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38)
“其实相亲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我跟林臻连面都没见过,现在不也相处得好好的吗?放宽心,你也别这么紧张,说不定你爸妈给你介绍的,你以后处着处着就喜欢上了呢,对吧?”
结果严岑听完后,更耷拉了。
林臻回来了,手里拎着东西,纪淙哲问“你买了什么?”
“买了两只饭盒,到时我们就可以带饭去干活了。”
“哟,可以啊林小牛,你想的还挺周到的。”
当着外人面被纪淙哲调侃,林臻顿时窘迫,他轻轻推了把纪淙哲“你别这么叫我。”
纪淙哲嬉皮笑脸跟个小流氓似的凑近道“那我叫你什么?老婆?老公?你喜欢哪个我就叫哪个?”
林臻耳根一下子红了,他快步朝前走,推开胡搅蛮缠的纪淙哲,恼道“你别闹了,严岑在呢。”
“严岑又不是外人。”纪淙哲朝严岑抬了抬下巴“是吧严岑。”
严岑垂着眼“嗯。”
“你别介意啊,我跟林臻经常这样闹着玩,以后你见多了就习惯了。”
严岑“哦。”
回到高山村,他俩先去小卖部买了二十来斤的米,严岑走后,纪淙哲一手捧玻璃,手臂上还挂了四五只袋子,林臻扛着一大袋米,俩人回了家。
到家后林臻去喊陈虎帮忙安装玻璃,纪淙哲就开始烧午饭,肉吃完了,鸡蛋倒是还有,于是中午就蒸了个水波蛋,炒了盘细笋。
吃过午饭后,林臻坐在桌前算账,今天逛了一趟集市又买了米,总共花费了十五块多,他们目前手里还剩下九十多块钱。在农村,有自家种的瓜果蔬菜,这九十多块钱估摸着应该可以用个大半年,不出意外的话。
本来采完茶叶算是能闲一阵,但林臻想学习炒制,休息了一天后第二天还是执意要上山去采茶,纪淙哲拿他没办法,只好拎着篮子也跟着去了。
因为自家的茶树已经采净了,所以他们去的是隔壁农户的茶地,这两天时不时阴雨连绵,所以茶叶抽的很快,估计这些茶叶到清明的时候全老了。
这回倒不用赶时间了,俩人摘满两篮子就下山回家去了。
吃过晚饭后,林臻就找来陈虎请教炒茶,炒茶本该是用炒茶灶,就类似一个大木桶,半腰高,上面嵌只大铁锅,底下可以塞进炭火,这样既能保持温度,还能搬个凳子坐着炒。
只是目前家里条件有限,只能将就着在灶台上。
纪淙哲塞了几根柴瓣,把灶膛烧的红火,接下来一时半会就不用管了。
陈虎从家里取来了一双粗粝的尼龙手套和一根粗粗的类似蜡烛的白色膏体,他说这是茶油,茶树种子炼成的,炒茶前得在铁锅上抹匀,这样茶叶才炒不烂。
他右手戴上手套先给小两口示范了一遍,抓着茶油在滚烫的铁锅上涂抹了几圈,接着把嫩绿的茶叶倒进了一小部分,潮湿的嫩叶跟高温碰撞,瞬间滋滋滋地冒起白烟。
陈虎手法干脆利落,将茶叶在手心按压抖落,如此反复,大约半小时后,茶叶逐渐变至成干燥暗哑的金黄色,茶叶彻底杀青。
陈虎把炒好的茶叶放到袋子里,他告诉俩人就这么几两茶叶都要炒半个小时,要是想一天四五斤,起码得炒十来个小时呢。
陈虎演示完,就轮到小两口上手了,林臻学着他的样,戴上手套,在热锅里涂好茶油,抓了一把茶叶下去,然而当他的手刚落到茶叶上按了不过两秒,脸瞬间白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抽回手,表情一言难尽,清冷漂亮的脸蛋差点扭曲,他站着半天没缓过气。
纪淙哲瞧他这样,嗤笑着取了另一只手套戴上,一边伸手往锅里一边笑话道“让开,我来!林臻瞧你那细皮嫩肉哦啊啊啊啊啊———!!!”
