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113)
最后顾恭如不敌,坠入擂台之上,这一切仿佛百年前门派大比的重演,依旧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在即将闭眼的一瞬间他突然注意到所疏漏的,挣扎着看向宴落帆所在的位置。
所以,那是落落?他方才差点伤到了落落,幸亏被拦下了,幸亏——
失血过多浑身发冷,顾恭如再度回忆起两人相识的冬夜。
一直心怀不安的范玉黎跳上擂台,恳求道:“能否让我们安溪门处置他?”
她知晓自己这话说得毫无道理,毕竟一点力都没出,可是还是想让掌门自行了断,“行吗?”
殷辞月并未第一时间给出答复,而是在落地后第一次看向他的阿宴。
宴落帆对上那视线,莫名知晓其中含义,犹豫道:“可以吧?”
那便是可以,殷辞月微微颔首,却并没有走下擂台。
合欢派掌门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试探道:“你是临谷峪掌门之徒?多谢你求下我们安清,你不用比的,会额外安排安清同你当面道谢,接下来便要比擂继续,如何?”
这时在一开始混乱找地方猫着的“混蛋”又跳了出来,站在擂台上活像方才出风头的人是他一样,还觍着脸对宴落帆笑:“放心,安清公子,我不会继续让你失望了。”
宴落帆无措,干笑两声,将视线撇到一边,不知为何涌上心虚。
金舒容默默瞧了眼某位醋缸的脸色:“……”
第一次见到如此勇敢的人,倒是值得嘉奖。
她至今无法忘记,当初殷辞月出临谷峪采九叶花,他们所有对落落有点意思的人全被安排上事做。
殷辞月将视线收回,声线冷冽:“那么,我挑战。”
现在擂台下所有人都在觊觎他的阿宴。
阿宴为何要比武招亲?
眼前这个人在阿宴那里是特别的?
不行,阿宴只能看着他一个人,能和阿宴见面的也只能有他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 将来打算
接下来的对决绝不能被称为势均力敌, 而是彻头彻尾地碾压,在殷辞月轻描淡写的攻击下,对面的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步步后退, 每次都在即将掉落擂台的边缘徘徊。
当然, 这并非由于这人身姿矫健, 而是在他马上要退下去时,殷辞月便会刚好将其赶回中央, 明明是极为可恶的侮辱手段,却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处。
那“混蛋”额头已经布上一层细密的冷汗,精神像是紧绷的琴弦, 绷断仿佛就是下一刻, 在不知多少次被剑锋从眼前划过时,他最终还是没能承受住恐惧,坐在擂台上两腿站战:“我认输, 认输!”
可是规则是被打下或者掉落擂台,在擂台上认输或有使诈的嫌疑。
宴落帆在此期间已经重新坐回了一开始的位置,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现如今的殷辞月是如此恶劣的性格吗?而且这情况和一开始的计划有出入, 所以他不自觉轻蹙眉尖,看向身边的花朝, 将声音压低:“他认输了, 怎么办?”
花朝回了一声嗤笑, 刚打算说这样也足够丢脸, 就看见场上之人再次行动起来,失声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本是一场点到为止的比武招亲, 可眼下殷辞月的举动分明是要将人刺死, 那眉宇中的森严杀气不似作假, 甚至能让人感受到从脊背攀爬起来的寒意。
原文小说中殷辞月可是只杀了仇人,客观来讲这“混蛋”与他并无瓜葛,不应该会招致如此厌恶。宴落帆仍未反应过来,只是微睁桃花眼,“别……”
这种毫无缘由的杀人会招致其他修士的忌惮和敌视。
不过殷辞月还真的就乖乖停手了,只是眼角眉梢都透出摄人郁气,语气是毫无情感的平静:“你在意他?”
在这一瞬间原本嘈杂的局面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就连贯穿山谷的萧瑟风声都消失不见,只能听到这不带波澜的问询,无端激起寒气。
作为被询问的当事人,宴落帆在呆滞片刻后立刻回神,唯恐被误会地摇头:“完全没有。”总感觉回答得晚一些便会有十分可怕的景象出现在眼前,比如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掉落之类。
“那为何要阻拦?”
