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掌中娇(99)
少年生的乖巧漂亮,笑容甜甜的,饶是狄栾清也不好再继续板着一张脸。
老人家眉间神色松了一松,摸了摸胡子,温声同他讲了几样调养身体的小法子,道他体内蛊毒虽已拔出,可这体弱多病却是先天所致,急不来的。
向洛闻心一一交代完,这才转向另一旁的季晟。
男人身形高大,不声不响端坐一旁,但大约是气势的缘故,存在感极为强烈。
狄老谷主走至他身旁,将手搭上他手腕,一面诊脉,一面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的面色。
只见对方神色清明,脉象也平稳有力,丹田里的那股气蕴也充沛,狄老谷主放下心来,却又微微惊异——
三十年前,他头一回为人拔除这毒时,为那中毒之人护法的,还是当时的楼外楼主林启志。
林启志武功超凡,与殷若佻、五延地宫的前任掌门人为多年对手,各自不分上下,为那时武林公认的三绝。
只可惜世事无常,林启志因护法而功力损毁,终致死于敌手。
可无论怎么说,连林启志都尚且被蛊毒反噬如此,这青年人竟却恢复的如此之快?
……只怕除去功力精深,也另有意志力远超常人的缘故的在里面。
狄老谷主细看他面庞。
只见这男子五官深挺,无论哪一处都同殷若佻没有半分相似,神情气势也大不相同,可不知为何,总觉得看着他,就如同看到了当年的他师父。
狄老谷主为季晟把脉的时间着实有些太长了,洛闻心都有些坐不住了,紧张兮兮的看了季晟一眼。
季晟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刚想开口,便见老谷主后退一步,放开了他的手腕,淡道:“谢医长既已同你诊过脉,又开过新药方,我就不再赘述了。”
这意思便是同前些日子谢医长视诊的结果相同,是全然无碍了。
洛闻心眨眨眼睛,放下了心。
可他看看季晟,又看了看老谷主,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老谷主对自己和对季晟,像是哪里不同似的。
既已复诊完,新药方也已开了,狄老谷主便走至桌前,提笔又写了两行字,顿了一顿,抬头一看——
这二人依旧站在他房里,没有离去的意思。
“还有何事?”狄老谷主问。
季晟拱手道:“晚辈还有一事求问。”
“你且讲罢。”
季晟看了洛闻心一眼,缓声道:“那淫心蛊确已拔除,可既是奇毒,也是淫毒,是否还会——”
一句话还未讲完,喉头却哽了一下。
季晟垂眸看去。
只见少年脸蛋微红,一双眼睛睁的溜圆,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里头带着些慌乱。
一双手却是缩在袖子里面,与男人的胳膊挨的极近。
谁也不知道他正伸出细细的手指头,在这衣袖的遮掩之下,用力的掐了男人好多次。
季晟就是被他掐的生生止住了话头。
洛闻心紧张的要命。
……什、什么淫毒呀!
虽然他们来拜见老谷主,的确是因为他身体仍有异状这件事情而来的,可是、可是季晟也不要这样直接讲嘛!
那种事情怎么可以直接讲出来呀……
季晟迎着洛闻心大睁的眼睛,往下捏住他的小手,又揣入袖中,复又抬眸。
狄老谷主立于上方,自然是将二人小动作尽收眼底,咳了声,侧过身去,面上神色已有了些隐隐的不耐烦,“究竟何事?”
季晟道:“晚辈想问,这毒拔除之后,可还会有什么后遗症?像是——”
手里包着的小拳头又动了一下,季晟神色自若,继续道:“像是寒症,或于寿命有损,或其他异状。”
“这是何意?”狄老谷主看他一眼,“这些日子,可还发作过寒症?”
季晟顿了顿,“未曾。”
“那便是了。”狄老谷主道,“蛊毒既已全清,自是不会再有任何异状,若日后再有其他不适,也当与蛊毒无关了。”
季晟颔首,“晚辈明白了。”
总而言之,蛊毒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
狄老谷主似乎是不想再见到他们了,说完这话,便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出去。
二人又郑重的道过一次谢,才一起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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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下方有几道宽宽的青石板,做成台阶一路向下。
季晟牵着洛闻心往下走,侧头问他:“放心了?”
洛闻心点点头:“……嗯。”
老谷主的医术冠绝天下,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他自然安心,确认自己体内已无余毒。
不过既然这个不是药的作用,那、那……
大约是有些心不在焉,加之隐秘的那处仍还有些不舒服,没走两步,他便觉小腿一阵发软。
好在季晟在他身旁,没让他有机会跌倒,一手将他捞过,便干脆抱了起来。
季晟贴近他耳朵,“怎么了?”
洛闻心将手环上男人脖颈,又把脑袋靠在他胸前,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你自己知道。”
男人稳稳的抱着他往前走,闻言扬了扬眉,道:“我不知道。”
洛闻心又不想讲话了,乖乖被抱着,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心里偷偷的把季晟比作过汪汪,觉得一样的大只又吓人,但熟悉起来之后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只是外表凶而已。
后来又觉得将人比作狗实在不礼貌,加之因心境已变,他待季晟早已不似以前,于是也愈发不会再那么相比了。
……可是现在想来,那个比喻,在某些方面来讲,似乎也没什么错处。
毕竟,只有小狗才会在喜欢的东西上面留痕迹、留气味,以作标记之用。
起初便是如此,他直接又莽撞,盯上少年腿上的皮肉,就径直一口咬了上去。
若非少年实在娇气,别说啃了,就连用力舔舔也会留下痕迹,许久不褪,男人这才稍稍收了点儿性。
可本性如此,仍旧是无法改变太多的。
只是太过分了,洛闻心便会哭,一双大眼睛哭的雾蒙蒙、惨兮兮,委屈的像要碎了。
次数多了,季晟就还是略略反思了一下自己,并且想出了新的法子来。
他一向聪颖,在这事上面更是愈发会想法子。
——两人关系已经更近一步,既然不能咬,也不能太用力舔,那么便用别的法子留下痕迹。
既不让他觉得疼,也能留下气味,而且想留多久留多久。
季晟是爱上了这样。
……只是这样一来,洗那方布料的次数便悄悄增多了。
不过洛闻心是不用亲自动手的,季晟帮他洗的是甘之如饴。
昨天晚上便是如此。
季晟一如既往的恶劣,洛闻心憋的脸蛋红红,却缩着身体一动不敢动,若非第二日还要来拜见老谷主,季晟恐怕真的会让它们在里头留一整天。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隐隐的不舒服的。
季晟垂眸,看了看少年鼓起的脸颊,在他额上亲了一口,“今晚不会了。”
洛闻心嘟嘴,过了几秒,轻轻哼了声:“我才不信你呢,你最会说话不算话了。”
说着,便又靠回他身上,轻轻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咬的略有些重,又觉得有一点点心虚,拿嘴巴碰了一碰。
少年在他身上猫似的作乱,季晟终是没能耐住,停下脚步,一手兜住他臀往上,另一手去捧他脸,低头吻上去。
季晟的吻向来很难有温柔可言,没亲两下,洛闻心便脸红了,偏开头,轻轻推了推他,不要他靠这么近。
昨日晚上还是有些太过头了,余韵未散,很容易便又被亲出同样的不对劲来。
季晟手托他臀,自是也感觉了出来,另一手去握着他腰,不让他动弹。
少年脸都红透了,眼里聚了层浅浅的水汽,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亲的,“我、我……为什么还会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