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送渣攻火葬场(67)
戚宁玉拒绝他,“不用了。”
他无视了戚宁玉的拒绝,在戚宁玉身上摸出了电梯卡,还不忘拎着那袋日用品,然后拉着戚宁玉去电梯。
戚宁玉一下甩开他的手说:“我自己走。”
邢誉川无奈地收回手,拿电梯卡去刷时才发现卡上的房号不是薛原家,是同层的另一户。
他盯着电梯卡看了半晌,猛不迭笑起来。
然后,他推着戚宁玉去刷了旁边的电梯,戚宁玉迷迷糊糊进去,忘了电梯是刷卡的,按了几下楼层,疑惑地蹙起眉头,过了片刻问他,“电梯是不是坏了?”
“没坏。小傻子。”
邢誉川看着戚宁玉歪着脑袋的样子,想起了戚宁玉小时候,那时的戚宁玉对他总有说不完的话,什么都对他说,他不理他了还要假装生气,要是他没去哄,小糖球一样的戚宁玉就会反过来哄他,扒着他的脖子说:“哥哥,我只生一分钟的气,现在一分钟过了,我又喜欢你了。”
他忍不住贴过去抓了抓戚宁玉的手,戚宁玉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哪怕醉得认不出他了,仍记着不许他碰。
这时,电梯到了楼层,门往两边打开。
戚宁玉对这里还很陌生,感觉自己进错了楼层。邢誉川拉起他出去,抓着他的手按指纹开了门,他才相信了他没走错,可是眼中看到的一切仍然陌生。
邢誉川把东西放在桌上,看了一圈没有什么生活痕迹的房子,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接着,他拉着戚宁玉往浴室去。
“宁玉,去洗澡。”
戚宁玉今天出了汗,确实很不舒服,所以他没有反对,只是进了浴室,脱了衣服,发现邢誉川跟了进来。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他的视线其实很模糊,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可是他还是直觉不应该有人跟他进了浴室。
“你怎么进来的?”
邢誉川没有回答他是怎么进来,他走过去打开了淋浴的水阀,等水温了之后,将戚宁玉推到了水下,接着他也站过去,双手扣着戚宁玉的脖子和腰,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他仿佛要覆盖完戚宁玉嘴里被别人碰过的所有角落,水流从头顶冲刷下来,被他的动作带进了唇与舌之间,两种水声混合在一起。
戚宁玉被纠缠了许久,不断去推抱着他的人,嘴里发出不满意地哼声。
等他到邢誉川松开他时,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邢誉川,你干什么!”
邢誉川猛地推着他贴到了墙上,吻着他说:“我不许别人吻你,宁玉宝贝,你就是想杀了我!你不如杀了我!”
他说着又用力吻过去,仿佛要消除被薛原碰过的痕迹,重新将戚宁玉身上打满他的印记。
“邢誉川?”
戚宁玉被水淋了半天,脑子清醒了一点,但使不出力气。
他终于认出了邢誉川,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却无能为力,只得愤怒地喊。
“邢誉——”
邢誉川不让戚宁玉喊完,抓住戚宁玉的双手把人压到了墙上,再次堵上了戚宁玉的嘴。戚宁玉挣扎地咬了他一口,他也没有退开,涂了戚宁玉满嘴的血腥味才松了口。
他抬起头双眼死死盯着戚宁玉,水从他头顶流下来,看起来像在哭一般。
戚宁玉就怔怔地对着他,满眼冷漠,连被他强吻眼中也没有波动。
半晌后,他忍不住声音喑哑地开口。
“戚宁玉,你要我怎么办?”
戚宁玉不回答。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邢誉川忽然把头落下来,低在戚宁玉肩上,手放下来紧紧箍着戚宁玉的腰,乞求地说:“宁玉,我知道我错了,我都改好不好?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不要不要我。”
他越说手越是收紧,他想起戚宁玉和薛原接吻的画面,他连吸引都不会了。
从来都不只是戚宁玉围着他转,他从14岁开始,他人生的中心就变成了戚宁玉。
“宁玉,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你了我该怎么办!”
