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反派们的先生(158)
小小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人拉到了一边坐着:“放心吧,既然他说了要嫁给你,他就算被阎罗王抓住了脚,也要爬回来,嫁了再说。”
丁丁瞪了她一眼:“你别乌鸦嘴。”
小小撑住脸,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嘀咕道:“人家说好人不长命,祸害几千年,像他这样的祸害,才不会死呢。”
她吸了吸鼻子。
小兔几从桌子上跳下来,窝到了肖尧的怀里,将他的手放到自己头上。
意思是,心情不好的话,可以随便挼哦。
肖尧勉强对着小兔几笑了笑。
颜容与那反噬可不是假的,他故意延误了几天才让南星过来诊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没事。”肖尧挼了挼小兔几头顶的毛发。
肖弘奕在这呆了一下午,就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中州首富,还犯不着为了区区户籍,特意将自己伤成这样。
这事儿,多半是真的了。
金鱼去厨房,草草煮了一些鸡汤米线,让大家吃了一顿。
一直到月上中天,南星才推开了房门。
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了。
“神医,怎么样了?”肖尧捧着小兔几,冲了上去。
“好好睡一晚,明天不会有大问题。”南星冷着脸道,“我需要房间休息。”
佐临做了一个引路的手势:“神医请跟我来。”
肖尧冲进了房间。
颜容与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呼吸却平缓很多了。
“少爷,你去休息吧。”金鱼劝他,“今晚我来守着就好了。”
肖尧摇头:“我来看着吧,明天我和他一起出去。”
他用棉帕,轻轻按在颜容与的额角,帮他吸去了汗水。
佐临送完南星休息,又赶紧跑回来看了颜容与的情况,顺便疏散了一众人等。
肖尧在床边支了一张小榻,守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颜容与反倒先醒了过来。
他侧过脸一看,肖尧窝在榻上,睡得很不安定,眼下还有一片青黑。
颜容与撑着手起来,替他掖了掖被角,俯身在他额角亲了一口。
耳根的微红,总算是给他添了几分生气。
“咳咳咳!”早晨寒气重,颜容与忍不住咳了起来。
肖尧猛地惊醒了:“行止?”
睁眼看见了个空被窝,肖尧心脏都要停止了。
“我在。”
还好回头一看,就见到了那人笑意盈盈的样子。
秾丽的容颜夹着有几分倦怠的病气,逆着晨光站在门口。
肖尧跳了起来,连着晨光与人,拥入了怀里。
“这几天,你吓死我了。”肖尧将人抱紧,呼吸都变得重了些。
颜容与只关心一点:“我赶上定亲宴了吗?”
肖尧好笑道:“赶上了。”
同一时间,城主府门前,也有这样的对话。
“老肖,我这是晚了?可有赶上你们家小子的定亲宴?”门前的热闹,让来宾忍不住调侃。
“那自然是赶上了。”肖弘奕对着前来贺喜的老友道,“一点都不晚。快快请进。”
“哎呀!李兄!好久不见……”
城主府今日格外热闹,门前车马如流水,礼品也似流水,通通进了府里。
“听说城主的三儿子和我们中州首富宇嵘先生,今天结亲?”
“你是没见着昨天那陪嫁的聘礼,比州主的女儿出嫁都要气派。”
“怎么会是宇嵘先生下嫁?”
“听说宇嵘先生对肖三少爷,宠得很。”
“也就是肖三少爷念旧情,不然他都独立成家了,也不至于在城主府大办。”
“是啊,这得多少礼金啊……”
“……”
城主府外,也是一片喧闹,大家都在议论这一场订婚宴。
眼红的不少,说闲话的不少,祝福的也有不少。
不过那些事情,肖尧都不在意。
他们一如往常地洗漱完,就开始给孩子们上课,陪着做作业。
颜容与大病初愈,躺在摇椅上,眼眸半合。
小小训他:“你啊,生病了就好好坐着,别老是想偷看我写的作业,该休息就休息,人家怀远……先生还在呢,用不着你操心。”
“嗯。”颜容与用鼻音应着。
他现在半分力气都不想浪费,毕竟等会儿还是要出去做做样子的,要费不少的劲儿。
小小顿了一下,在草稿纸上笔算了一下,写下答案来,继续道:“年轻人,要好好爱护自己,不要妄为、妄动。”
颜容与眼珠子一转,这算是报复?
她叹了一口气:“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就算你做不到,也是没关系的,我们下次再改就行了。”
“小姑奶奶。”颜容与终究还是说话了,“别吵吵。”
“唉!大侄子。”小小应得毫不害臊,“我晓得了。”
肖尧:“……”
“你们俩,都别说话了,赶紧做完修炼,吃个饱饭。”肖尧无奈道。
这中午好戏一上台,就得饿到晚上去了。
颜容与和小小:“听怀远(怀远先生)的。”
小兔几人小字大,写得慢,和小小结伴包了尾。
金鱼做完自己的功课之后,就和迁索跑去厨房忙活了。
丁丁拖着自己的本子,和肖尧继续研究阵法的事情。
看的阵法越多,他们发现的规律就越多。
肖尧前两天无心研究,积压在脑子的想法,忽然就如泉涌,全都跑出来了。
他和丁丁小声地讨论着,按照基本功用,看能不能算出现有的公式出来,可以单独或者互相组合使用。
要是研究成功了的话,那创造新阵法的事情,能有一段时间,会像喝水一样简单。
丁丁大为震撼,很想不眠不休地抱着本子,和肖尧一起探讨。
可是不行。
唉,都是那肖弘奕,太碍事了。
佐临偷偷溜去找南星,差点被南星打了出来。
门“哐”一下关上了,足见主人的恼怒。
偏偏佐临挠着头,摸着自己红肿的嘴巴,生怕谁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嘿嘿地痴笑了半天。
“佐临,你去外边看看情况。”颜容与实在受不了他诡异的笑声,就寻了个借口,将他给打发出去了。
耳根子清静下来之后,他在肖尧温柔和缓的低声细语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肖尧朝丁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将窗边挂的帘子给拉上了。
光线暗下来,颜容与蹙着的眉头,也跟着松开了。
肖尧向丁丁他们使了个眼色,齐齐出到了院子。
他们坐到了门槛上,小声地商讨着想法。
炭笔在纸上沙沙地走着,像极了有着春雨的夜晚,格外催人入眠。
小小打了个哈欠,捞过小兔几,趴在石桌上,就着树叶落下的斑驳光线,睡了起来。
“少……”金鱼原本是要放声大喊的,见他们睡的睡,算数的算数,就放轻了脚步,“少爷?”
喊了两遍,肖尧都没听见。
还是金鱼把手改在了那张演算的纸上,才把两个人的注意给转移了。
“怎么了?”肖尧终于舍得抬头了。
“饭做好了。”金鱼说。
要不是考虑到中午可能没机会吃个饱饭,肖尧还真的不忍心吵醒那个酣睡的人。
佐临从院子外面回来,也赶紧扒拉几口饭。
“外头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宴了,我们得赶紧出去了。”
颜容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碗饭,还慢悠悠地净口洗手。
“走吧。”
城主府正堂和前院,摆满了圆桌。
目测来客都要超过千人了。
肖尧啧叹了两声,就没说话了。
颜容与拢了拢自己的披风,对着肖弘奕淡然一笑:“肖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