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85)
景繁没想到保姆阿姨这么体贴,还会照顾他的口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可以的,谢谢阿姨。”
阿姨进了厨房,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去沙发那边打扰解渐沉比较好,于是他转身去骚扰了这个家里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
冰块正在忙着吃东西,并不是很想搭理它的这个室友。
不过好在阿姨事先就准备好了食材,所以没等他和冰块玩多久,她就端着菜出来了。
景繁作为蹭吃蹭喝的一员,做菜帮不上忙,但端端盘子还是能出上力的,他帮忙端菜,嘴上还不忘拍着马屁,把阿姨哄得笑不拢嘴。
“阿姨你好厉害,手艺好就算了,冰块也养得这么好,它这么久没洗澡居然还是干干净净的。”他知道阿姨主要就是负责照顾冰块的,只有解渐沉偶尔过来留宿时才需要她准备其他的。
第一次听说雇保姆照顾狗的时候,他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不过阿姨听到这倒是有些愣:“不是啊,冰块我昨天才带它去洗过澡,这种天都是9天洗一次,昨天正好第9天,所以才这么干净。”
她解释完就轮到景繁愣住了,解渐沉也正好走过来,他抬头偷偷瞥了一眼对方,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坐到了主位前。
“原来是这样,难怪它身上看起来这么干净。”
看来昨晚冤枉它了,但是这不能怪他,要怪也得怪它那个不负责任连它几天洗一次澡都不知道的爹。
“饭前把药吃了。”解渐沉对冤枉了一只狗丝毫不觉得愧疚,突然开口。
景繁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放在餐桌上的药和水,乖乖端起了杯子:“好的。”
等菜上齐后,阿姨就给冰块套上了牵引绳:“我带冰块出去散步,解先生和小景先生你们慢慢吃。”
一人一狗离开后,这偌大的空间里又只剩他和解渐沉,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起床时系统说的话。
“老板,您昨晚半夜起床了吗?我好像看见了您。”他有些忍不住好奇,但又不敢直接质问对方昨晚是不是进他房间了,毕竟这是对方的地盘。
解渐沉闻言抬眼看了过来:“嗯,起来喝水。”
他这话一出,景繁夹菜的筷子一顿,这才想起来他昨晚还有事没干!
“怎么了?”解渐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凝滞的表情。
“对不起,我昨晚定了闹钟,但我好像没听见。”某人想起自己未完成的工作,抿着嘴巴道歉。
“嗯,我知道。”解渐沉淡淡回答。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知道”是指什么,就听对方继续说:“昨晚起床喝水时,路过你房间门口听见了闹钟声,所以进去帮你关了。”
景繁眨了眨眼睛,心想难怪系统会说昨晚解渐沉进了他房间。
但是他后面做了什么把系统弄屏蔽了?
想到这,他干嚼着米饭,视线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对方。
“胳膊上的疹子消退了吗?”解渐沉已经吃好了,他擦了擦嘴看过来。
景繁偷看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撤回,他盯着对方的眼睛,慢了两秒才点头:“消了一大半了。”
解渐沉也点了点头:“那就好,昨晚看你睡着后一直在挠,所以又给你抹了点药。”
“啊。”那这就能说通了,只是他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应该是脱了他的衣服抹的药。
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看了解渐沉一眼,见对方一脸淡定毫不在意的样子,又开始自我安慰:【都是男人,这很正常。】
【……】感觉自己又做了个无用功的系统彻底无言。
不过他才是被雇来照顾人的,结果还要雇主反过来照顾他,他抿着嘴巴道谢:“我睡觉比较沉,我都不知道,谢谢老板。”
以前就总听室友开玩笑,说他的睡眠质量好到“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现在看来还真不是开玩笑。
“挺好的。”对方意味不明地回答了一句。
接着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解渐沉敲着手指问:“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再跟着你了?”
景繁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回想了一下过去一周,并没有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人:“没有了吧。”
解渐沉又点了点头:“好。”
在气氛再次沉默前,他又问:“不好奇吗?”
“嗯?”景繁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才毕业上班没多久,遇到那么多危险的事,不奇怪吗?”对方把话补充完整。
景繁想说他当然奇怪,但是他有系统,其实大部分事都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而且他总不能直接追问敏感多疑的反派“为什么这么多人想害你”吧,所以他一直抱着解渐沉不说他就不问的打算。
“但是当秘书不是就要埋头完成任务,绝不好奇隐私的吗?”他瞥了解渐沉一眼,见对方表情一切正常,继续说,“都说好奇害死猫,我还想多活很久。”
毕竟在小说里,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后半句说完,解渐沉就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过景繁的话不假,所以他睁着他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毫不回避地直视回去。
好一阵对视后,对方突然低下头笑了出来:“好,会让你活很久。”
他的这一笑和以往的浅笑或者笑里藏刀的假笑都不同,是非常柔和且明媚的笑容,将他周身的沉郁气场都压下不少。
景繁看得入了神,半晌才想起来移开视线。
第68章 没想到你还挺开放
“你的事忙完了?”一地狼藉的房间里温度适宜,只是坐在床边的某人声音却冷到了极点。
曲由白挂断了电话,慢吞吞地将手机收了起来,他此时正赤/裸着上身,跪坐在床前的地毯上。
“忙完了。”他低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人,有些慌张地扣着手心,弱弱回答。
床边的人面色不善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Omega,沉默地眯着眼睛,半晌他转头“啧”了一声,听起来是十分生气了。
“我家的地上没有地缝能让你钻,起来,”对方的声音依旧冻人,“顺便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上身光溜溜的让他没什么安全感,曲由白咬着嘴巴里的软肉,别扭地含着胸,徒劳地想为自己遮挡一下。
微仰着头的人见状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随手薅起床上的薄毯丢到他身上。
地上的人猝不及防就被柔软的毯子蒙住了头,曲由白慢了好几拍才抬手将毯子扒拉下来裹在身上,还不忘小声道谢:“谢谢。”
消瘦的身躯裹在毯子里缩成了一小团,可怜兮兮地跪坐在Alpha的脚边,任谁看见可能都会以为是哪个柔弱的Omega被欺负了。
“我打你了吗?”床边坐着的人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曲由白摇了摇头。
“我骂你了吗?”对方又问。
这次曲由白犹豫了一会儿才摇头,因为他在思考对方面色阴冷的注视算不算用脸骂人。
“那你为什么一副被我欺负的倒霉样?”Alpha的声音虽然冷,但还是透露出了一点鼻音。
曲由白抿着嘴巴,尝试着收敛了一些脸上的委屈表情,抬头看了过去。
他一抬眼就看到床边坐着的明越抱着手臂,一脸无语地瞪视着自己,他忍住了再次低头的冲动,努力直视着对方。
明越上半身穿着整齐的衬衫,下半身却只穿着黑色平角裤,露出的腿部肌肉轮廓很明显,结实又匀称。
他翘着腿,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人。
如果忽视他颧骨的青紫和塞着纸巾的鼻子,光看他俩这一坐一跪的姿势,怎么着都像是单方面的霸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吓到了。”曲由白盯着他鼻子下又要被血浸透的纸巾,咽了咽口水道歉。
今早他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头顶的天花板异常陌生,还没等他回想起昨晚的事,他就又发现了自己的上身不着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