戚宁玉终于找回了力气,用力地推开了邢誉川,伸手关掉了淋浴的水阀,“出去。我没有请你进来。”
邢誉川意识到戚宁玉是完全酒醒了,他一步欺上去,又将戚宁玉困在了他和墙之间,冷下声说:“薛原可以吻你,雷森可以碰你,连戚骁文搂着你你都说你没事!就我不行。”
“出去。”
“我偏不!”邢誉川自暴自弃般,上前去扯戚宁玉的裤子,“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碰过!我就该把你锁起来,让你谁也见不着,让你只有我,只有我能艹你!宁玉,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碰,谁都别想——”
戚宁玉仿佛又看到了上一世那个满眼偏执疯狂的邢誉川,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住邢誉川的肩膀,膝盖用力往上一顶,邢誉川立即吃痛地缩了缩。
他把邢誉川甩开,出了浴室去找他的手机,然后拨了报警电话。
“有人非法入室,对我性骚扰。”
第38章
#038
邢誉川听到戚宁玉的话,说不出的震惊,震惊这一刻在戚宁玉眼里,他就和流氓一样。
戚宁玉竟然这样看他?
他盯着戚宁玉一言不发,最后警察过来,他这辈子第一次进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邢誉川仍然一言不发,直到警察联系上他的家人,他二叔邢肃过来领他,他还是一言不发。
邢肃花了半天时间终于证明了邢誉川和戚宁玉的关系,没给邢誉川留下什么奇怪的案底。
时间已经三更半夜,他打算把邢誉川送回家扔进屋就走,不管邢誉川的白痴事。
可邢誉川回了家,进了门,还是一言不发,像根柱一样伫在大门口。
兰姨被吵醒了出来,忙问:“阿誉?他这是怎么了?”
“亏心事做多了,撞邪了吧!”
邢肃故意这么说,邢誉川听了仍然没反应,只兰姨瞪了他一眼,瞪完又去关心邢誉川。
“阿誉,你饿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邢誉川终于有了点反应,回答道:“我没事,你们走吧。”
兰姨蹙眉,她走去哪儿?这是赶她走吗?
邢肃忍不住了,开口说:“你这哪是没事的样子!”
他看邢誉川不满好几年了,上前拉住邢誉川的胳膊把人往旁一推,让邢誉川面对着他,然后开始骂。
“你在这儿难过个什么劲!宁玉不就报个警?报错了吗?不是你趁人喝醉尾随他的?你都尾随到人家浴室里去了!没把你头打破,都是对你留情了。”
邢誉川麻木了半天的脸终于露出来一丝表情,他看向了邢肃说:“我没有尾随他,我只是送他回去。”
“是,是。你没有,那你继续,三更半夜,我不睡觉真是闲的!”
邢肃转身就要走,邢誉川却突然拉住,露了一副他从没见过的表情,像是上学时班理最蛮横的班霸向他认错一般。
邢誉川就这么看着他问:“二叔,我真的错了吗?”
“你觉得呢?”
邢誉川又怔在那里一脸茫然,他不禁叹了口气说教起来,“阿誉,宁玉是你带大的,从小到大他眼里就只有你,你就觉得他永远都离不开你,永远都得眼里只有你,你容忍不了他看别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呢?”
“他怎么了?”
邢肃忍着没有拍死邢誉川,继续说:“你对他,想霸占着他,不允许他出去住,不许他有别的朋友。可你呢?你干了些什么?你觉得你不允许他多看别人一眼,他却要容忍你找一堆情人?还带到爸的寿宴上去?让一堆人笑话他正室和情人同屋,很有理吗?”
“我——”
邢誉川说了一个字就没了声,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怔了许久才对邢肃开口。
“你是说宁玉对我,也有占有欲吗?他也害怕我被人抢走了,害怕我不要他了吗?想要我眼里只有他吗?”
邢肃瞒眼震惊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这是那个让他们一众叔伯,甚至邢隋堂都忌惮的邢誉川吗?