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67)
结果刚要走出屋子,就听见纪淙哲在里头阴阳怪气说“别摘错菜地了。”
大早上的,林臻接连被堵得顺不过气。
他去了杨大爷家的地,摘了几根长茄,回来时,纪淙哲已经坐在桌前吃稀饭了。
就这样,连续几天,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幼稚得没再交流过一句话。
以防在家里碰见大眼瞪小眼,于是两个人就跟上班打卡一样,早出晚归,即便地里已经除的看不见一根草,也宁可在田坂间无聊晃悠。
明天是赶集,陈虎今天一大早就来敲小两口门喊他们上山捡菌子。
上回菌子畅销,这回他们都背了只箩筐,只不过今天捡菌子时,却碰见了几个同村人,看来交通便利后,村民对做生意也跃跃欲试了。
人一多,菌子就更难找,他们只能往大山里再搜寻进去,直到下午回家,三个人勉勉强强捡了一箩筐。
在小祠堂摊晾菌子时,纪淙哲和林臻各自摆弄着自己的菌子,陈虎见他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问“你俩还闹着呢?”
“没有。”
“没。”
俩人对视了一眼,又迅速扭开。
陈虎叹气道“你说你俩这样子,我还哪好意思让你们帮我卖菌子啊?”
林臻说“虎哥,你的我会帮你卖的。”
纪淙哲也说“虎哥,这是两码事,不耽误帮你卖菌子。”
“唉。”陈虎摇摇头“随便你们两个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第二天,俩人就把陈虎的菌子一人一半分了,今天林臻起的早,在纪淙哲还在刷牙时,他就已经背着箩筐准备出门了。
虽说俩人现在闹着,但这还是头一次去镇上,林臻先行一步,纪淙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便阴阳怪气挤兑了句“你怎么去镇上啊?别告诉我,你还会坐奸夫的车。”
林臻脚步顿了顿,纪淙哲看见他的背脊都僵硬了。
接着他冷冷抛下一句“跟你无关。”
半小时后,纪淙哲吃完早饭,他背着箩筐来到村口。
严岑的拖拉机已经拉过一拨人去镇上又回来了,碰上赶集,他一个上午可以来回拉好几拨人。
看见纪淙哲过来,他紧张地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询问“阿哲哥,你那天回去有没有事啊?”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纪淙哲顿了下,又问他“林臻是坐你的车走的吗?”
严岑点头“嗯,他是上一拨走的。”
纪淙哲不禁佩服起林臻了,在赚钱这个事情上,这小子还真是豁达,能屈能伸。
“那个阿哲哥,我跟林臻说过了。”严岑犹豫道。
“说过?”纪淙哲皱眉“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那天是我心情不好,你只是在安慰我。”严岑说着垂下眼,又小声补充了句“是我主动抱你的。”
“哦。”纪淙哲没细想三个男人之间解释这屁玩意做什么,他反倒挺关心林臻的态度,于是问严岑“那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就点了个头。”
“嚯。”纪淙哲一下就笑了,这倒是挺符合那小子的风格。
严岑不安问“阿哲哥,有没有事啊?”
纪淙哲拍了拍他的肩“没事,走吧,再不去镇上,我的菌子都要坏了。”
林臻的速度还是挺快的,等纪淙哲抵达镇上时,看到他正收拾着箩筐离开,两夫妻在街上来了个擦身而过。
由于是一个人捡一个人卖,加上周围又多了几个卖菌的,纪淙哲今天来得稍晚了点,勉强把自己的四斤菌和跟林臻平分的陈虎的三斤菌给卖了,他揣好钱,背起箩筐去街头等严岑的拖拉机。
结果坐上严岑的拖拉机,半路上就下起了雨。
拖拉机没蓬,纪淙哲跟高山村的村民们淋得跟落汤鸡似的,纪淙哲下车后边骂倒霉边狂奔回家。
见纪淙哲这副样子,林臻就自觉地坐到门外廊檐下,给他腾出位置在屋里洗澡。
大概是昨天捡菌子,今天又淋了雨,纪淙哲人就有点不舒服了,甚至晚饭都没吃,就上楼去床上躺着了。
林臻吃过晚饭,看了眼纪淙哲冷冰冰的灶台,又抬眸看向二楼。
纠结几番后,他还是忍不住上了楼。
纪淙哲躺在床上,扯着一条床单盖在身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看样子还没睡,于是林臻推了下他的肩。
“你不吃饭了?”
