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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重生](23)

作者:星之眷族 时间:2018-12-03 15:11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校园

  他真羡慕曲凌恭,张钧若就在身边,朝夕相处,日日相见。
  “欲除烦恼先无我,各有姻缘莫羡人。” 两人并肩而立,突然听到有人朗声叹道。
  曲凌恭听清了前半句,李允岸听清了后半句。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各有姻缘莫羡人——”
  循声望去,商店旋转门和墙体形成的夹角里,有一个头带庄子巾,须发尽白的老道。他窝在那里,一身深蓝色棉大衣,如果不喊这么一嗓子,倒真是不怎么显眼。
  商店里亮如白昼,各种时尚大牌的logo泛着冰冷高贵的金属光泽。商店外仿若深山道观走出来的道士,与之格格不入。
  看了看道士身前灰扑扑的棉布上面,卜卦二字,曲凌恭兴致盎然,他从没算过命。
  “两位善信可有烦恼相询?”老道伸出两指捋了捋白须,架势很足,看得曲凌恭眼睛一亮。
  “嗯、嗯,有烦恼要问。”
  “两位善信要问什么?”
  “问姻缘。”曲凌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蓝衣道士抬眼凝视李允岸,脸上有风霜之色,一双眼睛犀利如电。未说一字,李允岸却有被看穿的感觉。
  李允岸有些讪讪地轻声道:“我也是。”
  道士抬眼凝视了两位俊逸少年片刻,又看了看两人的手相。
  看罢捋了捋胡子,沉吟良久才叹道:“事事万物互为因果,一物为因万物为果,一物为果,万物是因。两位善信各有因果,又何必问老道呢?”
  曲凌恭吃吃地问:“什、什么意思?”
  “这个嘛——”老道顿了顿,“两位善信命盘与俗人相异,均非庸碌等闲之辈。你二人所求之事,其实两位命定之人早已出现过了,借句佛语言明:无明所系,爱缘不断,又复受身。前因牵引,不用急于一时。”
  李允岸听到“爱缘不断”这句,心有所感,问道:“我还能再见到那个人?”
  老道眯眼一笑,轻轻点头道:“是身如焰,从渴爱生;是身如影,从业缘现。”
  曲凌恭也问:“你说不用急于一时,是说、是说我跟那家伙还有戏?”
  老道又笑着点头道:“勿急勿哀,大道自在。”
  虽然都是些缥缈无实的只言片语,但是说得两个少年心情大好,感觉前路一片光明。慷慨地留下卦金,曲凌恭大步流星地走进百货商店。
  “允岸,这个银灰色的手套也挺好看,跟围巾正好配成一套。”
  “嗯,挺好。这个蓝灰色的也挺好,我给我爸和许叔买一条。”
  两个高大俊美的少年各拎着一个印有醒目logo的纸袋,步出了商店,李允岸向墙角望望,刚才的蓝衣老道已经不见了。
  *
  体育课上,萧逸天带着大家在塑胶跑道上跑了四圈,整理队形的时候,曲凌恭一脸担心地向张钧若那边望。
  张钧若今天的脸色不同于平时的白皙,是毫无血色的惨白,配合像结了一层冰霜的淡色嘴唇,更添病态。
  萧逸天皱眉喝道:“哎,四排那个排头,大家向左看你,你向右看谁呢?”
  

  ☆、同居

  听到这话, 曲凌恭赶紧把头扭了过来, 目视前方。身旁马志远低声说:“看你家心尖儿呢啊。没什么大事,听韩光宇说他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啊?”反应过来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后,曲凌恭不禁双眼圆瞪。
  自由活动时, 曲凌恭一把勾住韩光宇的脖子, 把他拖到了一边。
  “你跟马志远说张钧若昨天晚上没睡好是什么意思?”曲凌恭急切地问。
  “啊?”韩光宇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啊,是,我说钧若这人真怪, 难受也不吱声,昨天晚上明明看他躺在那儿一脸汗,问他怎么了, 他也不说……”
  曲凌恭用手捂着胸口,觉得心里难受。猜想张钧若大概是天冷胃病犯了吧。反应过来什么,又接着问:“等会,你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你在哪儿看到的张钧若?”
