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原点(174)
“快看!”“流星雨来了!”
周绪起和身旁人十指相扣,手指压在椅子上,直起身子去看即将到来的流星雨。
一颗,两颗,三颗.....
越来越多拖着长长尾巴的星星滑过,在目睹这场奇迹的人类心里烫出个烙印。
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或许只有机会看这一次流星雨。
周绪起激动地拍了拍身旁人:“快快,快许愿!”
谢致予收回视线,周绪起瞳孔里倒映着不断流逝的流星,恢宏的又亮晶晶的,他呆了两秒,星星在他注视着的时候也注视了过来。
周绪起和他对视,“愣着干什么!快闭眼许愿!”
谢致予睫毛快速眨了几下,转过头面对着漫天星光闭上眼睛。
在他许愿的同时,耳边有人说:“小孤僻,星星给你摘下来了。”
......
谢致予心跳擂动到差点无法呼吸,指尖缩在手套里绷紧了。
周绪起说:“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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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大家
第118章 118
(前面还更了一章,别漏看了。)
——
回房间的路上,收到一封手写信和一个小巧的首饰盒。
周绪起特地嘱咐他要在他不在的时候打开,谢致予点点头。
攥紧了手里的盒子,趁着周绪起去洗澡的时间拆开了信封。
开头称呼是他的大名。
字迹是漂亮的草楷,形散神不散。
[谢致予:
本来想用更亲昵的称呼,但想了想,还是叫全名更正式。
这封信写在来梅里之前,你收到这封信应该是在看过流星雨之后了。虽然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看到流星雨orz。但是无论有没有看到,你在今晚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的(你绪哥说的话可信度杠杠的)。
上次问你,你有没有特别想实现却一直没实现的愿望。你说没有。然后你又说希望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们当然会一直在一起。宝贝,你还不信你绪哥吗?(呲牙)
但事实上我问的不是这个必定实现的愿望,我想问的是专属于你自己的愿望。类似于:想考上哪个大学,想学哪个专业,未来想做什么等等.....这些——专属于你自己、为自己许的愿望。]
拿着信纸的指尖颤了颤。
周绪起算是一个头脑清晰、比较有逻辑性的人。可谢致予不会知道,这封信写了多少遍,信中的内容排列组合了多久。划掉重写,划掉重写,比几个月前,后者在不同的明信片上重复的次数更多。
即使写到最后一版,周绪起仍然觉得自己没有将意思明确地表达出来。
[还记得,你生日那天晚上,喝醉了哭得稀里哗啦,耍酒疯扒掉我的裤子。(抓着我的手,让我别走。)我不会走的啊,小孤僻。]
谢致予那天不止是哭着喊他别走,后面吐完出来又闹了一次,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声音特别委屈特别哑:“....怎么掰不弯你.....”
扣着他的脖子,干掉的眼泪往他颈窝里抹。
周绪起心疼得要死,比当初拒绝他的时候还要心疼,伸手拍着他的背哄:“祖宗,早弯了,这都断了还不够弯啊......”
谢致予安静了一会儿,“骗子。”
“.......”
[我和你说过我喜欢你吗?
我喜欢你。]
[我不会走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黑色水性笔换了一行。
[你还和我说,“没有我会死的”。(不知道你是不是耍酒疯。)
不管是不是,我还是要郑重重复当时的回答,“你不会的,没有任何人你都能好好的。”]
[宝贝,感谢你把我看得这么重。
谢致予,18岁生日快乐!
不止18,81也要快乐。
谢致予,我喜欢你。
看完流星后,希望你比我更多喜欢你自己一点。]
落款:周绪起。
房间内久久沉默,卫生间里隐约传来水声,拿着信纸的人重复看了最后几行字一遍又一遍,又翻过去看那句我喜欢你。
良久,雷鸣的心跳掩盖在水声之下,他将信封按在胸口,心跳仿佛传递到了信纸上,纸页随之微动。
克制住没往浴室的方向看,打开搁在一旁很久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戒指和一枚耳钉。
虽然早有预料,但在亲眼看见时还是愣住了,冲击力顷刻而来。
耳钉是当初他偷偷拿走藏在笔身里的那枚,周绪起明明和他说丢掉了。
当初那么冷漠的语气,偏开的视线。
“哥,我和你换,你还给我好不好.....求你了......”
“我丢了。”
“.......”
明明.....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厌恶。
谢致予眼眶红了,轻轻吸了吸鼻子。
翻过戒指,看到素戒的内侧刻着一串英文。
I.....belong to.....
一串流畅的英文:I belong to you.
我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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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大家
第119章 119
二月末,一中开学。
阳光明媚的日子很少,大多时候天色都蒙着一层灰蓝的雾,有点春寒料峭的意思。
高二的下半年开始了,周绪起穿着单薄的校服外套在春寒料峭的天里打了个哈欠。
“啊啊啊啊姐,姐等我一会儿,我抄完这一点儿,就这一点.....”
“你他妈别抢我卷子——”
“真是服了,生物怎么比化学卷子还多啊....”
“别吵我,我马上抄完了......”
收寒假作业这阵班上吵得不行,许孟说:“多少冷死你。”
周绪起有点困,指尖捏着外套拉链唰地拉到低,露出里边白色的低领毛衣,领口压在秋装校服翻领下,他指着说:“看,这是什么?”
语气有够欠儿的。
许孟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骂谁:“贱不贱啊你.....”
骂完默默转回头补寒假作业。
可能是骂自己。
周绪起还是蹬了一脚他椅子腿,从桌肚里掏出寒假作业,一大沓卷子,递给来收作业的组长。
“欸绪哥!你竟然交作业了!”边上唰唰撕寒假天地的何复瞪过来。
拆开谢致予给他带的温牛奶,手指挨上边碰了碰,不出意料地凉了。
咬着吸管喝了口,周绪起瞟了眼正站在教室前面收作业的人,收回视线看向何复:“你他妈可以再大声点。”
四个组的后排全给他这一声吼喊过来了。
许孟也震惊,整个儿就是一个坐不住的猴儿,听到声儿马上喊:“卧槽!哥哥你真写作业了?!”
周绪起控制不住呕了一声,“许孟你喊我什么?”
许孟嘿嘿笑,“哎哟,还不让人喊啊?”
周绪起:“是啊,快给我恶心吐了。”
“.......”
“稀奇啊,”彭经延收了半天没收到几张卷子,全退回去让组长收齐再交过来,边拉开椅子边问,“欸佳姐!”
陆佳:“干什么!”
“我绪哥交没交物理作业啊?”
“交了!”
彭经延震惊:“卧槽?”
“......”周绪起说,“你们至于吗?”
许孟笑死了:“怎么不至于啊绪哥?你想想你过去一年有交过寒暑假作业吗?都他妈丢垃圾桶了!”
嘶啦——
何复小心翼翼地撕着寒假天地说:“绪哥你不是找了代写吧?”
周绪起额头上的筋跳了几下,伸手一撑椅子背:“我就不能自己写吗?”
彭经延在许孟的笑声中啪啪鼓掌,“还得是你啊复复,好想法。”
何复瞧他一副“唯你是问”样儿,斟酌着撕下最后一页,摸了摸鼻子:“绪哥你可别这样看着我,万一我手抖了,你赔我作业?”
周绪起气笑了,懒得理他:“我发现你过了个年,嘴是越来越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