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118)
“不会,挺好过的。”这是实话,顾勉没有撒谎。
实际上,学校对顾勉的待遇堪称绝无仅有,简单来说就是对特殊人才的宽厚作态,“睁只眼闭只眼”。他只要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大事,在一定的规章条例里,都能简单而过。
就像这次所谓的“见习”,和学校的教学要求一点关系也没,但顾勉本人有这个需求,和相关老师沟通过后,摇身一变,成了见习。
“真的?”谢如溪还是不放心。
“嗯。”
谢如溪灰暗的脸庞变得明媚,眸子熠熠生辉。
“所以你来汾枝……今晚留下吗?”
“留,不止今晚,之后几个月也是。”顾勉说,“房子我在线上看好了,你到时挑一挑或者再选,都可以。等你有空了,我们去实地验房。”
“等事情全部弄完,安定下来,我们就把妮妮接过来,好不好?”
谢如溪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还能不好?
——好得快要称之为完美了!
-
车内。
谢如溪从冰饮店出来,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情绪大起大落,悲喜一线之隔,最终化成欢悦的浪花,在大海肆意翻涌、奔腾,搅得神经突突跳动。
“等等——”他在顾勉开车前,猛地从副驾驶座起身,扑到对方怀里。
他热情地环住顾勉的脖颈,仰头,几乎是直冲冲滴撞上对方的唇瓣。
随后主动张开唇齿,水红的软舌探入口腔内,舔舐着情人柔软的腔壁,一点点与其纠缠。
灼热的气息交织,荷尔蒙急剧飙升,大脑兴奋至极,好似血管鼓胀得要破皮,耳膜震颤。
顾勉猝不及防,后背抵住车门,缓冲力道,紧紧地抱住谢如溪。
他没作思考地给予回应,淡淡的桃子甜味在口腔萦绕,舌尖试探着接触,津液互咽。
他抬起手,搭在谢如溪后脑,轻飘飘的发丝摩挲掌心,迸发出奇妙的痒意,像一枚羽毛,温柔地挠他心脏。
“小勉……”谢如溪脸颊绯红,含糊地唤道,腰有点发软,支不起力气,“我好开心。”
“嗯,我也是。”
离得越近,谢如溪身上清甜的葡萄香气愈加浓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察觉到自己对这款葡萄味香水的喜爱,日常、休息时间基本都是喷这款,尤其是在做的时候,手腕、颈侧、锁骨、腰腹、脚踝……甚至是私密的地方,都附着甜腻得发慌的葡萄味。
“哈……小勉……”谢如溪眼神柔得能化水,荡漾着层层波澜,唯有倒映着顾勉一个人的身影。他上半身前倾,膝盖跪在车垫,硌着冰凉的玉石,衬衫凌乱,垂落的衣角掀起,露出柔韧的细腰,在昏暗里,白得触目惊心。
一只大掌搭在其中,修长的指骨曲起,缝间挤出嫩肉,手背青筋凸起,蜿蜒交错。
顾勉眸色逐渐沉凝,手里的力道加重,虎口死死卡住他的腰,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要在……这里玩吗?”谢如溪嗓音沙哑,语气温温柔柔,尾音黏着一丝媚意。
“或者去后座?”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衣领的扣子。
顾勉阻止了。
他攥住谢如溪的手腕,慢慢平复呼吸,“不,回去。”
谢如溪瞥了一眼,风情乍现,“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多精神抖擞,你当君子,他忍得就辛苦了。”
顾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是谁?——哦,是“他”。
“不辛苦。”
谢如溪不罢休,红唇微勾,俯下身子,凑过去说话,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人。
“哎呀,我的小可怜,你遭罪了,有些人太狠心了,欺负弱小,连你也……”
顾勉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指腹按住喋喋不休的嘴。
谢如溪眸光流转,眼尾的黑色小痣若隐若现,流淌脉脉的情意。
他嘴唇含住顾勉的指尖,湿润的舌尖轻轻扫过,眼神欲说换休。
顾勉面色绷紧,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温热的触感传来,有点发麻。
他下意识地勾了勾软舌,拨弄了一下。
谢如溪含笑望去,神色如常,喉间发出短促地笑声,又慢悠悠地把捣乱的抵出唇舌。
他撑起身子,慢条斯理地说:“真不试试?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你想玩我可不一定答应。”
顾勉移开视线,声音低沉得过分,沙沙的质感,“嗯,不用了。毕竟是——”
“公共场合?”谢如溪笑吟吟地接话。
顾勉被抢了话,依旧淡定。
“对,如溪哥,你说得没错。”
谢如溪眉梢扬起,没说什么,坐回副驾驶。
他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行,随你。”
他系好安全带,视线滑过顾勉黑色的裤子,又极快收回,“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跪下来帮帮你,你这么能忍,看来是不用了。”
顾勉眉心拧死,颈侧的脉搏狠跳了一下。
他勉强保持冷静,“嗯,不用。”
谢如溪斜睨一眼,视线上下打量,意味深长地说:“好好好,不用,咱们做人啊,就得自立自强、坚决不能屈服恶、势、力!”
他摆明了看热闹,却坏心地撩拨,像在试探警戒的红线,表面恪守规矩,实则肆意妄为、毫无顾忌。
顾勉:“……”这张嘴真是不消停。
但坏又坏在,自己还真吃他这一套,越发的激动了。
他不吭声了,开火、放手刹、踩油门,车速堪堪卡在限速线。
谢如溪眯起眼睛,懒声唤:“小勉啊……”
“回去再说。”顾勉快速打断。
谢如溪撇嘴,哎呀,逗过了。
他拖长声音,“好啦,回去、再说。”
嗯,回去就更要逗着玩。谢如溪心里想着,笑意加深。
——毕竟这么可爱,不逗可惜了。
-
找房子、布置家装、接妮妮回来,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按部就班。
终于,长达半年的异地恋宣告结束,情人之间的甜蜜愈发浓厚。
顾勉的时间极为自由,因此常常与谢如溪一同进出,时不时陪对方去偏远的几处非遗传承家族学习,几乎形影不离。
谢如溪曾忧虑地问:“这会不会阻碍你做自己的事?”
顾勉摇头,“不会,而且一星期才两三天而已。”
“真的吗?”
“嗯。”
“但会不会太无聊?我学这些东西,制作样品时,你就坐在旁边……”
顾勉笑了笑,“我挺喜欢这个时刻的。”
谢如溪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顾勉认真、温和的眸子,瞬间哑然。
他握着对方的手,干燥而温暖。
他微笑着说:“我也喜欢。”
又来了。
王飞宏幽幽叹气,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自动退避,哪怕避无可避,也要塞上耳塞,生怕自己这个电灯泡过亮,打扰到情侣恩爱。
……
“呜唔呜唔——”
王飞宏放下手里的工具,探头看屋子外的天色。
狂风大作,席卷地面的尘埃,枝叶乱颤,窸窸窣窣作响。平日高大如盖的树冠低身,仿佛矮了一截腰。整片山区都是阴沉沉的乌云,浓的稠墨一般,好似积攒了快要膨胀的水汽,只等待最后一刻爆发。
“又要下雨啊……好不容易才停的。”他叹气,转身回屋。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半个月的时间,汾枝郊区这一带都是大雨常下,小雨连绵,水漫浅滩就是不肯罢休。
谢如溪他们跟学的非遗传承人,所住的地方恰好坐落在荒僻的山区里,而且还是山顶,非常隐于世俗。
泥路崎岖,本就难走,雨后更是深深浅浅,稍有不慎,一脚陷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