  “我俩住校啊。我跟张钧若一个宿舍。”
  “啊——?!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上周才开始, 这不是冬天了吗。天黑得早,过几天就该下雪了, 我家离学校远,我妈心疼我,让我别折腾了,好好在学校猫一冬吧。哎我去年冬天也住校了啊。也就两个月不到……”
  韩光宇看着曲凌恭陷入了沉思,推了推他肩膀。
  “凌儿, 凌儿,你没事吧?”
  曲凌恭怔怔地问:“你们寝室还有地方吗?”
  “有啊,还有两张床,一张床在门口,开门关门挺冷,没人住,放收纳箱了,还有一张床是张钧若上铺,正好给你住,你也想来啊,张钧若一天冷冰冰的,都快把我冻死了。”
  “好!”
  曲凌恭转头磨了母亲宋诗芳很久,宋诗芳思忖儿子在学校住两个月也行,学校里有小食堂有地热,而且家离学校也算近,烦劳周姨送汤送水也方便。
  关键是让儿子在曲明风眼皮子底下呆了这么久,看着儿子谨小慎微的样子,都不像以前那么开朗了。让他在外面还能自由两天,而且是在学校学习,名正言顺,就跟曲明风说了,曲明风觉得住校可以培养人的自律和独立,也就默许了。
  这一天,曲凌恭拎着两个大行李箱,风风火火地入住了学生宿舍楼二楼207室,开启了跟心上人同居的生活。
  “凌儿啊,你带的都是什么啊,一罐子一罐子的,澳洲奶粉……太田胃散……儿童蔬菜米粉……我疯了,没有一个看着好吃的。”韩光宇失望地摆弄着曲凌恭的细软家当。
  “凌儿啊,这一片一片的,像西红柿炒鸡蛋的是啥?上面还画个袋鼠。”
  “暖宝宝,买了100片,你随便用。”曲凌恭摆放着自己的鸡零狗碎,兴奋得像是出来露营的孩子。
  “这不是上次给张钧若的那个什么暖宫贴吧……”
  曲凌恭一提这事就有气,一把抢过来:“爱用不用。这都是给我心肝儿买的。”
  韩光宇撇撇嘴:“你心肝儿谁啊?”
  曲凌恭瞪大了眼睛看他,眼神里闪烁着质疑。
  韩光宇:“不告诉我算了,你瞪我干嘛?”
  曲凌恭:“……”
  曲凌恭心想他这两个兄弟也是人间极品了,一个就是老谋深算,见微知著。一个就是天然呆,自然萌,怎么戳也戳不醒。
  门被轻轻推开,张钧若上完晚自习回来,一开门就看到宿舍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摆放着曲凌恭的东西。然而比起杂乱的物品,更让张钧若震惊的还是曲凌恭本人。
  “钧若,你回来了啊。我们班凌儿也搬进来了,太好了,207都是我们三班的人,不像其他宿舍,各个班各个年级的都有。”韩光宇兴奋地说。
  “哦……”张钧若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乌湛湛的眸子微微一抬,扫了一眼曲凌恭。
  此刻曲凌恭正穿着一件深灰色珊瑚绒的睡衣,没绑发带,头发看上去很柔顺,没了平日的凌厉骄奢之气,多了几分居家的恬淡随意。
  张钧若有一瞬间的错愕,让他能安心休息一下的宿舍,毫无征兆的多了这么一个存在感很强的人,让他非常不自在,他收敛了眸子,佯装淡定的从床下取出洗漱用具,默默转头开门,借着洗漱的契机,躲到水房去了。
  把自己打理完,张钧若看看表,已经10点了,曲凌恭跟韩光宇两人还像是两个去郊游的孩子,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东西该摆在哪里,墙壁上该贴舞王还是球星的海报。
  曲凌恭一直关注着张钧若,只是装作很冷漠的样子而已,他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暗恋的人面前,等张钧若再进来拿衣服去洗后,他才安静下来,将散落在书桌上的琐碎一股脑塞进袋子里,放进收纳柜,取出洗漱用具走进水房。
  寝室里统一11点熄灯,熄灯后张钧若还在水房里洗着衣服,盆里的白针织衫已经洗了好几遍了,指节在冰水里泡得有些发白。水房里寂静无人,只有白炽灯的镇流器发出嗡嗡的响声。