“不想吃。”纪淙哲翻了个身,面朝里边。
林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把自己的,接着就下楼,片刻后又上楼。
“你有点发烧,起来喝点盐水。”
见纪淙哲摇了摇头。
林臻索性坐到床边,把人托了起来,纪淙哲这才难受地睁开眼,接过了碗,把盐水喝了。
喝完后,他又继续躺下。
林臻把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去拧了块湿毛巾盖在纪淙哲的额头上后,也跟着躺下来了。
只不过今天却挨了过去,伸手抱住纪淙哲。
两个人僵了好几天,其实早就消气了,只是都拉不下面子。实际上住在一个屋檐下,又同床共枕,憋着不说话都难受,现在林臻的这个举动,算是给彼此都下了台阶。
尤其是身体接触带来的热度,让绷着的两个人心里都酸软了,之前那些亲密无间瞬间就重新复活。
纪淙哲低哼了声,还傲娇了一下“喂,我们已经分家了。”
林臻埋在他的颈窝里“嗯。”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抱你。”
纪淙哲嘴角忍不住上翘“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不过就不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林臻收紧了抱着的手,闷声说道“我吃醋。”
“真是什么醋都能乱吃,我他妈天天被你弄得下不了床,你有什么可吃的。”
林臻忍不住低笑了声,他翻了身到上面,捧着纪淙哲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唇,接着又把手慢慢地摸上了劲韧的腰。
“操,我他妈病着呢,你别乱发春啊。”
林臻蹭了蹭他的鼻尖,哑声道“我就亲亲,什么都不做。”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尽管碍于纪淙哲身体不适,俩人没到床尾和的那步,但一番亲昵也足够了。
家里的柴瓣是去年砍的,用了大半年剩下没几块了,林臻打算今天同纪淙哲上趟山,砍棵松树回来。
但现在天热,只能等到下午三四点,天气稍微阴凉些再去。
到点后,林臻准备好锯子,上楼去喊午睡的纪淙哲。
“起来了,我们得上山去了。”
“哦。”
纪淙哲起床下楼洗了把脸,跟着林臻进了山,在松林里找了几圈后,总算挑中根树干笔直的,俩人就一人抓着一头锯子,在树干上锯了起来。
才锯了没几分钟,纪淙哲就说太热了,歇一会,他就找了处树荫,靠在树干上眯起眼。
林臻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几乎又要打盹了,就上去把他摇醒“你现在怎么这么懒了?”
纪淙哲惺忪道“天太热了嘛。”
“别睡了,早点干完回家再睡吧。”
纪淙哲叹了声气,只得起来活动活动下筋骨,继续跟林臻锯松树。
松树锯断后,俩人又一人一头扛着往山下走,然而又没走两步,纪淙哲又说休息。
林臻只得停下来陪着他靠在路边的石头上坐着。
“不行了不行了,要把我累死了。”纪淙哲整个人都瘫躺在了大石头上。
太阳下山了,这个时候山风微微吹拂,凉快得很。现在是七月份,他们那间屋子不通风,尤其是二楼热得跟火炉一样,两个人要到大半夜才能睡的舒坦一点。
纪淙哲在大石头上一躺,浑身凉快得就更不想下山了。
他睁开一只眼看向旁边的林臻“哎,要不我们就在山上搭个屋子住吧?”
“山上搭个屋子?”林臻皱了皱眉“那烧饭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