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觉醒后(175)
齐然看了两眼,小口地捧着杯子喝了两口雪碧,但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晕,眼前的视线都开始迷蒙起来。
坐在一旁的短发女生先发现了他的情况,担心地碰了碰他的额头,“齐然,你没事吧?”
她一出声,周边坐着的人也逐渐发现了齐然的异样,一起关心地看了过来。
齐然揉了揉眉心,“有点不舒服,待会有人来接我,你们好好玩。”
他说话慢吞吞的,手里的杯子都有些拿不稳,好兄弟见状连忙把杯子接了过来,无意间闻到其中气味,惊讶地叫了起来,“你怎么把这杯兑了威士忌的雪碧给喝了?”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来人一身烟灰色西装,宽肩窄腰,身姿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似乎是从哪个饭局上刚刚赶来。
经理毕恭毕敬地跟在来人身后。
他没有在意其他人,径直走到了齐然的面前。
齐然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两眼,似乎是在辨认,最后看到男人那副标志性的眼镜时目光一亮,往前一把抱住了他。
被他抱住的男人怔了片刻,唇角轻轻扬了起来,他伸手在齐然的背上抚了几下,似乎是安慰。
齐然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张口咬住了他领口的扣子,哑着嗓子闷闷地控诉,“梁律师,你来得好慢……”
贺远章微微一僵。
作者有话说:
嘻嘻,狗血来了。
我今天是身残志坚,瘫在床上码完的呜呜,而且是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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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校园(四十一)
他是极爱笑的人, 看着齐然的神色总是温柔,可这时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地凝固了。
空气里似乎浮沉着令人窒息的不安。
一旁的好兄弟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生怕自家系草被不知名的大人物拐走了, 可贺远章还没开口,醉意朦胧的齐然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是梁律师,来接我的。”
他的语气带着点小小的雀跃。
好兄弟看了看齐然, 又看了看神色微沉的男人, 总觉得事情不像那么简单, 摒着呼吸又问了句,“您是吗?”
贺远章深吸了口气, 把人用力地扣进自己怀里, 才合了下眼, “我是。”
出了包厢, 被半抱着的齐然就开始不舒服地挣动, 赖在人怀里不愿意走路, 一旁的经理看到了连忙道:“贺董, 需不需要找人来扶一下齐少?”
贺远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去按电梯。”
经理被他一看就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战战兢兢地小跑着去按了通往顶层的专用电梯。
贺远章垂眼看着怀里的人, 沉默几瞬,轻声问:“我背你, 好不好?”
齐然没太听清,只是懵懵懂懂地睁着眼睛看他, 然后觉得今天的梁律师格外好看, 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贺远章窒了一下, 胸口从那一句梁律师开始提着的一口气, 缓缓地,痛苦地抒了出去。
他早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可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很想告诉齐然自己是谁,但是话到嘴边,他看着齐然对自己从没有过的亲近,又觉得苦涩到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这样吧。
贺远章认命地闭上了眼。
他背着齐然,一步一步平稳地往电梯里走。
经理早已经很懂眼色地退了出去,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齐然迷蒙地看着镜子里交叠的人影,忽然靠近他耳边软软地问:“梁律师,你怎么不说话呀,是生气了吗?”
贺远章抿了抿唇,他们靠得实在太近,那张柔软的嘴唇似乎就贴着他的耳廓,说话间不断喷洒出温热的气息。
酒香萦绕,他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
齐然见他不说话,一口咬住了眼前的耳垂,恼怒里又似乎有点委屈,“你不理我……”
贺远章闷哼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却在得不到回应誓不罢休的攻势里艰涩道:“没有,没有生气,也没有不理你。”
齐然满意了,赏赐似地舔了舔他的耳垂,软着声音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家呀?”
贺远章沉默了一瞬,眼前紧闭的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他名下的每一个场所,顶层都是整个被打通的,为他预留的休息间,只有贺远章有资格从专属电梯进来,但他却几乎没有在这些地方停留过。
今天是第一次。
齐然看着眼前暗红色的灯光,虽然模糊的视线让他不太能看清具体陈设,但是那种扑面而来的暧昧却让他感受到了。
他被贺远章放在床上,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搂住了男人的腰,“梁律师,这就是你早上说的惊喜吗?”
贺远章进退两难,垂在身侧的手抬了抬,似乎想要回抱住他,又到底还是放了下去。
但有被梁律师惊喜到的齐然压根没发觉他有些僵硬的反应,环住人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我很喜欢。”
贺远章的手缓缓地握紧了。
他看着青年,眼底压抑的情愫翻滚几番,再也忍耐不住,垂首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再分开时,先败下阵来的是齐然。
他喝了酒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被男人亲得气喘吁吁,又燥热不堪,身上的衬衣被自己胡乱扯开了扣子,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和还没消退的吻痕。
贺远章余光瞥见,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理智轰然碎裂,他听到大脑里有什么已经绷紧到极致的东西发出了断裂的哀鸣。
他再一次低下头,吻住了齐然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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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齐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这让喝过酒被撩拨了半天的他格外不满,因而他生气地咬住了男人的喉结,没有去管他压在喉底的痛呼,强硬地我行我素。
贺远章脸上失了血色,额上一层细密的冷汗,但他抱住了齐然,那双如玉般莹白修长的手上青筋一根根凸起,指节用力到发白。
可是他的心底却又是前所未有的满足,让他想要喟叹一声。
齐然才不在意他怎么样呢,只是过了一会他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咬着唇疑惑地说:“今天好像有点不对……”
贺远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心底的酸涩,生怕他清醒过来,喘息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放在平日齐然定然不会被这种低级的话挑衅到,但他今天喝了酒,比往常要幼稚很多,闻言就狠狠地教训了他。
贺远章很快为自己的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的手指死死地攥着床单,不得已咬住了自己的衬衣,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破碎的音节还是隐隐约约地透过枕头传了出来。
不过齐然还是不满意。
他蛮横地把男人咬在嘴里的袖子拿开,坏心眼地朝着他耳朵吹了口气,“梁律师,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是什么呀?”
其实齐然自己也不知道,甚至民事诉讼法有没有二百五十三条他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不太清醒的他用这个去为难人。
若真的是梁倦生在这里,估计还勉强能回答出来,可现在在这儿的是贺远章,他一个从不需要操心这个的人,怎么会知道?
齐然满意地看着他说不出话,轻轻勾了下唇,“梁律师,答不出来就要接受惩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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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了,漫长的惩罚终于走到了尽头。
贺远章有一瞬间的失神,“骄骄……”
“不许叫我这个名字,”醉了之后变得格外不讲理的齐然听到这两个字,生气地又开始教训他,“除了爸爸妈妈,只有贺叔叔能这样叫我,听到没有?”
贺远章被他逼得发不出声音,心底却复杂得难以言表,又苦又痛,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甜。
他颤抖着抱住齐然,复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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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醒来的时候,天色尚早。
他昨夜玩闹过后被男人喂了醒酒汤,又洗了澡,故而身上没什么头疼不适的感觉,只是醉酒后的记忆有一些模糊,依稀记得他昨夜好像把梁律师折腾得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