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夫郎后(138)
第104章 晋江独发
宋婉婉眼珠子都瞪大了。
丫鬟看着她, 笑了起来,语气癫狂,
“你想说, 我怎么敢?我怎么不敢。燕姐姐也是跟着你长大的丫鬟,结果就因为她长得太漂亮, 比你更能吸引男人的目光,你嫉妒了。她只是犯了一点小错, 你寻了借口把她送去给那些乞丐糟蹋, 她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
我怎么不敢的?!我怕我日后也是那般下场,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
你想要当臧家的夫人, 想要当这城里最尊贵的女人, 怕是不行了。小姐,你没机会了, 你会肮脏下贱, 就像你瞧不起的其他女人一般苟延残喘的活着, 像你害死的那些姑娘们一样死在骂名中!”
宋婉婉看着自己曾经的贴身丫鬟, 完全没想过她在心里竟然这般恨自己, 更没有想过她竟然有一日会栽在这些丫鬟手里。她不甘心的扭动着, 发现身上的绳索绑得太紧,她压根就挣脱不开。
丫鬟看着她挣扎的样子, 又笑了起来, “小姐,别挣扎了, 这是我专门为你绑的绳子,你不可能挣脱开的。”
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丫鬟立即闭上了嘴。
宋婉婉眼里却是迸发出光亮来, 以为是有人发现上花轿的人不是她, 专门回来寻她了。
丫鬟看了宋婉婉一眼,又去听门口的动静,脸上神色严肃。直到听到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那声音还格外的有规律。
丫鬟眼睛亮了一瞬,收起了戒备,打开了房门。
等看到走进来的宋颖儿时,宋婉婉眼里还带着几分希冀的光,直到宋颖儿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并且朝着丫鬟道:“可以送她出去了,现在花轿要出门了,他们都去前面看热闹了。”
“嗯。”丫鬟点了点头。
宋婉婉瞪大了眼睛,怨恨的看着宋颖儿,拼命的挣扎想要抵抗,但是被喂了药的身子,那里抵抗得了。
宋颖儿和丫鬟合力将宋婉婉抬了起来,朝着后门走去。
路过庭院时,宋婉婉听到了喜庆的锁啦声,那是新嫁娘出门的声音。那华丽的花轿里,坐着的本该是她,马上要成为臧家夫人的人本该是她,日后该享受荣华富贵的也该是她。现在,她却要被这些贱人报复,被毁了希望。
门口锣鼓喧天,那是喜庆的热闹,宋婉婉在心里呐喊,想要求人来救救她,却始终无人应答。
*
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终于赶在约定的时辰到达了臧府。
花轿落在门口,许久不见里面有人出来迎接,原本喜庆的队伍突然生出了几分诡异的安静。
喜婆探头探脑,眉头皱得都快要夹死苍蝇了,她只觉得今日这一趟实在是走得煎熬,怕是这次回去要休息上好几日才能缓过来。
喜婆没有了办法,扭头看向了跟来的宋君豪,这好歹是新娘家的亲家公,想必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宋君豪现在算是明白了,臧亚是压根就不想娶宋婉婉,今日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给她下马威。可是今日这臧家的门,无论如何,宋婉婉都是要进去的。
宋君豪一咬牙,让人去问问臧老夫人。
那人应声,转身就往里面跑,结果才跑了两步,里面就传来了动静,紧接着便是几声高呼,“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宋君豪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露出笑容去迎接。
结果,在看到臧亚的瞬间,宋君豪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去。
只见臧亚身上衣服松松垮垮的,整个人还散发着几分慵懒的气息,更绝的是他脖子上还有几分暧昧的痕迹。
都是男人,宋君豪自然知道那都是什么痕迹,想到刚刚侍从一并带过来的消息,他更加确定臧亚就是刚刚从那夫郎的床上下来。
马上就要成婚的新郎,这才刚刚从别人身上下来迎亲,这对于谁家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
宋君豪自然也不例外,可当臧亚过来询问是不是可以接新娘进去时,他还是僵硬着挤出几分笑容,回答了是。
周围议论的嗡嗡嗡声四起,显然是对于臧亚现在的状况有所猜测,对于宋家的羡慕中多了几分鄙夷。
臧亚却是无视了那些议论,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顾,无礼的掀开了花轿的门帘,朝着里面坐着的新娘喊道:“走吧!”
