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只爱吃傻鱼(20)
叹了一声,苏云理猛地低头在鄢鱼颈项里重重咬了一口,那力度疼得鄢鱼差点跳起来,他硬生生忍住,只装出适合的挣扎,可他中毒后,一身深厚功力早被废了,此时手无缚鸡之力,别人只一手就让他动弹不得。
苏云理拽下腰带,将鄢鱼的手绑在宝座上,然后嘴角带笑地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鄢鱼瞧这光景,就知要糟,事情再次似脱缰马儿一般冲到了他最不喜欢的地步!
这太监是要上他啊!不对,不是说太监没工具吗?难不成……
鄢鱼很快亲身领教了‘太监’的作案工具。
他被剥得胸前衣衫大敞,腰腹见光,下半截更是不挂|一缕。凌乱地龙袍铺在他身下,他的下颌被卸掉,熟悉又陌生的大茄子立刻塞了他一嘴。
连番几乎捅入喉咙,不仅脸红气喘还眼泪汪汪。
完了不等他缓过劲儿,苏云理将他翻过来趴着,欺身附上,草草几下事前准备,倒不是让某条鱼好受,而是方便厉害的硬枪能直捣黄龙!
鄢鱼疼得要死,连装都不用装了。
他鬼哭狼嚎中,只听苏云理在他耳边嘲讽道:“鱼儿,从前你在我身下可不是这幅笨拙模样,你那时看着羞羞涩涩,实则风骚无限撩人至极,不想你当了些皇帝,到把发家本事儿给忘了……”
听这话,鄢鱼猛地瞪大眼,一霎时所有猜测全得印证,他心道,这是多倒霉才能撞上死了的仇家重生回来再次操他啊!!!合着他这些天其实连真正的目标一根头发都没见过……
第四节
鄢鱼曾听说治疗师执行任务失败的各种奇葩理由,其中有一个就叫‘一不小心被目标操|死,不得已只能卷铺盖走人’。
他想自己八成也要成为那一群可怜虫的一员,没想卖力大干他的哥们儿刹了车。
状若破布娃娃和死狗结合体的某条鱼在宝座上摆了一个凄惨、可怜、*的造型——身下是明黄的龙袍和尊贵不凡的宝座,一丝|不挂的身上青红紫三色相映,乌发的长发沿着宝座流泻而下拖曳到地上……
气若游丝的鄢鱼,昏昏沉沉地想:他大概是一条废鱼了……
荣頫将自己穿戴妥当,欣赏了一番自己辛苦耕耘所得的杰作,察觉殿外候着的人再次提醒自己的存在,他便把鄢鱼抱到后殿,放到床上,再放下帐门。
做完这一切,离开前他在鄢鱼额头上吻了吻。这一吻竟意外有些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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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殿前,荣頫高声道:“进来吧。”
这时只见一个同样穿高品内侍服的男子款款而来,他的容貌身形竟然与荣頫此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只是荣頫不再刻意扮演别人时,身带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而来人更多的是一种内敛沉稳的气质。
“云理,你急急来寻我有何事?”
真正的苏云理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心中有数后,他恭敬道:“主子,探子在京城里发现了蒙腾的踪迹。”
蒙腾乃镇守边疆的大将军,手中握有重兵,曾是荣鱼鸠占鹊巢上位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
荣鱼为人狡诈,多疑小心,素来不会轻易将信任交托于他人。他在位多年,仅有一两人得他信任,其中最令他器重的人正是蒙腾。
此子拥有可怕的直觉,若说荣頫和荣鱼两人能凭对彼此的熟悉而成功扮演彼此蒙骗世人,那么在荣鱼中毒伤了脑子且被他们囚禁的情况下,荣頫绝不敢冒然去见蒙腾。
“查出他回来做什么了吗?”
