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119)
解渐沉手上轻捻的动作不停,像是在把玩着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一般。
被摸得发痒,景繁忍不住抿了抿嘴巴,却不小心含住了他乱动的指尖。
慌乱下,他只好又把嘴巴张开,问出了心底的疑问:“老板,你,你是同性恋吗?”
【我没和男人搞过啊!】景繁有些崩溃。
但他忘了,准确来说他是男女都没尝试过,俗称母胎单身至今的性取向不明人士。
解渐沉垂着眸子,锐利而深邃的眼睛里折射着近乎危险的占有欲,将被松开的指尖又主动往里送了送。
他盯着被自己手指顶开的唇瓣,眯起了眼睛,答道:“不是。”
“但是,老板你,你这样我害怕。”景繁把故意伸进嘴巴里的手指往外推了点,含含糊糊地表达自己的不适。
湿润柔软的舌尖在指腹上一扫而过,引起一阵由心底生出的酥痒,解渐沉的唇角不由得扬起了一道格外愉悦的弧度。
片刻后他将头埋进了景繁的颈侧,嗅着他身上浅淡的味道,反问:“你是Alpha?”
虽然之前经常和系统抱怨为什么不把他变成Alpha,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事后,他对自己Beta的身份还挺满意的。
景繁摇头:“不,但我是Beta。”
对你们Alpha易感期没有任何帮助作用的Beta。
而且是和你长了一样器官的男性Beta。
解渐沉突然轻笑了一声,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景繁的颈侧,他侧着脸,目光幽幽地盯着那双有些慌乱的眼睛:“那我就不是。”
湿热的气流时不时便要撩拨一下,引得景繁下意识缩起了脖子,顾不上深思对方话里的含义。
解渐沉柔软的发丝垂落在景繁的耳侧和颈边,随着两人的呼吸起伏而不断刮蹭着敏感处的皮肤,掀起一阵阵隐约的痒意。
景繁有些受不住这种似有若无的折磨,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
然而就是这动作幅度不算大的挣扎,让他碰到了某个不该碰的东西。
挣扎间,浴袍被堆簇到腰腹,在寒冷的环境中,露在外面的皮肤温度也跟着下降了许多。
所以当那炙热的东西蹭过皮肤时,两者的温差让景繁产生了被烫到了的错觉。
他下意识抽了一下腿,然而这屈膝的动作却是惹了更大的麻烦。
解渐沉也是意料之外,桎梏着景繁手腕的手骤然一紧,咬紧的牙关泄出一声低喘。
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的景繁浑身一僵,顿时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下意识暂停。
脑子里的信息成了一片乱码,最后只剩下了满屏的问号和感叹号——
!!!???
他怎么会有反应了?!
没有亲吻,也没有抚摸,甚至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解渐沉压抑忍耐的喘息声近在咫尺,让景繁终于警觉了起来。
面前这是个处在易感期的欲求不满的Alpha。
和那个朱金一样,即使不能缓解易感期症状,他依旧可以为了泄欲把自己上了。
精神再次紧绷起来,但他的双手却依旧被死死固定在头顶。
光比力气,他肯定不是身强体壮的Alpha的对手,景繁听着解渐沉急促的呼吸声,抿了抿唇。
趁着对方吃痛还有些松懈,景繁决定拼一把。
于是他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抬起了头,猛地撞了上去。
解渐沉看着撞过来的黑影迅速后仰,虽然及时拉开了点距离,但还是被撞到了下巴。
舌尖被咬破了,血腥味很快就在口腔弥漫开,他紧抓着的手也不由得松开了。
“唔呃!”罪魁祸首叫得比受害者还要大声。
景繁撞得眼前黑一阵白一阵,但他顾不上其他,立马捂着额头退开了一点。
他感觉到自己没撞对位置。
本来想撞对方额头的,至少能让对方晕个半分钟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但眼下撞偏了,解渐沉一定不会放过他。
果然,他还没退开多远,小腿就再次被握住。
景繁担心被拽回去后更找不到机会反抗,出于求救的本能,他伸着胳膊胡乱摸索了两下,就在被解渐沉拖回去的前一刻,他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对方滑去,景繁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在感受到解渐沉要来抢夺他手里的东西时,景繁睁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举起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
然而手臂还没完全落下,就被对方精准地捉住了。
他看不见,但是Alpha丝毫不受影响,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就在景繁内心冒出了“完蛋了”的想法时,眼前暮然亮了起来。
这突入其来的光线让人一时睁不开眼,景繁闭着双眼别开了脑袋,适应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睛看过来。
光源来自他举着的那个东西,原来他摸黑抓到的是床头的台灯,刚刚砸下来时意外碰到了开关,将灯打开了。
他顺着这道光线朝着面前人看去,没等看清解渐沉的脸色,就见对方的鼻腔里滴落了一滴鲜红的液体。
接着这液体像是开了闸,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
景繁瞪着眼睛,张了张嘴巴,看一眼解渐沉,又看一眼自己还举在半空中的“凶器”,有些难以置信。
他还没砸呢?!
