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和谁he了?(198)
王绪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捏着那个塑料瓶子,瓶子已经变形:“丁文石,是酒吧的老板给我打电话,你已经将我们这个月的工资都喝完了。”
丁文石沉默一瞬,嗤笑一声:“谁让你管我的?你以为你是谁呀?去死吧.......”
他说着狠话,手却收得越紧,眼圈红得越发明艳,充斥着一种强撑的脆弱。
“丁文石.......”王绪声音疲惫不堪:“能不能不要任性了。”
“......”这话像是触及了什么逆鳞,他紧紧抓着王绪的手腕,捏得几乎变形,眼泪夺眶而出:“谁要你可怜我的,王绪,我妈死了,我妈妈不在了......我没有妈妈了。”
“我爸也不在了,丁文石,我好累啊,求求你,好起来吧,你可怜可怜我。”王绪紧紧抱着丁文石,眼底泛起湿润,宽阔的肩膀似乎垂了下来。
丁文石痛哭起来,埋在他手臂,全身都哭得颤抖。
“你别抛下我,别走......哥哥。”少年蜷缩在男人怀里,紧紧攥着他的手腕。
王绪坐在地上,表情有些麻木,重复着这两个月的场景。
王绪和丁文石谈过一段时间,但是因为丁文石改不了花花公子的性格,便分手了。
虽然分手,但是丁文石和王绪两人还是断不干净,年夜饭的时候,分手的两人还要堆着笑脸吃饭。
就这样纠缠了两年,直到噩耗传来,两人又重新住在一起。
王绪一天打着两份工,他想要给丁文石更好一些的生活,他想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亲人了。
他想好好爱他。
但是丁文石却一蹶不振,他每天日常就是喝酒,喝完酒哭着抱着王绪,不让他走,粘着他,还会时不时做/爱,没什么轻重,让王绪拖着一身病痛去工作。
晚上又从酒吧将丁文石捡回来,重复着这种窒息又黑暗的生活。
王绪甚至来不及悲伤,生活的重担让他不得不闷头往前。
第100章 演员11
“卡!”
像是一个神奇的休止符号, 片场所有人都从另外的一种氛围中抽离,除了那位真的喝得酩酊大醉的少年。
沈白紧紧攥着贺川柏的手腕,抱着他的手臂,张浩都完全掰扯不开, 沈白还小狗似的呲牙咬人。
张浩看着手上一圈被咬破皮的牙印, 脑袋上的青筋一凸一凸的, 他有些抱歉地看着贺川柏,为难地说道:“哥, 你能不能把小白哥送回去, 他现在真的喝醉了......”
贺川柏看着扒拉着他手臂的人,许是入戏太深,嘴里还在嘟囔着:“哥哥”,“爱你哦”,“要永远在一起”。
这场戏拍了五六天,终于勉强过了。
到目前为止,《暗礁》剧情已经过半,拍了整整两个多月,贺川柏和沈白关系相处得还挺不错的,这点小忙, 他不会拒绝。
只是手掌几乎被沈白攥得变形,有些不适地动了动, 沈白那张明明哭得乱七八糟,却又生动年轻的脸蛋, 眼神直勾勾又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说话都是粘连在一起的气音。
“王绪......哥哥, 别走。”他脸蹭在他肩膀上,颧骨绯红。
其他片场的人都似有若无地打量着这边, 目光带着好奇以及......激动。
贺川柏视线沉沉落在他眉眼间,旋即抬手直接将他公主抱起来,沈白微微瞪大眸子,下一秒便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同时有小姑娘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在逼仄的房间里,昏暗杂乱的走廊,天黑沉沉的,夜幕洒在两人身上,男人身材修长,抱着少年的手臂沉稳有力,而少年红着脸,眼底沁着泪意,水盈盈的,埋在他肩膀。
从所有人身边走过,又穿梭过黑暗,视频中贺川柏坚毅俊美的侧脸一闪而过,在闪光镜下一览无遗轮廓分明的帅气。
人影走远,女孩儿被提醒,视频不能外传。