殷辞月将视线放到狼狈不堪的对手身上,声音放得很轻,如同一阵轻柔的风,可他手上那把泛着寒光的剑并不是这样说的。
刚才还在耀武扬威试图彰显自己身手的人渣,只想头也不回地远离这是非之地,当那把通体冰凉的剑抵在喉咙上时,他由于过分害怕而失禁,本是想出风头,却落了个颜面全无的下场。
殷辞月凤眸微眯,这回倒是将剑收回去了,微微后退,带着点不易被察觉到的嫌恶,阿宴不会喜欢这种人。
宴落帆也是没料到这种发展,还没搬出规则呢看到这一幕后只剩下欲言又止,看向身侧的花朝:“让他走?”
花朝回以一笑,可眼底却是冰冷一片:“当然不行,他因为我们合欢派受伤,需要更为妥帖的照顾。”
他想到自己那可怜弟弟居然为这种人爱得死去活来,只感觉到无尽的讽刺和作呕,所以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修真界弱肉强食,实力至上,像这种被吓破胆子的蠢货就算在折磨中死去,也不会有谁在意。
想到这里花朝干脆过去将人“和善”搀起,“去休息一会儿吧。”
他对眼前这位传说中的临谷峪掌门首徒并不感到害怕,显而易见,只要不冒犯到安清?还是该说成曾经的美人榜第一宴落帆?并不会产生威胁。
接下来比武招亲继续,可是已经有个前车之鉴摆在前头,先不说这个尿裤子的,就说方才那实力与尊者不相上下的魔头,就够他们这些凑热闹的喝一壶。
也不能说他们胆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假面美人的身份就很可疑,好看绝色算一回事,可应当是和这个殷辞月“郎情妾意”,再插一脚就很没眼力见了。
那可是临谷峪掌门首徒,得上赶着巴结的人物,谁会想因这种事而成为仇敌?
于是合欢派掌门喊了几声后久久无人应答,这比武招亲倒是在一团乱麻和稀里糊涂中完成,最后的胜者自然为殷辞月,这点毫无疑问。
宴落帆对于这种结果是有所预料的,在殷辞月刚出场时他还想着两人会不会成为好兄弟,毕竟当初相处得不算难堪,可到现在,他是完全放弃了那一丝幻想,在长舒一口气后起身,按照原有的胜者待遇:
“请随我来。”
这话可是合欢派掌门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就连神情动作都演练过多遍,就是为了让这场比武招亲无可挑剔。
不过这一视同仁的言语落在殷辞月的耳朵里便是疏离与陌生,在意识到从未消减的心魔再次作祟时,他抓紧腰间灵珏,感受到那股温凉,告诉自己:阿宴是在意的。
然后跟了上去。
等两人离去后合欢派掌门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为让骚乱的人群安静下来运用灵气重锤铜锣:“这样也不好让诸位白来一趟,比武便继续举行,胜者可以和我们合欢派的独身弟子促膝长谈。”
说实在的,这诱惑蛮大,没来得及离开的修士们彼此相视两眼,不约而同地选择留下,气氛再次热火朝天,就如刚才的凝滞尴尬不曾存在。
不过,依旧存在例外,那凝滞可能是和殷辞月一样跟在了宴落帆的身后,如影随形,难以摆脱。
宴落帆不知该从何说起,先说为何还活着?还是说这掩盖不过去的性别?最重要的还是殷辞月当下的态度,实在摸不准。
他心烦离乱地踢远一颗小石子,强撑着表面平静,转过身去言简意赅:“想说什么?”
殷辞月眨眨眼睛,莫名透出点纯真无邪:“阿宴。”
宴落帆在抿唇后,心虚地点头应下,带着被一剑刺死的绝望,主要是现在就算不承认也完全说不通。
殷辞月似是看不出他的烦忧,步步逼近,“我现在是出窍期。”
他说完这话,见宴落帆茫然后退,在眸色微沉后将其手腕紧紧箍住,带着慰藉将头埋进眼前人的肩窝:“方才我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