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要听剧本的话(129)
格纳:“……”
“阿肖~”刺猬娇嗔道,他将搁在手臂上的外衣披在萧枕云肩头,“外面这么冷,你出来还不多披件外套,这要让小黑知道了,要怪我了~”
前天司棣休假结束回工会上班,只能在周一晚上赶回来,临走前他拜托刺猬这几天照顾好萧枕云,还叮嘱说有个栗发蓝眼的快递员对萧枕云图谋不轨,让刺猬看着点。
但萧枕云真心的觉得……司棣绝不是让你这么个看法。
为了更好地融入角色,刺猬从昨天就开始演绎猫系女又,可把萧枕云折腾得够呛,现在看格纳也和他一同被膈应到,他不由得勾唇露出个笑来,眸中有朝阳,明媚如曦,“辛苦了。”他在签收单上签字,“早点回去。”这里水太深,你把控不住。
格纳深以为然,接过单子拍马就走。
等他走后,刺猬都快笑抽过去,第二天等司棣过来还拿这件事跟他邀功。
萧枕云坐在沙发上试戴那枚代表着主身份的金色面具,温暖的房间内,他只着高领毛衣和长裤,因为坐姿裤腿微微收起一截,露出白皙骨感的脚踝和脚背,义肢附着在两侧,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当面具扣上的时刻,只能看到一双淡色的唇微微抿着,雾蓝色的眼瞳从面具后方抬起,斯文败类的气质霎时间显露无疑。
司棣风尘仆仆地脱去风衣,转身就被萧枕云的打扮惊艳得愣在原地。分明向导身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但就是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刺猬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忍不住舔了舔唇角:“这种半遮不遮的感觉,更瑟情了,萧枕云确实长得有点东西。”
“不准看。”司棣抬手挡住刺猬的眼睛,“是我的。”
“你的你的。”刺猬扫兴地翻了个白眼,又故意喊道,“萧枕云,你确认下面具质量呢?我上次碰上个面具掉色的情况,一摘面具整个就蓝脸的窦尔墩。”
暧昧的气氛陡然被打破,萧枕云默默摘下了面具,起身去镜子前面看脸有没有被染色。
司棣瞬间和刺猬过了两招,之后才去试狗项圈的大小。
“到时候别忘了吃融合态抑制药,隐藏特种人的身份。”刺猬说,“向导素也收好,保不准在场有其他特种人,闻到你身上的气味。”
出去玩计划被毁的天禄愤愤不平地低头,向刺猬展示自己锋利的角,萧枕云安抚着它,听到身后有动静,又听刺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他背后吹了声口哨,回过头,就见司棣穿着个特别显身材的黑色工字背心就出来了,长裤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隐约露出条内酷的边,还是那三样,胸大腰细屁股翘,也不知道是想勾引谁。
“眼睛闭上。”萧枕云低声对刺猬说,“我的。”
“……你们两个狗东西。”刺猬都给气笑了,还真用手挡住眼睛假装自己瞎了。
司棣身上最惹眼的还是那只黑色铆钉项圈,下面悬着金色铭牌,随着走路的动作摇晃。项圈上扣着一条黑色的长皮带,司棣握在手中,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在萧枕云的座椅前面单膝跪地,膝盖点在柔软的绒毯上,如骑士长向他的王交付掌控他生命的枷锁。
“等会。”祸国妖妃刺猬打断道,“说好的桀骜不驯的烈犬呢?你这主动上交狗绳的忠犬样是什么鬼?你的狼性呢!”
“……”司棣努力回忆,但在萧枕云含笑的双眸面前,他根本凶不起来,主人不配合,他也很难入戏。
刺猬提议:“要不换个人,让我坐萧枕云位置上?”
司棣噌地站起来,用行动表示他拒绝。
萧枕云轻轻踢了下他的脚踝,意有所指地说:“当时,你脚踩在这里……恨之入骨想要杀了我,但又不能动手……”
司棣垂眸注视着萧枕云手指的地方,再抬起双眼的时候,狼一样嗜血凶悍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人的喉咙。萧枕云感觉到了危机,绷紧双肩,手中死死攥着司棣项圈的长绳,用力地往下拽。司棣被扯得难以呼吸,双手抓住项圈竭力挣扎,但又硬撑着,宁死不肯服输。
刺猬立刻加入这个混乱的大家庭,腰一扭窝到萧枕云怀里:“主人,别跟这条笨狗置气了,你也疼疼人家嘛。”
司棣呼吸一乱,又嫉妒猫能堂而皇之地和主人撒娇,又抹不下面子放弃自尊去邀宠,只能更加气愤地和主人对着干。
然后狗绳就断掉了……
“……”
“黑狼,只是演戏,不用这么投入吧?”
