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越后被兽人大佬盯上了(54)
何况邦德还支付了高昂的报酬,正正经经的医患关系,佩达西却想恃才傲物,在邦德这里拿乔?
趁早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邦德平日里连寒栖都没甜言蜜语好好哄过是个什么样,还去哄他?真是白痴狐狸在说梦话,让人笑掉大牙。
如此。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
躺在病床上迟迟不愿出院的佩达西等啊等,心里打着算盘想了好多能和邦德要的东西,但除了医药费和该有的赔偿,邦德一眼都没来看过他。
等佩达西终于出院后,已经失去了出外勤的资格。
那个在任何事上都喜欢占据主导权的兽人,用实际行动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失去佩达西的寒栖依然拥有全星际最好的医疗资源和照顾。
但失去寒栖这块跳板的佩达西,在团队里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一切都只能从头再来,从写病历单开始。
佩达西暗恨,不知是心情烦闷还是怎样,近日忽感胃部不适,恶心犯困还极度疲倦。
在又一个不知不觉睡过去的下午,他利用工作之便给自己做了血检,结果是HCG值大于一般水平.......
佩达西万分奔溃的闭闭眼,将机器上的记录全部删掉后,在桌前坐了一夜。
黎明天亮时分,他亲手泡了一杯咖啡,给巴图的父亲——水鹿医生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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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栖最近状态不错,在斯辰这个话痨的带动下,居然还能主动加入到聊天里来。
“被吃掉了?”寒栖靠在兽人的怀里,抱着一颗球问。
正大口吃着蛋糕的斯辰点头,含糊道:“是啊,今天我大哥说我屋里的承重墙都没啦!偏偏监控什么都没拍到,我严重怀疑那个变态是只会隐身的老鼠!不仅恶心,还什么都吃。”
邦德将勺子里的冰激凌蛋糕喂给寒栖,噗嗤一笑道:“谁家老鼠能把承重墙啃光?你梦见了?”
斯辰不服:“那你说是什么?”
正聊着,邦德搁在手边的通讯器一响。他将手里寒栖只舔了一口的蛋糕塞进嘴里,咬住勺子打开看。
是北方战线第七批的战亡名单。
军职由高到低,排在第一位的是......
邦德瞳孔微睁,嘴里的勺子应声而断。
第56章 出征北方
寒栖靠坐在邦德怀里,感觉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逐渐用力,似是要把他的骨头一把捏碎。
寒栖没出声,眉尖轻蹙看向摆在自己面前的通讯器。
薄而透,散发着淡淡柔和微光的屏幕上,有一行醒目的标题在晃来晃去。寒栖眯着眼睛努力半天,才把那几个黑白冰冷的字拼凑成一条通顺的句子:
【北方战线第七批战亡名单】
寒栖闭闭眼。
自被异种毒液污染以来,他几乎失去了读写的能力。有时候一句很简单的话,捯饬半天,也无法将主语、谓语、宾语放到该放的位置上去。
后来随着病情加重,阅读障碍渐渐影响到他的口语表达,磕磕巴巴不仅把听话的人搞得一头雾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久而久之,本就不爱说话的他便彻底不说了。
寒栖许久没有接触文字,庆幸这里的字他认得,最近恢复的也不错。他将眼睛努力睁大,看到战亡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
【图巴】
寒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他闭上眼睛定定神,重又把那两个冷冰冰的字组合了一遍,是……
【巴图】
寒栖眨眨眼,知道兽人的情绪为何会忽然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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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有意向斯辰隐瞒了巴图的死讯,但水鹿医生那边却是要第一时间告知的。
虽然斯辰晚知道了几天,但悲伤一点都没减少。
从追悼会回来后,斯辰魂不守舍一直哭着问寒栖:“佩达西怀孕了,呜~他说他肚子总是不舒服,是不是,呜!是我打的啊?”
