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星际雌虫(30)
章言娘暗暗点头 ,对蓝因又满意了几分。昨日和言儿吵了架,今天蓝因还能督促言儿上进读书,是个懂事的。
“言儿,蓝哥儿说的对,县试重要,你要是休息好,就去读书吧。”
章言:……。
他不该教小虫子炒茶的,好好的一条单纯的小虫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三更在下午,我还是没能在之前存好稿子。
章言已经慢慢死心了,挣扎不起风浪了。
蓝因被气坏了,但生气力度也就这样。如果言小攻愿意肉偿,说不定马上就不气了。
第025章 摧心茶
蓝因将章言赶走后, 继续挑拣茶叶,杀青、揉捻、烘炒。
到底是受了昨天晚上的影响,加上放心不下章言, 蓝因炒茶时,虽然有意锻炼用精神力炒茶,但却一直没能静下心。第一锅出来的时候,效果并没有昨天的欢喜茶好。
他又重复炒了几锅,虽然茶的品质比之前做出的二等茶好了许多,却也没能再炒出昨天那样品质的茶, 蓝因索性将剩下的嫩茶叶收了, 打算等下午心情好些再炒。
“哥夫, 你炒完茶了。”蓝因刚熄灭灶膛, 章瑛就回来了。
“没有, 剩下的下午再炒,你上午去哪里了。”
“娟子家的母猫生崽子, 我去看小猫了。”章瑛道, “哥夫,咱们家能不能也养只猫。”
“我不知道。”蓝因耸肩,这个家里是雄主的父母在做主, 章瑛问错人了。
章瑛知道问蓝因是白问, 闻言也没有失望,想着娟子家的小猫才出生,满月还要一个月,他可以慢慢的磨她娘。
蓝因见章瑛无事, 邀请章瑛喝今天的茶, 章瑛欣然答应, 两个人跑到厨房里烧水泡茶。
等到茶可以入口时, 章瑛喝了一大口,却差点没吐出来,哭丧着脸对蓝因道,“哥夫,你是不是把茶给炒糊了,怎么这么苦啊。”
蓝因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好像真的很苦。”让他有种和昨天晚上一样想流泪大哭的感觉。
雄主可真是太坏了。
“不是好像,是就是。”章瑛肯定地道,“比昨天的欢喜茶要差好多。”
“我拿去给相公也尝尝。”
章瑛以为蓝因不相信他,对着蓝因撇了撇嘴,然后见蓝因收拾那壶苦苦的茶去找她哥的背影,欢快的似乎有些诡异。
章瑛摇摇头,一定是她想错了。
哥夫那么喜欢哥,怎么可能会故意让哥喝苦茶。
她一定是眼花了。
章瑛的感觉并没错,蓝因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成分在的,但是他不想承认,而且他每次炒完茶,都会让雄主给他品尝,蓝因坚定的认为这次也和之前一样,是惯例。
“相公,尝尝我上午炒的茶。”蓝因刚走到门口,就冲章言道。
章言喝了一口,然后深深地了一眼蓝因,“这茶叫什么名字。”
“苦茶。”蓝因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我自己取的。”
章言哦了一声,淡定地将茶杯中的茶水一口口喝完,然后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章言的啜茶声。
章言慢悠悠地将那一壶苦苦的茶给喝完。最后一滴下肚,章言把茶杯翻过来,示意自己一滴都没有浪费掉,问蓝因,“满意了没有。”
蓝因捂着砰砰跳的胸口,雄主这是在调戏他,是在调戏他吧。他其实没想让雄主全部喝光的,只打算小小为难一下雄主,雄主喝这么多,一定是因为非常喜欢他这次的茶。
对的,事实肯定是这样的。
不过——
“相公,你没什么反应吗?”蓝因盯着章言红润的嘴唇问,好想再啃一口。
“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章言反问蓝因,小虫子这是越来越歪,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当然是痛哭流涕、反省忏悔,说自己错了,再也不敢闹自杀了,再哭着喊着求他想和他生蛋呀。
但是蓝因想到,昨天晚上,用精神力佯装攻击雄主时被搅碎的精神力,雄主的精神力比自己高,想用茶难倒雄主,让雄主哭应该是没有指望了。
“没什么。”
章言见蓝因失望的样子,心中自得,小虫子想要看他出丑,还要努力才行。
“我觉得叫摧心茶比苦茶更适合。”章言道。
“欢喜茶,摧心茶。相公,你还真是博学。”蓝因幽幽地道,他家雄主怎么这么坏。苦茶是自己随便说的,雄主明明从这杯茶里品出了自己的伤心事,还要取个名字笑话他。
实在是太蔫坏了。
“多谢夸奖,还是蓝因你炒的茶好。”章言商业回吹蓝因。
然后,蓝因的小心脏又开始跳了,“相公,你又调戏我。”
“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
章言怕蓝因误会极力否认,蓝因却觉得他口是心非,扑上去亲了章言一口,就提起茶壶跑走了。整个动作过程非常连贯,很难不让人猜测是早有预谋。
被蓝因得手,章言算是知道了,蓝因这只心机虫,总想占他便宜。以前还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被蓝因闹了一通,章言也没了兴致再看书。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开始画画。一只肥肥的毛毛虫上长着蓝因的脸跃然纸上。
画好后,章言端详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跟着蓝因变幼稚了,将画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等蓝因回来,章瑛发现她哥夫,明显开心了许多,本来说下午再炒茶,又开始筛茶叶,挑选嫩芽了。哎,哥儿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透。
章言老老实实读了几天书,整日呆在章家里,连蓝因小虫子都因为考试临近不再没事找事的打扰他,实在是无聊极了,就打算去村子里散心。
当时蓝因刚好炒完一锅茶,从柴房出来。
章瑛在自己的屋里练习针线。
蓝因到章言的书房没找到章言,朝章瑛的房间喊,“瑛子,相公去哪儿了?”
“好像是去村子里了。”
“他去干什么。”
“哥没说,我也不知道。”
蓝因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匆匆跑出家门去找章言。
等到村门口时,蓝因发现了章言,快步追了上去。
“相公,你要去哪里,带我一起去。”蓝因上前紧张地抓住章言的手臂,好像下一刻他就再也见不到章言了。
天知道,他出来找章言的时候多么害怕。
就怕因为自己没有看住,章言悄悄地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你想什么呢,我家就在这里,我能去哪里。”章言敲了一下蓝因的额头道,话里把自己刚刚的打算不打自招。
“那你怎么到村口来了。”
“我在家待久了,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一时走远了。你不来,我也打算回去了。”
“那我们回去吧。”蓝因紧张地道。
“好。”
“言小子,你和你夫郎可真恩爱。”在两人谈话时,一个扛着锄头的大叔从旁边路过,眼睛有意无意地往蓝因抓着章言的手臂看去。
“他就是黏人。”章言无奈地道。
“少年夫夫,都是这样,都是这样,言小子要惜福呀。”大叔哈哈笑着离开。
章言忙尴尬地推开蓝因,和蓝因一起回家。
章言出来之前,没有想过离开。但是走在路上,特别是临近村口的时候,在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走了之的想法。
他之前在章家降低存在感,万事不参与,不与人多做交集,也是为了离开的时候,少些波折,原身当初有机会可以回来,却自私地抛却了父母幼妹,他并没有义务留下来替他尽孝。原身因为多读了几本书,看不起乡下人,在心中已经觉得他和乡邻不是一路人,平日在家和自己的父母也少有可以谈得来的话题,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读书,因而他的行为并没有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