坐在沈白的黑色宾利车上,前面李云和张浩坐着,张浩在开车,后面贺川柏和沈白坐在一起,沈白不老实地往贺川柏怀里钻。
贺川柏伸手拦着他,想要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好,但是沈白浑身反骨,哪里是坐得住的,越是不让他干,他梗着脖子反抗得越起劲儿。
贺川柏眉梢微微蹙起,沈白一米八的个子,劲儿也是成年男性的大小,犯起混来,根本不是这么好控制的,他按住沈白的肩膀。
沈白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趴在贺川柏腿上。
贺川柏登时头皮发麻,他伸手捏住沈白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抬起来,垂眼静静看着他。
李云从后视镜看见那边的场景,眼皮狠狠一跳,心中都颤了一瞬。
沈白手搭在贺川柏膝盖上,下巴被他捏住,眼眸弯弯,傻傻地笑着,小小的虎牙天真又可爱似的,眼底水光潋滟般的痴汉,他探出舌头舔他的拇指:“哥哥......贺老师......”
贺川柏深深吸了一口气,捏着他下颌的手劲越发用力了,嗓音深沉:“你清醒一点,沈白,我是贺川柏,不是王绪。”
沈白努力睁大眸子,没有任何自己正跪在男人腿间的自觉,他偏头贴着他的裤子,眼神从下自上望着他,原本狭长的桃花眼泛着红,眼皮黑痣清冷又诱惑。
张浩咽了咽口水,试探地喊了喊:“小白哥,那你醒醒啊,那不是杨姐,那是贺老师啊。”
对于他的声音,沈白完全过滤了,攥着他的裤子,下巴被掐得有些疼,不满地挣扎一瞬,却没有挣扎开,贺川柏紧紧捏着他的脸颊。
他克制地呼出一口气,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于刺激,贺川柏抬手抓着他的手臂,将软成面条的少年提溜起来。
沈白仿佛打蛇上棍般,坐在贺川柏腿上,手臂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颈侧,用鼻尖蹭着他的肌肤:“杨美美......唔,你身上今天没有喷香水呀......”
贺川柏脸色有些不善,他偏着头,尽量减少和沈白的触碰,不想和醉鬼计较,好在这样的姿势后,沈白终于不再作妖了,只是时不时用混乱的语气说着什么。
杨美美这个名字还挺熟悉的,是新生代小花。
李云见贺川柏难得表情难看,便出声问道:“不是,这沈老师是喝了多少?”
张浩一脸苦哈哈:“哥,你是有所不知,之前几天秦导不是说他醉态不够,太假了吗?他今天可是喝了两三瓶白的,小白哥从前从来不喝这么烈的酒......”
“所以真的醉得彻底。”
李云嘴角抽抽:“难为他还记得台词。”
“哎,您是不知道,小白哥这几天说梦话都是说得台词,当然忘不了。”张浩有些无奈,正在给撒野的老板开脱。
贺川柏闻言表情没什么变化。
沈白起初喝完之后还不觉得那么难受。直到那声“卡”,知道拍完,他理智便完全出走了,半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
此刻他闻着好闻的味道,鼻尖传来温热又缓和的触感,他忍不住狠狠嗅了几下,喉结滚动,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十八岁开荤,经历过几任,感觉都很好,女孩子都很可爱,很温柔。
虽然他手上摸得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揉了两下。
贺川柏敛了敛眉眼,没什么表情地将沈白的手从自己胸膛前拿开,沈白哼哼唧唧地撒娇:“姐姐,你干什么呀,要摸摸。”
贺川柏:“......”
李云/张浩:“......”
张浩踩着油门以火烧屁股的速度将人送到了沈白的别墅,是沿江的别墅,宽敞明亮,小区内都是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