苏云理瞥了一眼内殿,淡淡道:“这人常年征战四方,有野狼一般可怕的直觉,而且正如主子同卑职所揣测那般,看来蒙腾与那位暗地里还有其他秘密联络的方式,这些天那位中毒伤了脑子,痴痴傻傻无法如从前与蒙腾交换讯息,想来蒙腾久久等不到信儿,放不下心便起了潜入京城探查的念头……”
荣頫听完,来回踱步,片刻后才道:“蒙腾在军中的威信极大,留着他不利于我们掌控局势。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趁他来京,暗中截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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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腾精明多智,武功高强,因他在荣鱼阵营里特殊的地位,暗杀必须一击得手,丝毫不敢马虎,所以由荣頫亲自带队,宫中对荣鱼的看守则交给了苏云理。
这天,苏云理来到他熟悉无比的帝王寝殿。
自打现任帝王登基,他便一直深受重用,谁知世事变幻,教人难以预料,他耿耿效忠的对象竟然多年来是个西贝货。
说来也欷歔。
苏云理有一胞弟,同他样貌八成相似,天生痴傻,胆小懦弱,族中仗着他的权势,想给他这傻弟弟娶个媳妇,将来诞下孩儿,说不定还要过继到他膝下——毕竟他是个去势的太监,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令女子怀孕,便更不会有亲生子嗣了。
苏云理就这么一个与他骨血相连的弟弟,虽百般不好,也不愿委屈他,所以要求女子必须精挑细选。
想他宫内做天子走狗,掌文武百官的监察和暗中处理一些不能见光的事,知晓他的人无不对他咬牙切齿,十分不齿。
偏又因他背靠天子,所有人对他又不得不以礼相待。
故而好人家的女子一听是他的弟弟,谁敢嫁?生怕辱了祖宗。那些赶着来巴结的人,他瞧不上,也懒得理会,一来二去耽搁了,直到他的胞弟突然不痴傻了。
若非当年他同荣頫有足够的交情,彼此都够了解,且那身子的确是他弟弟,他怕是在被告知一个人死后多年夺舍还魂重生,就会烧了那妖言惑众的怪物。
苏云理挂好帐幔,只见床上仅着一层单衣的男子瞥了他一眼便惊恐万飞地缩到角落里,头埋入膝盖,瑟瑟发抖,嘴里念叨着:“走开,走开……”
真是物是人非。眼前受惊小兽一般的人物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曾经君临天下、心机深沉的帝王。
说起来,荣鱼当皇帝,待他不可谓不好,甚至交付了他人不可得的信任。
他这个人,摸着良心说实话,可没几分仁义道德,所谓忠诚……那玩意儿他根本没有。
之所以他效忠的人都觉得他一片忠心日月可鉴……那只是在其位谋其政,他比较识时务,也很清楚自己的本分。
荣頫当年待他有恩,且有掌一国神器的命格,苏云理良禽择木而栖和报恩两全其美,理所当然。
如今荣頫以为他忠心,告知详情,便可说动他助他重新收回和培养势力……实在高看他了。
苏云理瞧着荣鱼,微微一笑,眸中有点遗憾,他略带怜惜的口气淡淡道:“陛下,对不起……”
他见男子理也不理他,也没觉尴尬,继续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陛下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睡里梦里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陛下。”
“当年你毒杀主子,完全掌控局势后清扫能对你构成危害的人,何不也连我也杀了?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今日……”
“你留着我,又不怎么防备我,你这般信任我,我受宠若惊,也更加思慕你——古往今来可没几个帝王能正眼相待一个阉人……”
“陛下,你若还好好的,知道是我一手将毒|药下到你的膳食中,会对我大失所望吧?可可惜,你现在听不懂我话……怕是也明白不了我的心……”
“我想用这种方式将你从宝座上拉下来成为普通人,如此,我便可以珍藏你……”
苏云理没想到荣頫跟荣鱼之间还有一段隐秘的断袖情缘。
荣頫命令他下的毒|药那可真正是见血封喉,顷刻要命的剧毒。可见荣頫做决定时,心里是要荣鱼死的。
苏云理颇通药理,他将毒|药的分量稍稍动了手脚,所以荣鱼中毒后,尚有片刻机会给保护帝王的暗卫抢救。
等他和荣頫来到,看见的并非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他还当需要费些唇舌说通荣頫留荣鱼一命,没成想荣頫自己松了口。看来这两人之间过往的情分竟还有用。
原本苏云理已想好说辞要把荣鱼讨到自己手里看管,以后方便他动手脚将人私藏,荣頫非要将人囚禁在寝宫内自己照看,还做了那等强迫人的事……
苏云理又笑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笑容有些幽冷。
他道:“我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这么多年没对你下手,并非我没机会。我只是在犹豫……”
他看天子殚精竭虑,心忧万民,极看重这江山,若他因一己私欲把乾坤搅乱,天子应该会很不高兴吧?
这天下他没兴趣,可自己抢了天子,把位置腾出来给别人,他也不喜欢。
再者,他深知天子这些年从未与任何男女有过肌肤之亲,后宫三千掩人耳目而已。他曾想这般禁欲的帝王,怕是知晓一个太监对他存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该会觉得恶心和雷霆震怒吧?
他忍着忍着,直到荣頫占了自己亲弟弟的身体重生,他再也忍不住了。
苏云理道:“我知道陛下不会喜欢我,可这没关系。趁他不在,我会想个办法将陛下安置好,再也不让陛下遭受那样的□□……”
全程努力装傻子的鄢鱼听完苏云理的一番剖白,连确认这家伙究竟是不是真的目标都省了。
他懵逼着,心道:这是多么可怕的又黑又烂的桃花啊……
第五节(已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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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想那日苏云理的一番表白,其实这人还挺正常的。此乃鄢鱼与之相处几日后的心得体会。
原主身边死忠的暗卫均被剪除,可以说整个京城都已掌控在荣頫和苏云理手中。
荣頫占了人家弟弟的壳子,又顶着那张与人家极相似的脸把某条鱼操了个内外皆熟,顺理成章,鄢鱼必须很长一段时间内表现出对苏云理的惧怕。
无辜背锅的苏公公很无奈。他想亲近荣鱼,想讨得对方的欢心——往日里不敢奢望,也自知无法办到,眼下人已成傻子,倘若他还不能拿下对方的心,也显得他于情爱之道上太无能了。
于是,鄢鱼捏着鼻子享受了一把太监的花式追求。
头一件要紧事儿,当然要数哄得傻子不怕他。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时刻温柔以待,这是基本功。苏云理夜里还要同鄢鱼同床共枕,话唠一般跟他絮絮叨叨讲许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