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越后被兽人大佬盯上了(120)
“闭嘴!”邦德将手指从战南风的鼻尖移到寒栖的脑袋上,厉声道:“老子当你多大能耐!就这么点破本事还敢带球跑!看老子——”
“哎~三哥,三哥~”南风将气势汹汹往寒栖身边冲过去的邦德从后拦腰一抱,好声好气的劝。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生都生了,三哥你就别气了,反正事已至此,也不能再把崽崽塞回去是不是?其实拴崽崽这个事,寒栖也可不愿意可心疼了,理解一哈~理解一哈啊~”
邦德理解个锤子!
就算他能明白是这么个道理,但感情上还是无法接受!
他挣开战南风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朝着那堆盘在一起如蛇似的锁链重重一踹,欻拉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链铐直飞入手。
邦德眉目阴沉,拿着锁铐就要往寒栖的身上招呼,让他也尝尝被像一条狗似地拴着的滋味!
——被南风眼疾手快一把夺过。
南风嘴上说着使不得呀使不得,手里毒液爆涌,那根长长的铁链便如冰棍般融化成了铁水,被啥都吃的触手快速吞噬掉,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寒栖从始至终都没有为自己辩驳过一句。
他正借着给崽崽盖被子的动作,弯腰将压在枕头下——印有邦德照片的通缉令往褥子底下藏。
眼看大功告成。
注意到他动作的邦德忽然问:“你干嘛呢?”
寒栖一怔。回身时,邦德迅速向他走过来。
寒栖想保持距离,往后退了一点,邦德便又往前大跨了一步,直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寒栖整个笼罩住,这才停下。
无路可退的寒栖下意识推他。
邦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身体前倾越过寒栖肩头,扫了眼微微鼓起的褥子低头问:“你藏了什么?”
他的嗓音很沉,说话的时候帖近了寒栖的耳边,清冽的吐息喷洒在寒栖敏感的耳蜗里,独属于兽人的雄性气息裹挟着一股淡淡的白兰香,一下子铺天盖地朝寒栖席卷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寒栖呼吸发紧抿了下唇,挣脱掉邦德的桎梏,一屁股坐到石床上,双手捏着床沿,有点不自在的垂头眨眨眼睛说:“没什么。”
邦德狐疑的看他,用尾巴指了下旁边说:“起开。”
寒栖不起。
邦德敛眉,伸手扣着寒栖的胳膊将他一把拉起来,嗤一声道:“鬼鬼祟祟的,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块蜂窝煤,又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搞什么鬼!”
邦德说着就要掀褥子。
寒栖面色一白,忙一把推开他,颤声道:“你干什么!”
“干你!”邦德眉目深邃,挥手让屋里的大家:“都给老子滚出去!”
搬着小板凳看戏的南风和狗腿子部下等都挺怕他俩一言不合打起来,各担心各家的,没动。
而寒栖哪里是邦德的对手,推搡几下就被邦德箍住双手半扣在了怀里,眼睁睁的看着邦德猛地掀飞了褥子,劲风带起轻薄的纸页,洋洋洒洒坠在脚下。
……被从窗外而来的海风一吹,他努力隐藏的秘密,就那么赤裸裸的揭示在了众人面前。
大家发出一阵轻呼。
邦德低下头,落在他脚上的是一张用素描画的全家福——左边是他,右边是寒栖,坐在他们中间的,是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的崽崽。
上面笔力千钧写着一段话:
【邦德,这是我们的崽崽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我们分开的第508天,此时窗外电闪雷鸣,我买不到崽崽想吃的蛋糕,多想能有你在我们的身边,我知道,你无所不能,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邦德,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再见哪怕你一眼……】
邦德完全形容不出来看到那一幕时的感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枪抵在他的心脏,他也绝不相信写下这些字,画下这副素描的人,会是寒栖。
毕竟当年他离开的毫不犹豫,走的又是那么决绝。邦德觉得寒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在自己疯狂想念寒栖的同时,寒栖居然也会如此地思念自己。
邦德喉结微滚,弯腰将落在脚边的那张全家图拿起来,瞧纸页泛黄,上面还隐约可见泪迹。
邦德又捡起一张。是他的人物素描,上面同样写着一句话:
【分开的第600天,还是无法克制的想你,想你,想你,想的全身的骨骼都在隐隐作痛……】
大家默默无声识趣退场。
只有狗腿子部下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邦德:“指挥官,小心他使用苦肉计把你杀了,去换钱——唔!”
南风照着狗腿子部下的腹部猛击一二三四好几拳,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拖在地上,告诉邦德晚餐吃狗肉后,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邦德薄唇紧抿,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通缉令与素描一张张的全部捡起来,收进掌心,细细看过上面的每一个字,抚摸过每一滴泪痕后,用力的拢紧按压在心口处。
——内心狂喜!
“寒栖……”
“寒栖!”
邦德把手里那沓沉甸甸,饱含了寒栖对自己的无数思念的纸小心放到一边,半跪着对蹲坐在地上的寒栖张开双臂,哑声说:“抱抱,好不好。”
寒栖早已被抽干了氧气,抱着膝盖狼狈的红着眼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幕。
是忍痛拒绝,避免他再次伤害自己?
还是重蹈覆辙,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再次交到他的手里?
寒栖分不清。
对自己温柔以待的邦德,与对自己恶语相向的邦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寒栖,到我怀里来。”邦德手臂收拢靠上来。
寒栖鼻尖一酸,飞快向旁一躲,哑声道:“别碰我”
“……”邦德伸手握住寒栖冰凉颤抖的腕子,不容拒绝的将他一把拉进怀里后,忽然撕开了寒栖的衬衫,手指轻抚在他心口处的那枚齿痕上,看着寒栖的眼睛问:“还记不记得这是谁留下的?”
寒栖情不自禁哆嗦着,说不出话。
邦德又解开自己的领口,指着自己同样有一枚齿印的肩头道:“你看,我也一直留着它,因为我记得,这是你给我盖的章。”
寒栖眼里啪的落下一滴泪。
他使劲偏头躲开兽人的碰触,被邦德用力扣住下颌,被迫抬头与他对视,近到呼吸交融……
“寒栖。”
邦德探唇贴上来,用舌尖描摹着寒栖冰冷颤抖的唇,话语几乎在寒栖的口中响起:“我心依旧,你呢?”
寒栖说不出话,被这个久违的,很是温柔的吻所捕获,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里防线开始一寸寸崩塌。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应时,邦德又说:“只要你乖乖服软,写一份忏悔书,再和我好好道个歉,承诺以后和战南风老死不相往来,看在崽崽的面子上,我破例回头一次,既往不咎,给你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寒栖被他强迫着吞咽了好多口水,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呛死!
邦德被他逗的一笑,轻轻拍拍寒栖的背,“瞧你,至于这么激动么?”
寒栖起身一把推开他,狠狠擦了下嘴巴道:“盖着一百床大棉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邦德笑容一僵,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第112章 情绪反扑
邦德没想到寒栖会拒绝,也不明白他为何会拒绝?
自己都已经屈尊降贵,给了他这个犯过错、伤了自己心的罪人台阶下了,他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心花怒放、乖乖的投怀送抱吗?
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明明有错在先对不起自己的是他,不是吗?
邦德不理解。
自己都如此宽容大度,不计前嫌了,他还要如何?
他到底知不知道,主动求和的自己,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用掉了多大的勇气?又给了他多大的尊荣与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