恒才猥琐地抚了一把曲凌恭光洁的下巴,勾起单侧嘴角,冷笑道:“我在夸你们俩爱重情长啊。”
“你说,你是对我……对我有企图……”曲凌恭忍耐着生理性厌恶,“你说,一直是,一直是他在保护我?”
“你还说,说我撞见了那件事……”
孙恒才望着曲凌恭,疑惑地眯起了眼睛,好像在掂量曲凌恭这句问话里,是否隐藏着什么目的,沉吟半晌后,犹疑道:“难道你都忘了?在这里的事,你不记得了?”
孙恒才仔细觑着曲凌恭的表情,少年的反应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男子呵呵笑道:“有意思啊有意思。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根本不记得你这位童年玩伴了?你把那件事也给忘了?你俩又凑在一起,完全是因为缘分?”
他确实忘记了张钧若,也忘记了孙恒才口里屡次提到的“那件事”,他跟张钧若再次相逢,固然是因为张钧若覆冰雪,踏荆棘的努力,而他深深爱上张钧若,却是出自于自己的本心。
“那件事到底是指什么?”
曲凌恭对男人嘴里的“那件事”十分在意,直觉那是一件与张钧若有关的,令人不快的往事。
孙恒才勾了勾嘴,脸上掠过一抹阴寒冷笑,语气阴森说道:“别急啊,一会儿就给你‘旧日重现’一下。”
“我蹲在监狱里,每天都在想怎么修理这小子才能解气,想了很多种方法,总是觉得不够痛快。今天看到你,看到你俩又凑成一对了,真是给了我灵感。我想到了最好的方法。你忘了的那件事,我就在这儿,原始场景,原班人马,给你重新来一遍。”
孙恒才嘴角噙着恶毒的哂笑,眸中射出阴毒的光,冷冷道:“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像五年前那样浅尝辄止,完璧归赵了。”
接收到孙恒才言语吐露出的邪恶意味,曲凌恭脑中警铃大作,心脏骤然被揪紧,厉声质问道:“你想怎么样?”
孙恒才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阴鸷笑意,从地上捡起一根一米多长,长满倒刺的粗木棒,抬手冲着曲凌恭晃了晃,冷冷道:“宝贝儿你放心,我这么大年纪了,自然不会亲自上阵,更何况这个年纪的半大小伙子,可不符合孙主任的审美,他依然是你纯情可爱的小情人。”
孙恒才暗示的内容太过邪恶阴毒,几乎超出了曲凌恭的认知范围,少年终于迟缓地顿悟了孙恒才话里的恶意和猥琐,暴怒难忍,好看的凤眼射出灼灼的厉芒,全身拼命挣动,腐旧的房柱在他的挣动下微微摇晃,有墙皮和灰尘从天花板上簌簌掉落。
孙恒才似乎很满意于曲凌恭的反应,脸上竟有一丝赏玩和享受的神情,他用木棒尖细的一端,淫邪地勾勒着曲凌恭侧脸的轮廓,上面的倒刺刮伤了曲凌恭的皮肤,留下长短不一的红痕。
孙恒才低声说道:“宝贝儿,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心疼你的。你的东西,我不会碰,只能麻烦这根家伙替我代劳了。”
曲凌恭脑袋里嗡嗡作响,气得就要吐口血出来,他简直无法想象,清平世间竟会滋长出这样邪恶阴毒的衣冠禽兽。
他眼睁睁看着孙恒才踱回张钧若身边,开始拼命挣动,用尽脑中所有难听的词汇咒骂,仓库里的房柱虽然陈旧,却十分坚固,凭他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到手腕磨破,沁出血珠,也没能撼动半分。
孙恒才在曲凌恭的咆哮声中,俯身端起早已准备好的一盆凉水,他怎么会让男孩轻松逃过他蓄谋四年的报复呢。
他就是要看着男孩痛苦惊叫,失声哭喊着求饶,才能出了心中郁结四年的恶气,报复这四年的牢狱之苦,以及从一个衣冠楚楚的办公室主任,变成阶下囚的心理失衡感。
如果被他报复的少年全程是昏迷状态,那报复的快感岂不大打折扣。
孙恒才一盆冷水兜头泼了下去,昏迷中的男孩全身掠过一阵战栗,茫然转醒,因为过度虚弱,眼神涣散失焦,半睁着眼睛,迷茫望着室内的景象。
曲凌恭看到张钧若醒过来,猝然停止了咒骂,想要说点什么安抚男孩的情绪,他怕张钧若知道孙恒才的企图时,会惊慌恐惧。
少年早已下定决心,绝不会让男孩遭受这个人渣的凌虐,就算是废掉了双手,就算是拼尽了全力,他都会保护好他的宝贝的。
张钧若颤了颤纤长的睫毛,眼神迷离,目光涣散,可以看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漆黑的眼珠轻轻转动,视线掠过凌乱的桌椅,破旧的卷柜,甚至轻轻掠过孙恒才,然后与曲凌恭幽深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明澈如湖水的眼瞳凝住不动。
