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57)
高郯“嘁”了一声,捂着腮帮子说:“我的牙都要被你酸掉了!”
高郯安排苍莫止在府上住下,要求一切都按最好的给,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苍莫止的手臂,他不是要给苍莫止留一份尊重,以他们的关系没这个必要。而是他要给自己留一份可以想象奇迹的可能,否则他得难受一辈子。
影七日夜兼程赶回王府向越清眠说了此事。
越清眠眉峰一挑:“到底是他赶不回来,才出此下策,还是真需要我去一趟?”
影七也不向着苍莫止,只说:“恐怕两方面都有。不过高郯将军前些年的确受了重伤,请越大夫过去大概也是想治好余疾。”
苍莫止没回来,越清眠哪能真放着他不管了?看了看蹲在一边喂兔子的阿凤,又看了看满身疲惫的影七,说:“你留下来吧,顺便照看阿凤。我带几个侍卫去蓬城就行。”
对越清眠的安排,影七没有丝毫质疑,道:“是。那属下就在府上恭候王爷和越大夫回来了。”
安排好阿凤的药,又把新年全府上下冬衣的事安排给了良伯,越清眠便带着人出发了。
西北边送离延洲不算远,抓紧赶路大概四日可以到达。
听闻越清眠来了,苍莫止赶紧出门去迎。高郯也找了个理由提前从军中往回赶,就是为了第一时间见到苍莫止心里的小神医。
“清眠。”苍莫止快步来到马车边。
越清眠“唰”的一下掀开车帘,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一看就是不高兴了。
苍莫止却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还很高兴。说到底,越清眠这是为了他才赶过来的,若没有他,就算高郯是边关主将,也未必能请动越清眠。
“别生气。我想着你应该没来过蓬城,正好过来看看。如今蓬城安稳,我还可以带你逛一逛。”苍莫止笑说。
越清眠依旧没表情,没让人扶,自己利落地下了马车。
知道他没信自己这番说辞,苍莫止也不想让越清眠因为不了解经过而心里不舒服,便道:“一会儿我慢慢跟你解释,行不?”
越清眠这才抬眼看他:“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
“不是因为我叫你到蓬城吗?”虽然他还是把选择权交到了越清眠手上,来不来全凭越清眠自愿,但他知道,为了他的手,越清眠肯定会来。
如果是以前,越清眠真的会生气到几天不理他。但现在,越清眠一点都不愿意耽搁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这大概就是失去后才格外知道珍惜吧。
“我生气是因为你明明可以在去完嵊山关后回府一趟把我带上,这样无论你下一步要去哪,都能安心些。”越清眠说的安心,自然是方便治手伤的安心,只是现在是在外面,他没有选择直说。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苍莫止真没想到这一层,只想着早点办完事,七日之内回府去。
越清眠觉得气顺了不少,提醒道:“下不为例。”
见他这是要翻篇了,苍莫止立刻点头。难得越清眠不与他计较,他肯定要立刻顺坡下驴的。
越清眠又说:“我把影七留府里照看阿凤了,虽然影二也能照看他,但现在府上事不少,你不在府上,怕没人拿主意,多个人照看他我能放心些。”
这对苍莫止来说就是家常事了,便道:“你做主就好。”
“哎呦,这是越大夫吧?”爽朗的大嗓门自后方传来,高郯紧赶慢赶的,可算在越清眠进门前赶了回来,才不算失礼。
苍莫止给两个人做了介绍。
越清眠先行行礼:“见过高将军。”
“客气客气。”高郯摸着络腮胡,一脸笑意地打量着越清眠,半晌后,才道:“越大夫果然面如冠玉,久仰久仰。”
越清眠诧异地问:“高将军知道我?”
高郯笑道:“当然当然。毕竟一个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的神医,我肯定记挂着要见一见啊!”
