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和谁he了?(114)
韩绍回忆了一下,视线飘忽,他说:“不就是......不就是差点把你头发烧着了吗?”
记淮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人推开一些,道:“好了,别闹。”
记淮转身继续炒菜,左手的无名指上还带着一个褪色的戒指。韩绍又凑过去,不容分说地捏住记淮的下巴,吻个够本才松开他。
“我来做饭,你去沙发上坐着。”韩绍揽着他的腰,往他颈侧亲了两下,白皙的肌肤印出一点粉色。
记淮没有拒绝,将厨房让给他,也没去沙发上坐着,而是抱住韩绍的腰,脸贴在他后背上。
“小韩。”记淮眯着眼感觉着他身上的温暖,“最近好像有些降温了。”
“是吗?”韩绍皱眉,一脸严肃地炒着菜,那股架势不像炒菜,倒像是在打架,对手是一盘萝卜丝。
“嗯,对,我的脚每天晚上都凉凉的,这几天都睡不热。”记淮轻轻说道,溢于言表的撒娇,根本没有什么睡不热的,虽然降温了,但是韩绍还是像是暖炉一般抱着他。
“知道了。”韩绍应道。
记淮不满意他的回答,伸手捏了一下他腰上的紧绷的肌肉,下巴磕了一下他的肩膀。
韩绍加了一句:“晚上给你拿热水泡脚,还冷的话......我给你捂脚。”
记淮弯了弯眸子,踮起脚在韩绍耳廓后亲了一口。
“想吃茄子。”记淮手抚摸着他胸膛前的背心上,抓了抓他有些软绵的胸肌,直到他发生应激反应变成紧绷的肌肉,才施施然松手。
“茄子在哪?”韩绍环视一周,也没看见什么茄子,并不阻止记淮在他身上乱摸的双手。
“家里没有了,还在小罗空间里。”记淮贴着他宽阔的后背说着。
“他没在家,最近去了一个小队,里面美女多,玩得不亦乐乎呢。你忍忍,今天先吃胡罗卜,明天我给你去买茄子。”韩绍将那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胡萝卜丝装盘,看了看旁边的排骨汤。
“这就是昨天隔壁大婶送的排骨?”韩绍转了身,去洗菜切菜,记淮就贴在他背后。
“对,上次我不是给他们小孩吃糖了嘛,人家今天就给我送肉来了。”记淮手伸入他口袋里,摸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记淮见状微微蹙眉,把玩着握着那个打火机道:“上次不是说不抽烟了嘛?”
“咳。”韩绍心虚地咳嗽了两声,狡辩道:“没忍住,一两根,没事吧......”
“不行。”记淮道。
韩绍:“为什么?”
“我们上次不说在备孕吗?抽烟对于j子损害很大的,我们就生不出健康的宝宝了。”从前记淮讳莫如深的畸形身体,如今能玩笑着和韩绍打趣。
韩绍很想说上次去医院检查,已经说了,记淮不具有生育孩子的完整子宫,那些混话只是在床榻上的话。
话虽这么说,韩绍忍不住去想记淮生孩子的样子,也许肚子会圆滚滚的,也许还会有奶香......
这么一想,韩绍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都紧绷了一瞬。
见他不说话,记淮便用下巴磕了磕他:“嗯?”