旁边还准备开口喊礼仪流程的喜婆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差点因为喘不上气而卡死。
眼看着臧亚这般,喜婆刚想要开口喊这不合规矩,结果就看见新娘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直接走了出来,然后牵起了喜带的另一端,任由新郎牵了进去。
喜婆无法,脑子转动得飞快,终于在臧亚牵着新娘进门时,长长的喊了一声,“新妇,进门!”
里面霹雳吧啦的燃放着鞭炮,新人在众人的簇拥下,一步步朝着中间的高堂走去,热闹极了。
上首坐着臧科和尤夫人,臧科旁边则是臧老夫人的位置。
臧科面无表情,尤夫人一副看戏的样子,唯有臧老夫人脸上带着几分喜色。
安云站在最边上的角落,无视周围的窃窃私语,盯着那里的一队新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翠跟在安云身边,看了看那里的热闹,又看看旁边的夫郎,小声道:“夫郎,你别难过,即便是新夫人进门,她也绝对越不过你去,公子的心始终在你身上的。”
安云回过神来,扭头看向旁边的小翠,朝她笑道:“你放心,我不难过的。”
小翠看着他的眼神却是越发担忧了,觉得他是在强颜欢笑,毕竟刚刚还在床上和自己缠绵的人,转眼就要去娶别人了,怎么可能不难受。
虽然臧亚穿着喜服牵着别人让安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说到伤心,他似乎是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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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臧亚终于停止了自己在安云身上的征伐,起了身。
安云像个沾满了各种污渍的破布娃娃,躺在那里,微微张口呼吸着,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展示着他刚刚才结束激烈运动。他其实是有些后悔的,虽然今日是自己先招惹臧亚想着给人添一些堵,但也没有想到臧亚也做得太狠了一些,几乎把几日的分量都用了。
臧亚已经打算去洗漱穿衣了,瞥见安云眼里的懊恼,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见其晃悠悠又捏了一把,低头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低声道:“我得去准备了,待会儿想要去观礼也可以,记得离远些,找个离内院近的位置,保护好自己。”
还不待安云反应过来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臧亚已经随意穿上了衣服离开了,甚至离开之后还拿了一件软甲。
安云在原地趴了好一会儿,这才在门口丫鬟们小心的询问声中勉强站了起来,用自己快要合不拢的腿慢悠悠去了浴室。
泡在浴桶里,感受着前后堵着的东西流出去,安云一脑袋的困惑。
最终,安云想明白了,应该是这场婚礼仪式该有什么变故,所以臧亚才会那样叮嘱他。
因此,安云还是支撑着自己打颤的双腿来了,并且站在了最远,有事最能跑出去的位置。
只是小翠不知道这些,她以为安云是伤心了,即便是过来看,也只敢站在最远的角落,免得过去看着让自己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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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看着臧亚牵着新娘走到臧家长辈面前,在周围祝贺声中,将手里的喜带替换,接过旁边递来的喜球,准备行礼。
在替换喜球时,臧亚和新娘之间的距离不过三拳,距离极近。
一瞬间,变故突生,新娘突然从袖口中抽出一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臧亚的心窝处就扎了过去。
尖叫声响起。
在尖叫声响起的一瞬,匕首戳在了臧亚的心窝上,发出锵的一声。
眼看着这里不行,那新娘又抬手准备朝着臧亚的脖子扎去,却被反应过来的臧亚给挡住了。
在新娘行动的同时,跟着送嫁的队伍也跟着暴起,目标是臧家的剩余三人。
尖叫声四起,宾客们四处逃窜。
安云被裹挟在逃跑的宾客中,看到臧亚顺利打落了那歹人的匕首,周围也有侍卫涌入,这才扭头转身和小翠一起在护卫的掩饰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