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的漂亮玩家(228)
岑清困惑的视线落上去,却是一下子看懂了。
“埃尔维斯……?”
他轻轻的喊那人的名字,好像真的是被养在家里的小情儿一般。
少年取过来卡片,上面写着:
【我要出席一场聚会,晚餐点的时间我会回来,在家里等我,亲爱的小猫。】
岑清得到一个信息,“他离开了?”
系统:……
【可能是给你机会逃跑也说不定。】
埃尔维斯看起来十分享受追猎的刺激感,而看岑清的样子,估计也很想离开这里。
岑清抿唇盯了纸片一会儿,又环顾四周,仔细地到处看了看,连床脚都没放过,弯腰的时候,裙摆岌岌可危地提起危险诱惑的高度。
系统:【你在找什么?】
“我的早餐呢?”
岑清不满的说,“他甚至连早餐都没给我准备,就一个人去参加宴会了?”
还只给了他一套小裙子!
系统卡了一下,随后认真回复,【实在是太失礼了。】
……
握着门把手的时候,岑清手腕微微发抖,和系统再三确认,“他是真的离开了,对吗?”
系统给了肯定的回答。
指尖攥着冰冷的金属,手心带着细汗,这不是紧张的,事实上,岑清有一点热。
但这不是这个房间温度过高的缘故,而是他身上的袜裹在双腿上,那种源源不断的、新奇又酥软的微痒触感造成的。
好像有羽毛挠着每一寸肌肤,他不自觉的绷着绵软的肌肉,一直在和丝袜的触感对抗,才会控制不住的出汗。
门打开的时候,走廊没有一点声音。
岑清慢慢探出脑袋,看到墙壁上除了壁灯的微光,整个走廊阴沉沉的,几乎没有任何光亮,而整个走廊唯一的窗户,要在最前方旋转的楼梯右侧。
好黑啊……
“他就算不捂我的眼睛,我也什么都看不到。”
少年的声音在走廊中响起。
除此之外,只有他清浅的呼吸,和丝袜踩在很细密的地毯上发出的声音。
岑清的足底触不到凉意,至多只是觉得这里的地毯比房间里的有些硬。
他摸索着向有窗户的那边走去。
方向正确,脑海内的系统没有多指导,岑清脚踩到楼梯上的时候,心中的雀跃难以言表。
百叶窗从身后透进光线。
他往下看去,客厅的光明度更强烈,一张大大的四方地毯,就摆在中央,红木桌的桌角压在上方,旁边是熄灭的壁炉,安静,明亮,没有一丝人影。
几乎预告着大门就在眼前。
这么简单吗……?
岑清心跳微快,呼吸急促起来,激动的走路都快了些。
但是因为丝袜的拖累,才走两步又慢了下来。
他扶着楼梯扶手,蜷缩着脚趾踩在楼梯上的时候,因为这里没有地毯,并且每一阶楼梯的边边都雕出凸起的横线花纹,踩在上面,就好像牙齿在脚心印出齿痕一样酥痒。
多亏了系统的帮助,才不至于滚下去。
然而在看到壁炉正前方的桌面旁边,一把拉开的椅子——桌面上还摆着一份餐点的时候,岑清脸色都白了。
空荡荡的大厅,油画框上的人像倾覆着眼皮,雾霭蓝色的眼珠幽魂一般注视着桌前的少年。
岑清脚步一僵,好半晌没敢走过去。
系统竟然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给你准备早餐了。】
【面包、蛋糕、烤肉——看起来像刚烤出来没多久,还有樱桃、葡萄……】
系统念出的食物摆在了一张银瓷盘上,旁边是冒着热气的鲜牛奶。
岑清慌了好一会儿。
在发现整个客厅确实只有他,这不是一个圈套,埃尔维斯真的离开家里之后,才慢吞吞、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他注意到盘子旁边立着的卡片了。
轻抖的指尖将卡片展开,里面的花体英文无序混乱,意义却清晰——
【我知道你饿了,小猫】
【地板很凉,吃饱了就回房间,相信你会乖乖的。】
“……”
岑清快吓死了,提在胸腔的心一震一震的,眼前都发蒙。
“他猜到我会下来了……?”