“是你买的东西质量太差。”
第95章
概因司棣的嘴硬, 刺猬连夜又去搞了条更粗的项圈和狗绳,藏獒来了都扯不断。
要不是萧枕云嫌太重,他甚至都想搞条腕粗的铁链, 拴死司棣这头破狼。
这场聚会的地点在临省, 一处华丽的欧式宫廷风开阔庄园。夕阳西斜时, 宅前的圆形广场前便人声鼎沸,一辆辆豪车顺着纯白的石砖路驶入园区;等到夜幕降临, 泛着蓝色光影的喷泉跃上高点, 这场小众但声势浩大的晚会随着浩瀚星空正式开场。
刺猬穿着一件V字领的白色毛衣,外套大敞, 平直的锁古和指节长的一小段勾都露在外面, 脖颈处挂在蝴蝶结项圈下的金色铃铛清脆作响,和小高跟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低腰裤低到弯下腰小半个辟谷都在外面,他甚至在尾锥上面贴了花体字纹身:Fxck me, 最后还特意为自己的这身装扮取了个名字, 叫做“礼物”。
总之就是骚得很。
他如一只花蝴蝶般亲热地挽着萧枕云的手臂, 自下车后就不停地搔首弄姿, 手肘处挂着一枚掌心大的撞色小皮包,里面是伪装成粉底的迷药和口红手枪。
司棣的穿着和他就是两个极端, 大衣、西服、领带一丝不苟, 系到最顶的那枚纽扣, 除了脸之外每一寸肌肤都被衣物牢牢包裹, 甚至脸都有一部分是假的, 做了易容处理。挺阔的领口恰好遮住喉结下方的项圈,深青色的衬衫外面是低领的羊绒毛衣, 碳灰色长大衣过膝, 搭着一条暗色的围巾。
沉默、冰冷、禁欲, 面无表情,是行走在阴影中的夜行动物,和萧枕云保持半步的间距,走在他的侧后方。
至于萧枕云,他顶着半张面具和半张平平无奇的脸,穿了身非常保暖的休闲服,加绒的工装裤扎进长靴里,严实地遮住辅助行走的金属义肢。
在他看来,刺猬的装扮和行为已经非常夸张了,但等到三人从车上下来,给门卫递上邀请函过安检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刺猬这点东西完全不够看。
有个男人直接是半罗着膝行下车的,一名装扮靓丽的时髦女性踩着他的背下车,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一旋,在萧枕云身后递上了邀请函。
注意到萧枕云的视线,女人勾唇一笑,颔首问了个好,跪在她退边的男人在等待期间曾了曾她的退,美女立刻垂手勾勾他的下巴,扯住狗绳往上拎,“怎么了宝宝?”
男人不说话,只低声呜呜地拿脸曾女人的掌心,女人任他曾着,温柔地笑道:“又撒娇,坏狗狗,乖一点。”
“呜呜汪。”男人兴奋地添了下女人的手背,乖乖地跪在地上不乱动了。
“邀请函没有问题,请进。”门卫恭敬地递还函文。萧枕云适时收回视线,沉默地带着司棣和刺猬往前走。
“我是不是输了?”刺猬咬牙切齿。
“别作了,留着点精力到晚会里面去作。”萧枕云低声道,他复又转头看向司棣,后者会意快走一步,侧耳到萧枕云唇边。司棣本以为萧枕云会有什么重要指示,却听向导含着笑意道:“那人叫的没你当初叫的好听。”
司棣:“……”
说完萧枕云就低低咳嗽起来,司棣绷着脸不动作,倒是刺猬矫揉造作地拍打萧枕云后背:“主人,主人嘤嘤,你没事吧?”
“主人肺结节都快被你拍出来了。”
“……你就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