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大师兄他重生了(133)
这是镇南殿的密室,四周都是符文,乌行白随意看了眼,他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而此刻,稽星洲他们看着阴阳槐疯狂冲击清泉派,却被乌行白留下的玉佩里的攻击直接锁定,几乎是瞬间变连根拔起,阴阳槐发出了惨叫声,被玉佩里残留的灵力瞬间绞杀。
稽星洲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这就是仙尊真正的实力?
这种玉佩里储存的灵力一般可不及当事人的十分之一。
只是一枚玉佩而已,就绞杀了四象两仪里面的阴阳槐。
“可是观棋被他带走了,真的没事吗?”江相南问道。
“应当没事的。”稽星洲有些无奈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堂堂镇南仙尊竟然用万象镜迷惑我们所有人,这说出去,谁能相信?”
“此等行事做派,的确不像是仙尊所为。”江相南也顿了顿,他低声道:“但的确是他。”
没有人会想到乌行白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但他的确就做了这样的事情,稽星洲和江相南感觉自己似乎是看到乌行白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他们谁也不敢对外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路小池被困在了屋子里根本出不去,一招画地为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观棋和乌行白成亲,待乌行白带着季观棋从阵法离开之后,路小池才从画地为牢之中出来,他跪在了地上,恨声道:“乌行白!你无耻!”
而这一切对于乌行白而言都无所谓,他只是坐在台阶上,看着床上昏睡中的季观棋,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地平静。
等到季观棋再次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扯动了一下双手,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链子锁住了,只能简单地起身,转头就看到靠在旁边的乌行白,对方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一些,呼吸也比较滞重。
季观棋试图用灵力挣脱这锁链,但是失败了,他微微皱眉,这东西似乎是特殊法器,可以困住灵力。
“乌行白。”季观棋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乌行白垂眸道:“我们成亲了。”
“假成亲。”季观棋纠正道。
“不,是真的成亲。”乌行白艰难扯动了一下唇角,他道:“成亲之后,你的天谴就能转移到我的身上了,不用这副我快死了的表情,我跟你说过,我死不了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季观棋被困住之后,他心中恶意膨胀,看着乌行白面色苍白的模样,嗤笑一声道:“天谴……我不想要你用这种方式替我承担,也不需要你这么做,你放开我。”
“别动了,这是炼器宗的困灵锁,被困住的人无法使用灵力。”乌行白似乎是特别疲惫,他坐在这里一直没动,只是轻轻侧过头看着季观棋,道:“这是镇南殿的密室,除了我,谁也进不来,包括乔天衣。”
季观棋冷着脸不吭声。
“我的君子剑呢?”季观棋问道。
“为了防止你会自伤,我暂时把它放在别的地方了。”乌行白抬手捂着胸口,他靠着床边,垂眸道:“你总是不肯听我说话,又非要和别人成亲,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这样。”
“你恨我吧,反正你已经很恨我了,再恨也不过如此。”乌行白接连咳嗽好几声,唇角溢血,他抬手擦去唇角血痕,一抬头就对上了季观棋漠然的眼神,心中顿时一疼,无奈道:“我不会困住你一辈子的,虽然我很想困住你一辈子,观棋。”
这镇南殿的密室很大,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墙上甚至还有红色绸缎,整个布置的的确喜庆,像是个成亲的婚房,这也的确算是季观棋和乌行白的洞房花烛夜了,只是这个是乌行白自己骗来的。
第67章 吐血
镇南殿的密室里面不见天日, 季观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昏睡了多久,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无论他何时醒来, 乌行白都在这里。
他们两个之间像是关系拉扯到了一定的地步, 无论乌行白说些什么, 季观棋都不想回答他。
“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做了点粥,喝一些舒服一点。”乌行白端着粥走到了季观棋的身边, 对方还穿着之前大婚时的衣袍,然而当粥端到了嘴边的时候, 季观棋却微微偏开头,不肯喝一口。
“不吃不喝怎么能行?”乌行白看上去有些无奈,他小心翼翼道:“束缚住了灵力之后,你的身体是无法不吃不喝这样硬抗的。”
“你到底想要困住我多久?”季观棋终于肯开口了, 多日不吃不喝,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哑,道:“放开我。”
“……”乌行白看季观棋的样子, 他将碗放到了一旁, 然后道:“不吃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
这话听得季观棋想笑,不勉强?什么算是不勉强?这样将他束缚起来难道不是一种勉强吗?
乌行白似乎是看懂了季观棋眼中的笑,他顿了顿, 而后道:“我就是跟你说几句话,在外面的时候, 无论我怎么做怎么说,你都不肯耐着性子听我说完。”
“也许你松开我, 我就会听你说了。”季观棋的语气微冷。
“松开你?”乌行白无奈笑了一声,道:“松开你,你就跑了。”
季观棋也猜到了乌行白不会这样轻而易举就放过他的,他偏开头,冷嗤了一声。
“你喜欢路小池吗?”乌行白没头没脑地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季观棋正在尝试使用灵力冲破这个破锁链,被这么一问,没好气道:“喜欢,总而言之,总比喜欢你要好。”
乌行白无声地笑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勉强,他叹着气道:“那可不行,你只能喜欢我。”
“你在胡说什么!”季观棋几次尝试无果,他愤怒地扯动着锁链,因为用力太大,以至于手腕都被擦伤出血了,乌行白伸手摁住了他的手腕,看似轻飘飘的,实则足以让季观棋无法动弹,他有些忌惮道:“乌行白,你想干什么?”
结果他话音刚落,便被人直接扑倒在了床上,季观棋愣怔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间,便被乌行白轻轻吻了一下,他顿时瞳孔睁大,抬膝愤怒地想要踹乌行白,但是四肢都被困住,这些也只能是想想罢了,他剧烈地挣扎着,最后双手都被对方压住。
乌行白握着他的手腕,感觉到掌心有一丝鲜血的黏腻,下意识松开了一点力道,而后季观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乌行白的脸微微偏开一点,脸颊处顿时浮现出了伤痕。
“你疯了吗!乌行白!”季观棋喘着粗气,他咬牙道:“滚开!”
乌行白笑了一声,他坐在季观棋的身边,看着对方愤怒的样子,轻声道:“其实上辈子我就想对你这么做了,把你关起来,困在我的身边。”
这话来得太突然,季观棋看着他的神情只觉得头皮发麻。
“从你第一眼看到我开始,不是你先看到我,是我先看到你。”乌行白眼中带笑,他似乎是被逼到极致之后已经完全无所谓了,摊开手轻轻耸肩,身上还穿着那件喜袍,唇角微扬道:“但我没想要把你困在玄天宗,可是你自己来了,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多看你几眼,你就来到了我跟前,这太巧合了,我怀疑你是乔天衣的人,所以我防备着你。”
“我是乔天衣的人?”季观棋愣怔住了。
“是啊,你想啊,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不会也这样怀疑?”乌行白咳嗽了几声,他微微皱眉,似乎是有点不适,但还是继续坐在这里,缓声道:“而且你总是在我面前晃悠,意图太明显了,我不想搭理你,一是因为乔天衣,二是因为……我发现在生辰礼上,你送给我青鸾的时候,其实当时我是想拒绝的,可是看着你满是希望的眼神,我就想着,就一次,就满足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