他声音发哑,尾音都打着颤。
只有笨蛋才猜不到吧。
系统低声道:【先吃再说。】
不给清清鞋穿,可能也是考虑到没有鞋子就很难离开,毕竟外面的草地很扎,大理石铺就的道路很凉。
哪里都没有房间里温暖,适宜柔弱的少年待着。
岑清虽然被吓得胃口大减,但……实在是太好吃了,面包外皮金黄酥脆,他磨磨蹭蹭的全吃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卡片被少年的手肘不小心碰掉。
他忘记将纸片捡起来。
白袜内透着粉色的脚趾踩在上面。
不知情似的,碾了碾。
吃完后,系统以为岑清会根据房屋主人的提醒回到寝室,却看到岑清开始逛大厅了。
他确实像主人养的一只猫。
粉白色的猫垫,静悄悄溜在无人的空间。
这种房屋构造岑清没见过,楼梯方向下来的大厅没有门可以出去,只有封得很严实的窗户,他绕开楼梯,向背面的房间走去。
“谁家大厅的门长这个样子?”
岑清疑惑的想着,指尖在墙壁上碰了两下,在一个拐角,终于看到了一扇疑似通向外面的大门。
但这扇门虽然大,却是铁青色的。
并且藏匿在一个柜子玄关的后方,非常不引人注意。
如果不是认真观察每一个角落,他是看不到这个门的。
但岑清已经有点着急了,他逛了许久,腿都走得越来越软了,额角和鼻尖泌着粉汗,不想在马上就能离开的时候打退堂鼓。
作者有话说:
没错没错,真的在走剧情,就是有点慢……qwq
发三个红包聊表歉意(跪
第190章 15 剧情
这扇门似乎不需要钥匙,岑清迟疑地将指尖拢在门把手上,向左旋转,金属机关收进去的声音响起,门竟然很轻易便被推开了。
但涌入鼻腔的,是一种冲鼻的,令人眩晕的怪味。
仿佛硫磺地狱一般的空间,从黑色的缝隙溢出阴祟的气息,越开越大的同时,岑清向前走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不知道是什么预感。
他将脚步顿住,只伸出手去推。
指尖将沉重的铁门推开,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挂在倾斜的,逼仄墙面上的马面一样大的铁笼,铁具在晦暗的光线中反射出奇诡的冷光,上面布满了黑色的、仿佛锈迹一般的乌黑色块状污渍。
浓重的铁腥味,在那股子怪异熏人的复杂气味中依旧十分明显。
而那污渍并不是脏兮兮堆集起来的。
从显眼的钢丝划痕上可以看出,主人也曾将它清洗,但力道和手法都是违和的粗暴,也并不将它看做什么珍贵的物体,用过后甚至会弃如敝履地抛弃。
而那划痕上却还印着浅浅的红,就像是溅满头的红色油漆,亦或者是带有人组织的鲜血——粘稠的、炙热的,与铁紧紧地扒在一起,竟然洗不干净。
这样恍若钢铁面具一样的物件,就挂在墙上。
扑面而来的是令人完全清醒的惊悚感。
岑清的头皮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就控制不住地发麻。
像是有什么存在将他的发丝根根竖起,后颈寒毛陡立。
……这是什么面具吗?
冰冷又狰狞,还不干净。
他匆匆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胆寒中只慌乱地想着——这么恐怖的东西,有谁会戴在脸上啊?
受到惊吓的岑清思维如浆糊一般,什么都分辨不清,甚至会忘记房屋主人就是这样一个恐怖存在。
但他的视线实在不该挪开。
下一秒,岑清就看到了这扇门直通地下室的楼梯,旋转的台阶下方是浓郁的黑暗,后方的玄关挡着光线,岑清甚至在看到第三四阶台阶的时候就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