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反派们的先生(336)
颜容与绊了一下脚,摔到肖尧身上,圈住了他的脖子。
满左捞了个空,也没在意,只是眸色又深了一点。
风见影直接把风疏月抱起来,把满左满右冲散:“走了,歇息去!”
风疏月被他闹了个大红脸,把自己脸都埋进对方胸膛去了。
有风见影拦在中间,满左满右根本就越不过去。
他们一路踉跄着,到了卧室门前。
并排的两间,阵法隔音做得相当不错。
肖尧的眉头扬了一下。
高可寒把门给他们打开了:“几位先歇息一会儿,我们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事可以摇一下门口的铃铛喊我们。”
肖尧身为醉鬼,是有职业素养的,只揽着颜容与,倒在了床榻上。
满家兄弟看了一眼,都想跟着进去算了。
风见影维持住自己清醒的人设,哈哈大笑道:“瞧他们这鸟样,也好意思说没醉!高兄,麻烦你帮他们关门了。”
清醒的人还在,高可寒也只能笑着把门关。
风见影看那门扇合上,自己抱着风疏月进了卧室:“我们家小月牙已经困了,我先陪他睡一会儿,待会儿再来找你们。”
说完,他转身把门给踢上了。
三个站在门外的大男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拉着沉默不语的宋垂衣,进了隔壁的卧室。
房门一关,宋垂衣被摔到了床上。
“在吃美食之前,你先来给我们解解馋吧。”高可寒把自己的腰带一拉。
……
听到房门被关上,颜容与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眼里一片分明,哪里有半点醉酒的模样。
肖尧也先睁开了一只眼睛,打量了一眼床顶。
噢,没有阵法,房间内应该是安全的?
然后他趁机凑自己的脸过去,偷香一下,就蹦了起来,下了床。
颜容与脸颊一热,触感来得快,去得快。
他盯着某个四处打量,不知扰乱别人心湖的家伙,眼眸的深色又强了一些。
肖尧还在满房间找蹊跷。
终于,在屏风后面发现了一个小型的传送阵。
他估摸了一下这传送阵的传送距离,大概只能传送三五米。
看着隔壁的墙,肖尧揉着耳垂琢磨起来。
对方该不会要从隔壁,直接传送到这房间来吧?
正想着,背后有光一闪。
风见影和风疏月都出现在这房间里,看两人眼神清明的模样,想必刚才也是装的。
肖尧嘴角带着笑意,眉毛扬了一下:“风师兄?”
“啊……”风见影拖长音,也用那种心知肚明的微笑,看着他,“肖师弟。”
风疏月拧着自己秀气的眉毛,小声道:“这群人要做什么啊?我怎么感觉他们怪怪的,好像要做什么坏事。”
“少年,自信点。”肖尧道,“把感觉和好像这两个词,去掉。”
“啊?”风疏月呆住了。
那可爱的模样,让风见影直接上手挼了一把:“小月牙不用管这些糟心事,影哥搞定就行。”
风疏月把他的手拉下来,红着脸道:“你别老是这样,还有其他人在呢……”
肖尧懂事地拉着颜容与转身:“没事,你可以当我们不在。”
风疏月被闹了个大红脸。
肖尧侧头瞄了一眼。
真是老实孩子。
这边气氛轻松自在,还隐有低声笑语。
隔壁却是截然相反的场景。
鲜血溅了一地,高可寒捂着自己双腿之间的位置,满脖子青筋涨起来,却叫不出声来。
咕噜噜的血液,从他喉咙滚出来。
宋垂衣脸上和身上都溅了血,他握着匕首慢慢靠近倒在地上的满左。
满左惊惧地看着他。
可宋垂衣只是弯下腰来,把自己的里衣捡起来,披到身上。
“你……你疯了!”满左盯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只觉得吓人。
宋垂衣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
他偏着头,看着满左:“疯?”
他双眉凑在一起,像是疑惑:“那不是你们逼疯我的吗?”
宋垂衣右边臂膀用不上力气,穿衣都显得笨拙。
他轻笑了一声,露出近乎天真的残忍来:“你们怎么能做完亏心事之后,还能这般若无其事地活着?嗯?”
最后一个“嗯”字,被他抿着唇,扬起两边眉毛问道。
单手穿衣不方便,想要把带子系上,就更加不容易了,他干脆放弃。
宋垂衣转过身去,走向满右。
满右和他哥一样,都觉得这个人疯了。
他满眼阴骛地盯着宋垂衣。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宋垂衣慢慢走过去,捡起自己的外衣,想要披到身上,好几次都不成功。
“也没什么。”他蹙着眉,不愿意弯下自己的腰,盯着外衣,再去拉扯,这会让他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
他如今,已经不想要折腰了。
外衣再一次滑落。
麻烦。
“我只是将你们那些醉酒酿,换成了普通的水酒,把你们那些普通水酒,换成了散灵粉。”宋垂衣再次把外衣一甩。
终于,另一边肩膀搭上了。
他拉扯了几下,把手穿进去。
“你!”满右气得咬牙。
“生气吗?”宋垂衣清秀的脸庞上,露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们都是做戏骗你的。”
满右自然生气。
可他忽然想到了别的。
既然对方是清醒的,那……
第297章 好一出反派大戏
宋垂衣看出了他的意图。
他慢慢向前走了两步,把满右想要做小动作的手,给踩住了。
“怎么?满大公子想要做什么?”
“想要求救吗?”
“别想了,他们是不会救你们的。”
“就算你们再怎么大声喊叫,他们也绝对不会救你们的。”
宋垂衣慢慢加重自己脚下的力度,一点点把满右的手骨踩碎了。
痛彻心扉的感觉,从手指一直传递到满右的脑海。
“嘘。”宋垂衣竖起一根手指,“别忘了你们自己说的,乱叫的人,是要被割舌的。”
满右咬着牙,把痛叫声吞下去。
只是他现在的表情,和缩成一团的高可寒,也没什么分别了。
满左也把自己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你瞧高可寒,每次就数他最大力折腾人了,我还以为,他能忍住不叫。”宋垂衣摇头叹息,“真是没想到,他连我都不如。”
他无趣地松开了脚。
“宋垂衣……”哪怕事情已经这样了,满右还是嘴硬,“要是被人知道了,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得成吗?”
宋垂衣的脚步停了一下。
“满二公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转头看他,“高家身为夏州第二大商户,满家身为……无极门?还是天机门来着?”
满右被他那满不在乎的口气,给气着了:“你……”
无论是天机门还是无极门,都是神州九大宗门之一,哪一个拿出来说,身为其中弟子,都是极其有面子的。
“这两大宗门,确实厉害。”宋垂衣的眼神一变,“可惜了,你们……只是大宗门底下管辖小宗门的一条狗!”
“你!”满右最听不得这个,他被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哎哟。”宋垂衣假意道,“真是可怜。”
他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神州学院的师生们,尽皆以为他们天四四院拿到这样的成绩,还如此低调,是一种沉稳。
殊不知,低调乃是为了隐藏这些见不得光的罪恶。
宋垂衣将自己咬着的匕首,握在自己的左手上。
匕首上的血,沾了他一嘴唇,让他看起来,像是被鲜血灌溉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