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的漂亮玩家(259)
“我还是想带你走——这感觉很不一样。”
“……”
岑清都失语了,被念叨地几乎犯困,眼睫悄悄落下。
埃尔维斯说:“我想不到办法……你真的很特殊,我想不到怎么……让你不那么疼的,被我吃下去。”
最后几个字,他声音很轻,岑清还是听到了。
眼瞳忽地睁大,听到男人话中隐约夹杂着叹息。
吃、吃下去?!
“我不舍的为你打麻醉药——”
叹息后是紧随的安抚柔声,“它会伤害你。”
他轻咬着岑清的唇瓣,像是一个想要撕扯一块鲜美的肉,却又不想破坏它,因此而犹豫的野兽,周身的气息瞬息万变,岑清头皮一下紧绷。
“你为什么一定要吃了我?”
他将自己的嘴唇偏开,不解又艰难地问道。
眼圈有些红,“你都知道,我怕疼,你甚至还不给我打麻醉药——你就不能不吃我吗?”
委屈死了。
岑清被他转的有些思考困难。
“你……”
留下人的手段那么多,怎么就这个变态要吃人?
他抿了下唇,口腔里都是男人的味道,岑清不悦道,“你不要亲我了。”
“说这么多——你就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要起来。”
埃尔维斯压着他的后腰,眉眼深暗下来。
“……就是这样,总是这样。”
“小猫。只爱你留不住你。迷恋你只会让我得不到你。我为你不舍——你呢?”
感觉到埃尔维斯压抑的晦暗气息,岑清微微一怔。
“什么?”他茫然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埃尔维斯低笑着,语气温和完全不像是预告一个可怕的未来——
“小猫,你没有那么笨,你在赌我会不会让你完整走出去吗?”
“他们上一个问题刚好问到——”埃尔维斯再度看向摄像头。
像是丝毫感觉不到警员的紧张一般。
他缓缓笑开,逐渐靠近了岑清紧抿的嘴唇。
“我会不会把你的嘴唇咬掉啊?”埃尔维斯微微偏过鼻梁,微眯的眼眸中似乎荡起一丝可以称之为“幸福”的东西,短暂沉迷其中。
“我会的。”
“多漂亮的颜色,”即便看不见,也不妨碍他轻轻亲吻岑清的唇边,想象它的艳丽色泽,“故意吸引我。”
“我早就该让你和我融为一体——”
他像是忽然爆发出某种暴戾却神圣的能量,掌骨强硬地扣住了少年的后脑,贪婪地、极其用力地亲了上来,舔舐过每一寸唇纹,黏膜的缝隙,极重的力道几乎瞬间将岑清的嘴唇磕破,一丝铁锈味的鲜血溢出。
“唔唔…嗯……!!”
岑清眼睫被泪水打湿,疼的不停推拒。
然而埃尔维斯吮吸的力道很大,拥抱他的手臂也宛若钢筋铁骨,好像要将他活生生揉进心脏里,血液神经全在震鸣。
岑清被吓傻了。
他真的能感觉到男人舔咬他的力度在逐渐加大,不住地挣扎途中,却感觉到柔软的臀肉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滚烫、坚硬。
被岑清不小心碾到的时候,一弹一跳的瞬间,他感觉到男人的咬合停了下来——但,似乎更兴奋了。
“嘭——!”
房门猛地打开,下一瞬,岑清就被从他的腿上拉了出去,踉跄着被别人扶着站稳。
灯光大亮。
岑清的嘴唇被啃得红肿,唇珠上还能看到清晰的齿痕。
他含着眼泪轻轻抿着,躲在所有警察背后,心惊胆战地看着被桎梏住双臂的杀人魔。
埃尔维斯低叹一声。
几乎整个眼球都染上了猩红,他微微眯合着眼睑,盯着岑清抬起了头。
“展览应当还没撤,”杀人魔突兀笑得愉悦,“——我在这里,等着你再度光临。”
“……下次,可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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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的警察们第一时间去制止埃尔维斯的作为。
但以岑清为突破口,他们还是获得了更多的信息,能够令埃尔维斯直接认罪。
三个小时后,夜色四合,亚度尼斯在门口等的焦急,终于看到了从警务室房间内走出来的岑清。
观察室内的警员似乎正在作报告。
少年神色疲惫,他被埃尔维斯吓到后第一时间在警台前询问。
“埃尔维斯有个展览?”
没有进入观察室的警察们热心回答,并且告诫他,“市中心已经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两天后画展都将被拆除——你是要去吗?”
埃尔维斯让他去画展找答案。
岑清才不想去呢……如果不是为了搜集信息。
“是的,”少年神色葳蕤,脸色微白,轻薄的眼皮透出哭过的红意,“我想去看看。”
“这是地址,”旁边的警员早已围了过来,殷勤的在一边的报纸上写下一串字符,塞入了岑清手中,“你打车去这里,会看到的——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都猜到,岑清因为是受害者,去看埃尔维斯的展览,只是寻求一个令心神安定的落点。
亚度尼斯在一边安静的等着他。
两人走出警局后,小心翼翼的说,“清清,明天再去吧。你太累了。”
感觉到男生的目光落在嘴唇的破口上,有些执着和炙热。
岑清眼角泌出一丝不亚于不耐,却没有心力去阻止的凉意。
他轻轻抿了一下。
“嗯。”
……
【信息一已完成。】
回程的路上,系统说,【如果进展快的话,明天就能离开副本……你现在很累吗?】
岑清颈后枕着毛绒软枕,避开亚度尼斯的目光,看着窗外的街景。
神色有些清冷。
“没有,”他低喃,“我只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埃尔维斯的危险了——在两人相处到后面的时候?
他甚至,在享受男人的拥抱和低语。
昏昏欲睡,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异的,一早就让他被温水烹煮的旋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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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割下她的头颅,与报复心态相关,可以找到曾经受到的挫折的影子——”
警局内,正在彻夜不眠地探究埃尔维斯的作案动机。
每出现一个连环杀人犯,这些信息都必须进入案宗,埃尔维斯在岑清在场的时候几乎是半放水的倾诉出了所有期待,专案组成员即怀疑他恋母,想在岑清身上找什么“母爱”,又觉得中间少一个连接的点。
而现在,这个连接的点被埃尔维斯自己说了出来。
尽管他是说给岑清听的——像是要渴求,或者说欺骗少年的爱怜。
他甚至割下自己母亲的头颅,放在展览中,却至今没有对岑清下手,反而想在岑清身上寻找一处安宁,这样扭曲的“恋母”闻所未闻。
杜克想起罗纳德表哥的话。
“不是恋母……是贪恋‘母亲’这种关系。”
反社会人格大多来自缺少爱与关注的家庭。
因此才以掠夺填补内心空洞。
在他们看来, 外人没有能力给他们足够的爱, 而外人提出的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同样没有价值可言。
但通过三个小时的交流,他们也完全能看出。
——岑清给了。
少年就像是天生对情绪感知迟钝一般,很轻易就被骗到掌心,让埃尔维斯的掠夺变成一个平淡的笑话,甚至几个呼吸间就以爱人的身份与他相处,举手投足间都像是来泼洒情意的,并且没有提出任何另外的规矩和约束。
完整如“母爱”一般。
他给了他一种童年缺失的情意——尽管在少年的眼中,似乎看狗都深情,同时也搅浑了埃尔维斯不信任他人的“挣扎”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