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72)
顾勉走远后,薛皓眉毛快扬上天,幽幽地说:“好甜蜜啊……我这个灯泡快亮得瞎了。”
谢如溪没好气地推他一把,“你也先去坐着吧,我等下去拍照。”
“行。”薛皓也不搞怪了,“那花要我给你送不?还是只要天菜弟弟的?”
“一起。”
薛皓乐了
“那你抱谁的花?”
“左右抱啊,一人一束。”谢如溪笑眯眯地说。
“雨露均沾,果然够朋友!”薛皓竖起大拇指,随后神情一变,又捂着胸口,尖着嗓子,“谢陛下恩典~”
谢如溪:“……”
他嘴角抽了抽,“够了啊。”
薛皓哈哈大笑,“行行行,不逗你了,我过去坐着了。”
“好。”
……
谢如溪以为自己毕业当天,心情百感交集,但事实上,远比他所想象的冷静。
大学期间,他基本独来独往,由于性取向的问题,和其他专业的舍友关系并不融洽,加之总会遇见一些莫名其妙的追求者,使得他对交友愈发心灰意冷。
与同专业乃至同班的同学,他亦没有深入来往,很多点头之交也算不上,因而在大集合的空地,找他拍照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来拍照的,也交往寥寥。
谢如溪回想大学四年的时光,倒也并非全然孤独,线上常和薛皓聊天、分享作品,假期也会约着出去玩,平日偶尔会和顾思绪、徐雯雅约着吃饭或者出去玩,但因为分隔学院不同,A大占地面积颇大,两人又是情侣,因此机会较少。
谢如溪视线游移,落在下面,恰好撞上顾思绪的笑脸,对方立刻朝自己挥手,芽芽有所觉,也微笑着看他。
他也热情地挥了挥手。
而站在一旁的,是顾勉。
他抱着那束淡蓝色花束,向来英俊冷厉的面容是少有的柔和,唇边的弧度一点点弯起。
——这是我的恋人啊。
哪怕前路茫茫,总使我惶惧、不安,唯恐一场镜花水月,了无痕迹。
但感情的积攒总能一点点扩大,最后也会不辜负吧。
谢如溪心潮微微起伏,指甲掐进肉里,才恍然回神。
他也学着对方的模样,回以浅浅的笑意。
……
“好,大家抱住花,看向镜头,三二一——茄子!!!”
“不错,现在呢,放下花,手持学士帽……哎,不用看我,仰望天空想着把你们的青春抛出去,三二一——扔!!!”
高高扬起的帽檐像放飞的风筝,谢如溪吐出一口气,往黑压压的人群看过去,一眼看到顾勉。
顾勉正举着手机拍照,他为了好的角度,特地寻找树下石狮的位置。
视野里的聚焦渐渐拉近,他手一顿,恰好按下一张照片,定格的瞬间,是谢如溪奔跑着向他而来。
他不假思索地张开双臂,接了个满怀。
灼灼的日光倾洒,耀眼如碎金。
谢如溪眼尾飞起一层薄红,含着喜悦、激动地喊:“我毕业啦,小勉!”
顾勉手臂横在腰间,抱着人转圈,最后,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嗯,如溪哥,毕业快乐。”
-
傍晚,家门口。
这一天忙忙碌碌,疲惫却充实,谢如溪的情绪极为高涨,尤其是和顾思绪、芽芽、薛皓他们吃完饭,整个人走路发飘。
“没醉吧?”顾勉空出一只手,手背抵住他额头,试探温度。
谢如溪头挨着墙壁,眼睛眨了眨,温温柔柔地说:“没有,小勉,我就喝了一杯啤酒,你也看着啦。”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太上脸了吗?”