  曲凌恭轻轻走进来,在张钧若不远处的水槽前若无其事地刷牙。
  张钧若拧了拧洗了好几次的衣服,把水倒掉,转身要走,曲凌恭嘴里冒着牙膏泡沫也顾不得,伸手就拦。
  张钧若:“……”
  充斥着薄荷辣味的嘴吐字不清地说:“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室友应该比同学关系更好些,以前那些事不管我是有心是无心的,请你多担待吧。”
  张钧若纤长的羽睫微微颤了颤,默然了片刻,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曲凌恭立时露出了一个炫目的微笑,缩回了拦着张钧若的手。
  曲凌恭洗漱完毕,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入一室漆黑的寝室,反手为寝室门落锁,韩光宇这时已经鼾声四起了,曲凌恭真服了这个心宽的兄弟,借着开门时走廊上一点灯光,他看到张钧若侧睡在床里,脸面对着墙壁,身体离墙很近,床上还留着大片空间。
  曲凌恭为自己生出来的冲动心悸,甩了甩头,蹑手蹑脚地爬上张钧若上铺,刚才忙活了一晚,床铺已经被他整理得很温馨舒适了。被单枕套都是母亲为他精心准备的,被子也是自己家带来的鸭绒被,蓬蓬萱萱地盖起来很舒服。
  平时曲凌恭一到10点眼皮就开始打架,今天可能是因为换床的原因,他有点失眠。睡惯了家里的大床,现在睡在有些逼仄的小床上,多少有点不适应。当然,让他失眠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跟他一个床板之隔,近在咫尺的张钧若。
  曲凌恭平躺在床上,竖起两只耳朵,贪婪地倾听张钧若的呼吸声,浅浅的,有着让人安心的节奏。
  *
  幽蓝的天幕上,无数耀眼的星座纵横交错。
  “那是什么星座?”拉着自己奔跑的男孩突然停下脚步,用另一只手指向天幕。
  “那是北斗七星,春天很好找的星座,北斗七星旁边就是大熊座。你看在那里。”
  “小勋好厉害啊。”男孩比繁星还耀眼的眼睛带着笑意望向他。
  “小勋,小勋,你快过来看啊。你看那边亮亮的是什么?”男孩的背影伫立在山坡上,他面前的山坡好像蒙着一层金色的光芒。
  他有些焦急地迈开脚步,想要追上男孩的身影,站到他的身边去,可是脚下布满了荆棘和坑洼,让他举步维艰。
  “等一下我,就快到了。”他哑着嗓子喊,声音一出口就随风消散,变成了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
  “就快,就快到了。”他拼命地拔起陷在荆棘里的脚踝。
  道路越来越宽阔平坦,再没有荆棘遍地,他跑了起来,那个身影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快要触碰到了……
  “我来了。”他兴奋地喊道。
  只看那人回过身来,怒目看他,他吓了一跳,顿住了脚步。那人脸上像罩着一层寒霜,嘴里咒骂着什么,抬腿就是一脚向他踹过来……
  “唔——!”张钧若满脸冷汗地悚然坐起,清晨熹微的光芒斜斜照进寝室一角,在那人的俊脸上投下了暗影,更显得五官英气逼人,那人又近了几分,一头被枕头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簇一簇的竖着。
  张钧若怔了一瞬,眼睛润润的,茫然地望着那人。
  被张钧若一双澄澈莹然的双眸凝视着,曲凌恭犹如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几分几秒,突然听到韩光宇说:“啊,你们都起来了,好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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