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和谁he了?(129)
“叫他玉竹就好。”徐耀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垂眼笑笑,朝王武碗中斟酒。
“早就听闻村中人言,徐弟娶了一位美娇郎,今日一见,果然倾城出色,清丽脱俗啊,徐弟艳福不浅啊。”王武视线略过柳玉竹微微变化的脸上。
徐耀祖倒酒的手微微一顿,水声停下,随后又断断续续传来。
柳玉竹心中一凉,视线对上徐耀祖淡漠的眸子,微微一颤,转身就要走,被徐耀祖一手捏住了手腕。
王武视线骤然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脸上的微笑险些维持不住。
“王兄听谁说的这些传言?”徐耀祖摩挲着柳玉竹纤细的腕骨,阴鸷神情一闪而过,抬眼时已经是温和有礼的笑。
王武视线移开那截素白的手腕,对上徐耀祖的视线,露出一个懊恼的神情,低声抱歉地说道:“刚刚王某失言孟浪了,妄议他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柳玉竹垂着眼,脸上沉静冷淡,心中却在一阵阵发笑,笑着这只披着人皮的畜生。
徐耀祖松开了柳玉竹的手腕,含笑说道:“王兄言重了。”
这事便揭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王武也不好做什么,吃完饭便告辞了,还约了徐耀祖下次再谈。
王武甫一出徐家,那脸上儒雅风情便消失不见了,脸色阴沉地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的小厮和王小柱便跟了过去。
王小柱见状,小心翼翼地说道:“武哥,您觉得这徐耀祖咋样?”
“不过是胸襟狭隘的小人而已。”王武微微扬起下巴,颇为不屑,表情有些冷:“一副随时上西天的模样。”
王小柱“啊”了一声,心中默默说着:说徐耀祖胸襟狭隘,您又能好到哪去呢?你惦记人家媳妇,还想人家感恩戴德送上门吗?
王武目光沉霾,低声交代道:“那……谁家人打算多久办酒席?”
“明日。”王小柱说着,随后又补充道:“不过快中元节,到时候也会组织各家各户的娘们儿一起做糍粑过节。”
“那这两日便都去请柳玉竹来。”王武语气微沉。
“如果......如果这两天他都不来呢。”王小柱看着他的脸色。
王武垂眼看他一眼,眼眸深深,俊朗的脸庞露出一抹瘆人的冷笑:“今天算是给他的警告,若是再敢拿乔,我便再去一趟徐家。”
显然下次去徐家,就不会这么简单喝两杯酒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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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竹并不知道王武派人来请他了,,而徐春花再次骂骂咧咧地代替他去做工,他一进里屋,他便被徐耀祖拉到了床上,拿出了捆绳绑在床上。
他见徐耀祖面色阴沉,蹙眉有些抗拒的说道:“夫君,可不可以不用这些......”
徐耀祖心中极端的失衡,王武对他的吹捧,让他原本就偏激的心理,越发阴鸷了,他知道所有人都在鄙视他的身体缺憾,也在嘲笑他娶了男妻。
原本在他心底觉得的畸形关系,蒙上一层香艳的传言。只会让村里人啧啧叹息,更加对他报以另类的眼光。
“玉竹,你听话。”徐耀祖硬挤出的笑容显得那么可怖,柳玉竹花容失色,身体颤抖了一瞬,继续好言说着:“夫君,您怎么了.....”
徐耀祖抓着他的手腕,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他脸上笑意消失,警告地说道:“柳玉竹。”
柳玉竹沉默下来,看着窗户外晃动的人影,像是警告着他什么,他手上劲儿松了,手腕被麻绳捆在床头,甚至这次连脚踝都没放过。
他眼神直直看着那不算鲜亮的青色床幔,流苏随着徐耀祖的动作晃悠了一下,屋内亮着两根蜡烛。
他像是任人宰割的猪肉,被人绑在了砧板上。
徐耀祖露出一点疯狂的神色,仿佛凌驾于旁人之上的居高临下,烛影摇晃,柳玉竹嘴里被抹布塞得满满的,只能溢出几声绝望的痛哼声......
这夜的王武依旧没有等到柳玉竹,他垂着眼帘,心中勃然大怒,脸上表情也大为不善。
“......武哥,他也是身不由己,您也瞧见了,徐家一家子都是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他也没法子......”王小柱有些唏嘘,给柳玉竹轻轻说着好话。
王武回想着今日瞧见的场景,低声叹道:“是吗?”
他有些急躁的把玩着手上的珊瑚珠子,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弄死徐耀祖了......其实更加简单的是将他们全家都弄死算了,一劳永逸,这样柳玉竹便只能依赖着他了。
夜色浓郁,树荫婆娑,徐家院里的树枝随风摇晃,发出越来越明显的“沙沙”声,左边偏房内灯火通明。
徐耀祖动作猝然一停,脖子上出现了三道带血的伤痕,是柳玉竹挣脱了束缚抓的,他目光阴鸷冷漠,看着柳玉竹的眼神不像是看着活人。
柳玉竹的腕骨因为用力挣脱麻绳伤痕累累,涔出丝丝血迹。
他疼得脸颊煞白,飞快去解开自己的束缚,抱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躲到床榻一角,眼神第一次在徐耀祖面前露出藏不住的怨恨,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徐耀祖将手上带血的撑窗户板的竹竿扔到了地上,哐当一声,在柳玉竹心上砸出一个黑洞。
徐耀祖表情扭曲着,依旧带着一丝疯狂的凶意,他转身坐在木桌前,苍白的手指间还带着猩红的血渍,他颤抖着手,垂眼给自己倒了一杯浊酒。
柳玉竹眼泪鼻涕冷汗全都糊在脸上,露出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似乎比徐耀祖都要白上几分,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腿,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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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过去了,王武在自家府上逗鸟,逼着小厮压着嗓子唱曲给他听,他散着黑发,敞着精壮的胸膛,硬朗的脸庞时不时出神,看着长得歪瓜裂枣的小厮们唱曲。
他娘知道他的性取向,便不放心那些貌美的小厮跟着他,只选那些样貌丑的,越丑的她便越往他身边送。
白天过得格外漫长,他时不时皱起的眉头,手指有些焦躁地揉捏着那红色的珊瑚珠子,喜怒难辨的神色,显得有些深沉。
他倚在榻上,望着外面太阳落山,暮色渐沉,那嗓子都唱哑的小厮终于得了自由,去给他传膳去了。
王武将原本从霄州带来的书撕得稀巴烂,倏地站起来,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宝剑,便要出门而去。
门甫一打开,便看见了王小柱正欲敲门的手,身后跟着一身青衣的柳玉竹,他模样瞧着冷淡,对上王武杀气腾腾的目光,也只是看一眼,便垂下了眼睫。
“武武哥......您您这是要干啥去?”王小柱哆嗦了一下,视线看着他的手上镶嵌着宝石的剑。
王武没理王小柱,只是盯着柳玉竹的脸,明明没啥变化,但他还是皱眉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他的嘴角裂开了。
虽然以往柳玉竹也没什么好脸色,却不会这么生人勿进,仿佛能刺伤旁人的锋利。
“你可以滚出去了。”王武看了一眼王小柱。
王小柱麻利地跑开了。
柳玉竹站在原地没动,心里毫无波动,已然有什么东西从身体被剥离了,空洞洞的,心脏也像是感觉不到热度了。
王武见他站着没动,脸色也不怎么好,只是冷声道:“进来。”
他将手中的剑横放在桌上,望着走路姿势有些奇怪的柳玉竹,身经百战的王武一瞧便知道怎么回事,好脸色全然不见了:“这是被/操得路都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