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觉醒后(165)
齐然很少见沈厌这副样子,觉得有趣,加上这门课的确把他的绩点拉得很不好看,就答应了。
但是微经真的很无聊。
齐然趴在桌上,把头埋在臂弯里,侧脸看着给他讲课的沈厌,他那张清冷出尘的脸在日光下愈发吸引人心神。
齐然看着看着,心底不由就多出了一点坏心思。
他按在桌沿上的手偷偷往下挪,试图去扯沈厌大腿上的衬衫夹。
但沈厌就跟多长了双眼睛似的,讲题的声音一顿,面无表情地抓住他的手。
人赃并获。
齐然不慌不忙,趁人开口前先倒打一耙,“好啊,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
沈厌:?
他看了眼死不悔改,眼角眉梢还透出几分得意的青年,语调平平地开始念,“如果消费者的预算收入为50美元,商品 X 和 Y 的价格均为5美元,消费者打算购买6单位X和4单位Y,商品X、Y的边际效用分别为25和20,那么,要到达效用最大化,他应该?”
齐然的神色一下萎靡了,他把头往手臂里一埋,摇头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沈厌差点没笑出来,但他忍住了,不轻不重地把手上的钢笔放了下来,“上周是饿了要吃点心,前天说手疼不想写字,昨天是没睡好人不舒服,今天……”青年略顿了顿,也不至于像刚开始那样难为情,“扒我衣服,好玩吗?”
他这么一说,齐然的说辞就给噎回去大半,他摸了摸鼻子,闷着头小声说,“可是微经真的很无聊啊,还有好多要背的东西。”
沈厌看他一眼,“所以无聊就拿我找乐子?”
齐然偷偷从手臂间抬起眼看他,对上沈厌的视线不禁有些窘然,“厌厌,你学坏了。”
沈厌淡淡地摇头,“是我太顺着你了,再这样下去,你下个学期就得挂科。”
齐然不服地哼了一声,“才不会。”
沈厌动作一顿,看他一看,又开始道:“已知商品 X 的价格为10元,商品 Y 的价格是3元,假定消费者有收入100元,他——”
齐然听得头都大了,连声叫停。
沈厌侧头看着他,“学吗?”
那样子大有说不他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齐然一狠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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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个漫长的白天的摧残,齐然整个人都蔫蔫的,即便沈厌做了丰盛的晚餐也提不起兴致。
他草草吃了两口,就撂了碗筷进房间去了。
沈厌知道他多半是故意甩脸子给自己看,但到底还是担心,也顾不上自己吃饭,盛了一些齐然爱吃的菜就去敲卧室门。
“再吃一点饭吗?这样胃会不舒服的。”
齐然闷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走。”
但这个时候是不能顺着他走的,沈厌很清楚这点,端着托盘轻轻打开房门。
床上的被子隆了一团。
沈厌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转到他那边,温柔地拉下他蒙着头的被子。
齐然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不是让你走?”
沈厌没说话,神情恋慕地低下头,轻柔地亲吻他漂亮的眼睛。
齐然本要把人推开,手都抵上去了,却忽然心思一动,翻身把人压在了床榻上。
沈厌顺从地让他解开了衬衣。
但齐然可不会因为他现在的温顺示好心软,他憋着一股劲,像是要把白天从严格的“沈老师”受的气都还回来,动作格外粗暴。
清隽疏冷的青年被撞得眼眸泛红,几乎要喘不过气,冷白的肤色都晕了一抹粉红。
齐然看了也没有减轻半点力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高岭之花的脸泛起潮红,恶劣地勾了勾嘴角。
“不是喜欢讲题吗?那学长给我解释一下边际替代率吧。”
伴随着话音,是一记狠狠的深入。
“呃……”青年修长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般高高仰起,手指绞紧了被单,却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齐然拍了拍他的脸,嘲笑道:“不会吧,学长竟然也有做不来的题吗?”
沈厌缓过神来,看到齐然那模样就知道今晚不能善了,只能艰难地开始运转早就被搅成一团浆糊的脑子,“边际替代率,在……啊…维持效,效用…嗯……水平不变的……”
……
夜,还长。
作者有话说:
白天叫老师,晚上老师叫(不是)
不过提醒一下,要是没有骄骄的美貌又不是处于两人互相试探的阶段,又亲又摸肯定是会被打的,现实中千万不要模仿,不然被打死了我不负责的喂!
然后,别急,鱼一条一条来,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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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觛 40瓶;糖果味热带季风 10瓶;就好像一场漫长的过敏 3瓶;反正没逃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4章 校园(三十四)
沈厌到底是为自己过于负责的补课生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齐然却像是从这种白天黑夜的反差找到了点乐趣, 学起微经也没那么抗拒了,反正“沈老师”在课上多威风一分,床上就得加倍偿还。
一周过去, 他把微经知识梳理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年终慈善晚宴的时候。
这场晚宴是官方牵头举办的, 也算上流社会标志性的宴会,每年都有新的家族能获得入场券, 也有人不再被邀请。
齐然自少年起就跟随着父母参加了许多次, 对流程一清二楚, 但今年不同的是,他成年了, 不能再跟以往一样随意地去找朋友叙旧玩乐, 得陪在温澜和齐弘山身边交际。
这段时间他的商业天赋也有传扬出去, 凡是见到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 面上都在笑容满面地夸赞小齐总年少有为。
温澜转过头, 见自家乖崽面上挂着社交微笑, □□游天外的样子, 温柔地一弯唇, “骄骄。”
齐然回过神来,“嗯?”
温澜从侍者手上拿了杯香槟, “哥哥也来了,但他怕你多想就没跟着我们, 你去给哥哥送杯酒,陪他说两句话, 好不好?”
齐然下意识就要拒绝, 心说齐琛又不是没手没脚, 难道他还少这一杯香槟喝吗?
但温澜多了解他啊, 见他张口就补了一句,“陪完哥哥,你就自己和朋友玩,暂时不用回来了。”
齐然看在自由和妈妈的面子,勉强应了一声,从她手里接过了香槟。
温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指了个方向,“哥哥在那边。”
齐然端着香槟走了半程,忽然想到其实他可以不送,反正齐琛也不敢和温澜告状,他大可以阳奉阴违,正出神思考的时候,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齐少,羊毛也不能可着我一个人薅吧。”
齐然抬起眼,看向身前差点又撞上的男人。
穹顶的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划过他雪白的衬衫立领,交叠的领口下压着烟灰色领带,腰线微收,单排扣西装加入了燕尾服的元素,勾勒出流畅漂亮的线条。
是梁倦生。
齐然眼里染上了一点散漫笑意,轻哼一声,“这不是没撞上吗?”
他扬了扬眉,“而且我之前也没找梁律师要赔偿啊。”
梁倦生弯唇一笑,愈发显得温雅儒和,“我的大衣不是被你拿走了?”
齐然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奇怪,难道那不是梁律师送给我的?”
他说着,和梁倦生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梁倦生举杯和他碰了下,“好久不见。”
齐然抿了口本来要送给齐琛的香槟,“也没有很久吧。”
梁倦生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惹笑了,好脾气地摇了摇头,“那我纠正一下,是二十四个秋。”
齐然看他一眼,戏谑道:“多少有点肉麻了,梁律师。”
男人西装笔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丝眼镜显得他斯文禁欲,梁倦生微微一笑,俯首到他耳边,“今晚要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