“老子戒。”韩绍沉声说出这句话,然后低下头认真地切菜。
记淮笑了一下,拿出他脖子上的项链弯了弯唇,那颗碧绿的晶核漂亮清透,抓在手心里有些硌手。
他心中默默说着:老妈,不用担心我啦,我现在过得很好......韩绍他很好。
第58章 寡夫1
连绵的青山仿佛蜿蜒盘旋的龙蛇, 翠绿欲滴的树林、山涧潺潺流动的清泉、大雨过后的泥泞小路……交织勾勒成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对于寄情山水间的田园诗人来说,这也许是理想中的圣地,但是对于王武这样的恶霸来说,却是难以接受的枯燥和烦闷。
他爹是霄州太守, 手握重权, 身为王太守唯一的嫡出儿子, 王武从小无法无天,无恶不作。
在王武赤手空拳打死了霄州某富商的嫡子后, 被他爹赶到老家去避避风头。
原本若是简单的霄州富商倒也不足为惧, 毕竟自古以来名不与官斗,偏他们和京都某权贵世家沾亲带故(姐姐成为那户人家的小妾)。
王武的太守爹忧心小鬼难缠,同时也想磨磨这个儿子的心性,便派遣人将王武带到了安溪村。
安溪村是王武的老家,曾经发家的地儿,因为出了王武父亲这个出息人,连带着整个村都沾了光,比旁边村要富饶得多。
虽说是村,但是地方却是不小的。
只是再不小,在见惯了花花世界的王武眼底也显得贫瘠落后。
他不敢忤逆正在暴怒中的爹, 便只能暂避风头地躲进了这个村子里。
王武从前喝酒、赌钱、逛勾栏院,好不快活, 现在他只能躺在农间田野地里,叼着狗尾巴草, 抬头看天, 低头看土。
田野间的蝉鸣声和蛙叫声阵阵, 仿佛就在耳边,聒噪乏味, 星空格外明亮,不用煤油灯便能瞧见院子里乖乖趴着的土狗。
王武大剌剌躺在这小木屋唯一的床榻上,看着那新收的“小弟们”。
能跟着他混的,大多都是这个村游手好闲之辈,他们时不时讨好地奉承着王武,希望王武从指甲缝里露出一点好处给他们。
王武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王武原本是不想来的,这户人家的主人是个死了爹娘的孤子,说是有好酒好菜招待,求了他好几天,他才纡尊降贵的来了他家,谁知道这般简陋。
连他府上的马棚都比这儿大!
王武饮了一口浊酒,口感粗糙毫无酒味,像是掺了醪糟的清水。他饮了一口,便不想喝第二口。
那些人正在赌钱,摇着骰子,拿着几个铜板,赌得面红耳赤,王武看不上眼,合衣躺在垫着干草堆的床榻上。
王武心想着:这破屋子,老子这辈子是再也不会来了。
就在王武昏昏欲睡时,那些赌钱的声儿也识相地小了,耳边传来了妇女尖锐的辱骂声:“你这生不出儿子的害人精,我家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摊上你这么个媳妇,让你伺候夫君洗个澡,也能挨了病气......”
只听见那妇人骂的话越来越难听,什么“贱货”“破鞋”“娼妇”......
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
但是没人回应妇人的叫骂,安静的夜晚只听见她絮絮叨叨地谩骂,像是烦人的苍蝇。
王武被吵得睡不着,浓眉紧皱,翻了一个身,凤眼闪过一道寒芒:“隔壁的老鸨子在干什么呢?”
他从小混迹风月场所,骂人的话只多不少。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瘦高似猴的青年王小柱说道:“是徐家嘞。”
其中一起赌钱的胖子李二狗接着问道:“是之前进京赶考,又半路病倒的那个徐家?”
“是啊,是啊,当初徐家那个吊样,老子还以为他是下一个王大人呢,没想到只是闹了个笑话。”王小柱说的王大人,就是王武的爹。
“比不了,比不了。”其他人应和道。
王武只是嗤笑一声,脸上挂着轻蔑的笑,仿佛在说,什么狗屎也敢和他家比。
“那徐家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但据说是一个脑子聪明,是个读书人,反正从小到大都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山里粗汉子的,嘿嘿,后来娶了一个男人......”二狗挠了挠脑袋,黄豆大的眼角露出一抹放肆的笑意。
“诶,王大哥,你们都府那边,见过这种男人吗?据说还能生孩子嘞,可玄乎得很。”王小柱见王武感兴趣,也不赌钱了,而是对着他挤眉弄眼地说道。
他们这个村子闭塞落后,当初徐家娶男妻的时候,可是好些人看热闹,但是徐家老爷子听信了一位天师的话,说什么冲喜,硬是买来了一个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