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那个小可怜(252)
神情越来也凛冽,擦完以后,他当即给顾玠又重新穿上衣服。
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徐连的表情更冷了。他打量着这只陌生的,已经成为了他的雄主的雄虫,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
徐连以为顾玠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可没想到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顾玠鼻子的前一刻,对方就睁开了眼睛。
他立即想要收回手,只是到了一半的时候,却被顾玠握住了。
以他平日了解的那些雄虫的作派,徐连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不敬,要教训他,连忙敛目。
本身他就是半蹲在地上的,现在也变成了跪在上面,安静地等待着对方的教训。
只是等了良久,也不见顾玠说什么,抬起头时,就看到对方握着他的手,眼睛再次闭了起来。
徐连有一种奇怪的,好像顾玠睁开眼睛是为了确认自己还在不在他身边的感觉。
思绪乱七八糟,看着对方如此虚弱,徐连还想起有种办法可以帮助雄虫快速恢复体力,不过……
想法立刻顿住,与此同时,他紧紧抿住了唇角。不知为何,耳根染上了一抹通红。
顾玠一直睡了三四个小时,徐连也就跪了三四个小时。
顾重来看过对方,若非顾玠抓住了徐连的手,说不定对方就要迁怒于徐连了。
雄虫的婚礼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可以举行的,好在又过了一个小时,顾玠终于醒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徐连,在发现对方竟然一直跪着时,手上稍微用了劲。
“起来。”
他们只差婚礼没有完成,婚姻关系早就登记在案了,对于雄主的一切命令,雌君都是要遵从的。徐连这才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他出身军营,再多的伤都受过,跪了几个小时于他而言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在徐连以为顾玠是要跟他出去举行婚礼的时候,却听到顾玠让亚雌拿了伤药过来。
“你们先出去,告诉父亲,半个小时后可以按常举行婚礼。”
顾玠说完这句话,拿着伤药,想要为徐连涂上。
他不清楚他受了多严重的伤,可能够让他直接丢了少将的位置,想必并不会太轻松。
只是才说出意图,就见徐连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甚至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意。
“不用了,雄主。”
“你身上的伤……”
“没事的,我身上的伤并、并不重。”
他抗拒得明显,连坐在那里的姿态都要多收敛就有多收敛。若是强行给他涂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顾玠将伤药给了徐连,让他自己有需要就上一些。
“我要看看你的膝盖,可以吗?”
徐连的腿似乎动了动,然后点了点头。
顾玠将他的裤子掀了起来,一直到膝盖的位置,徐连的手也跟着按在了卷起来的布料上,仿佛是帮着顾玠固定它们。膝盖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可顾玠将掌心放在上面,依旧替徐连揉了许久。
原本膝盖上单纯的麻意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奇异的痒,纵然是绷着一张脸,此刻也变得绯红。
徐连一直没有出声,因为来之前就已经有虫教导过他,应该如何伺候雄主了。
“疼不疼?”
“不疼的,雄主。”
他叫雄主,叫得柔顺乖巧。
顾玠却没有停,又替他按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之前我出门,是不满意长辈擅自为我安排婚事,只是走到半路我想,若是我就这样直接跑了,你留在那里又该怎么办?”
顾玠没有说谎,他对徐连实话实说。
“所以我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待雌君,但既然我决定了要和你结婚,就会好好地对你。”
“从此以后,我也只会有你一位雌君。你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都随你高兴,我不会限制你。”
一名雄主这样对雌君说,相当于给了对方最大的自由。
徐连看着顾玠,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可以不用现在回答我,记住了,”顾玠摸了摸徐连的脑袋,“任何虫说对你好,都要先看他们的表现,不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蒙蔽。”
从来没有虫教过徐连这些。
也从来没有虫会这样给他揉膝盖,即使他已经说了不疼。
顾玠跟徐连叮嘱完以后,就要将他的裤子重新放下来,但对方已经先他一步做了。
并且要不是顾玠说自己可以走路了,说不定徐连又要将他像刚才那样抱出去。
顾重得了顾玠的话,早就让外面的虫准备好了,他们俩一出来,礼乐当即奏了起来。
徐连暂时要从外面进来,顾玠从里面迎他。一般来说,雄主不需要对雌君如何亲近,但顾玠却是从头到尾都牵着徐连的手,一直到婚礼结束。
如果他们白天举行了婚礼的话,宾客现在已经走了,但此刻当他们都回到房间,还能听到外面宾客热闹的说话声。
他们回去的并不是刚才顾玠休息的卧室,而是顾家专门给顾玠准备的婚房。婚房到处都贴满了吉利的图案。
徐连被另外叫走了,他等会要伺候雄主,自然要先沐浴洁身。
至于顾玠,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漱就可以了。
第一天来这里,并且徐连还是这样的状况,顾玠是不准备跟对方做什么的。
等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徐连已经早一步在床上等着他了。他的身上只是披了一条毯子,堪堪蔽体而已,除此之外,他手边还放了许多用以凌|虐玩乐的道具。
雌虫的恢复能力十分强,一些小伤第二天就能长好,因此同房时,雄虫最爱折磨他们以获得快||感。
但徐连的精神力崩坏了,恢复能力也跟着下降。徐连的毯子并不能把他遮得完全,顾玠在他的大腿处看到了一道未长好的有些狰狞的伤口。
哪里像对方说的没事。
顾玠走过来想要查看他身上还有多少类似的伤,可徐连误解了他的意思,在手抖当中,他将身上的毯子扯了下来。
于是顾玠就看到了雌虫未着寸缕,身上还绑满了绳子的样子。那些绳子缠得非常讲究,懂得如何让眼睛扫过,就能捉住主要部分。
他被打了个措不及防,而徐连仍旧抬着头,如同孤注一掷地看着他。
盈盈眼眸里,似有水光。
“雄主,请您享用我吧。”
他的声音比白日听起来愈发乖顺,可细听之下,就会发现隐有颤抖。
顾玠在回过神以后,立刻将毯子重新替对方盖上。
但在这其中,难免会碰到徐连的身体。他看到在红绳之下,另有一些磨伤,想到什么,问他:“这绳子是今早就戴在身上了吗?”
“是。”
红绳取吉意,也是为了将他当成礼物送给雄主的意思。
原本白天举行婚礼后,他们就能直接同房。因为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所以他还需要另外再洗一次澡。
顾玠在愕然发觉白天徐连不肯涂药的原因中问他:“是谁给你绑的?”
徐连原本还没有怎样的表情因为他的话有了变化。
“是我自己绑的。”这应该是每位雌君都要学习的一门课程,严格来说,他们已经是雄主的所有物了,身体自然不能被别的虫窥见乃至触碰。
徐连身上的每一个结,都是他自己打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