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194)
景繁没想到解渐沉这么敏锐,他迟疑地点点头,尝试着回答:“据我所知还有一个。”
说完他咽了咽口水,发现喉间没有以前的哽塞感。
这次系统居然没有阻拦他。
Alpha并未表现出意外的神色,继续问:“第一个任务者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停留了多久?”
“大概22年前,停留了4年。”
就在景繁以为他会针对第一个任务者继续问下去时,Alpha却及时停了下来。
他沉思了片刻,再抬眼时换了个话题:“现在的进度是多少?”
“51%。”景繁捻着指尖,如实回答。
“你的任务只是将系统公布的剧情片段回正?”
景繁的目光闪烁了两下,点头:“对,不过只要踩剧情点完成就行。”
“意思就是,配合演一场戏就可以了是吗?”Alpha轻笑一声。
景繁摸不清他笑什么,只是再次点头表示肯定:“差不多。”
“好,我会帮你演完,下次有新剧情解锁就告诉我。”解渐沉轻抚着他的脸颊,目光柔和而深邃。
明明一切都恰到好处,心底却莫名闪过一阵焦躁不安,景繁下意识攥起了手指。
他微微仰着头,盯着Alpha的眼睛看了许久。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解渐沉有些怪异,似乎在做什么打算。
景繁揪住他的衣袖,轻声道:“你有什么事也要告诉我,我也会帮你的。”
他带着关心的承诺对Alpha来说很是受用,解渐沉眼里的笑意与满足几乎要溢出。
没等景繁要个回答,对方就倾身吻了上来。
第137章 我只在乎你
昨晚两人一直聊到深夜。
解渐沉问到了景繁最核心的秘密——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发生崩塌。
景繁将有关陈森的部分隐去:“最终原因还不确定,但是回正剧情可以降低崩塌进度,大概和剧情走偏有关系。”
景繁也趁机询问了对方,为什么执着于调查他母亲的过去。
“因为她留下的东西里,有让我好奇的部分。”
“什么东西?”景繁眨了眨眼睛。
“一本日记,”Alpha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准确来说是,记录了一些胡言乱语的工作簿。”
虽然景繁未曾透露,但是他知道,第一个世界崩坏源很有可能就是付新雪。
仅凭向生的日记,就能坦然接受自己是存在故事里的角色,那让解渐沉都觉得奇怪的东西,说不定就关系着当初付新雪身上的经历。
“我可以看看吗?”景繁沉思片刻后,抬眼征询。
Alpha凝视着面前人的眼睛,沉默了几秒才点头:“我明天带你去。”
于是一大早,两人就驱车来到了解家老宅。
还没到门口,解正则就收到了消息,派人来请解渐沉:“少爷,老爷在二楼的书房等您。”
老管家依旧如上次见面一般整洁利落,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即使看到面前两人十指交握,也并未表现出多余的表情。
解渐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抬起景繁的手,旁若无人地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很快就结束,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提。”
景繁局促地看向面前的管家,又转头盯着Alpha中指指根处的银色戒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抿起唇。
解渐沉像是在刻意宣示两人的关系一样。
与景繁脖子上的素环不同,Alpha手上的戒指中央镶嵌了一颗钻石,在光线下格外显眼。
这是昨晚从曲由白家离开后,景繁马不停蹄去店里挑选的成品。
本来是想挑一个和自己脖子上的戒指相似的素环。
然而当他看到展柜里耀眼的钻戒时,脑海中立刻浮现了Alpha那张夺目的脸。
解渐沉很适合华丽的饰品,但毕竟不是结婚戒指,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于是他折中挑选了一个日常点的简约钻戒,也就是此刻Alpha手上戴着的嵌着小钻的戒指。
昨晚给解渐沉戴上时还很忐忑,但Alpha比他想象中更加满意。
“知道了。”景繁收紧手指,盯着他手上的戒指,心里软软的。
目送着Alpha上了楼,他站在客厅下意识按了按胸口。
自从知道解渐沉小时候在这栋房子里受了许多苦,景繁待在这里就觉得喘不上气。
客厅那副巨大的全家福依旧醒目,只是心情不同,这次再看就多了几分讽刺。
景繁盯着照片里稚嫩又淡漠的脸看了许久,才抿着唇移开视线。
楼下忙碌的佣人很多,被盯着的感觉并不舒服,所以他干脆溜去了屋后的庭院。
沿着铺设的鹅卵石小道走了一会儿,景繁在一栋独立的两层小洋楼前停下。
相比于前面的主楼,这个独栋要小了许多,位置也比较偏。
就在他好奇这个房子是用来干什么的时,一个东西掉到了他身前的草地上。
景繁吓了一跳,循着看去,发现那是一个沾着泥土的小花铲。
他弯腰将铲子捡了起来,抬头朝着楼上看去。
阳台上同样有个人在看他。
“小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那人扶着阳台的护栏,主动开口。
距离上次在解渐沉生日宴见面,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解鸿文的气色又好了不少,脸颊的凹陷也没有那么骇人。
景繁盯着对方,慢了半拍才点头回应:“是,您好。”
“我可以请你上来喝杯茶吗?”解鸿文轻咳了两声,声音柔和地邀请。
景繁回头看了一眼主楼,解渐沉要和老头子周旋,一时半会儿应该结束不了。
于是他点点头,拿着铲子走了进去。
一楼有个男佣,见到他也没觉得奇怪,直接带他上了楼。
解鸿文在长期的复健下已经能够短暂站立,景繁到的时候,他刚坐回轮椅上。
他的脚边是一条很长的花槽,地上撒了不少泥土,几株植物歪倒在坑里还未填埋。
看来他刚刚是在种花。
花铲应该不是意外掉落,景繁将铲子放到花槽里,开门见山:“您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解鸿文没说话,在旁边的桌子上给他斟了一杯茶。
景繁扫了一眼,坐到他的对面。
“这个花叫莫失。”Alpha自顾自地开口。
景繁不明所以地又看了一眼花槽里的植株。
矮小又枝叶稀疏,连花苞都小到不起眼。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吧,但开花时会很香。”解鸿文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浅笑着解释,“她很喜欢。”
景繁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她”指的是付新雪。
“我以前答应过,以后会在我们小家的院子里栽满这种花。”
对于面前的男人,景繁一直有种复杂的情绪。
他既怜悯这个一生受制于人的可怜男人,又怨恨他的软弱不作为导致妻儿受到迫害。
“但是已经晚了,不是吗?”瞥了一眼周围已经种好的几盆莫失,景繁淡淡地开口。
大概没想到会是这个回复,解鸿文肉眼可见地怔住。
半晌后,Alpha苦笑一声:“对,已经晚了。”
“你愿意上来,是有什么事想知道吗?”解鸿文自然能感受到面前人对自己的疏离与排斥。
景繁挺满意对方的直接,他捻着指尖,开口:“是,我想知道关于解渐沉母亲当年的事。”
解鸿文喝茶的手顿住,意外地抬起头:“我以为你会问关于小星的事。”
景繁注意到了他口中的称呼:“小星?”
“是渐沉妈妈给他取的乳名。”
呼吸不由得一滞,景繁不受控制地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些意外,解渐沉在父母的庇佑下成长该多好。
“为什么会好奇那些?”解鸿文未注意到他一瞬间的失神,不解地反问。
景繁垂着眼睫,平复了一下心情,回答:“因为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调查关于他母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