曲凌恭对上张钧若的眼睛,心绪快速地沉静了下来,他安抚性地轻声对张钧若说:“若若,别怕,凌哥在这里。”
孙恒才闻言,耸动着肩膀,发出夜枭一样凄厉可怖的哂笑,欺身上前,在懵懂的男孩还没有来得及弄明白自己的处境时,就一把撕开了他纯白的夏季校服衬衫。
随着“刺啦”一声裂帛的脆响,珍珠色莹润透明的纽扣四溅飞散,属于少年的单薄胸膛,一下子暴露在阴湿浑浊的空气中。
张钧若怔然地睁大了眼睛,漆黑的瞳眸惊惧地颤动,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水米未进,却依然从身体里绞出了力气,拼命挣扎起来,无奈双手被缚在身后,两只脚的脚腕也被紧紧绑在一起。
男孩就像刀俎上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拼命挣动着青涩瘦削的身体。
曲凌恭手腕上粗糙的绳索已经深深勒进肌理,绳子半边都被鲜血浸湿,他厉声喊道:“人渣!变态!你不是一直中意我吗?冲我来啊!”
孙恒才眯缝着眼睛,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曲凌恭的咒骂,一边欣赏着少年的挣扎,脸上竟然挂着一丝享受的惬意陶然。
他用木棍一端,抵在男孩光滑瓷白的脸颊上,顺着下巴优美的轮廓慢慢向下划动,来到男孩敏感纤细的颈窝。
孙恒才十分享受这种报复的快.感,恶毒的眼睛微微眯起,将木棒当做手中的画笔,勾勒着少年美丽年轻的轮廓。“笔端”划过修长优美的锁骨,来到因为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饱含恶意地碾动胸前脆弱的一点。
从被封住的嘴里,泄露出崩溃凄恻的呜咽,眼中蓄满了羞愤的泪水。
孙恒才勾着嘴,轻声哂笑道:“这感觉不错吧,被自己心爱的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除了羞辱,是不是还有一丝兴奋?嗯?”邪恶的男子一边调侃,一边加重手中的力道。
张钧若羞愤难当,拼命挣动着身体,想要逃离男子充满恶意的羞辱。
男孩用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被绑缚的身体,从拼凑起来的书桌上摔了下来,额头摔在水泥地上,昏了过去,意识暂时脱离了无法忍受的残酷境遇。
孙恒才俯下身,捏住男孩的下巴仔细检视了一遍,发现男孩面无血色,双眸紧闭,确定再次陷入了昏迷。
要报复的对象失去了意识,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报复方法就再难进行,孙恒才刚才还一脸享受的苍老面孔上,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
孙恒才脸色阴沉,怨毒地砸了咂嘴,不想让他的报复对象因为昏迷而侥幸逃脱,决定故技重施,再去门外的废弃水井处,掬一盆地底的凉水,再次泼醒张钧若。
☆、时光往事
109章 时光往事
曲凌恭在男孩发出凄恻呜咽, 拼命挣扎的时刻, 依然稳住了心神,保持着极大的镇静。
他清醒地觉知,一旦自己这边方寸大乱, 错失了营救的机会, 张钧若不仅会遭受暴徒的凌辱虐待,甚至会被穷途末路,丧心病狂的男子残忍杀害。
曲凌恭乌亮的眼瞳快速轻转,锐利的视线在昏暗的室内来回扫视, 当视线移向身边不远处的卷柜时,终于想到了逃脱的办法。
他按兵不动,等着孙恒才出门走远, 矫健的长腿猛然一伸,狠狠一脚踹在了金属卷柜的侧壁上。
卷柜发出砰然一声巨响,上方玻璃拉门上,一片摇摇欲坠的玻璃残片, 被应声震落, 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曲凌恭劲瘦的长腿竭力延伸,用板鞋的鞋跟够到了一片成锐角形状的碎玻璃, 一勾脚将玻璃片踢到自己身后,再用被缚在手指费力地捡起,争分夺秒地用玻璃片锋利的锐角,切割手腕上的绳索。
片刻后,铁门响起咯吱咯吱令人不安的尖厉转动声, 孙恒才端着一盆地下沁凉的井水回来,报复心切,并没有发现金属卷柜稍稍移了位,也没有看见卷柜附近的水泥地上那一地碎玻璃渣,而是径直走近昏厥的男孩,泄愤一样故技重施,一盆凉水兜头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