斯辰无比懊悔痛苦的说:“我,呜!我不知道他怀孕了,如果,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打他的,巴图哥哥已经没了,如果佩达西肚子里的崽崽再保不住,那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情绪感知极其低下,无法共情也无法像斯辰一样愧疚的寒栖:“……”
那天邦德连夜给一人一兔开了个紧急会议,说一千道一万,主要中心思想就一个:
“以后不可以再和佩达西因为任何原因爆发任何冲突,如果他肚子里的崽出了什么事,不说你们俩个会怎么样,我和部队里的那帮弟兄也没法儿交代。”
巴图位居中将,在军部人缘极好,部下众多。
那天寒栖和斯辰是怎么痛揍佩达西的,水鹿医生和狗腿子部下等都看到了。当时打就打了,反正他们雌性之间闹矛盾,也不关他们这些雄性的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
巴图战亡了,又是家中独子,本来是要绝后的,不想佩达西居然怀孕了。
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水鹿医生现在简直就是把佩达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的不得了。如果寒栖再与佩达西发生摩擦,老头绝对敢撂挑子不干。
同理,如果斯辰再敢惹事生非到佩达西头上,不用水鹿医生,狗腿子部下等就第一个会来和邦德要说法。
现在佩达西一直嚷嚷着肚子不舒服不舒服,大家便都默认是被寒栖和斯辰给打的。
邦德真庆幸自己是指挥官,否则跟着家里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他绝对得半夜被套麻袋揍一顿。
斯辰今天去参加巴图追悼会的时候,已经被巴图那帮兄弟敲打过了,要不是有自家三哥护着,他说不定都被人洗吧洗吧炖了。
斯辰乖乖点头,抱着膝盖抽抽噎噎道:“我以后见了他,躲的远远的~”
而寒栖则还是一副无所叼谓的样子,眉眼凉凉,从头到尾就那一个态度——
受啥都不受委屈,吃啥都不吃亏。
他才不管佩达西怀没怀孕,只要犯到他手里,就别指望他会手软。
至于后果,反正他活得不耐烦的很,爱咋地咋地,他才懒得瞻前顾后考虑那么多。浪费脑细胞搞得他眼睛发晕,胸口发闷,舌尖发苦,好想吃点凉的压压惊。
寒栖无视掉横眉冷对、气压十分之低的邦德,捂着心口颤颤巍巍站起身,企鹅似的一摇一摆揪着自己的小毯毯,去冰箱里拿根垂耳兔爸爸给自己做的小狮子冰激凌,一口就吃掉了它可爱的小脑袋。
斯辰瞅一眼自家满脸阴郁的三哥,再瞅一眼自家毫无所谓的三嫂,一双兔眼滴溜溜的转了半天后,决定奉行——跟着嫂嫂走,吃喝常有的行事方针,缩头缩脑拿了蛋糕吃。
“~&#妈@!草*”邦德咒骂一句,真是服了这俩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他一拍桌子呵斥道:“吃吃吃!一天就你妈知道吃!给老子把那个大肘子拿出来!还有那瓶八十八年的拉菲!”
吃饱喝足后,邦德回了军部议事。说是只走几天,但一晃眼都过去了半个月,也没回来。
寒栖不关心兽人的行踪,午夜梦回还是会满头大汗的喊出南风的名字,被暴躁无比的兔子一顿小拳拳捶醒后,迷迷糊糊挨一顿骂,再抱着骂骂咧咧的兔子睡过去。
磕磕绊绊的,一人一兔竟也习惯了彼此,相处出了一点感情。
寒栖不抱着兔子睡不着。
原先不喜欢被他抱却为了金钱低头的斯辰同样。每晚早早的就变成兔兔,叼着自己的胡萝卜抱枕滚进寒栖的怀里,不被他摸几下肚皮,还不习惯。
这日寒栖从梦中惊醒时怀里空空,窝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擦擦头上的汗,捂着心口掀了垂挂在窝口的厚帘子出来,瞧喜欢睡懒觉的斯辰居然早早起了身,趴在地上也不知在捣鼓什么,看他醒了,打着哈欠爬起来道:
“快去洗漱,我给你去拿牛奶。”
寒栖从浴室里出来时,斯辰已经在窝里摆好了早餐,格外殷勤的将一杯热牛奶递给他,见他不愿吃东西,温柔的为他注射了营养剂,然后将一叠厚厚的晶卡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