“不算上脸,但你眼睛那一块都红的。”
谢如溪脸白,喝酒不上头,但眼尾会氤氲淡淡的绯色,煞是好看。
顾勉搭着他肩膀,把人往屋子里带。
谢如溪走得有点踉跄,半个身子靠过去,顾勉便稳稳支撑住他的力道。
两人一同回了房间的沙发,齐齐倒下。
沙发软,骨头撞过去也不难受,反而像陷在棉花里。
谢如溪仰着头,一把拽住顾勉的衣领,黏黏糊糊的吻印上,沿着唇缝湿润,撬开齿关,舌尖四处扫荡,有点随意,但又满含热情,滋滋的水声不断响起,暧昧的气氛在酝酿。
他们彼此汲取着涎液,沾染属于对方的气息,皮肤的温度愈加滚烫,像置身于厚实的岩浆壁,呼吸渐渐局促,浑身激动得战栗。
谢如溪率先推开,将顾勉抵在沙发,手肘撑在他耳侧,闭着眼,用鼻尖磨蹭他眉心,一点点往下。
“小勉,我想洗澡……”
顾勉胸膛起伏,眸色略微暗沉,勉强保持平静:“嗯,你去吧。”
谢如溪睁开眼,卷翘的长睫扫动,懒声说:“我们回来再亲。”
“嗯。”
……
白气萦绕在狭小的浴室,镜面凝结了细细的水珠,不经意间,留下一条条水痕。
白炽灯在顶端照耀,哗啦啦的热水冲刷在头顶,肌肤每一寸的毛孔都在舒展,仿佛积攒骨髓的疲惫逐渐消散。
谢如溪的思维愈发清明,肩膀靠在冰凉的白壁,到底做出了决定,身子悄然战栗,眼尾红得妖艳。
“呼——”谢如溪微微蹙眉,唇色水润,牙齿死死咬住。
最后,他看着灰色瓷砖上精致繁复的花纹,慢慢想道。
这事儿可比……说的困难得多啊。
因为他是第一次尝试?
谢如溪抿唇,甚至想自暴自弃就这样吧。
但想到顾勉的……
算了,他叹气,还是得认真弄。
不然糟心的还是自己。
……
“我洗好了。”谢如溪穿着松垮的白T,露着一双白皙的大长腿,从浴室出来,地板水痕逶迤,反射着奇异的光泽,“你洗吧,小勉。”
顾勉在看平板,神情专注,先是应了一声,才抬头。
“好,我等下就——”他终于舍得挪开眼,视线滑过沁着粉色的膝盖、细长的小腿、微凸的脚踝骨,口中的话一顿,“裤子被水弄湿了?”
不解风情的……猪。
谢如溪连呆子也不想喊,心里觉着他笨得像猪。
“嗯。”谢如溪懒得解释,缩进被窝里,风丝丝缕缕地渗进,凉飕飕的。
他不自然地动了动,翻来覆去,没那玩意儿,可真没安全感。
“……”顾勉心里古怪,是错觉吗?他怎么觉着对方不太高兴?
难道他不该多嘴一问?
顾勉牢记在心,好,下次不问了。
……
谢如溪趴在床头,拉开柜子,细细数里面的东西。
“应该合适吧……最大码的……”他喃喃自语。
突然,谢如溪想起什么,从下一层拿出一瓶淡青色的香水。
先朝空气里喷洒一通,然后慢吞吞地在膝盖、手腕、肩膀喷,最后又在被褥里狂按几下。
他躺回柔软的被褥,思绪混乱,漂浮着各种绮思,脸颊染上薄薄的粉晕。
到时该怎么说呢?
谢如溪想了很多开场词,手里的包装袋攥得死死的。
咔——浴室的门开了。
顾勉披着一身水汽出来,回到房间。
“小勉。”谢如溪心跳如鼓,唤了一声。
“嗯?”顾勉走近,低头,手臂撑在床沿,“怎么了?”
“我……我……”谢如溪口干舌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咬牙,猛地伸出手臂,一把抓住对方的手,随后把东西塞到他手里。
顾勉愣了愣,看清手里的东西,沉默了。
他翻身上床,哑声问:“确定?”
“废话。”
热烈的亲吻,亲昵的呢喃。
“小勉……别……你别亲了,我嘴唇……唔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