手刚一放上去,直接从手心烫到了太阳穴,纪淙哲差点当场翻白眼,疼得在屋子里跳脚。
“我操,烫死我了,不行,这玩意儿我可干不了!”
陈虎在一旁乐道“刚开始是这样的,炒多了就好了。”
夜深了,王小燕过来喊陈虎回家睡觉,林臻在屋子里缓了半晌后,又拿起了手套,纪淙哲胆颤心惊道“不是吧,你还要炒?”
林臻蹙眉“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卖茶青吧?你也知道炒过的茶叶价格是茶青的两倍还多。”
纪淙哲沉默了,其实如果林臻真要以后卖炒茶,那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他烦躁地甩了甩头“行吧,那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然而林臻对他认真说道“还是我炒吧,以后你就负责采茶,我炒茶。”
“………….”
纪淙哲没说话了,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一时间心情复杂。
作者有话说:
纪:你想我叫你什么?老婆老公?
林:别胡闹了。
纪:老婆老公?
林:回家再叫吧。
严岑(暴击+11111):早知道,我就不跟他们一块儿卖茶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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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天林臻的双手就起了泡,纪淙哲抓过一看,立即瞪大了眼。
林臻要去洗漱,纪淙哲却让他坐着,帮他把毛巾沾湿拧了“你现在别碰水了,小心发炎,来,脸抬起来。”
“不用,我自己来。”
“来个屁啊你来,别磨蹭。”纪淙哲扳着他的下巴给他擦脸“你就当我提前练习,哎先说好啊,以后我老了要是下不了床,你也得给我擦,要是我漏屎漏尿了,你也别嫌弃。”
林臻“……….”
林臻手起泡,早饭就只能纪淙哲烧了,吃饭的时候林臻疼得连抓筷子都难受,纪淙哲就给了他一只调羹,把鸡蛋羹拌进米饭里让他吃。
早饭后纪淙哲洗了碗,林臻就只得无聊地坐在凳子上。
纪淙哲上楼在抽屉里拿了十块钱,跟林臻说出去一趟,直接去了村子里唯一的村医那,村医也是半农半医,大病治不了,小病看的马马虎虎,就给了纪淙哲一支烫伤药膏。
回去后,纪淙哲就给林臻上药。
“来,手摊开。”
林臻垂着眸注视着纪淙哲,见他小心翼翼给自己手掌抹上药膏后,还不忘吹了两口气。
“你在家好好待着,千万别碰水啊,茶叶也别炒了,等过两天再说。”
林臻低低地“嗯。”了声,眼睛凝视着纪淙哲的脸,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纪淙哲纤长的睫毛以及优美的下颌线,他见过纪淙哲油腔滑调流里流气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他专注认真的表情。
“陈虎刚过来说,前两天看到我们油菜花地里长杂草了。”
纪淙哲头也没抬“我知道,待会我就去除草,另外我今天把买来的种子种到后山那块地里去。”
“你等我两天吧。”
纪淙哲涂完药,从板凳上站起身“你就好好养伤吧,那点活我还不知道怎么干吗?你放心好了。”
他说完转身进屋放好药膏,又去墙边拿了锄头,林臻跟着站起身“我也去吧,不然在家里太无聊了。”
纪淙哲想了想“那行吧,不过你只能在旁边看着。”
“好。”
俩人去了后山,地里两条土垄上,枯烂的菜叶子散落一片,纪淙哲挽起袖子,先把土垄里埋着的菜根用锄头挖出来,全部挖光后,重新填了新土。
接着他又在旁边继续挖了一条土垄,这条土垄留着过两天种葫芦,幸亏那天有严岑一起买种子,还给他俩科普了番,葫芦得育苗,不然纪淙哲可能今天就直接把葫芦种子给埋地里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