解渐沉也是愣了几秒才发现异样,他抬手擦了一下鼻子,发现抹了一手血。
第90章 就咬一口
景繁抓着台灯的手还举在半空,他跪坐在床中央,身上的浴袍在刚才那番激烈的争斗中,松松垮垮地敞开了大半。
举在头顶的光源勾勒出Alpha清晰的侧脸轮廓,光线与阴影的交织下衬得五官更加立体,眉眼间投下的阴影使得本就深邃的眼底愈发幽暗。
解渐沉半垂着眼,盯着手背上的鲜血有些恍惚,然而后颈的胀痛感越发明显,这让他有了猜测。
“不怪……”景繁的眼睛闪了闪,看着对方被血染红的唇瓣,小声为自己辩驳,“我……”
虽然他也有些怀疑是自己刚才头槌那一下给人撞坏了。
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谁让这人压着他一副准备图谋不轨的样子。
解渐沉没有说话,抬眼朝着他看了过去。
之前看不见,景繁还可以忽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但此刻有了光亮,那眼底难以言明的情绪就没办法装看不见了。
那种看不透的眼神让景繁觉得头皮发麻。
两人就这样隔了一米的距离对视了好半晌。
最后解渐沉先别开了目光,他扫了一眼那盏被自己拦下的差点砸在自己头上的台灯,又抬眼看向了对面警惕的Beta,眉心轻蹙。
景繁一直不动声色地关注着他的脸色,见他蹙眉就心道不好,谁知下一秒,他又朝着自己举起了那只沾血的手。
还以为对方要对自己动手,景繁吓得闭上了眼睛,身体后仰,认怂的速度贼快:“怪怪怪,怪我。”
但解渐沉只是抬手将他举着的台灯拿了过去。
台灯被丢在了床上,握着他手腕的手也松开了。
没想到会这么轻易被放过,景繁摸着自己被抓了半天的手腕眨了眨眼睛,上面还残存着对方的体温。
他一边把快掉到胳膊肘的浴袍往上撩了撩,一边递了张干净的湿巾过去,试探地问:“老板,你冷静下来了吗?”
解渐沉接过擦了擦鼻子,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景繁觉得这么一闹,正常人都应该没了性致,但他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对方一眼。
解渐沉身上穿的是一套宽松的银灰色家居服,柔软亲肤的布料能够很好地适应身体轮廓。
但是要命的是把某个关键部位也给适应出来了。
看起来是完全没有冷静下来。
景繁有些尴尬地错开视线,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地面,发现地上倒了一个实木椅子,还有一地的碎瓷片。
之前听到的声音大概就是从这传来的。
解渐沉那边擦了很久,很快整张湿巾都变成了红色,但鼻血依旧源源不断地往外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