越清眠一头问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41章
第一次见面,对方又与苍莫止关系不错,越清眠忍了又忍,才没问出那句“眼神不太好”是什么意思,反正晚点问苍莫止也是一样的。
“来来来,越大夫里面请,别在外面站着了。”高郯招呼他,大有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越大夫!”十六听到消息,从府里跑出来。
虽说带他是当影卫使的,但苍莫止出门带的人不少,还用不到十六,和他那些哥哥们相比,他倒更像个书童。
见到十六,越清眠又多了几分亲切感,这陌生的地方都没那么陌生了,笑说:“出门前,阿凤让我给你带了两个脆苹果,在马车上,你自己去拿。”
脆苹果顾名思义,就是吃着很脆,久放也不易面软,是延州特有的品种,偏甜,个头不大,就是长得丑一点。
“好!”十六应着便去了。听是阿凤让给他带的,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特别有成就感,能让弟弟时刻记挂他。
让十六这么一带,越清眠便暂时忘记“眼神不太好”这事了,跟着高郯进了高府。
越清眠的确没来过蓬城,一路过来,越清眠也留心观察过,虽说蓬城气候和条件比延州和嵊山关都好不少,但毕竟是边关,又地处西北,就算好些也没有好太多。
高郯直接把人带到了苍莫止住的院子:“既然你跟莫止这么熟,我老高也就拿你当自己人了。”
他这话带着三分试探,想自己确定一下越清眠对苍莫止到底态度如何。
越清眠点点头,没驳他的话。
高郯顿时心情大好,觉得越清眠这些日子十有八-九是治过眼睛了,笑得眼边的褶子都出来了:“好好好。我不常住府上,一般都在军营里,这是莫止来了,我府上才收拾出一个院子招待他。所以只能委屈越大夫住这个院子了。”
“无妨。”越清眠并不挑这个,而且就算他是来给高郯看病的,同样也算是来做客的,自然是主人家怎么方便怎么来。而且他又不在这儿常待,过几天就回去了。
“嘿嘿,越大夫不拘小节,是我高老喜欢的性格。这是给你准备的房间,进去看看缺什么,我这就叫下人给补齐。”
越清眠道谢后,先一步进了屋。
高郯用手肘拐了拐苍莫止,又冲他挑挑眉,那意思——我已经给你制造机会了,你小子可得中用点!
苍莫止就算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也不敢有过多的表现,越清眠那么聪明,要是看出些什么再不高兴了,可就弄巧成拙了。
屋子没有多奢华,但应有的一样不缺。炭盆还没送过来,屋里有些冷,却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毕竟他什么时候到都不确定,高府总不能整天放着炭盆等他。
见他没表现出不满,高郯便知他不是个在住宿上挑剔的,笑说:“虽然蓬城没什么好逛的,但越大夫既然来了,那就让莫止陪你逛一逛,总归是有和别处不一样的民风。”
“好。”别的越清眠倒不在意,只是想着去药铺逛逛,若遇上品质上好且他手里不多的药品,可以买些带回去。说到药品,越清眠也没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说,“听说高将军旧疾复发,若现在方便,我为高将军把个脉吧。”
“方便方便,那就麻烦越大夫了。”高郯坐下来。
这时,小厮也将炭盆和茶水一并送上来了。
越清眠拿出脉诊,仔细给高郯把了脉,苍莫止则陪坐在一边,并不多话。
“高将军之前是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吧?”越清眠通过他的脉象道,“应该是伤到了肺,伤口很深,而且失血很多。好在对肺的创伤不算太严重。”
高郯心道:这越清眠是真有两把刷子,把个脉就能知道这么多。
这些年高郯看过不少大夫,却没有一个是他未说病情,对方就直接能通过把脉说出来的。
“正是。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高郯道。
之后越清眠又看了他的舌头,观察了眼睛和呼吸,说:“高将军舌质淡,脉略虚弱,气短。敢问是否有头晕疲惫之感?食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